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火影]谁是例外 作者:使魔幽梦 文案 我就喜欢这种看我的眼神,不把人放在眼里,好像随时都能把我碾碎一样 因为如果你这样看我,那我就能在狠狠地蹂丨躏你之后看你展示出比刚才更加美味的眼神了 弱者看像怪物一样的强者的,充满敬畏恐惧的卑微眼神 所以蹂丨躏别人让我无比畅爽 ...... 现在还爽吗 ...... 不爽! “从我身上滚下去!宇智波鼬!” “立刻!马上!” 妹子是个实力暴强脑回异常的暴躁蛇精病,爱好是装逼,目标是超过坂本君,本体是玛丽苏。 讲的大概是一个打不过大的只好打小的了的故事→弟媳在另一篇文里,那篇文里并没有抢弟媳所以这篇文里也不会和哥哥抢嫂子。 如果这些都能接受的话,那就入坑吧。 哦对了这就是篇女票文,如果你想和阿幽讲逻辑那我要选择狗带_(:з)∠)_的。 内容标签:火影 女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瞳给您拜年了 ┃ 配角:黄鼠狼给您拜年了 ┃ 其它: ================== ☆、放歌的少女   宇智波佐助现在的心情非常,非常,非常的复杂。   这复杂心情的源头是一名少女。   而原因则是因为……   ——这名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女强的可怕_(:з)∠)_   几天前,在大蛇丸的帮助下,中忍考试草草落幕,第三代火影身死。在大家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又传来了更加劲爆的消息:   “听说了吗?那个大蛇丸被杀了!”   前几天还蛊惑着自己要不要加入他的伐木累他的剃姆他的团队,还在问你有什么梦想的大蛇丸,在三代目连葬礼都还没有举办的时候突然之间就领了便当,这让佐助有点没缓过劲来。   咒印一直都在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卡卡西的封印手法质量不过关,他总觉得那个封邪法印没什么卵用——你都让我自己保持坚定意志了那那个封印有毛用啊——不过聊胜于无罢了。   他想着大蛇丸死后自己应该如何去追寻更加强大的力量,然后听见了那个消息的后半段——   “听说杀了他的是个小女孩?”   “那个大蛇丸当年叛逃的时候不是出现了宇智波一族的血继流失事件吗…说不定是那个孩子……”   他全身一悚。   自来也看着身边这个靠在墙上,嘴里衔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撅下来的野草,一脸烦躁脚下好像踩了缝纫机一样的瞳叹了口气。他摸着自己的白发打着哈哈缓慢的试图靠近时被凌厉的一眼逼得讪讪退回:“mama,虽然要求你回来的是我啦…不过你也不要这么不乐意嘛。”   没有对这句话做出丝毫的反应,她将双臂抱在胸前,半低着头皱着眉,像是因极其厌恶自来也而不想看见他一般闭上眼,专心致志的踩缝纫机。   “真是个不可爱的小鬼…”自讨没趣,自来也也没有了继续说话的意思。   走廊上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大蛇丸袭村之后,因为是在不远处的镇子里的原因,自来也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判断在自己得到消息的同时大蛇丸应该已经逃走,回去村里的意义并不大,他当机立断决定立刻动身追上去。   大蛇丸应该不能从猿飞老师的手里讨到什么好处,这个时候的大蛇丸最脆弱的时候。   他一路追着各种痕迹一路奔袭到一片森林之中时,突然听见了一阵歌声。   当时正在下着倾盆大雨,有雨声的遮掩并不能听得非常清楚。   他迅速跃起,落在树枝上往远望去。   层层叠叠的树影之中有一个矮小的身影,没有任何雨具,正一步一步的不断向前行进着。   可能是那天天气太过潮湿雨太大以及一些不可抗力的关系,让自来也的判断力变弱了没有察觉到她身上浓重的铁锈味,反而注意到了其他的地方。   比如,矛盾。   这孩子身上充满了矛盾。   明明大声的放歌,从歌词音调之中却听不出什么欢呼雀跃之情。   每一步都踩得无比稳健,可是遇到小水洼总要快走两步起跳,溅出无数水花。   略显凌乱的黑色短发被雨水完全浸湿贴在脑袋上,额前的白色头带也因为吸饱了水无法随着她的脚步在身后飘扬。淋的像一只落水狗,却看不出哪里狼狈。   她双手各持一把出鞘的刀,两把刀斜靠在肩上,刀锋随着她的动作一抖一抖。   在雨中放声歌唱的少女在经过他所在的那颗大树是想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一般,肌肉放松缓缓走过,甚至还跳进了附近的一个小的水洼。水珠溅在身上,可是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淋得湿得不能再湿,完全看不出来。   “喂…”不知带是出于何种原因,自来也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出声喊住了对方。   虽然林间只有两个人,可是被喊得那个人则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她继续大声地唱着歌向前走着,时不时跳进路边的水洼。   “前面的那位小姐,请等等!”长久的注视之后,很快就能发现她身上存在的种种矛盾也无法掩饰住的,野兽一般的凶戾。   她在又跳进了一个水坑之后,回过头看着自来也。   漂亮的黑色眼睛,像是宝石一样,浸在水里闪着异样的光泽。   她停止唱歌,并不说话,只是这样看着自来也。手中的刀依旧松垮垮的靠在肩上,就这样站在水里。   “你…”他突然不知道应该询问什么。应该询问她为何孤身一人在此?身份如何?需不需要雨具?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可以问的问题那么多,但是他并不觉得对方会答话。斟酌片刻之后,他再次开口:“请问…你从哪里来?”   哦,这不是个好问题。   显然对方也这么想。   她宝石一般的黑眼睛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和鄙夷,轻轻嗤笑了一声。   “来寻仇?”她说,“欢迎啊。”   前言不搭后语的答案让自来也的眉头皱了皱。三忍之一的自己,对于自己的实力说不上有十分的自大,充分的自信还是敢说的。这个年轻人有些太过自大,甚至已经到了狂妄的地步——她甚至连肌肉都没绷紧。   她唇边的笑容过于恶劣,眼神也十分的放肆,看起来让人真是非常想要冲上去教她正确的做人姿势。   可是自来也现在并没有那个音忍时间去开仙人课堂教授如何做人,尽管这个年轻人让人非常不快,他也不想和对方计较。   毕竟还有正事要去做。   他没有理会少女的挑衅,选择了继续向前进。情报中大蛇丸会在这附近的一个基地…等等!   也许真的是这场大雨让人的思考能力都变得低下了,自来也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忽视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一个孤身出现在树林里扛着刀的狂妄女孩,怎么看也不应该是单纯少女这么简单。   而眼前的这一切也仿佛应证了他当时的想法。   狼藉一片的废墟,以及无数分离的尸首。   血腥味浓郁到即使是大雨的冲刷也无法掩盖。   而他在这一具一具又一具的残肢之中,找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大蛇丸也同那些支离破碎的躯体一样倒在雨中,他的双手呈不正常的青黑色,头颅滚在离身体不远处。是干脆有漂亮的致命一击。   自来站确认被杀死的确实是大蛇丸无误后起身,他现在有充足的理由去叫住刚才的那位年轻人向她询问一些事情了。   或许蛤丨蟆仙人课堂也有机会开课教教现在的年轻人做人的正确姿势了。   自来也看着这个将双刀交叉刺入地面以支撑自己不倒下的少女,觉得她狂妄确实是有资本的。   从刚才基地前的情况来看,不难看出是经历了怎样的一场可怕战斗。即使是重伤的大蛇丸,那实力也绝不是平常人一击便可解决的了得。况且他的身边还有那样多的帮手随从。   在经历了那样的一场混战之后还能有这样的能力,能和自己战斗到这种程度,非常值得褒奖了。   “喂,收手吧,现在你不是我的对手。”他斟酌了一下用词,选择了一种不会刺激到对方的说法:“只是找你询问些事情,不需要这么大的敌意吧。”   因为对方看起来还是个小孩子,他本来并不想下重手——然后付出了被双刀捅穿肋下的代价。仔细看看,她的身上在开打之前挂了不少的彩,黑色衣服被打湿后显得颜色更加深,沁出来的血迹便隐形了。脸上有一道极细的伤痕,像是用鱼线之类的东西划伤的,在雨水的冲刷下已经没有血了。   自来也看着还不肯倒下的少女并不贸然靠近,“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颤抖着站起来,踉跄了两步站稳,将右手臂打直,手中的刀直直对准自来也,左手腕护于后颈处,连带着刀刃也放于脑后。她后退半步保持着戒备之姿,明明已经伤痕累累,可那双黑玉般的眼睛却更加亮的可怕:“……瞳。”   “瞳啊,真是个好名字,没有姓吗?”他挠了挠自己的下巴,牵动了肋下的伤口让他皱了皱眉头:“呐,我说瞳,我们两个继续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呢?”   想着毕竟是小孩子,也许可以先带回木叶之后再慢慢做调查。再加上这种程度让人为之侧目的可怕实力,不论如何也不能随便放任她自己在外面胡乱晃荡。万一在诞生出一个大蛇丸来那就真是太糟糕了。   可是瞳自从说完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嘴就和被施展了禁言术一样闭得紧紧的不发一言。她只是警惕的观察者自来也,微调着自己的动作仿佛随时准备下一波的袭击。   不能沟通吗?   自来也叹了口气也后退了一步,微微弓起身子摆好架势:“非要这样吗…”他的话顿住了。   他看见那双黑玉般的眼中发生了变化。在少女的一次眨眼动作之后,原本乌黑的眼里变得血红一片,三只勾玉缓缓转动。   “…竟然!”自来也微微睁大了眼睛,确认之后便立刻垂下眼不再与她对视,出手也更加凌厉起来:“既然是这样,抱歉啦瞳,你必须要跟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o^)/ 你们对泉奈子爱的真是深沉啊然而很遗憾她并不是马上说更就能更【哼 于是就先更这篇女票鼬哥的啦~ 从第一章就可以看出时间线有些混乱的,另外,这篇文的主战场是在晓,大概讲的故事就是当着家长打孩子然后被家长反揍生气的不行再回来打孩子的恶性循环故事_(:з」∠)_ 男主可能要几张之后才会出场_(:з」∠)_ 还有,妹子的本体本来就是玛丽苏,对于这个问题请不要产生任何疑问_(:з」∠)_ 最后再说一遍: 不要带着脑子和逻辑来看,谢谢合作_(:з」∠)_ ☆、走不了   激烈的一战。   就算是身经百战的自来也也忍不住要狠狠的夸奖的对手。   两个人仿佛地形再造一样的可怕战斗毁掉了一片树林,最终以瞳的战败而告终。   因为先前就经历了一场大战查克拉耗尽的原因,她终于瘫在地上动弹不得。迅速判断了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可能获得胜利之后,她恶劣的看着自来也,咧了咧嘴角。她似乎是说了句什么,可自来也并没有听清甚至没怎么去注意她的唇语——因为她提起刀直接朝自己的脖子上抹过去。   对这个孩子的不可爱程度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将她打晕的自来也如是想。   返回木叶的途中,他首先想到的便是大蛇丸叛逃时候发生的那起令人震惊的宇智波一族血继流失案件,随后又很快否认了这一想法——大蛇丸叛逃了快二十年了就算当时带走的是个婴儿也长成大人了怎么可能还是个这么点的孩子呢?   可是这双眼睛又是实打实的写轮眼。   自来也赶到木叶村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把事情理了个大概:当初失踪的那个宇智波一族的小朋友确实还十分年幼,应该是在大蛇丸叛逃的时候顺手带走的,有没有预谋已经不可考,他还是偏向大蛇丸蓄谋已久。但是因为一些原因,也许那个孩子再开眼之后很快就死去,于是大蛇丸保留了这双写轮眼。他在新一批的实验题当中选择了体质较为合适的瞳当做写轮眼的容器,将写轮眼移植给了她。   大概,就是这样了。   瞳的实力让人瞠目结舌,如果不加以好好教导,一旦长歪了一方面是让人十分惋惜,另一方面会变得十分可怕。   因为三代目火影已死,暂时还没有新的火影就位,只能由长老团暂代主持大局。   当自来也表明了瞳的身份之后,也许本体是“管他是怎么样先瞎几把乱搞一通”的搅屎棍的长老团立刻做出了如下的决断:“挖出她的眼睛以确保血继不会再外流。被大蛇丸带出来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应当立刻杀死她。”   看吧,就说了目的也许是瞎几把乱搞了。   为了不让女主在第二章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领便当这文完结,自来也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说一句依你依你都依你。双手环在胸前,挺直腰背的魁梧男人看着面前的这两个矮小的老头老太太并不言语,许久之后他才缓慢地开口:“如果确认是不可逆的危险,我当场就会将她格杀勿论,就不会带回来了。”   他严肃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个人,那两个人也丝毫不为自来也的威压所动。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这样吧,如果她做出任何可以被判定是极度危险的事情,就算决定要将她就地格杀也不必等我回来,直接下令就好,但是至少在这段时间之内,不能对她出手。”自来也叹了口气,将双手撑在膝盖上低下头:“如果做出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后果全都有我来承担。”   “拜托了!”   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可是身体却已经开始本能的收集信息,对外界的环境做出反应。   她的身体一如还在晕厥一般松弛,意识也尚不清楚,可是信息却如同树状图一般迅速的生长起来。   眼部无闪耀刺痛且并没有感觉有任何遮蔽物,手脚上也没有捆缚的感觉。风是定向流动的,应当像是从洞口或窗户之类地方涌入,身下是绵软的纺织品可以判断最大的可能是自己在室内。听得见鸟叫声却离的不近,从鸟叫声判断现在大概是白天至少不下雨。   附近应该有一到两个人,就呼吸声来判断是破绽很少的高手,有一个应该是之前重伤过自己的人。   很难翻盘。   不要轻举妄动。   这是在意识朦胧期得到的所有结论。   因为确实是处于半睡半醒脑子不清楚的时候做出的结论,旁人甚至很难察觉。   她曾经花了很长的时间来学会控制这段不清醒的时间,以求在这段时间之内收集到更多的信息,调整至最佳状态,随时准备翻盘绝杀。这项在鲜血与战斗当中锤炼出的技能,在无数次争斗当中救了她的命。   这两人一直都不太动弹,所以并不能得到出更多的信息,在风又一次从正对面的窗口涌进来的时候,瞳已经几乎判断出了窗口距离自己的大概距离。意识在离开床面的一瞬间清醒,因为场景变换太快她甚至不能完全的看清,只能看到一些虚影。   从她有所动作的时候,立在窗边的那个魁梧高大的人影便一同出手,二对一,如果是要拼命恐怕胜算不大,但如果只是逃走,瞳觉得自己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成功。   她滑的像一条捉不住的泥鳅,沾衣就走,对所有的攻击都选择回避,丝毫不给对方任何和自己接触的机会。终于来到了窗边,她没有任何犹豫的打破窗户逃走。   “怎么样,跟我和你说过的一样不好搞吧?”自来也对卡卡西摊了摊手:“抱歉啊,把你家玻璃打破了。”   “mama,虽然听您说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他隔着面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没想到这么不好搞啊。”   “啊哈哈哈,总之我再去和她好好交涉一下,之后就要拜托你多帮忙照看一下了,毕竟她的身份确实有些特殊,交给别人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呀。”自来也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好了,那我也应该要去本尊那边了,你准备一下吧。”说完,就噗的一声化作了一团烟雾消失了。   没有武器是一件让人有些慌张的事情。   习惯了身上背着的两把剑的重量,突然消失之后让人十分的不习惯。   瞳敛着自己的气息,潜伏在建筑物之间的阴影里,目光注视着身前约三十度的地面,用余光打量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并且有许多忍者打扮的人也在人群当中。推断应当是某个忍者村落。她皱着眉头,如果要强行杀出去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光那个魁梧的男人…叫自来也吧好像…就十分棘手,如果再加上一众杂鱼,有些可能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螃蟹。而且自己现在也没有沉手的武器,正面对上看起来不是个好主意。   不知道能不能通过绑架当权者的家人来胁迫对方放走自己呢?   小孩子是首选,最好是声音很大的,会乱叫的小孩子。相比心里牵挂着的家人,自己显得就无足轻重多了吧。   她这样想着,开始盘算到哪里去捕获一只野生的当权者的家人。   可能是因为自己一直处于阴影当中,又一直挑着大众视线盲区和视觉死角之类的区域走,她觉得自己可能引起了一些敏锐的忍者的主意。至少从刚才开始就能感觉得到有一股令人…十分不快的视线一直黏在自己的背后。   毫不掩饰,仿佛就在宣讲着自己的存在一般。   她对自己潜行的身手非常有自信,尽管身上因受伤未愈的血腥味被人发觉让人不快,但她在找到合适做人质的人之前不打算去理会对方。   她后背贴在墙上,感受了一下胸腔里的心跳并无异常,依旧沉稳的跳动着,没有丝毫慌乱。   出手吧。   “不能出手哦。”   她瞳孔一缩,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回击。闪电般的出手,目标为声源处往下一寸的咽喉。   “mama,我们两个能不能友好的谈一谈呢。”自来也看着粉身碎骨的围墙迅速后退两步,将距离维持在瞳可以接受的安全范围。他一边苦笑着一边摊开自己的双手安抚着对方:“至少不要见面就要对我出手嘛,我可是非常受伤的呢。”   爆炸般的围墙碎裂声吸引来的不仅仅是惊呼着的房屋主人,更有在建筑物之间几个起跳便落在了附近隐藏起来的面具人们,以及听见声音过来善意围观的吃瓜群众。   瞳一直戒备着自来也,同时也在默默注视着那群带着面具的人。   “啊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啊,我和她一时兴起想要切磋一下彼此的身手没想到一时间玩的有点过火了啊哈哈哈哈。”他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开始靠近瞳:“总之,在这里切磋是我们不对啦,我们到其他地方去玩吧。”   他伸出的手在空中僵了好久瞳也没有丝毫的回应,在这让人尴尬症都要进化成为尴尬癌的时候,瞳终于开口了:“走吧,你带路。”   不管怎么样,能够通过对话,至少能开始对话真是一个让人欣喜的突破不是吗。   自来也蹲在十九号训练场的木桩上,瞳站在木桩五步远的地方,除了蝉鸣和鸟叫没有其他的任何声音。   “那,你怎么想?”自来也看着瞳那双有开始写满了鄙夷和不屑的眼,觉得自己有点心累。   “栓狗链打狗牌,这种事情你愿意吗?”她嘲讽的开口,“接下来还有什么?拔牙剪爪子吗?”   “喂喂喂,你说的是不是太过分了啊。”他头疼的看着瞳,“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们两个说的性质是一样的啊…”他无奈的看着她,“我知道我们两个眼中的世界肯定有很多的不同,不如你先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再说吧……算了我换一种说法估计你更好接受一点。”   他深吸一口气:   “你现在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所以就只能…诶哟!”   自来也看着将路边一块石头砸过来之后自己也跟着一起扑过来的少女,明白了也许对方很讨厌别人否认她的实力。 作者有话要说:  有几个人以为她是宇智波[doge] ☆、有点狂   在和自来也又一起愉快的毁了一片林之后,自来也主动跳开一段距离结束了战斗:“好了好了这样的战斗也实在没什么意义——”见对方依旧没有什么停手的打算他又说道:“是我说错了!你和我势均力敌!这样行了啊!”   她立刻就停手了。   诶哟我去你这也真是任性哦。   “我的刀呢。”她拍了拍袖子上的土,对那些因为过大的动作而有被撕裂的伤口置若罔闻,任由那些红晕晕染她的衣服。   “那个暂时不能还给你,你也明白的吧,这里还有许多需要保护的人。”自来也也感觉到自己曾被捅了个透心凉的两道伤口仿佛也因为刚才的战斗而被撕裂了。真是不妙,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疼痛难忍,抬眼看了一眼身上已经被染花了的瞳,再看看对方除了鄙夷不屑之外之外看不出其他情绪的脸,他叹了口气:“唉,走吧走吧,我去给你介绍一下你的监护人…”   “监视者。”她开口打断,顺便冷哼了一声。   “好好好你非要这么说就这么说吧…唉现在的小孩子真不可爱。”   和自来也一起去办理了一些手续,当说到名字的时候,因为瞳没有姓氏让负责登记的人员有些为难:“没有姓氏吗…有些罕见诶,现在已经基本上没有这样的人了呢。”她皱着眉头,不由得又打量了瞳两眼。   瞳全身散发着不耐烦的气息,脚下和踩了缝纫机一样靠在墙上抖腿,频率之快简直让人有些担心房屋会不会跟着一起抖动起来。   她衔着一根野草,不耐烦的挑着眉毛。白色的头带在脑后打了结之后长长的垂下来,现在也在随着她的频率轻轻跳动。   “好了没有。”她瞥了那个还在看她的女人一眼,目光相对之时一方立刻瑟缩了一下,急忙低下头去。   “mama,不要这么着急嘛。”自来也挥了挥手。   “要是她把打量别人的时间放在工作上的话说不定早就结束了。”她口气不善的说道,换来了工作人员有些慌张的道歉让她更加烦躁。   “我叫旗木卡卡西,这段时间负责照顾你的生活了。”温暖的月亮眼,银色的扫把头,身材高大到需要仰头看的忍者。现在正弯着腰举着手和自己打着招呼,全身散发出大概是友好的气息。   “瞳,没有姓。”她点点头,然后当着卡卡西的面回头对自来也说:“你确定?这个家伙不是我的对手。”   “喂喂,这种话当着我的面说是不是不太好啊。”卡卡西的脸上出现了类似无奈的情绪,“不过关于这点请你放心吧,我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哦。”   “是吗?”她恶劣的咧了咧嘴角,像是又想说什么狂妄的话语,但在看了他两眼之后便移开了视线,什么都没有说。   “好,那以后就要一起生活一段时间了,我家里没有什么小女孩用的东西,要一起出去买吗?”卡卡西这样说。   自来也在半路上的时候借口自己还有其他的事情离开了,不用大脑也能知道这家伙说不定是就此跑路,毕竟两个人达成的约定是如果选择要离开的话一定要当面给自来也打声招呼才能走。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自信单凭一个毫无束缚力的约定就能让她遵守——说实话她确实是想着直接秒了卡卡西自己离开的。   “我的刀呢?”她一直跟在卡卡西的身后,看着一手提着巨大的塑料袋一手拿着一张清单正在核对是否还有东西遗漏的忍者开口询问:“应该在你那里吧。”   “是啊在我这里。”他小声念着萝卜白菜秋刀鱼之类的食材名字,漫不经心地回答:“就放在衣柜上面,现在还不能还给你哦。”   你哪来的自信能拦得住我啊。她嘲讽的一咧嘴角。   在买完了换洗的衣服,从成衣店里出来之后,卡卡西和瞳迎面碰上了三个小孩子。大概是卡卡西的学生之类的人吧,听他们叫卡卡西老师。瞳这样想着,都还非常年轻……也非常弱小。所以只是一眼,她便再也懒得在这三个少年身上投入更多的目光。   只是那个黑发黑眼的少年从碰面开始就一直在打量自己,目光毫不掩饰让人十分不快。可对方又实在太过弱小恐怕出手后连渣都剩不下,瞳选择了忍耐,尽力去忽视对方的目光。   “你,是最近新来到木叶村的吧。”对方开口讲话,目光依然停留在她身上:“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但我丝毫不想回答。   所以她连回话都没有给予对方,眯起眼看了一下那个清秀的小少年,又将眼光移向了别处。   饱含轻蔑的一眼。   不需要揣摩就能感知的到的,仿佛明明白白写在眼中的轻蔑。   这一眼激的佐助要忍不住想要给她一拳了。   “诶,没见过你诶,你是卡卡西老师的孩子吗?”当那个充满活力的金发少年将目光从卡卡西的身上移到了瞳身上。   “鸣人你在胡说什么啦!”粉色头发的少女毫不留情的暴揍了他的脑袋一下,“这个孩子这么大了怎么可能是卡卡西老师的孩子啦!”   “可,可是…”金发少年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旁边的人打断。   “我叫佐助。”他紧紧的盯着瞳脸上的表情:“宇智波,佐助。”   不愿放过任何一点变化,注意着她的每一寸。   “哦。”瞳不紧不慢的应了一声,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要是不说点什么冷场了好像特别尴尬,于是便又说了一句:“瞳。”   “姓氏呢?”佐助有些急切的追问,得到的是瞳饱含嘲讽的眼神。   在她开口可能会说出什么刺激佐助的话之前卡卡西开口了:“mama,现在大家都差不多认识了。这是瞳,目前由我来照顾她生活,瞳,这是我的学生,漩涡鸣人,春野樱,和宇智波佐助。”   瞳点点头,心中给卡卡西打上了脑袋好使的标签。   简单的介绍化解了尴尬,介绍学生用了全名而介绍自己则只有名字,透露出自己并没有姓氏,也不会让任何人感到尴尬。   啧,这种脑子里弯弯绕绕的人不太好对付啊,怪不得自来也这么放心有这个人来监视自己呢。   可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计谋都是无用的。早就已经深谙这一点的瞳丝毫不感到任何的紧张。   “这样啊。”小樱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脸:“我是春野樱,请多指教了瞳,对了,看瞳的打扮,不是忍者吧?”   “啊?”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T恤短裤拖鞋,看打扮确实不是忍者。于是她点点头:“不是。”   “那是卡卡西老师的远房亲戚吗?”   “不是。”她将眼神移向了另一边。   “最近才过来的话那一定有很多东西都不熟悉吧?要我带你到处看看吗?”   “不用。”她眉头皱起来。   “好了好了,老师还有这么多东西要拿好重啊,要先回去了——瞳也要一起吗?还是想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在她不耐烦之前,卡卡西又出声了,他眯着眼看着瞳,在得到对方要回去的答复之后如释重负一般的将一个袋子递给了她:“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在半路上脱力而死了,瞳真是会心疼人啊。”   回去之后,她抬眼便看见了自己的两把刀在衣柜顶上的刀架上摆放整齐擦得一尘不染。   “我擦的,不知道你的刀习惯用哪种油保养所以没有乱用,只是擦干净之后摆好。”卡卡西举起手说道:“明天要去武器店看看吗?”   说的我好像要留很长时间一样。   “没那么娇气,从来不保养。”她果断拒绝了,“判定一个人是否有威胁一般要多长时间。”   “恩,这个没有明确的时间限制,大概最重要的是看监视人的意见吧。”他仔细思考后给出了答案。   嘁,好像被自来也那家伙摆了一道。   她不甘心的想。   强留自己是不可能的,这一点卡卡西应当是知道的,否则就不会将刀随便摆在这种触手可及位置了。   ……   等等,触手可及?   她粗略估计了一下自己身高+手臂长度+踮脚后的最终高度,发现自己并不能够到被推到衣柜顶上最里面的刀架。   !!!   尽管这种高度随随便便就能克服对于自己来说根本连个什么都算不上,但她突然被震惊了。   “这是挑衅吗?你在小看我?”她回过头看着卡卡西。   “啊怎么会呢。”扫把头的银发上忍摸着自己的高高炸起的头发,露出的那只眼睛又弯成了半月形:“都说了这个暂时不能还给你了,所以要把危险品放在小孩子拿不到的地方啊。”   你觉得这点距离能成为我拿到刀的屏障?   Excuse me?   不知道是被旗木上忍的奇葩脑回震惊还是被这种“竟然把我比作战五渣”的公然小看自己的行为气得说不出话来。反正她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反应。   等到这段反应期过去之后,她冷哼了一声,将查克拉聚在脚上直接站在柜门上,伸手将自己的刀拿下来。   “能拿到。”她冷着脸,握着手里的刀指着卡卡西:“我可不是什么小孩子。”   “瞳,我觉得你还是下来比较好。”他毫不介意对方正用刀指着自己,他指了指柜子:“这个柜子门…”   稀里哗啦的倒塌声盖住了他后面的话,被一堆衣服掩埋有点懵逼的瞳还保持着自己举刀的动作。   “……是坏的。”    ☆、故意的   独居单身男人的衣柜真是可怕。全身僵硬着从一堆胡乱团起来塞进柜子里的男式便服当中爬起来,她有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继续把逼装下去还是尴尬的把刀放回去。   “哎呀…衣服全都乱了呢。”卡卡西非常苦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这么多衣服我一个人的话收拾到明天也收不完的,要不要来帮忙?”在她刚想拒绝的时候继续说:“要不是你踩柜子的门应该至少还可以支撑两个礼拜,我一般都很少动那边的门。”   瞳犹豫了一下。   “而且如果你帮我一起收拾衣服的话,我可以给你零用钱哦。”他伸出一根手指趁热打铁的笑着说道。   “零用钱?”她眉毛一挑:“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真的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吗?我们两个的关系只是监视和被监视而已。”   “mama,可是我是你的监护人这一点你也不能反驳啊。”他缓缓走近,蹲下笑眯眯的看着戒备起来的瞳:“就算你是个随时能我死去的孩子,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啊。瞳多大呢?十二?十三?最多不超过十四岁吧。和我的学生一般大,这种年纪的人我们一般都把他们叫做小孩子。”   “随时送你上西天的小孩子。”她恶劣的一咧嘴角之后移开了眼,没有再说话。   瞳第一次做叠衣服之类的事情,不明白为什么卡卡西可以轻易的将衣服叠成四四方方的一整个,自己照着相同的步骤做完之后只能收获形状奇怪的纺织品一堆,这让她有些尴尬。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不顺手是当然的。”卡卡西一边飞快的叠衣服一边说,“你比我第一次做的时候要好很多哦。”   这些衣服上的折痕非常规律,看得出来平时都叠得十分规整摆放的非常整齐,并不是胡乱的塞进衣柜里的。因此,就算柜门突然掉落也不会出现衣服突然都掉落出来的场景——而且还是呈喷射状冒出来的!   应该是事先将衣服搞乱的吧。   她看着专心致志整理衣服的卡卡西,目光扫过就摆放在自己手边的对刀。   ——如果在这里出手的话……   杀气不经意的流出,像是一条细小的毒蛇缠绕在了颈上。它嘶嘶的吐着信子却并不下口,不会要人性命却让人坐立难安。   可是卡卡西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他依旧絮絮叨叨的向瞳说着叠衣服的技巧并不时的将自己手上的衣服拿起来展示一下这样才是正确的示范,动作无比流畅,气息也轻松如常。   瞳看了半响,低下头又开始和自己手里的那件黑色的宽大男式T恤作斗争。   ——算了吧怪没意思的。   等把衣服整理完了之后再说吧,这种程度的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杀气消弭。余光扫了一眼皱着眉头摆弄无论如何也不成形状的T恤的瞳,卡卡西面罩之下的唇角忍不住扬起来。   工作完成后,卡卡西兑现他的承诺给了瞳二十五两的零花钱。   “买什么都可以哦,这是作为帮我一起做家务的奖励。”他这样说着,“要看看你自己的新衣服吗?因为当时你心不在焉所以我就买了一些老板推荐的款式,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衣服这种东西其实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只要不是再收拾一次就行了。   可是自己却有些不安起来了。   她胡乱的点了点头,抱着袋子走进了另一个房间。   换好衣服之后就有了一些忍者的样子,是柔和的菖蒲色和明快的绀琉璃色的搭配,给原本沉闷又无趣的忍装增添了属于少女的活泼气息,确实会受到年轻的女性忍者的喜爱。   然而显然不包括这一位。   “颜色太亮了,我去换一套其他颜色来。”她这样说着,十分不满意的模样,“可以退还的吧。”然后在卡卡西回答之前自己点了点头:“应该可以。”   卡卡西:……   不难想象店主要是拒绝退换会有怎样的遭遇。   “瞳啊,退换肯定是可以的,但是如果看中的是价格高于这一款的的话是要加钱的哦。”他在少女出门之前站在玄关上叮嘱道:“还有,一定要记住不能殴打店主——其他人也不可以!有什么自己做不了决定的事情就回来告诉我吧…”最后一句话出口之后有点后悔。   果然,瞳转过身来的时候目光又变得充满了轻蔑:“还没有什么问题我自己解决不了。”她这样说,然后仰着头,看着卡卡西:“你不是我的对手。”之后便不再管他人的反应,开门走了出去。   “真是个戒备心强的小鬼啊…”他如释重负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真是累人啊…要叫人来修修柜门了…”   而瞳在成衣店换了一套款式更加简单偏向中性化已经不在潮流前线的纯黑色忍装之后,拿着店主退的钱打算回去的时候被拦住了。   是当时那个叫…忘记了的少年。   他靠在店门口,看起来不像是碰巧路过的样子。   “这好像是女装店。”她警惕的看着他。   “……我知道这是女装店。”他向前两步,“我看见你进去了。”   然后?她不着痕迹的后退半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在等你。”他轻咳了一声,“我有话想要和你说。”   是吗。   她上下打量了佐助一番:“说吧。”   看着瞳明显一副压根没什么打算动弹的样子,佐助有点无语,尽管隐约能察觉到对方好像是故意的,却也只能开口:“能借你一步吗?”   这位小兄弟成功的借到了瞳的一步之后,他咳嗽了好几次就是不开口,搞得让瞳心烦得要命:“你要是嗓子不舒服去看医生。”她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要走了。   “你…”他在瞳转身之后开口:“是你杀了大蛇丸吗?”   “是啊。”她回过头,眼神之中又出现了已经如同标识一般的轻蔑嘲讽:“寻仇?”   “不是的。”他有些急切起来:“你,你很强的吧?你有姓氏的吧?”仿佛想要急切地找到和自己一样的同类或是伙伴一般,“你——”他甚至上前去拉住瞳的手腕——   然后就被以过肩摔的姿态掀飞了出去。   在他的手指收拢握住对方的手腕之前,被对方抢先一步扯住手腕,毫不留情的被不可忤逆的力道掀在空中转了两圈之后狠狠的落在地上——速度之快甚至让他在落地之前都没有办法做出任何措施保护自己。   落地后,地上腾起一片尘土。佐助看着有些恶劣的扯着嘴角的瞳,她站在刚才的位置动也没有动,眼睛里写满了鄙夷和嘲讽,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自己在大蛇丸的面前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而她却杀死了大蛇丸,还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也许大蛇丸当时在身边还有许多厉害的随从,但最后站着走出来的是瞳。   “你,杀了大蛇丸是吗。”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自觉的颤抖,并非来源恐惧,并非来源胆怯,这股仿佛从骨头里流出来的颤抖的名字叫作兴奋。面前的少女也许是个同族的人,同时她足够强大。   “你问过了。”她居高临下,睥睨众生一般的俯视着佐助:“寻仇?”   瞳孔当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周身的杀气如同疯涨的野草一般四散,又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蛇,吐着信子嘶嘶着缠上你的四肢脖颈。   仿佛性命与心脏一同捏在别人手中一般,让人情不自禁的颤抖。   ——这是令人战栗的强大。   “教我吧。”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落,但他却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教我吧!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有拼上性命也一定要去杀死的仇人!”   “所以,教我吧!”   骄傲的少年有些急切的喊声,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泽,那是强烈的希望之光,溺水之人在洪流中看到了浮木一般的眼神。   ——让人不爽。   “拒绝。”她不为所动,径直得经过了他。像是害怕打击不够大一样,她又加了一句:“我讨厌和弱者结交。”   这位佐助少年没有轻易放弃。   他更加用功刻苦修炼,用心的程度已经到了有些伤身的地步。每次停下来休息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仿佛能拧出水来。   可是不够,他似乎遇上了难以突破的瓶颈,觉得自己无论怎样修炼,无论如何在同龄人之中出众,都不够。   曾经面前横亘的大山名字叫做宇智波鼬,现在面前横亘的大山叫做瞳。   年龄相仿,实力却让人只能驻足仰望,这一事实原本就已经让佐助有些刺激,更不要提瞳仿佛火上浇油的奚落。   【我讨厌和弱者结交】   仿佛是大庭广众之下狠狠的掴了他一耳光一样,是难以忍受的耻辱。   他将手撑在膝盖上,感受汗水从额头上滑落,滴在地面上。   渴望和瞳一样强大。   不,必须要比她更加强大!   只有这样才能杀死那个男人!   尽管身体已经疲惫的不能再动弹,他还是一边吼叫着一边想着靶子投出一把手里剑。 作者有话要说:  你能,你能,你现在好好欺负人家小孩子看人家哥哥来了打不死你[doge] ☆、十分狂   如果有同学猜测瞳在说完那番话之后会偷偷的趁着夜色站在树影里看着苦练的少年,那我要负责任的告诉你那你一定是想太多了。   原因是瞳如同她说的一样讨厌与弱者结交,同时,越来越大的不安让她没事就想拉点仇恨来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所有散发着友好的气息的问候全都冷着脸,嘲讽轻蔑怼回去,将包括卡卡西在内的所有人隔离出自己的空间,又变成了刚刚来时的情形——也许还要更糟糕一点。   “自来也什么时候回来?”她又像踩了个缝纫机一样,说不定再这样抖下去整个房子都要开始跟着颤。   “mama,自来也大人最近也不在村里,因为他的行动一直都没什么规律,所以我也不知道啊。”他好脾气的摸着自己的头发,“遇上什么烦恼的事情了吗?”   “没有。”她说着,转身从窗子里跳出去。   第一个阶段过得非常平稳,现在要开始读过充满烦躁和危险的第二阶段了。卡卡西伸了个懒腰。   只要能平稳地度过这个阶段,那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下来,她到底会怎么做了。   就目前情况来看看,还是留下来的几率更大吧。   自来熟,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物种。   因为这个自来熟不需要你的任何言语就能自嗨不说,还会拉着你一起嗨。   最可怕的是卡卡西有一个学生就是自来熟。   ……大灾难。   她冷着脸看着鸣人在面前宣传一乐拉面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在他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安利时开口:“闭嘴。”   “啊?”金脑袋顿了一下,然后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啊,一直都是我再说呢…不过一乐大叔的拉面真的…”   “闭嘴。”她扫了一眼鸣人。   身上破绽多得像个蜂窝一样,让人看都不忍心看。   于是她收回自己的目光想要离开了。   “那个!等等啦瞳!”鸣人一边叫着一边追上来,在手要拍到她的肩膀时手腕被人擒住,瞳半转过身冷冷的看着他。   “是这样的啦……”像是没有接收到瞳的频率,他有点腼腆的——诶他竟然有这种情绪!——说道:“那个,因为卡卡西老师说你性格很内向(?)又有点怕人(??)希望我们多带你一起玩,刚才吓到你了吧,不好意思啊。”   瞳:看我回去拆了那把老骨头。   她淡定的摇摇头:“不是,我只是不喜欢和你们结交罢了。”你们这种弱者。   可是她忽略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可怕的究极忍术。这种忍术一旦中招,其展现出的后果便是再听不进去其他东西。   于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正坐在拉面店里。   !!!   她惊得要跳起来了!   差点打翻了拉面碗,还吓坏了一旁正在吃拉面的两个小伙伴。小樱一边说着:“瞳你没事吧。”之类的话担忧的看着她,鸣人则是上来查看他是不是因为吃得太快被呛着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鸣人,仿佛失去了来到拉面店之前的记忆。   “啊?”鸣人不明所以:“我跟你说了大家都在等着你一起吃拉面,你就自己跟着我过来了啊。”   从未见过的忍术!这种东西一旦中招之后效果太过诡异,如果他在这期间对自己动了杀心的话自己甚至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从未了解过的这种忍术名叫嘴遁,以后这位少年会用它大杀四方#   #见识浅薄的人类#   吃过了拉面之后,鸣人说最近佐助更加努力了自己也要赶快续训练不能被佐助超过什么的急急忙忙离开。三个小孩子一下子就只剩下瞳和小樱,在瞳提出要离开之前,小樱首先提出了刚吃完饭不如一起散散步的邀请:“感觉都没有带着瞳一起到处好好走走呢,一起去吧?”   她这样说着,脸上的笑容像是三月早春里刚刚盛开的樱花。   瞳看着她不说话。   料峭春风里的花朵是很美丽,不过同样十分脆弱。一把就能揉掉所有的花瓣。   “怎么了吗?我的脸上有什么吗?”她的目光让小樱有点不适应,她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没什么。”她别开了眼神,“走吧,去散步。”   确认建筑物之间可隐藏的死角,守备力量,以及薄弱环节,为以后可能会有的所有行动打好基础,了解地形是必不可少的。   这个步散着散着就渐渐来到了训练场的附近,一路上小樱一直在向这位沉默的伙伴倾诉自己的烦恼,就算得不到什么回应也不妨碍她继续说下去。瞳时不时抬头,记下建筑物路线,并偶尔用眼神警告在背后跟着的面具人们不要太过放肆。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佐助君他感觉和平时都不太一样了。”小樱看起来十分担忧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烦恼。”   瞳花了两秒钟时间勉强的把这个名字和那个清秀少年的脸对上了号。她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的嗤笑了一声。   这有什么啊,弱者总是在为了这样那样的事情烦恼。所有烦恼的源头都只不过是自己不够强大罢了——如果当时和自来也碰面的时候就已经强到可以战胜他,那估计现在自己也不会这么烦恼…   ——并没有在烦恼!   “因为当时佐助君好像对瞳十分在意的样子,所以想要拜托你能不能是这劝劝他看看。”小樱指了指那个腾空后在空中飞速结印喷吐出巨大火球的少年:“最近佐助君一直都是这样一副样子,我们都很担心他…但是他完全停不进去别人的话呢。”   “……”瞳默默地挪开了眼。   弱爆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说不出什么这位小樱姑娘想要的语言,她本人也根本没有想要开口的想法。她看着担忧的小樱:“他自己想要特训让他训就行了,他撑不住的时候自然就会停手的。”   “……”这果然不是小樱想要的答案,这个小姑娘完全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她更加苦恼了的样子:“……怎么能这么说呢,佐助君是我的伙伴呀…难道瞳看到自己的朋友突然之间变成了这样一副让人担心的样子,瞳也会很担心的吧。”   她有些埋怨的看了瞳一眼,却意外地发现瞳似乎并没有打算对她的话做出回应。   她大概……在发呆?   短暂的愣神之后,瞳重新回神,她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我很强。”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让小樱不知该如何接话。她看着瞳弯腰从路边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在手上掂了掂,然后随手朝佐助那边扔了过去。   角度刁钻,速度极快。只是丝毫没有考虑到如何隐藏的问题,让它几乎是在脱出手时便因为其强大的气势而轻易就能被发现。   苦无与石块撞击,一起掉落在地上。佐助回过头看着站在训练场旁边的小樱和瞳皱起眉头。   “你怎么来了。”他的衣服和前额的头发被汗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四肢上有些摔打后的青紫痕迹。他看到瞳之后有一瞬间的尴尬,很快的错开了目光。   “散步。”瞳指了指小樱:“她很担心你。”   刚刚还在路上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烦恼的小樱现在却有些扭捏的说不出话来。   他拿饮料的手臂有点轻微的颤抖,看来这几天他一直都是维持着高强度的训练。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瞳半仰起头:“你这种方式行不通的。”   也许是她在不经意之间口气当中有带上了惯用的嘲讽强调,佐助的动作一顿后将头撇向了另一边:“不用你管。”   “确实和我无关。”她点点头,“只是弱者在强者面前没有发言权,所以在我面前你最好收起你那些无用的骄傲。”   “你说什么?”佐助的眼神凶狠起来。可是没有任何用处,他在将对方的倒影映在角膜上之前眼前的景象就花了。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伴随着失重感,一直到重重砸在地上甚至还被向前推行了几米之后才停下。他被可怕的一击所带来的痛楚刺激的蜷缩起来。   “我说了,弱者对我最好客气点。”她放下了一旁几乎被吓懵了的小樱,一步一步缓缓地朝佐助走过去:“不是想要我教你吗?我也许可以让你在短期内实力会变的强劲,但我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一时兴起杀人灭口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背光而立,看不清五官甚至连轮廓都因为强烈的日光而模糊起来。等到疼痛消散,佐助仰起头看着她。   为了得到力量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吗。   听起来很公平的样子。   “成交。”   气氛松弛下来之后,小樱自告奋勇去买了一些饮料,三个人坐在树荫里沉默的各喝各的饮料,气氛一时间沉默的十分尴尬。   “说,说起来,瞳以前的朋友都是什么样的呢?”为了缓解尴尬,必须要找个话题来打开大家的话匣子才行。以朋友作为话题应该是最没有攻击性的了吧。小樱如是想到,“因为当时说这个的时候你好像在想事情,是想到曾经以前的朋友了吗?”   随着小樱问题的提出,佐助的视线也聚集在了这边。   朋友?   瞳将剩下的小半瓶运动饮料一口喝干,对于这个身份,这个称呼,感到有一丝别扭。   她沉思了片刻后开口。   “是一群奇怪的人。”   “我有个朋友,身体不好但是个非常狂热的追星族,每天致力于把自己的偶像安利给别人。而且还特别执着你要是不听他安利他还要跟你发火……”   “我有个朋友,仗着自己手比较多特别喜欢给人编小辫,你不让他动你头发他就会变着法的整你直到你愿意贡献出头发为止,有的时候也喜欢做做手工什么的……”   “我有个朋友,是个人格分裂,就喜欢把自己分裂成两个人,我经常想他会不会一个人无聊的时候自己和自己就这么聊起来了……”   “我有个朋友,平时最大的爱好是在你吃东西的时候板着脸严肃看着你,然后直接把你手里的东西拿走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就这么吃别人的东西。当然这种情况在我身上只出现过一次我就教会他要吃自己的东西了……”   “我有个朋友,平时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就爱吹吹笛子,力气特别大。但她特别讨厌别人用这一点给她取外号。谁要是敢叫她怪力女啊泰山啊之类的称呼会被追着打到死。不过其实她的性格还好,有的时候会帮我梳梳头发,以前她也教过我吹笛子来着……”   听起来是不是温馨又有趣?怎么看都是一群爱玩好动的年轻人们每天你追我打的日常。   ——如果不是每个以“我有个朋友”为开头的故事,结局都是“最后被我杀了”的话。   她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从开始到结束情绪都没什么波动,偶尔讲的口渴了喝一口饮料,停顿一下接着讲。这些用相同的开头展开故事的人们都有一个相同的结局:   “最后被我杀了。”   可能是这个话题的结局太不让人愉快,可能是对她的实力过多忌惮。小樱紧蹙着眉头,捏紧了手中的饮料瓶,许久之后才蠕蠕出声:“可是…你们不是朋友吗…这样的话你以后要怎么办呢……”   “我只需要下属和随从,朋友有没有无所谓。”她耸了耸肩一脸轻松的模样指了指佐助:“他现在就是我的随从。”   夜幕降临的时候,卡卡西因为瞳出去玩了正和一帮狐朋狗友一起商量去哪一家居酒屋喝点小酒什么的时候,他动作突然顿住了。   因为卡卡西看见另一个卡卡西一撩帘子从居酒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提着半打啤酒。   “…怎么回事啊?”阿斯玛的烟差点掉下来。   “……我去看看,你们先去吧不用等我了。”卡卡西用手捂住仅剩的那只眼觉得自己心累的要命。   卡卡西看见那个提着半打啤酒的卡卡西熟练地穿梭在阴暗的角落,利用每个视觉的死角让人极难察觉她的行踪。最后在训练场附近的一块平整的巨大石头上停下。   她跳上石头坐下,将装在塑料袋里的罐装啤酒打开。金属拉扣在发出噗地一声之后便有啤酒的气味伴随着袅袅的白烟泄露出来。她打开了一罐,放在自己的腿边,速度飞快地将其他五罐啤酒也都打开,将六罐啤酒摆成一个圆圈,乍一看像是六个人围坐在一起一样。   半弯弦月挂在天空,清清冷冷的光投下来将景色也映得有两份柔和。   她拿起罐子一口气喝掉了半罐,等到味道独特的液体顺着食道滑进胃里之后才皱起眉头:“…味道真奇怪。”   算是朋友吗?不算吧。   今天小樱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是真的有点懵了。自己作为大蛇丸的储备容器之一,因为实力和身份的原因也很少有人愿意同自己多说两句话,交往的圈子也就那么点大。   她仔细回忆着被杀死之前那些人的脸,无论是震惊错愕还是愤怒怨恨,都不能给自己带来那样大的触动…也不尽然,至少在最后一个解决掉了多由也之后她确定自己好像跟对方道歉了。   高兴吗?   重获自由新生当然应该高兴,可是那天雨太大了把自己淋成了落汤鸡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痛苦吗?   所有有两分交情的人在那一场战斗当中悉数死去,带着愤懑怨恨。或大睁着眼或双目紧闭,或完整或支离破碎,统统倒在地上,站着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可是痛苦的源头不正是这群人吗这源头都被斩断了有什么好痛苦的。   是否流泪忘记了,她记得自己当时大声唱着多由也曾经吹过几个音的一首不知名歌曲,一边昂首大步的向前走去。将那些或流血或凝结的东西远远的扔在背后。   “…有点迟啊。”她将手中的罐子冲着月亮举了举。   不好意思啊,杀了你们。   她将罐子里的啤酒一口喝干。   为了自由。    ☆、螳螂,蜘蛛和蝉   就算早已察觉到了有人在距离自己大约五十米的树后靠着,没有什么杀气也不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几乎是在她刚坐在巨石上打开第一罐啤酒的时候就发现了。   不过显然这是个识趣的人,并没有出来打断瞳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动。瞳毫不避讳的将后背暴露给对方,全身肌肉放松,月光柔和洒下映得她的脸庞也分外柔和,似乎连近日来眼中挥之不去的戾气和轻蔑嘲讽都一同化去了。   一口气喝了六罐啤酒觉得有点胀,她将啤酒罐子都收拾进袋子里放在一边。、   “未成年人喝酒可是禁止的哦。”懒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只是不知道是因为来人的实力让她看不上眼或是因为喝了太多的啤酒导致涨的动不了,仿佛没有触发她的自我防卫机制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一个随便秒杀你的未成年人?”她轻蔑的嗤笑一声,“少拿你那套理论往我的身上套。”   一时之间,就只剩下了吵人的蝉鸣和偶尔的翻书声,两人都不再说话。   “喂,你的学生要来做我的随从了。”她偏过头。   “啊是吗,那辛苦你了。”对方反应平淡的好像是在谈论夜宵的菜色。   “是吗。”她嘴角一咧,“我跟你打过招呼了的。”   距离佐助成为瞳的随从和瞳学习已经经过两个星期了,起初,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承受“粗暴的教育方式”的心理准备,但现在……   “站起来,仅仅是这种程度就倒下了吗,我可是连位置都没有移动呢。”熟悉的嘲讽又在耳边响起。可能是刚才被摔在地上的时候磕到了头,他现在看东西有点重影,听见的声音也像是浸在水里听到的。   可是这两个礼拜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即使他觉得自己的情况也许躺在地上缓缓会好些,也依旧支起手臂强撑着要让自己站起来。   ——这种时候不按照她的话去做是要付出代价的。   瞳看着抹了一把鼻血,又在自己对面站定的少年,“架势不错。”   相处了这么久,佐助也明白她后半句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只可惜是个花架子。   ——弱者。   他将手探向背后,从忍具包里摸出了一把苦无握在手里,又攻了上去。   提问:什么是促使人不断变得更强的动力?   回答:恐惧和疼痛。   这就是瞳教育佐助的全部宗旨。   “说教什么的太麻烦我也懒得说,忍术什么的现在教给你你也用不出来,首先要做的是把你本身的破绽减少些。”她看了看佐助,随即又有些嫌弃移开了目光:“先说好了,我可不会像你的老师一样那么温和的教育别人。”   于是疼痛和流血成了这段时间的家常便饭。她甚至不会用上两只手,通常只使用一只手,在原地就可以利用他进攻的空隙让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疼痛,疼痛,疼痛。   当这三个词语充斥大脑,鼻血流进了气管让他不得不转动扭伤的脖子让自己不至于被呛住的时候,她向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完全的俯视。无论是目光,还是实力。   “结束了?”她轻蔑的冷哼一声:“真无趣。”   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佐助的小腿:“喂,别躺下,站起来。”   他试图爬起来的时候却因为手臂脱臼无法用力而又跌回地面之后,突然感觉到了来自背后暴涨的杀意。像是无数钢针同时扎向后背一般猛地跃起,他几乎是在地上滚了一圈离开了瞳。   切实的,汹涌的,仿佛能看的到摸得到的,实体的杀意。   她想杀死自己!   可衣着整齐的少女只是一手捻着自己长长垂下的白色头带,歪着头,噙着恶劣的笑容乜着眼睛看他:“这不就站起来了么。”   “你,”他的嗓子音色嘶哑,身体也濒临极限,仿佛是感受到极大的威胁甚至不自觉地开启了双勾玉。他用喑哑的声音大声的朝她吼:“你是想杀死我吗!”   “暂时不。”她耸耸肩,“现阶段杀了你很麻烦——我没有随意杀死下属随从的习惯,只要我的心情一直保持愉快。”   她这样说道。   疼痛与鲜血的教育让佐助的破绽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消灭,只是付出的代价有点太过惨烈。   只是随着每一次的交手,佐助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瞳太强了。   每一次交手都能明显感觉的到自己是在以卵击石,她到目前为止甚至从来没有使出双手对付自己,两人交手时,也总是在一步的范围内就能让自己动弹不得。   而宇智波鼬只会更强。   他并不是不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实力变化,甚至可以说最近的实力增长幅度比任何时候都要大。   可是还不够。   他捏紧拳头。   还远远不够。   “喂。”他看向了靠在树下的瞳:“你什么时候教我其他的东西。”   “爬都不会爬就想飞了?”意料之中的淡淡嘲讽,不过可能是因为今天午后的太阳并不是那么的烧人,树荫下坐着闭上眼睛假寐,偶尔感受丝丝凉风吹过实在是太过惬意,她并没有如同平常一般继续嘲讽对方:“既然决定要做我的随从就听我的话就行了。”   一时无话,只有偶尔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佐助看着自己手臂上刚刚结痂却又因为过大的动作而被撕裂,因摔打而沾染上泥土的伤口。这样的伤口从和瞳第一天开始训练之后就没有断过,旧伤未愈马上就有新伤重新覆盖在之上,这两个礼拜他觉得自己的痛觉似乎都已经不那么敏感了。   瞳从未把他看做是弟子,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这种教导别人的方式太过恐怖如果谁变成她的弟子那真是太可怜了。她教导自己,同时不断的打压他的锐气,放弃无谓的骄傲。   他清楚地记得在第三天自己被完全击倒之后,对方要求自己求饶时的场景。   他仰面倒在地上,试图用手肘撑地将自己重新支撑起来,然后胸口被重重的踏了一脚,咳出一口血沫后重新倒下。   “求饶。”她站在他的面前,双手环在胸前。语气平淡而无波澜,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身处高位的优越感,只是在平静地叙述事实。   “开什么玩笑…”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攥紧拳头。   可对方丝毫没有任何触动,她在佐助爬起来之前就又将他踩了回去,双脚踩住他的手骑在对方的腰腹上,她手中正耍着一把苦无,将锋刃立在他的颈侧:“求饶。”   【骄傲什么的,在你站在这里的时候就要放弃了。】   第一天她对自己的说的话。   求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开口说出卑微的话语,只是将斗志散尽后在对方的逼视下移开自己的目光——仅仅是示弱而已。   可他根本无法允许这种仿佛践踏一般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用力的瞪着她。   刀刃往上递一寸,表层皮肤被割开,细小的疼痛沾上汗水后有点痒痒的。   再往前进半寸,他就会当场毙命。   “你所谓的复仇的觉悟就仅仅如此吗。”嘲讽的口气,眼中饱含着轻蔑:“要变强去手刃仇人,还是在这里止步被我杀死,我只给你三个数的时间。”   “一。”   觉悟就仅仅如此?你什么都不明白!一夕之间所有的一切都被摧毁,仿佛被全世界抛弃背叛了一样!   “二。”   怎么会就这样在这里止步!哪怕赌上一切!哪怕把一切出卖给魔鬼!也一定要杀了他!   “三。”   在她手臂肌肉绷紧之前,他移开了目光。肌肉因为长时间的剧烈活动还无法完全放松,但不难察觉得出他已经没有战意了。   “这是第一课。”她站起来,拍拍自己裤脚上沾到的灰尘,丝毫不去理会仿佛虚脱了一般的少年。径直走到树荫下拿起两瓶饮料走回来,扯住他的一只手有些粗暴的将他拉起来,将饮料塞在他的手里:“活命第一,尊严算屁。”   在太阳的暴晒下,他坐在瞳投影出的小小阴影之中,看着背对着他正在仰头喝饮料的瞳。   看起来毫无防备。   两秒之后他重新看向自己手中的饮料,费了点力气把它拧开,仰头灌了一口。等到他一口气把饮料喝了小半瓶之后,才发现瞳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过来,正看着他。   “回去上点药,明天你能来就来来不了就放假。”她挥挥手,“皮外伤,我没伤你骨头。”   难得有这样和谐的时候,两个人的姿势也难得的一样不是你站着我躺着。   “瞳有家人吗。”   “大概以前有吧。”   “朋友呢?”   “被我杀了。”   “其他的伙伴或者认识的人呢?”   “谁知道啊。”   提问的人和回答的人都平平淡淡的,仿佛谈论的是别人的事情,并不能十分吸引他们的兴趣。   “佐助。”长久的沉默之后,瞳选择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靠在树干上:“蝉,螳螂和蜘蛛,你选择一个你会做哪一个呢。”   这是什么?他看了她一眼。   “凭直觉就好了。”她打了个哈欠,“随便选,没什么特殊的意义。”   “蜘蛛。”他回答。   “答错了。”她笑了一声,难得的纯粹的笑容,没有威胁,没有嘲讽,只是单纯的微笑。她半眯着眼指了指正伏在树干上疯狂鸣叫的蝉:“你是蝉。”   “那你呢?”被比喻为聒噪的虫子让他感到不快,他皱着眉头反问。   “我啊。”她长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螳螂吧,但如果我真的是螳螂的话,轻易撕毁几个蛛网杀死几只蜘蛛也不成问题。”   被说教了吗?   这算是被说教了吗?   佐助将空的饮料瓶扔进了垃圾桶,站起身:“明天也是这个时间吗。”   “啊。”她应了一声,动也没有动。   是蝉吗。   只会聒噪的鸣叫,再稍微强大的昆虫到来便毫无还手之力,除了刺耳的鸣叫一无是处的蝉吗。   他皱起眉头开始揣摩瞳说的话的意思。   是让我在有实力之前闭上嘴巴不再提及仇恨?还是应当隐藏自己?   ……   其实佐助你想多了,真的就和她说的一样这就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有任何特殊含义的呀!   #孩子爱脑补也不是什么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 朕要出去玩耍啦!10天不回家! ☆、蜘蛛还是乌鸦(上)   距离瞳来到木叶村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了,在这一段时间内,三代目的葬礼也已落下帷幕,曾经因大蛇丸而险些被摧毁的木叶复建也十分顺利,一切都是这么平和又有序的进行着。   佐助身上的伤依旧没有减少的趋势,但至少不会在那样多得让人觉得恐怖了。   尽管小樱的目光让人觉得好像瞳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但被注视的人只会毫无自觉地耸耸肩,再来一局拉仇恨的“他自愿的。”。   不过可喜可贺,现在佐助站在那里,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得到这一个月以来的蜕变。   卡卡西上下打量了佐助一眼:“恩,不错嘛,破绽少了很多呢。”   尽管被夸奖是一件让开心的事情,但这一个月已经上了三课的佐助实在提不起开心的兴趣。   【第一课——活着第一尊严算屁】   学费是死亡的威胁。   【第二课——没能力最好不展露目的】   学费是一个下午的悠闲时光→总感觉根本没完。   【第三课——没实力没有说话的资格】   学费是……   他摸了摸自己用绷带缠着挂在脖子上的左手。   ——一只脱臼加小臂骨裂的左臂。   “可是…瞳你也太……”小樱看了一眼佐助,欲言又止的低下头。   “等价交换罢了,作为我的随从,如果他想要退出的时候只要告诉我一声就可以让他离开。”她如是说:“那么你们要去做任务了?我怎么没看到那位鸣人。”   “呀呀呀,其实并不时去出任务。”卡卡西举手发言:“其实只是因为佐助最近进步真是太快了,所以作为他们的老师希望你能指导他们三个人一堂课。”   “……”她乜了卡卡西一眼,冷哼了一声:“开始这么明目张胆的试探我了吗,胆子不小啊。”   “mama,不要这么大的敌意嘛。”好不容易顺下去的毛突然又炸了起来,卡卡西对于这只豪猪一样的瞳有点心累。“只是一堂示范课而已,只有我们五个人没有其他人。怎么样,这样可以吗?”   烦躁又危险的第二阶段,原本以为她要大闹一场的,没想到就这样过去了,连卡卡西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想想看,自来也大人最近好像也要回来了。   “示范课?”她看了一眼卡卡西,指了指站在他身边的佐助:“你确定?我可不会用柔和的方式。”   “对不起!我迟到了!”活力的声音伴随着一长条飞扬的尘土直冲过来,鸣人一个急停双手托在膝盖上喘着气:“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了。”   “哟你来啦鸣人。”卡卡西示意他赶快靠过来:“今天你们要跟着瞳一起学习哦,今天她是老师。”   小课堂正温馨的展开。   瞳站在地面上一动不动,她看了一眼佐助:“过去坐着。”   原本以为会执意上场或者至少要甩个脸子的佐助非常顺从地走到大树下,坐下看着自己的两个队友。卡卡西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你们两个也是。”她继续说。   “喂喂喂!难道内容就是大家一起坐在树荫下吗!”鸣人不满的抱怨:“瞳太偏心了!只辅导佐助一个人!明明我们都是朋友的不是吗!”   “不是。”瞳已经在树荫下坐下,背靠大树坐得笔直,“佐助是我的随从,我只是不能容忍自己的下属是个弱者而已。”   如此中二的发言让已经度过了中二期的银毛中二病ed和正在中二期的黑毛中二病ing都不约而同的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真是,太羞耻了。   但是鸣人不会轻易地狗带,他不抛弃不放弃的聒噪让瞳感到十分烦躁,于是她——揪起了卡卡西的领子并把他拖到了训练场。   第七班:……什么情况?   瞳:“想试探就和我真刀真枪的来一场,你再这样试探我我会直接杀死他们的。”她看起来非常恼火,极为不耐烦地揉了揉自己的黑色短发。   “都说了不是试探了,真是的。”卡卡西颇为无奈的将手搭在了自己的护额上。然后推上去,露出刀疤下那只原本不应当躺在他眼眶里的写轮眼:“不过算了,我也想看看瞳的实力如何呢。”   “我会留手的。”她重心降低下巴收回两手摊开,一手收于腰际一手向前探去,只是唇边的笑容看起来更加恶劣简直就像一个中二癌晚期:“让你先攻,我没有武器也不会使用忍术,这样就不算欺负你了吧。”   “亚拉亚拉,在我的学生面前被这样小看真是让人没面子呢。”他从腰后的忍具包里摸出一把苦无反握在手中,眼神一刻不离开瞳:“你们三个好好看着,这可是难得的示范课呢。”   话音未落,两人原本所在地面的草皮飞起,扬起粉尘的同时两道身影在空中碰撞后分开,在落地之前又战在了一起。   仅仅体术就令人眼花缭乱。   三个少年忍者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场超乎想象的战斗。   瞳如自己所说的,因为没有武器也不会使用忍术,真正的仅用体术和幻术与卡卡西斡旋。卡卡西完全看不出当初一人应对三个人还能分出功夫来看书的闲适,见招拆招全神贯注。   直到两人同时跃起后空中又传来了拳头砸在肉上的声音,落下的人影在地上砸出大坑,烟尘渐渐平静下来时才能看清楚两个人的身影。   卡卡西的苦无横在瞳的颈间,锋刃随着手指移动便能划破表皮。   瞳的手指立于卡卡西写轮眼前,距离近到似乎指腹可以抹到眼睑。   “看来还不错。”瞳率先收手,拍了拍自己沾上无数灰尘和褶皱的衣服:“确实不太容易死。”   她走回树荫里坐下。   也许,这次他们就能明白为什么自己不喜欢与人交往了。   可是让人意外的是,这三个小孩,佐助就算了那是随从,但是其他两个人不仅没有表现出意料中的恐惧排斥,甚至反倒好像更加…热情?这位鸣人更是发表了:“总有一天要打败你。”的豪言壮语。   真是让人有点难以招架啊。   和佐助的日常授(ou)课(da)也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瞳能感受得到佐助是一个资质非常好的孩子,只是…怎么说,感觉有点太锐利了。   “搓一搓你的锐气可能会好一点。”她看着倒在地上的佐助若有所思。   佐助:……你踏马这不是正在搓吗!   “目光移到一边去。”她挥了挥自己的手,缓步走到他的背后扣住他的肩膀,听到让人牙酸的一声“咔吧”的骨头摩擦声之后拍了两下:“好了,接上去了。”   “你…”肩膀处传来的钝痛还没有消失,他皱着眉头活动了两下:“什么时候教我其他的东西?”   “在这里我只会教你这么多。”她耸耸肩:“我也要为自己考虑,你属于这里可我不是。”   “你要离开?”   “迟早的事。”   沉默再次袭来,只是这一次好像更加压抑了,然后瞳咂了咂舌头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子朝电线杆上落着的一群鸟飞过去,似乎击中了一只乌鸦的翅膀,它飞得有些不稳当。   “你干什么?”佐助看了她一眼。   “那只乌鸦…算了没什么。”她耸耸肩,“我讨厌乌鸦。”过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而且总是能看见这只乌鸦,有你的地方就有它,你真是有吸引这类东西的体质。”   佐助:……妈的智障。   可是自从那次瞳发布了关于自己能吸引乌鸦而她恰好不喜欢乌鸦的言论之后,他觉得……   他感受到了来自大宇宙的恶意_(:з)∠)_   这货出手比以前更加凶狠没人性不人道丧心病狂了啊有没有!   以前可能只是淤青,现在动辄就是脱臼了!   而对于这一点瞳给出的答案是:“教学进入了第二阶段,严格一点是应该的——我怎么会是那种随便按照自己的喜好乱来的人呢。”   ——你根本就是好吗!   起先可能还有势必要从她那里拿到至少一分或者不惜一切代价至少将她击倒一次的决心和毅力,但是每次只要这种念头一旦出现,就会被瞳突然狂暴起来的攻势疯狂扑灭。她会直接将你打到动也不能动的时候蹲在他的面前:“想要打倒我就不能被我察觉到,否则凭你现在的实力我随便就能杀你一百次。在你有把握对我一击必杀之前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夹紧尾巴,听见了吗。”两秒静默之后,她将指甲顶在了佐助的颈动脉上:“回答呢。”   看来第二堂课的学费是现在才要交的。   他将自己的目光移开看向地面:“听见了。”   于是他的注意力更少放在了自己又被击倒了几次,全神贯注的去感受自己和对方的动作,更多的去注意自己的提升与进步。   瞳的教学虽然简单粗暴,但却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让他几乎达到了新的层次。   变强的来源?   “当然是疼痛和恐惧了。”站着的少女俯视着他如是说道。   “唉,最近鸣人跟着自来也大人去修行,佐助君身上的伤又变得更加严重了。”小樱无精打采的叹了口气,“就算是为了变强也应该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呀……明明上次的伤还没有痊愈呢…”   “就是那位卡卡西老师的远房亲戚吗?不讲话低着头的时候看起来真的是个很文弱的孩子呢。”井野拿起一串团子,叹了口气:“佐助君最近一直跟着她学习,想必十分辛苦吧…就受伤的程度来看一定很惨烈…”   何止是惨烈啊…   曾经善意围观过瞳和卡卡西互殴的小樱只能苦笑着摇头。   那只是战局一边倒的殴打啊……   “总之…我们送一点跌打药水外伤药和纱布过去好了,看佐助君那个样子真是让人担心。”吃完了一串丸子,井野将签子放在桌上:“现在他们两个应该还在训练场吧?要过去看看吗?”   “不,听说佐助君今天放假…因为肩胛骨和肋骨昨天被打裂了。”   “……那去探望一下他吧。”   “……好。”   ……君不见,一个染着黑指甲的异装癖手中握着的茶杯发出清脆的一声后裂开了一条缝。 作者有话要说:  樱哥你捅的一手好刀啊…… 妈呀已经预见了下一章瞳少女的凄惨...... 先给她画个十字默哀一下吧 回来啦!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完存货 总之…… 先让我 好好玩一段时间 ☆、蜘蛛还是乌鸦(下)   “哟佐助,今天不是放假吗?受伤了的话还是不要到处乱跑比较好哦。”   “是卡卡西老师…呐小樱,这里刚刚…好像有人的吧。”桌上只剩下两杯还在(从缝隙里渗到桌上变成一滩)冒着热气的大麦茶和一盘三色团子,井野皱着眉头示意小樱。   “大概吧…我没有注意。”   “不是什么重要的伤。”少年清冷的声音隐隐透着一丝不耐烦:“听说自来也回来了,瞳要我过来告诉你一声她去找自来也了。”   “是吗。”卡卡西懒散的叹了口气:“小鬼真是没有礼貌啊,在我家里白吃白喝这么长时间结果到了出远门的时候都不愿意亲自来和我打声招呼呢。”   “嘛,不过算了,你就告诉她早点回来吧——老师现在有点大人的事情要去办先走一步了,小孩子可不要跟来哦。”他两指并拢,噗地一声化作一团烟雾。   “佐助君,你没事了吗?”从团子店里出来的井野和小樱看着脸上贴着胶布左手挂在脖子上露出来的皮肤几乎到处淤青的佐助,觉得这怎么样也不能叫没事。   “不是什么大伤。”他点点头算是和两个人打了招呼:“那我要先走了。”   等到佐助在卡卡西家屋顶上找到了平躺着叼着一根草根的瞳。   她的身边放着两柄刀,没有其他多余的行李,和来时一样,孤身一人,同行的只有两把刀。   “说过了?”她不回头,呸的吐掉了嘴里的草根:“那我要走了。”   “啊。”他皱着眉随便发出一个一个音节,看着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背后沾上的灰尘,将两把刀一把从右肩斜插在背后,另一把配在左腰侧:“他说让你早点回家。”   “家?”她愣了愣,随后马上偏过头嗤笑了一声:“谁知道呢。”两步跳到了屋顶的边缘,她脚尖点地,面对佐助十分装逼的伸出两手做出乘奔御风的架势:“那我…啊!”   可能是真的装逼遭雷劈,一阵让人睁不开眼的飓风迎面吹来竟然真的就这把她吹下去了!她像是被迷了眼一样伸手去揉了两下眼睛,好像是忘记了自己还站在一栋建筑物顶层的边缘一样后退一步。然后…   佐助快走了两步站在刚刚他掉下去的边缘十分担心自己一伸脖子就看见了一坨血肉模糊的马赛克。   做好心理准备之后他一伸脖子——   …没有然后了。   下面什么都没有,他听见自己的身边又传来了夹杂嘲讽的笑声,那个人用恶劣的声音说:“第四课,算是临走之前的大酬宾吧,不收你多贵重的学费了。”   “眼睛看到的都未必是真实,更何况是耳朵听见的。遇到事情在短暂的懵逼之后多动脑子才能彻底摆脱弱者的枷锁。”   她拍了拍佐助的肩膀:“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已经变成了一个能与我一搏的强者。”   这两下佐助硬硬的忍了下来没有还手也没有露出吃痛的表情。   ——踏马的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你的手从我的伤口上拿开!   她背着刀叼着一根草踏上了离开木叶的路,想想自己马上就能和自来也打声招呼说老子走了江湖再见就觉得十分开心。   诚然木叶也许是个让人心中宁静的地方,但过于舒适的环境下刀刃很快就会生锈,到最后就会无法挥动变一堆废铁。也许有必须要守护某样东西的信念会让在宁静环境中得到人更加锋利,但显然她现在并没有那种坚定地信念。   所以还是再变成一堆废铁之前离开吧。   她将草根从嘴里拿走,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的木叶。   可能是今天的风儿太喧嚣,她突然想到了那句叮嘱她早点回家的话。   切,真是麻烦,明明是一个弱者。   她也许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正成一个柔和的角度弯起。   转过头,继续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去。   等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在过来看看吧。   落脚处是一所小镇子,人来人往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下子就能找到人的样子啊……   啧,有点麻烦。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有没有什么一下子就能把人吸引过来的方法呢?   ——要不然在这里施展忍术引发大型爆炸,那个人不是被称为三忍之一吗,想必不会坐视不理的吧。   她跃跃欲试的暗搓搓准备结印。   “对不起!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一个身高和我差不多金发笨蛋和一个白发高大男子入住?”   ——这声音…   在她回头时,一道劲风从身边经过,她想也没有多想无比精准的一把扯住了对方的领子。   “瞳?”他一把捏住瞳的手腕:“我现在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放手!”   眼神不一样。她眉头挑了挑。   佐助的状态有很大的问题,这段时间以来训练的好不容易被消灭了的破绽有因为这股急躁被激发了出来。   ——全是破绽。   只是佐助平时还算是个冷静的孩子,能让他突然方寸大乱理智尽失的那就大概只有一点了。   在佐助试图通过粗暴的攻击来迫使对方放手时瞳直接将他按进了地里,在击起小范围的烟尘之后,瞳将他揪起来:“冷静点,只是听见了仇人的信息就成了这副样子,全身都是破绽连我都能拉住你的领子,你觉得他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你杀死吗?”   只是阵仗比较吓人,和平时比起来只能算是小打小闹。稍微帮佐助让大脑冷静了一下,她接着说:“然后呢?简单说说是什么事情。”   简单了解事情经过,没有其它多余的话,瞳决定和佐助一起找自来也和鸣人。   “反正我也要找自来也,他不是和鸣人在一起吗。”她这样说。   在问过了一家又一家旅馆得到的都是否定答案后,终于可能是在最后一家,和那位金头毛的鸣人同学胜利会师。   哦还有两个异装癖。   自来也看起来好像不在的样子,佐助在大声喊着“宇智波鼬!”飞快结印手掌间出现尖锐鸣叫的雷光正要向对方冲过去的时候被瞳横空一脚直接打穿了二楼的墙壁飞出了旅馆掉在了旅馆外的空地上:“弱者去做弱者该做的事情,强者就交给强者来解决吧。”   这两个人,很强。   是从未见过的,从未接触过的,超强者。   应该比大蛇丸要强上很多。   她后退半步,双手按上自己腰间和肩上的刀柄。锋刃出鞘的声音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左手将刀反握,右手的刀护在后颈,她看着那个黑发男人眼中的三勾玉,眨眼之后,自己眼中的勾玉也缓缓浮现。   “劳驾问一声。”向前一步:“你们见过一个白头发的高大男人吗。”   从二楼自己飞出来的那个洞里能看得见瞳缓缓抽刀的样子,以及与和自己对战时完全不同的架势和气势。   【弱者去做弱者该做的事情,强者就交给强者来解决吧】   是让自己去找自来也吗?   可是仇人就在眼前,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放过他吗!   他牙齿咬破了嘴唇,最终还是没有再次冲进去,转而向另一边跑过去。   【第二课——没实力最好不要过早的展露目的】、   【如果目的已经展露了那就不要轻易让目标了解自己的实力】   ——会有机会的,以后会有机会的!   他咬紧牙关直到嘴唇破皮出血,头也不回的向外跑去。奇怪的是那种潮汐一般起伏的澎湃情感仿佛突然之间被定住,只觉得无比的平静。很奇怪吧,身体的肌肉还绷紧,甚至因为愤怒仇恨兴奋和一些自己也不清楚的情感而微微颤抖,可他却觉得内心无比的平静,甚至无比确定自己绝不会回头一步,甚至不会看一眼。   以瞳那种狂妄到让人想要痛扁她的为人,连谁是强者谁是弱者都含糊其辞的时候多半是她并不是对方的对手。但毫无疑问她确实是三个人当中最强的那一个,存活的几率也会更高。   ——去找自来也!   ——在她到达极限之前,找到自来也!   鬼鲛上前之前被鼬伸出一只手臂拦住:“鬼鲛,交给我。”他步伐缓慢的上前,一边靠近一边说道:“我弟弟承蒙关照。”   “好说。”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来,划过脸颊,在下巴滴落。   两人同时消失,空气当中只能隐约看到两道黑色的影子不断碰撞,每次碰撞除了爆炸般的响声和飞起的木屑墙皮,还有温热鲜红的液体。   刻意造成的刀剑在一起用力摩擦的刺耳响声让人的骨鼓膜饱受摧残,而且时不时就会出现一声。   可谁也没有捂上耳朵。鸣人有些呆愣的看着还在交手的两人,不,两道残影,过大的信息量带给他的震撼让他几乎没什么办法思考。   第一次看到瞳和卡卡西交手丝毫不落下风,心中除了“世界上还有强的这么变态的人”还有总有一天我会打败她,现在心里大概只剩下“世界上还有抢的这么变态的人”了,另一个想法大概需要自己缓个两分钟才能提起来。   明明是年龄相仿的人。   明明是年龄相仿的人…   可鸣人现在勉强只能算是个外行,可能要等他去和自来也修行个两三年才能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行家。都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鸣人看热闹看的呆愣,鬼鲛这个行家看的可不仅仅是两道残影。   不可否认两个人确实很快,但他的眼睛依然可以捕捉得到。只是这个女的的打发…没见过。   兵刃摩擦的刺耳声响后,鼬的动作会不可避免的出现至少0.1秒的短暂停顿,她在规避攻击的同时不停的抓住这个空隙出击,并且她的时机找的非常准确,虽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找到的,但那一定是某种时机,所以声音的作用才这样有针对性,比如自己就完全不受影响只是觉得十分刺耳。   飞溅的血液之中虽然大多数都是她的但不可否认鼬也出现了流血的伤口。   好不容易在空中的两个人分开,比起瞳身上的血迹斑斑,鼬除了袍子破了些口子,手臂上几乎看见白骨的伤口正在汩汩的流血。   “弱者。”他声音冷冷的,像是在诉说什么不可更改的事实。   “是吗。”她嗤笑两声,示意他注意自己的额头:“你看起来也不是不可战胜的啊。”   皮肤破裂,伤口极细却极深,血迅速从他的额角涌下来,迅速侵染了半张脸。   半边天使半边魔。   要是剑再向前半分,恐怕是要削掉他的半个脑袋。   如果现在的情况不是这样对自己不利的话瞳真想吹声口哨调侃一下。   ——她真的这么做了。   “长得真漂亮啊。”她这么说道。   然后就像是被断裂的肋骨戳到了内脏一样吐了口血。   鸣人:……帅不过三秒啊!被打成这样就别再装逼了!   “呵。”被夸奖长得漂亮的小美人,呸,鼬淡淡的没有接话:“弱者也只能像这样吠叫罢了。”   双手飞快结印,查克拉聚集在喉咙处,一口喷出:   “火遁·豪火球”   巨大的火球夹杂着怕人的灼热一路焚烧过去。   怎么办呢,如果要结印的话就要舍弃双刀,对方很可能会趁这个机会让她彻底失去牙齿。   不过管他呢!   “水遁·鱼鳞!”空气中的水分子迅速聚集,形成如同鱼鳞一般的细碎光滑的光滑水刃不断刺向火球,在刺中之前被蒸发成水汽,还未消散便又有更多的水刃刺过来。   火球和水刃互相抵消,只留下了一些水汽,影影绰绰无法看清彼此。   写轮眼的优势此时迅速被发挥,她有些犹豫应不应该将自己的底牌掀出来——毕竟不稳定的能力是一把双刃剑,到底会斩向敌人还是自己谁都不知道。   她闭上眼,左方水汽的运动明显的加速起来——   再睁眼,瑰丽的图案如同晕染开来的墨水在眼中绽放,她提刀挡住来自左手的攻击,同时转向右边:   “丰云野!”   不知道是时间被延迟了还是对方的动作变快了,鼬只感觉到她似乎如同吊帧一般闪了一下,紧接着从身体内部传来的的极大危机感让他几乎本能的伸手挡在眼前——   一柄剑刺穿他的手臂,在眼前两分堪堪停住。   他绷紧肌肉让刀刃不能进退,同时出手想要卡住对方的脖子。   却意料之外的没有得手。   又是怪异的感觉,被刀刃刺穿的手臂能明显感觉到轻微一颤,应当是她放弃了刀刃放手时产生的颤动。   他向右侧踢出一脚,有擦过实体的感觉,但没有击中。紧接着,剩余的刀刃向他的后颈挥过来。   然后再无法前进一分。   她的手腕被人牢牢地握在手里。   “写轮眼。”   声音从侧面传来,眼前的人噗地一声消失不见。刺在手臂上的刀刃落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响。   “哪里来的。”   瞳平淡的转过脸,仰头看着这个无论是身高实力或许都在她之上的人,突然一笑:“你猜。”   噗。   攻势自下方而来,刀刃裹夹着被隐藏到所剩无几的杀气,刺穿了原本擒住手腕的手掌钉在墙上。原本掉落在地上的刀才是本体!她笑得狂妄至极,后退半步开始飞快结印:“雷遁——”   可是太迟了。   在手掌被钉在墙上的同时他闭上了眼,再次睁开,眼中已经晕染开美丽的图案。   “月读。” 作者有话要说:  宇智波鼬:你能啊你能啊你就会欺负小孩子让你能让你能 丰云野的能力是时间差,通过加速自己的时间达到让对方时间像是被放慢了一样的效果,和切丝papa的固有时制御有异曲同工之处,但不完全相同。 这是一只眼的能力,另外一个还没想好,要是到写完了也没想好的话就当成是两只眼都是这个能力吧 反正别人的写轮眼都能造出一个空间来了让瞳开点挂有什么不好嘛<( ̄︶ ̄)> ☆、结茧的螳螂   他眼中的三勾玉如同漩涡一般旋转之后也变幻成为了其它的形状,在发现这一点的瞬间瞳就知道胜负已分。   她感到不断有咸腥的水灌入口鼻涌进喉咙,她慌乱的挣扎双眼看到的却是没有一丝光亮的漆黑。巨大的水压几乎要把人碾碎了,鼓膜在巨大的压强之下什么也听不见只有嗡嗡的耳鸣。   冷酷的声音宣判她将在这里死去,无人为她的生死感到欣喜难过。   她想要开口辩驳,想要浮上水面,想要激烈挣扎。   却被无数双手拉扯住向下沉去。   “你砍的我好痛…”   “我都被你砍成两段了…”   “还有我…”   “还有我…”   “既然我们都被你杀死了…”   “那你就来和我们在一起吧!”   拉力骤然增大,向四面八方撕扯,她想要挣扎,她觉得自己要被撕碎了。   时间和空间开始变得没有意义,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拉扯了一百年,可却有声音提示自己:“还有,七十一小时,五十九分,五十九秒。”   黑发的男人,有着红色的双眼,双眼之中有瑰丽的图案,如同巨人一般,站在水面上俯视着沉入海底的自己。   谁…   谁…   谁他妈要在这里和你们死在一起啊!   在意识逐渐清明的时候身体的控制权还没有恢复,她能做的仅仅是感受自己好像被人飞起一脚飞了出去的时候动了动手指吐了口血。也许疼痛真的是帮助人找回自我的良药,至少在被踹了一脚之后她觉得自己好多了_(:з)∠)_   可能把墙砸了个大洞,但就没有出现失重感来看应该没有把墙砸穿,自己并没有跌到外面去。   自己的刀落在不远处,如果伸手的话应该能拿得到。   眼睛应该流血了,看到到处都是淡淡的红色。   总比黑的好。   战斗中能活下来的不一定是最强的,但一定是恢复最快的那个。曾经在无数次的战斗当中总能成为最早站起来的那一个,但这次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站不起来了。手脚都比灌了铅还要重,连抬头的动作都很难完成——保持意识清楚都很困难。   已经无法战斗了吧。   水汽已经散开了,她能看见被钉在墙上的男人用可活动的手轻松地将她的刀刃缓缓拔出,掷在地上。   刀刃落在地面上的声音。血液流出身体滴在地面上的声音。鞋底与石板摩擦的声音。   可能是因为身体无法动弹却又强忍着不允许自己陷入昏迷,她的感官敏锐度被放的极大。   虽然自己看起来比对方狼狈一百倍,但她丝毫没有一丝沮丧,甚至还有些兴奋——你看你现在也十分狼狈了,就算不能拉你当垫背至少也没让你赢得那么漂亮。   值了!   她艰难的抬起手伸向自己不远处的刀,握住刀柄将刀插在地上试图让自己重新站起来。   就算眼中正在流出鲜血之中的光芒也丝毫没有减少,闪耀的亮斑甚至让人莫名的想起在夜间捕食的狼。   她的呼吸有些颤抖,勉强完成站立动作之后踉跄两步扶住墙勉强站稳。她看见对方的眼角也流下了殷红,让原本干净的另外半边脸上也染上了斑斑血污。   要不是现在真的在品尝会呼吸的痛——肋骨可能戳伤了肺——真的呼吸都会痛她一定会吹口哨再调侃一句。   “求饶。”对方一边靠近,一边抽出自己的苦无。声音冷淡,只是在陈述事实。   “除非战局一边倒,我毫无胜算。”她咳嗽两声,又吐了口血,“但你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不可战胜。”   视线之中最后的景象是眼前不断放大的苦无。她始终睁着眼,嘴角噙着轻蔑的笑容,眼中万花筒的花纹早已无法维持化作一片漆黑。   因为不是压倒性的优势还有翻盘的机会所以不求饶。   那就展现一下现阶段的压倒性优势吧。   殴打伤员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画面血腥R15,此处不再描写。   ↑   骗你们哒~   事实上在展示优势之前他的攻击就被打断了。   鸣人一边大声说着什么一边朝自己跑过来,她并不想去管。   然而预想当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脚下的地板变得黏滑而富有弹性,从佐助当初被瞳踹飞砸出来的那个大洞里,一个白发的魁梧男人正蹲在那里。大洞已经被肉壁堵上,佐助站在自来也的身后。   “亚拉亚拉,够惨的啊瞳。”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来晚了吗?”   “太晚了,年纪太大了所以行动都变得迟缓了吗。”她正在渐渐被包裹紧肉壁当中,全身都被巨大的无力感侵袭。意识正在消失,她挣扎着想要保持清明:“宇智波鼬是吧…我记住你了,下次再见的时候你就洗好脖子等着求饶吧。”   光明消失,她全身都软下去。   旅馆几乎支离破碎,可是现在可不是为赔偿费用而苦恼的时候。自来也召唤出的岩□□的食道终究没有困住鬼鲛和鼬,不知名的黑色火焰让人有些在意。   比起这个,瞳的状态也好像是离死就剩一口气了。   “真是个要强的孩子。”听过鸣人转述当时的战局,能和那个宇智波鼬对抗到这种程度,中了月读之后还能勉强自己站起来并意识清醒了这么久,真是不可思议。   比起自来也,佐助从跟随他踏进这个空间的时候就没有在抬过头。他无法保证自己在看到仇人近在眼前时却无法出手所以将头垂的很低,并一直垂着头。他静默的听着鸣人用有些激动的语气描述着当时激烈的战局,他的眼睛渐渐睁的滚圆,拳头也收紧。   宇智波鼬的强大超出了他的想象,同时,被认为强的有些变态的瞳也超过了他的想象。她的强大就现阶段而言对于自己有无上的吸引力。   尽管狼狈,却也让对手占不到一点便宜。   鸣人所说的这些招数她一项都没有教给自己过。   在变强的这条路上,他还有很长,很长,很长很长的距离要走。   浑浑噩噩,影影绰绰。并不是很能分辨是梦境还是现实。   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可以呼吸,应当不是在深水之中。   她双眼睁开的时候瞳孔甚至还是散开的,看见的东西都带着重影,也算是后遗症之一。   等过了两秒,眼中渐渐出现□□,她的目光从天花板移到床边的输液架,顺着软管看到了自己埋着针管的右手上。   就疼痛来看应该是内脏出血,肋骨和手臂骨折,皮外伤多一些,可是就大脑反应速度来看,觉得自己应该担心的可能更应该是宇智波鼬那一发月读会不会给自己的大脑带来损伤。   她歪了歪脖子,就月亮的角度来看,现在大约是晚上两点左右。就周围的建筑物来看她现在应该是在木叶医院。   她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闭上眼开始回忆自己和宇智波鼬交手的每个细节。对方对于她并没没有切实的杀意,准确来说击打的部位都让她觉得有些…微妙?   比如:佐助左手被自己打裂,她的左手被打骨折。   比如:佐助的肋骨被自己打裂,她的肋骨断了至少两根呢…第三根应该裂开了。   再比如:自己一脚把佐助从二楼踹的飞了出去,他也一脚把自己踹的飞了出去。   ——怎么看都像是来报仇的吧!   她并不想去了解宇智波鼬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在意的是,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窥伺着这里的一举一动,却让人丝毫无法察觉呢。佐助说起来应当是他的死敌,可是她觉得宇智波鼬对于佐助的杀意甚至还不如自己吓唬对方时对佐助的杀意来的浓烈。   明知道对方是一支潜力股,目的是将他抹杀,却依旧这样放任?如果这个人脑子不是有病的话那就是他就绝对是个自虐狂抖M。   宇智波鼬是她目前交手过的人当中首屈一指的强者——和自来也那场不算他没出全力自己的状态也太差了——并且并不是曾经她刚到蛇窟时见到大蛇丸时,觉得对方是不可战胜毫无胜算的人。   “没想到瞳你竟然会主动去保护佐助和鸣人呢。”卡卡西提着一个果篮笑眯眯的走进来,“怎么样了?有感觉好一点吗?”   “保护?你在说什么?”她哼了一声:“随从在我面前被杀死等同于打我的脸吧。打狗欺主懂不懂?”   “是是。”他一边好脾气的应着一边开始削苹果,“需要帮你把苹果削成小兔子形状吗?”   “不需要!我不是小孩子!”   尽管这样大声抗议了,但那个恶趣味还是把苹果削成了小兔子。   皱着眉头用力戳苹果的瞳用力的咀嚼好像在嚼卡卡西一样。   她想要片刻放纵自己沉迷于这片安宁,只是心中的不安自始至终在提醒着她:   也许自己已经开始在这片平静安详的环境当中开始生锈了。   所以在变成一堆废铁之前,还是尽快离开吧。   几天后,她觉得自己身体已无大碍,能跑能跳非常的欢脱,而她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   “宇智波佐助在哪里?”   是的,你没有想错。   她去狠狠地揍了佐助一顿。   狠狠地。   连理由都懒得编了,看见对方正在训练场上练习手里剑的投掷,看到她的瞬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惜话还没有出口就飞了出去。   事发突然,几乎让人无法防备,但佐助已经脱离最初连对方动作都看不清就飞出去的阶段了,他在瞳出手(脚)的瞬间抬起双臂做出了防御的姿势。但对于一言不发就被打十分不明所以的佐助还是有些不满的开口:“你在做什么!”   “揍你。”她面无表情,将自己左手上缠着的绷带一圈一圈拆掉扔在地上,“你们都姓宇智波,大概是亲戚什么的吧。那这样的话打你打他都一样!”   然后目露凶光,气势万钧的,冲了上去!   周身气焰如同狂暴的飓风一样惊起飞鸟无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一只乌鸦在起飞之前好像一个没飞稳往下栽了几公分。 作者有话要说:  宇智波鼬:......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啊! 本想以暴制暴,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吃你这一套…… 鼬哥,遇上这样的熊孩子,请说一下你的感想[doge] ☆、锈铁   不是说人在生病或虚弱的时候精神会格外脆弱之类的吗?如果这个说法是正确的,那么想必瞳展示自己脆弱精神的方法既不是通过消沉或者哭泣,而是通过殴打别人来释放激情放飞自我的。   宇智波佐助对于这件事情有最大发言权。   短短一周之内,他已经去了好几次医院了。   起因是这样的,他希望瞳可以将那种通过声音让对方暂时麻痹僵硬的技能传授给自己,瞳吊着眼睛看着他:“凭什么?区区随从哪里来的发言权?”   然后打了他一顿。   *第一次进医院   从医院出来之后,在几天后的训练当中他询问起瞳和宇智波鼬战斗之后的经验,瞳挑挑眉毛看着他:“话这么多?等你什么时候能在我手下撑过三分钟再说。”   然后打了他一顿。   *第二次进医院   再次从医院出来,这次佐助变聪明了,几乎没有问什么问题了,倒是这次瞳罕见的问了他一个问题:“哎,你变强的动力是什么?”   “是仇恨。”   然后被一脚踹飞。   佐助:喵喵喵?   “这种渺小的东西怎么能作为变强的动力呢!”瞳揪起他的领子:“那么复仇完成了之后呢?失去了仇恨的支撑之后呢?就龟缩原地止步不前了吗?身为我的随从怎么能被这种渺小的东西所束缚!”   佐助:“……你是不是就是想随便说点什么好能找到理由揍我?”   揪起领子过肩摔。   “这是在端正你的决心,不要把我说的好像泄愤一样。”   木叶病院三进宫的佐助:我特么真是日了整个动物园。   可是闹归闹,她还是将自己离开的计划提上了日程。   和自来也打过了照面,约定的内容就算打成了。她知道自己在卡卡西监视下的这段时间其实是多少有些保护意味在里面的,半夜窗外窥伺的目光总是让人睡不好觉,偶尔出门也能反觉得到身后有甩不掉的尾巴。   多半是为了这双眼睛来的。   那位金发女性叫纲手,估计是来继任火影之位的。   职权交替,没有人会分心管一个编外人员,也许现在正是一个离开的好时机。   她并没有将自己决定什么时候要走的消息告诉佐助,决定自己一人独自上路。离开木叶村要经过的术式她也已经大致可以推断,只要尽早赶到火之国以外就行了。落脚点还是选在了大蛇丸的大本营草之国音忍村,一来可以确定那里资源比较好获取,二来比较熟悉好上手。   可是当她挑了个卡卡西去出任务了的黄道吉日,扛着自己的刀晃晃悠悠的走到村口的时候才发现那里早就等了一个人。   “你要走了?”佐助从树丛里走出来,“带上我。”   “你想好。”她脚步不停,径直从佐助身边经过,“我可不会和善的对待随从,而且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这一点早就领教过了。佐助并没有多话,默默跟在了瞳的身后。   保持这样平淡和缓的速度行进了大约十分钟后,瞳停下脚步转过身:“最后的机会了,要是再继续往前走的话就会被你的村子认为叛逃了。”   “多事。”他偏过头。   “好吧,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她双手结印几次,解开术式率先走出,“接下来我们的速度就要加快了。”   接下来的速度加快是意料之中,可是追兵这么快就跟了上来这个倒是佐助没有想到的。   戴着奇怪面具的人一言不发就攻了上来,分分钟就要切你的腹给他们看。   追击者一共有四人,在短暂的交手后两方跳开,为首的一人上前一步沉声说:“宇智波佐助伙同外村忍者背叛木叶,形同叛忍。如果你们两个交出自己的眼睛,木叶会考虑对你们从轻发落。”   瞳:呵呵在你爸爸面前还有你装逼的份?   她冷笑两声抽出自己的双刀:“没时间和你们在这里浪费了,就请你们尽快死在这里吧。”   地上躺倒的三个人支离破碎了无生机。瞳甩了甩刃上沾染的血迹,收刀入鞘。她看着地上还有一口气的最后一人,上前一脚将本来平趴在地上的人面具踢掉。   是个年轻的孩子,黑发黑眼,尽管脸上也沾上了些血迹但能看出来是个漂亮的男孩。   “告诉你老大,想给我栓狗链,就要做好被咬死的觉悟。”她张狂的扯起对方的头发,对方似乎想要奋起一搏,却因为脱力无法握紧短刀而被瞳劈手夺过,顺手插近他的肩膀里:“瞳大人可不是狗。”   佐助靠在树上,紧逼着眼睛用意念逼退了咒印。长出翅膀的感觉真是有点糟透了。   瞳并没有大包大揽,她和四个人逐一交手后迅速将其中一个漏给了佐助,自己则在前面战翻了剩余的三个人。被放过来的那个不知道身手是不是最次的,反正肯定不是自己这个级别的。那个狗脸面具非常灵活而且力气很大,作战经验相较自己更是丰富无比。战局一时之间对他极为不利,迫使佐助只能借助咒印的力量将对方逼退。   瞳瞥了他一眼。飞快的一眼,快的让人根本来不及看她的角膜上有没有什么情绪透过晶状体反射出来,但莫名让他觉得有些难过。   正在和另外三人作战的瞳双刀交叠翻身跃起,在经过狗脸人的头顶时双臂猛地张开,一击斩下敌方首级。如同喷泉一般喷溅的鲜血如同一场温热的雨,而雨中的死神正一脸鬼魅般的笑容用手中的刀刃向你指引地狱的方向。   身体稍微恢复了些,他看见瞳已经收刀回鞘走到自己面前:“做了我的随从,以后多用自己的力量,咒印这玩意少用。”她白色的头带上斑斑红点十分刺眼,“走吧,动静有点大,估计追兵快要来了——要是想回去的话只要说是我劫持了你就行了。”   “不。”他摇头,“我不会回去的。”   两个人行进的速度开始变得飞快,几乎没怎么休息或者补充能量。佐助因为咒印的原因一直强忍着不适,瞳则是因为起初被宇智波鼬殴打后的旧伤又因为一场激烈的战斗开始隐隐作痛。   “你还能撑多久?”她看佐助脸色发白,觉得自己应该也是这么一副惨样,“差不多快到终结之谷了吧,等过去之后我们在休息怎么样?”   对方连搭话的力气都不太有了,无力的点了点头。   在两个人嗑了差不多一小包兵粮丸的时候终于能看见终结之谷的两座雕像了——准确来说只能看见一座,只有正对面的宇智波斑的炸毛能非常显眼的看到。   到了这里,瞳摸着自己的下巴觉得是不是有点太过顺畅了。除了当初追上来的几个面具脸,之后就几乎在没有了什么追兵——这不科学啊!自己也就算了本来就不是木叶的也不指望产生什么感情但佐助显然不一样啊!她本来还以为在发现佐助不见了之后起码会派出一二三四路追兵前堵后截把他们围在铁桶一般的阵型里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   果然!   不知道应该称赞他料事如神还是墨菲效应,反正就是她这个念头一起的时候,正好在两个人正好踏在了宇智波斑的炸毛上的时候——   “佐助!!!”   瞳:我特么就知道自来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不耐烦的回头,看着手撑在膝盖上的鸣人正站在柱间的头顶上嘶声力竭的大喊。   “找你的。”她扬了扬下巴:“准确来说我们已经离开火之国了,站在这里再往过走两步他就不能继续追过来了。”   “我去解决吧,不然会没完没了的。”他的脸色依旧白得让人有点发慌,气息也不稳。   “…”她摸了摸下巴,“不了,太麻烦。”她对那位鸣人大声喊道:“有胆你过来试试啊!”   然后扯起佐助就跑。   鸣人一个下忍不可能一个人来追,现在两个人的状态不太适合连续作战,一旦在被捉,那么在想跑出来就会变得难上加难。与其在一片水中慢慢生锈她宁愿在最光亮的时候被折断。跟着鸣人一起来的其他人知道隐藏起来,起码有一个智商在线的。   只要是这样那就没关系,只要有智商在线的,就知道越过国境线之后继续追击的后果是如何必然会制止对方。   退一万步,就算鸣人追了过来,那只要把他再往远引一引狠狠打一顿扔回去就行了。   完美!   她的这一动作显然出乎了对方对手的预料,鸣人短暂懵逼之后拔腿就想追,却突然之间动弹不得——有一条细细的黑线连接着他的影子。是个没见过的冲天辫,按照木叶通常情况下四人小组行动的药性,她无比确定草丛里必然还隐藏着其它的德玛西亚。   幸好卡卡西那厮不在,不然这回肯定好走不了。   她长吁了一口气。   “检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她在跑了一段之后在佐助疑惑的目光之中放了个水遁把自己淋成了落汤鸡,有用小型火遁迅速蒸干,“看我干什么想让人家循着味道追上你啊。”   佐助:你有理你什么都有理!   他有点崩溃的被水遁兜头淋了个透,然后继续崩溃的给自己放了个火遁。   “调整一下状态,等等有场硬仗要打。”她将自己有些松掉的头带拆下来,整理过后重新将长长的白色缎带在后脑打个结,“瞳大人走的时间有点久了,不知道这群人还买不买我的账。”   她一边鬼畜狰狞的笑着,一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别留手,随便打,别全死了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结之谷的那场战斗啊...就这么被掠过了 男主掉线的时间有点长了,不过不要着急马上就能见到宇智波·崩溃·鼬了 想想是不是还有点小期待~ ☆、局外之人   瞳走在前面,佐助跟在她身后。跟在佐助身后的是一票目光不敢直视前方的或鼻青脸肿或一瘸一拐或互相搀扶的音忍。   因为大蛇丸被人杀死了的传言早八十年就已经传过来了,音忍现在基本处于无组织无纪律状态。好不容易能没人管自由散漫惯了的人们,自然是谁的拳头大谁有话事权了,而握在手里的权力没有几个人是愿意拱手让人的。于是乎,在这两个外来者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欢迎宴会时,瞳冷冷一笑:“现在跪下跟我求饶你还能保住你的脑袋。”   “这话就等你那张漂亮的脸上被大爷刮花之后再说吧!”为首的人抬起手,像是要做出大家上之类的手势——然后自手肘部分被切断,切面十分平整,动作之快甚至让对方没有察觉到她是何时动手的。   “那我就放手来做了。”舌尖舔了舔嘴唇,她已经缓缓将自己的刀握了一把在手里:“你们这种货色,根本用不上瞳大人的两把刀。”   “动手。”   将残余势力剿灭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时候她下手开始不那么一击致命了。在二分之一的人负伤到无法作战之后,战斗结束了。   音忍整体实力并不能算得上多强悍,只是单纯的人数取胜。   佐助起初还并不明白为什么瞳会选择斩掉那个看起来像是首领的男人的手臂而不是头颅,现在他明白了。   他看见瞳正踩在那个断臂忍者的脑袋上,将手中还在滴血的刀刃横插在他眼前的空地上:“告诉他们,这里谁说了算。我是谁。”   “瞳大人…是瞳大人…”他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疼痛难忍还是恐惧而发颤。   “大点声。”瞳的声音拖得有些长,在此时除了呼吸和吞咽声什么也听不见的环境里显得极为突兀。   “瞳大人…瞳大人是统治者!”不仅是声音,他全身都开始颤抖,“求您放了我吧!”   “一段时间没听见我的消息,看来你们是把我忘记了吧。”她声音听起来清清冷冷,莫名的让佐助想到了当时她要求自己示弱时的场景。十分平静,仅仅只是在陈述某项不可更改的事实。   “都不要命了吧。”   她的个子并不高大,甚至需要仰着头才能注释某些高大的音忍,可当她的目光一个接一个的扫过这些还会呼吸的生命体时,现场却无人敢与她对视。他们纷纷移开自己的目光,放弃手中的武器。   “瞳大人。”   从一人开始,很快一个接一个,他们每个人都低声地喊一句瞳大人已昭告自己的绝对弱势。   “很好。”她将地上的刀刃拔出,空中挽了个花之后收入鞘中,“我的规矩是,明着来。我讨厌背地里的弯弯绕绕,你算计我,要是我没有发现,那没关系,要是被我发现了,那你的下场会和他一样。”   随着她的示意,目光一想他脚下踩着的前任首领时,发现他的颈动脉已经被割断却还没有死透,只能随着不断的失血而抽搐。   在这里暂时安顿下来之后的几天,佐助看起来始终像是有些便秘的样子,对瞳觉得适当的表达一下自己对随从健康的担心比较好。于是在她问出这个有点难以启齿的问题…至少在其中一方看起来有点难以启齿的问题之后,佐助为了表示自己的健康没有问题觉得必须做点什么。   “为什么杀他?”佐助的眉头皱紧,他对瞳的做法并不满意。   “断了东山再起的念头,以后省点事——随从的话不要这么多,不然你也很容易变成第二个。”她坐在椅上翘着腿,“跟我说说宇智波鼬怎么样?我其实对这个人有点兴趣了。”   佐助:……这画风是不是变得有点快啊姐姐?   佐助现在一共学到四课,除了第四课是当时大酬宾没有收取昂贵的学费,其他三课付出的肉体上切实的疼痛,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受到了精神攻击。   “重新讲,站出来,不要站在宇智波佐助的角度,你要在瞳,或者其他人的角度,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去思考。动脑子小朋友。”讲了好几遍,比起濒临暴走的佐助,瞳也显得更加不耐烦了。她已经完全歪在了椅子上,“实在不行就用第三人称。”   “差不多够了!”佐助终于忍无可忍:“你到底想做什么!这样…这样…”这样践踏别人的自尊,这样践踏别人的生命对于你来说就这么有趣吗!   “态度给我摆正了。”她乜着他,“首先你是我的随从,其次,我比你强得多。”她全身散发出慑人的气势,从椅子上站起来缓慢地走向佐助,然后扬起拳头一拳击向他的腹部——被挡下了。   “我的仇恨…不是你随便就能拿来说笑的!”他左手紧紧地握住瞳的拳头,双眼写轮眼已开,表情有些狰狞,嘶声力竭的大声喊出。他甚至开始凌厉的攻击瞳:“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舍弃吗!”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拳头竟然真的狠狠砸在了瞳的脸上,她的脸被打的偏过去,嘴角立刻溢出了鲜血。这在过去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的事情。   然后几乎是下一瞬,佐助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场景随着剧痛袭来已经变成了天花板。   “有点疼呢。”绝对的压制姿态,她踩着佐助的双手,将自己的中指和食指立于他双眼之上:“少拿这双眼睛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去戳瞎它的。”她将这个姿态维持了将近五秒后,确认少年对抗的力度正在降低后开口:“移开。”   可是这次佐助既没有关闭写轮眼,也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继续和她互瞪。   “除非你能以一副非常平淡的态度跟我说起这件事情,除非你能做到不参杂情绪去看待这件事情,除非你能做到现在就算宇智波鼬站在你面前你也能保持冷静自持,除非你能用你自己的大脑去思考如何干掉一个实力碾压你的对手,否则你永远就是这么一副被宠坏的孩子模样。”她的手指几乎近到刺入角膜:“宇智波佐助,求饶。”   他被踩住的手握紧松开,再握紧再松开,牙关咬紧直到口中出现铁锈的味道。   他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放松了肌肉。   音忍村的时光十分悠闲。   在瞳的主场上,佐助终于有机会接触到那些他曾经要求对方教给他的技能。   在忍术方面,比起教授新的忍术,她更倾向于让佐助自己去摸索属于自己的忍术。   “其实就那些概念,你把这里改一改那里修一修就能变成你自己的忍术了。”她靠在大树上,“要是三个月后你还是毫无进展的话,我再考虑把我自己的忍术教给你吧。”   那次冲突之后,他虽然对于瞳的行为十分愤怒不满,但却认为对方说的并不是全是废话。面对敌人,过大的情绪起伏会导致自己的必死之局,更何况他的实力现在并不是宇智波鼬的对手。   要冷静。   保持着杀意与仇恨,同时要绝对冷静。   他试图在脑中模拟宇智波鼬站在自己对面的场面而他可以平静的面对对方,连续一百二十二次均以失败告终。   “今天教你的这个,是我自己的能力。”她抛给佐助一块手掌大的长方形铁片,边缘部分被磨得十分锋利,另一边为了防止割伤手掌缠上了一些白色的布条:“我以前的第一把武器,你拿着用吧。”   “这是什么?”他看着手里的铁片,不自觉地想要露出嫌弃的目光。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教你的是什么。”她招招手,示意对方站近一点。   “从现在起,在和我的战斗当中你尽量防守,我会把节奏放慢,你的攻击方式只能是通过拍手来让我产生麻痹感。”在对方的你特么逗我的鄙视眼神当中,她冷笑着扳了下手指,满意的看着佐助移开了目光:“生物在战斗的时候会产生属于自己的波长和节奏,强者对抗,在势均力敌时波长是此消彼长几乎互补的。当一方的波长盖过另一方,那就是宣告胜利的时候了。”   “只要你的波长和节奏能和对方对上,只要你能抓住那个时机,刺耳的声音,突然的拍打,轻则吓对方一跳,重则致人昏迷。亲测管用,屡试不爽。”她耸耸肩,“只要对手是生物。”   “那等什么?”佐助猫下身子:“来吧!”   二十分钟后。   佐助惨兮兮的倒在地上。   “你以为这个是你想抓就抓得住的?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她抱着手臂踢了踢佐助的小腿,“站起来,别趴在这里了你又不是地毯——我说这只乌鸦是不是你上辈子的情人啊,走哪跟…”她顿住了。   一个不怎么可能甚至荒诞的有些可笑的想法正在她的大脑形成。   【如何能做到时时刻刻注视着对方的举动还能不被察觉】   ……不太可能吧。   她看着那只乌鸦抓了抓头发。   不管了,总之——   “先抓起来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宇智波鼬:喵喵喵你又不按常理出牌?? 瞳的教学方法虽然粗暴,但是其实教的东西正是佐助所欠缺的。而且我觉得她其实对佐助挺好的,意见都在采纳。 你说报仇我就教你怎么报仇 你说想跟我走我就带你一起 你说你哥哥对你重要但是他突然磕药灭了全族所以要找他报仇,我觉得这个人不是脑子有病磕药磕多了,就是另有原因所以让你自己一遍一遍捋不要到时候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虽然经常说随从话这么多但其实还是会解释自己这么做的用意……就是很欠打就是了…… 虽然性格扭曲了点,但是在蛇窟那种地方能活下来已经非常难得了就原谅她只会粗暴的表达自己的笨拙吧 ☆、磨刀   这只乌鸦好像是有点不对。   皱着眉头观察了一个礼拜后,瞳趴在桌上,脑袋枕着胳膊和这只乌鸦大眼瞪小眼。   瞳大人是个想到就做的人,当时决定抓起来再说之后就立即动手,这只乌鸦刚拍拍翅膀想飞,一把刀擦着翅膀就飞了过去,斩断了数根羽毛。在乌鸦跌落数米又一次打算扶摇直上的时候,瞳大人已经踩着(一脸懵逼的)佐助少年的肩膀(将他踏倒在地)用力跃起,一把抓住了乌鸦的一只爪子把它揪了下来。   她提着这只乌鸦的两个翅膀,看着这只乌鸦有点奇怪的好像发炎了一般的红眼睛:“抓住了——喂宇智波佐助,别倒在地上斜斜歪歪的,晚上想吃碳烤乌鸦还是爆炒乌鸦还是拿骨架煲个汤?食材什么的交给其他人去准备就行了。”   佐助,活动了一下自己因为外力而有可能脱臼了的肩膀,轻车熟路的咔吧一声按好。他已经习惯了随时随地的脱臼接骨,淡淡的扫了一眼这只乌鸦之后说了一句:“不吃。”   于是瞳在乌鸦的脚上拴了个连接着铁链铁环,铁链另一头连接着一个架子。像是养宠物一样把这只体型外表嗓音都不合格的鸟类当作观赏性极强的鹦鹉一样拴在架子上养了起来,挂在自己卧室里。   不过说来这只乌鸦也是奇怪,自从被瞳提住了两个翅膀之后它就再也没有挣扎过一下,也没有发出乌鸦标志性一般的丧门啼,好像是来观光的一样从容地接受了这一切。而且瞳发现这只乌鸦的食量极大!给啥吃啥来者不拒给多少吃多少一点不让浪费。   ——其不断喂食导致乌鸦被撑得圆滚滚红色的眼睛开始翻白的时候幸得佐助少年偶尔路过一脸惊悚的制止了兴趣盎然的瞳继续喂食的举动,才挽救了这只乌鸦即将面临的被撑死命运。   “你是不是来蹭吃蹭喝的啊。”她审视的看着乌鸦,伸出手指用力的戳了一下它坚硬的喙,试图从那双红色的眼中看出点什么——   ——当然是失败了啊这种智障一样的行为怎么可能看得出什么来啊那只是一只乌鸦啊!   放弃了耍智障的瞳揉着自己的头发,把有些歪斜的头带拆下来重新束好一边吆喝着:“宇智波佐助过来喂乌鸦!”   ——没错,在刚刚养宠物的新鲜劲过去之后,佐助偶然之间在瞳的卧室里发现了三天没有喂食添水已经无力站在架子上像吊死鬼一样被链子拴着一只脚吊在架子下晃悠的濒死乌鸦×1,他给乌鸦添水添食之后试图去谴责那个决定要把乌鸦带回来的人,于是被告知:“随从什么时候有话语权了?帮我喂乌鸦不是你分内的事情吗!”   佐助:补药碧莲厚颜无耻我共你港你吃枣药丸。   可是虽然他没有把脑内的话语说出来,却还是在瞳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鸟架子后被瞳踹出了门外:“出去找人打架把人都放倒了再回来。”   像是第一次养宠物一样,她在前三天还是很有积极性的,添水喂食亲力亲为,更多的时候是皱着眉头观察这只乌鸦。第三天,事实上是第二天中午开始她就对观察对方没什么兴趣了,基本已经确定它是乌鸦,高素质的那种。不排除被其他人幻术加持,可是以她来说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有两种情况:第一,没有幻术;第二,对方逼格太高。   两种情况都不需要担心,第一种不用说,第二种…都说了对方逼格太高,你就算发现了也没什么卵用因为你解不了,还不如把变数留在身边好看管。   而且啊……   瞳提着鸟架子,低头正好看见了正在看着自己的乌鸦。   “看啥看,再看眼珠子给你抠出来。”她把笼子挂在窗边,自己回到桌前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每次只要这只乌鸦看到自己和佐助在一起(管教殴打佐助)的时候总是这样…阴测测的看着自己。   错觉吧。她耸耸肩。   即使是生活中多了一个宠物(?)她也没有放弃对于随从的磨炼。   从木叶离开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之中基地内原本的音忍都已经不是佐助的对手,几个一起上也没有关系。这样的实力,就算碰到了当时那个狗脸面具,佐助确信自己可以有一搏之力。但是他始终无法领悟瞳口中的“时机”,也有可能是老师讲得太玄妙太意识流,自己无法get到正确点。   至于忍术方面,他自己则是开始琢磨如何改动卡卡西的千鸟,将其变为独属于自己的忍术。   更有每日例行的日常任务——精神折磨。   他现在已经可以十分冷静地用第三人称讲出当天的惨象,最近正在向第一人称转换当中。瞳会一边心不在焉的听偶尔插两句嘴,要求他分析对方这么做的原因。头两次,他在没有抑制住情绪有和对方发生争吵被打裂了手骨后又仔细开始思考,确实发现了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有的时候他会觉得那只乌鸦很烦,因为每当他讲到自己觉得有一点明显不合常理的地方开始打算深入思考的时候,那只乌鸦就会开始…做出奇怪的举动。   突然大叫,用力扑腾,甚至还会用自己的食物攻击两个人。   这种强行打断思路的行为往往在开始的一瞬之后就会被镇丨压。   瞳(手上提着被一石头砸晕的乌鸦):“继续。”   佐助:……   半年之后,佐助和曈的交手之中第一次通过拍手的方法让对方错愕了一下。虽然自己有抓住这个机会攻击,但是功力不够时间太短瞬间就被掀飞了。   磨刀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在这期间,佐助已经将自己所知的事实都想得差不多通透了。遇到无论如何都解释不同的地方,究其本因只有一点——事实缺失。他不知道所以无法忘记揣测。   ——其实是揣测过的,但是当他试图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瞳的时候,被对方一脚踢中了腹部:“找到事实依据之后再说吧。”   佐助:道理我都懂为什么你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四肢往我身上招呼?   这段时间,这只高素质的乌鸦始终陪伴着这两个少年——作为宠物。   瞳是个甩手掌柜,想起了就管两天,兴致来了管两天,其他时候基本都是佐助在饲养这只乌鸦。但偶尔也会出现两个人都忘记了的情况,这时候这只乌鸦顽强的求生意志就凸显了出来——断水断粮五天后还在苟延残喘撑到了瞳推门进来发现晃荡在鸟架子下的不明物,并获得了救助活了下来。   除了这种时刻,更多的时候是瞳提着鸟架子蹲在树上,和乌鸦一起看着树下的佐助游刃有余的和一个或数个音忍交手,并不断通过声音和碰触让对方产生短暂的僵硬。   没有养过宠物的孩子,总觉得自己的第一个宠物是最特别的。尤其是这种本来就看起来不太正常的。   她的态度,在确定这只乌鸦在短时间内并不会做出危害自己的事情之后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她在鸟架子在自己的房间里挂了一段时间之后,偶尔会和这只奇怪的乌鸦说两句话。抱怨一下“天气又开始下雨”,“手下的人都是蠢货”,“今天负责做饭的忍者糟蹋食物拉下去剁手”之类的。   偶尔会和佐助发生争吵,现在的佐助依旧不是瞳的对手,无法在她的手上讨的任何的便宜。她会在对方被打的动不了的时候在飞起一脚把他踹出门去。因为房间的门板被飞出去的人砸坏,踹完人坐在正对房门的椅子上的瞳,会冷冷的环着手,看着有些狼狈的佐助在疼痛渐渐消散之后爬起来。   “小孩子。”她冷哼一声,转头伸手去戳乌鸦的喙,被躲开也不在意,因为她用另一只手固定了乌鸦的脑袋,一手去戳。一边说一边自言自语:“像他这样的小孩子,如果不尽快成熟起来的话很容易就会死的。”   “为了活着什么都可以做…嘛,虽然我是没有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啦,不过他好像并不认同呢。”   “要是随从轻易就死掉了,那主公也一定会很丢脸的。”   凡事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三四五次。   在她第一次自言自语完了发现有个垃圾桶能说话感觉还有点…爽。于是她挖掘出了这只乌鸦的另外价值,甚至还亲切地给它取了个名字。   ——“兔子我跟你讲今天做饭的忍者做了番茄炖牛肉,可是我不喜欢吃番茄我告诉他以后都不要做番茄了然后佐助跟我抗议我就把他打了一顿。”   没错,明明是一只乌鸦,却非要叫人家兔子,你这也是任性的没sei了。   当她又一次看到了对方开始变得阴恻恻的目光的时候,一边大笑着戳着对方的喙一边说:“骗你的!我没打他就是把他的牛肉都吃掉了——你这样不好我才是你的主人可是我觉得你好像跟他比较亲。”她半皱着眉头伸手拉拽乌鸦的翅膀:“不应该啊,我觉得自己对你挺好的啊…啊忘记喂食了,我等等帮你加点水来。”   她也会像个称职的主人一样提着鸟架子到外边遛弯,只是偶尔把鸟架子挂树上之后就忘记拿回来了,到晚上洗过澡快要睡觉的时候,擦着头发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兔子啊,你是不是有的时候很讨厌我啊,比如我和佐助吵架把他打飞出去的时候你就阴测测的看我——你看你又这样看我。”她不满的皱着眉头,“眼睛闭上不然翅膀给你撅折了。”   “是他先跟我动手我才跟他动手的,你看哪次他不动手我先打他的——我说的是争执的时候。而且我把他打出去之后也是一直看着直到他能活动有自保能力的,也没让别人来打他呀。”   “兔子啊,我其实不觉得忍者是个好职业,比如我就不想当忍者,我更想开个面包店或者精品屋之类的——不过既然已经变成这样了那就没有办法啦,反正大蛇丸已经被我腰斩了也算是两清了吧。”   “兔子啊,我觉得佐助的路走不远,如果以仇恨作为变强的动力的话,那在复仇结束之后要怎么办?止步不前的话很快就会被其他人杀掉或者自己也会变成一堆废铁的…好吧,我明天开始纠正他把变强的动力换成疼痛和恐惧吧。”   “兔子啊,我其实觉得佐助他哥哥脑子里肯定都有水,虽然他很强,我们两个交手一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只是单纯来帮他弟弟报仇的。”她撇撇嘴,“切,我说他是小孩子他还和我犟,一直被人保护着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我不需要别人保护,我很强,将来也会更强。”   “你不是不喜欢下雷阵雨的半夜吗,来吧,靠我近点。”   看起来暴虐又凶残,丝毫不讲人情自我到了极点的瞳少女,也许只有在面对这只叫兔子的乌鸦的时候,才会把自己心中的话说出来——反正它又不会说话,讲给它听也没差啦。   在佐助的磨刀大业进行到一年的时候,有一天瞳下达了一项新的指令:收拾一下,我们去招揽两个新伙伴。   “之前杀了大蛇丸之后我以为他们两个都离开了,没想到我想错了他们还在等我。”她摸了摸下巴,“虽然后来我传了消息说让他们自己去玩,不过…毕竟我现在是大将,就算授与自由也亲自过去一趟比较好。”   于是他们提着鸟架子,简单收拾了点行李就上路了。   然而就在他们刚出发一个上午之后,音忍大本营里杀进来三个…奇形怪状的人。   不,准确来说是两个奇形怪状的人,另一个看起来非常正常。   他们统一穿着黑底红云的长跑,染着娘炮的黑指甲。   他们在放倒了一些杂鱼,并在基地里转了一圈之后,一无所获。   “看起来似乎不在呢。”鲨鱼精说道。   “我讨厌等别人。”看起来像个推车一样的人喑哑说着:“为什么非要是这个人,佩恩没有其他人选了吗。”   唯一正常的人类左右环视了一圈,“应该有其他人选,等一下午就离开吧。”   推车冷哼了一声:“竟敢让我等她…要是敢回来的话就直接做成傀儡吧。”   然而早已知情的宇智波鼬垂下眼,不再说话。   ——你们等吧!别说一下午!   ——你们等到地老天荒山崩地裂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他们都不会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男主再不出场我都要怀疑这文的男主是不是二柱子了 对于有个算盘打得噼啪响算准了踩点来的行为,我只想给你点个蜡 计划赶不上变化啊尼桑 你们自己要去找人家的 对不起我把小迪的戏份挤掉了 ☆、鸟笼   日夜兼程的赶路赶了两周,虽然瞳表面还是表现的全然不在意的模样,但是时不时就开始踩缝纫机,且频率也让人有些害怕。   有的时候提着鸟架子也会开始踩缝纫机,连鸟架子都跟着一起抖。   “喂。”他皱着眉头叫了她一声。   “闭嘴赶路。”走在前面只能看见背影的少女提着鸟架子,头也不回地说。   非常,非常焦虑。   这种情况一直到了大蛇丸手下的一个基地才有所好转。她本来打算将佐助留在门外独自进去,后来去而复返,抢过对方手里的鸟架子:“杵在这里干什么啊还不跟上!”   佐助:…你有理。   在一个巨大的水箱之前站下后,她二话不说一拳打碎了水箱壁:“水月,我不是已经发出消息说想离开的可以离开了吗。”   “不是当面下令我可不敢走啊,像你这种一言不合就放电的,我可不敢随便造次。”在一滩水之中出现了一个人的上半身,白色短发的小少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而且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啊。”   “穿上衣服,和我去找香磷吧。”她顿了顿:“介绍一下,我的新随从,宇智波佐助,这是我的随从之一你的前辈,鬼灯水月,接下来要找的人叫漩涡香磷,也是我的随从。”   “你什么时候开始养宠物了吗?”水月从角落里找了一套衣服套起来。   “随手抓的。”她将鸟架子递给水月:“拿着,这么久不见了,让你干点活免得你蹬鼻子上脸。”   之后一行人没怎么修整又迅速上路,期间水月因为十分好奇为何瞳会收新的随从竟然还开始养宠物“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了呢”,被打爆点成了一堆水后提着鸟笼落后几步试图去和佐助搭话。高冷如佐助,想在水月的攻势下绷着一张脸闭嘴不说话也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情。   “你…还有其他人是她的随从?”在水月聒噪的声音之中,他好不容易插了一句话。   “恩?不是啊,只有香磷和我,现在再加你。”   ——像她这种人竟然还能招募到随从?   “不要在随从面前说大将的坏话啊小哥。”他一手拿着水壶叼着吸管吸了两口,一手摇了摇手上的鸟架子:“走在前面的那个人之所以能走在前面,可不是因为她年纪比我大一岁,更重要的是随从是心甘情愿的走在大将身后的。”面对佐助略带嫌弃和信你有鬼的眼神,水月叹了口气,将手里的鸟架子递过去:“来帮我拿一下。”在终于将手空出来之后对准佐助的脑袋用力一拍:“听好了新人,这可是来自前辈的忠告哦。”   “既然是你自己选择跟随了瞳,那还是不要生出其他的奇怪心思比较好。”他皱着眉头看着少年:“不然就算她愿意放你一马,我也不会饶过你的。”   在佐助想要反唇相讥的之前,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擦着他的耳尖飞过去把水月半张脸砸成了一滩水:“都闭嘴!有力气说话不会多走两步吗!”   南秘所相对来说要规矩一些,大部分的人已经离开了,这里已经成了一座空城。   “好久不见香磷。”她向一位红发少女点头致意:“我之前应该有发出过信息的,你收到了吗。”   “我是在等你来的。”香磷推了一下镜框,“毕竟我也算是瞳的随从,要说什么话还是你亲自过来比较好。”   “那就是不愿意离开了。”她点点头,指了指佐助:“新随从,宇智波佐助,还有水月,你认识的,要是没有什么要说的了的话,帮水月去找了他想要的斩首大刀就回我现在的居所吧。”   所以这群人不仅去大蛇丸从前的基地秘所转了一圈,还专门去波之国拿了水月的大刀。这路上花了多少时间也不用细说了,反正那位状似小推车的先生已经明确表示要是这个迟到这么久的家伙再敢出现在自己面前二话不说先削死。   路上有了可以轻松卡距离的香磷,很快就发觉了有什么东西好像在…跟着?不对,监视?也不尽然…反正有点让人不舒服的视线始终跟随着众人。   “试试看能不能引出来,引出来就打死,引不出来就随他去。”瞳靠在窗子上百无聊赖说着:“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能避免交战。”   “瞳,有情况。”   当晚入夜之后,四个人打算收拾收拾就这么休息了的时候,香磷突然察觉到有人在迅速靠近他们。   “很强?”她斜着眼睛。   “很强。”她点头,“人数比较多,要避吗?”   闻言,水月和佐助已经站在了瞳的身边。   “不,准备对敌。”她解开随身的卷轴解除封印之后从里面拿出一把刀来:“从蛇窟里淘的,成了我的随从没给过你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把刀拿去用,有时间我再教你怎么用。”   “对方既然敢这样从单一方向靠近,一方面说明他们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另一方面也说明对于我们的路径十分熟悉,我确信没有内鬼,那就只能是之前察觉到的那个东西了。”她将额前纯白的头带取下,整理了一下后重新束好:“和你们两个这样的战斗,真是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呢。”   “叙旧还是等等吧。”佐助冷哼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这只乌鸦看起来好像突然…有点狂躁了起来。被瞳威胁“再乱叫就砍你的翅膀”也丝毫不起作用。   “如果败退,立刻逃走。”抽出双刀,双手握紧将刀扛在肩膀上:“不准异议,听见了吗。”   当那三个黑底红云袍子的人缓缓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瞳略惊讶的发现竟然还有俩熟人…也不算是熟人,勉强算能认识。她恶劣的扯了下嘴角,将自己左手的刀上下抛动了一下后反手握住,“哟,又见面了。”   四对三,劣势。   尤其是自己和其中一个人交手之后知道自己并没有把握战胜对方。   绝对劣势。   战斗过程不多加赘述,瞳的实力较于一年之前交手时相比也有了极大提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次交手她总觉得…虽然不明显,但这个男人似乎并不如上次棘手了。   是自己实力攀升太快了?   战斗之余,她甚至还有精力对和鲨鱼妖怪交手的水月和与小推车交手的佐助和香磷稍微撇两眼。   没有意外,两方均处于绝对劣势。   可是如果贸然交换战局,宇智波鼬的眼睛有十分棘手,恐怕其他人也应付不来。   没办法了吗……   向后跃一步,三勾玉的写轮眼飞速旋转的同时收刀回鞘,她的身体构造也发生了变化。   蜘蛛一般的脚从背部刺破皮肤和衣服飞快生长而出,对称分布左右各四,阳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头发也长长了些,头顶长出了兽耳,双手指甲变得如同野兽一般锋利,并在小臂处长出了如同螳螂一般的双镰。   跳过了状态一,直接开启状态二。   她眼中的三勾玉也在不知何时,被晕染成了美丽的图案。   “退后。”四只蛛脚在架住鬼鲛的大刀时因为双方可怕的力道发出可怕的闷响,她脚下的土地也下陷了两分,“你不是对手。”   “哦,交给你了。”   没有半句废话,他翻起身来就走。   丰云野的能力让她面对三个强者的同时,尽管十分吃力,却依旧能为不下争取到瞬间的逃脱之机。当有些恋战的佐助也被强制脱离战场之后,她也几乎到达极限了。   无力支持写轮眼,眼睛已经自动闭合。   咒印二状态消退,身体陷入负面状态。   死局啊。   她用一把刀支撑着自己勉强能不倒下,眼前的人影因为用眼过度的副作用有少许的模糊。   “哼,看来也不算是一无是处。”那个小推车尾巴上的尖刺已经立在了脖颈之前,再向前一寸便能见血封喉。   “蝎,别忘了正事。”宇智波鼬扫了一眼丝毫不顾及颈前利刃,正挣扎要站起来的瞳,随便的一脚将她重新踹到:“耽误的时间太久了,应该已经来不及去寻找其他人了。”   “切,用不着你来提醒。”小推车的声音喑哑刺耳,丝毫不能听出半点友好:“听好了,我讨厌等别人和被别人等,下次要是再敢让我等你这么长时间,我会直接杀了你的。”   “哈?”她擦了一把嘴角溢出的血迹,嘲讽道:“机会可是只有这一次,你要是现在不杀我的话你以为之后还会有想先这么好的机会让你能放倒瞳大人吗。”   “是吗。”宇智波鼬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么,活着还是尊严,选择吧。”   这种简单的选择题有什么好做的?   “活着活着活着,尊严那种东西有什么宝贵的。”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然后鼬邪魅的勾起嘴角伸出纤长有力的手不由分说的将站不起来的瞳一把拉起,他怜爱的看着瞳的伤口眼中满是心疼:“早点认输多好。”   她不说话,只是倔强的咬住下唇直至眼泪无助的滑落,才嘟嘟囔囔的捶打了他一下:“就知道欺负我…”   ……   唉作者已经眼瞎手残这文就这么算了吧……   估计如果真的写出来会被两个当事人凌虐致死的……   幸好有三个可爱的小天使及时出现避免了这种本来就会出现,真的出现了估计看到的人都要心绞痛病发的场景。   瞳已经站不起来,而在刚才那个在可怕的脑洞之中露出邪魅笑容的宇智崩鼬打算再次靠近时,一把宽大的斩首大刀打着圈从空中飞过来,插在瞳脚尖之前,以宽大明亮的刀刃阻挡了鼬再次向前的脚步。   “对不起,作为随从脱离了大将之后就完全失去了方向,没有方向的我们只好又转回来了!”   水月声音中气十足,双手叉腰脸上甚至还挂着笑容丝毫看不出任何畏惧。   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脸严肃的香磷和佐助。   瞳:……   瞳在地上抓起手边一块婴儿脑袋大小的石头想也不想直接出死力气甩了过去:“给老子滚!”   拼了半天老命就给你们争取了这么点时间一个个的又给我回来了?都长本事了不听话了皮痒了是吧?   那块石头像是一颗擦入大气层的流星一样速度奇快无比甚至带着咻的一声风声,甚至让人产生了它已经和空气摩擦起火的错觉。力道奇重,直接把水月的脑袋砸成了一滩水。余力未减,在溅了香磷一脸水之后已让人难以招架的力度和避无可避的速度直接击中了……   本文目前为止受伤次数最多的可怜孩子。   佐助躲闪不及直接被石头砸中了额角。上文刚说过瞳用了死力气的,当时就有血哗啦一下把他的半张脸都染红了_(:з)∠)_。   不过佐二少毕竟在瞳大人手下也不是一两天了,这样的小伤,见怪不怪。   他抬手随便把血一抹,确定留下的血液不会流进眼中阻碍视线,就放任不管了。   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爆出的杀气在瞬间之后就消弭了。   他平静的握住斩首大刀的刀柄,抽出来,用宽大坚硬的刀身对准了瞳。   他五指发力,手臂用力一挥——   伴随着一声爆炸般的响声,瞳以一只小臂挡住大刀,尽管巨大的冲力让她的骨头都移位了,但她的表情没有丝毫的痛苦,眼中亮斑闪耀。   “我就知道。”她吐了一口血沫,笑容更加恶劣张狂,眼神充满挑衅:“宇智波鼬,你再来一下试试。”   宇智波鼬:……   诶哟我这小暴脾气真以为老子怕了你哟你个小东西还敢在这里跟我示威了是吧马上黄鼠狼课堂就教你如何正确做人!   然而黄鼠狼课堂开课之前,瞳出声了,她的目光不移开,继续无比挑衅的望着自己面前的这三个人:“水月香磷,还有你宇智波佐助,把面前这三个人认好了,大家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皮都给我绷紧点。”   宇智波鼬:……   这是变相的说你要是敢打我我以后就当着你面天天打你弟弟的意思吗?   #很好,这很瞳#   “还有你们三个,今天多打少,我认了,以后要是一对一,你们都小心点。”她的目光变得更加危险挑衅,将刀撑在地上勉强自己站起来,尽管矮小的身形并不足以挡住人们望向她的随从们的目光,但绝无法因为个子矮就忽视她,“瞳大人说过了的,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   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把手里的大刀扔给了水月转身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这么久了终于要进晓了,我已经预见了鼬哥本来就心塞的生活变得更加心塞 瞳已经掌握了对鼬哥宝具·佐助欧豆豆! #你有本事打我呀你打呀你打呀# #我共你港哦你敢动我一下我转身就把你弟掉在你面前花式抽打# 宇智波鼬:...... #唉别说话我想静静# ☆、阴云密布   这三个人成一个三角阵型把四个小朋友夹在中间,鼬走在前,鬼鲛和蝎则尾随在最后。因为瞳的身体太差了严重拖慢了进程,鬼鲛本来自告奋勇提议可以让瞳趴在他的蛟肌上他扛着走比较快,瞳看了一眼他的刀,默默地收回了目光:“我担心还没到地方就被你给颠成两截了。”   当事人表示坚决反对,同时,其他人也表示坚决反对。   水月&香磷:想动我们瞳就要先踏过宇智波佐助的尸体!   佐助:……喵喵喵?黑人问号?什么鬼啊!   这个时候新人和老人的区别瞬间就出来了。   从今了蛇窟就抱紧金大腿跟随着瞳的水月和香磷,早就在过去无数次的战斗之中培养起了彼此无言的默契。大将的一个眼神,随从便知道该砍人还是松绑。瞳刚刚已经暗示过了己方已经掌握了宝具,那么不好好利用真是太可惜了!   走在最前面的宇智波鼬脚步不停,从背影看不出有任何的迟疑迷茫,然而在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自己真的要犯心绞痛了。   #能不能不要张口闭口佐助去死啊#   #前辈打压新人是不是太严重了#   #哎我共你港你再不收敛点我要打你们老大了#   最后还是被压榨的佐助少年背着瞳走的。原因有二:第一,水月和香磷自己不拉低平均速度就够不错了,战场上老前辈们说好了保护新人,除了瞳几乎丧失了行动能力,水月和香磷也不见得要好多少。第二嘛…   瞳乜了三个人一眼,然后张嘴就说:“站那是死人啊杵在那里动都动不了,看什么看说你呢,就是你宇智波佐助!”   然而佐助早就躺枪躺习惯了,闻言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皱了皱眉头走过去蹲下,背起瞳继续往前走。   可能是刚才的战斗伤了肺,瞳的呼吸声中带着明显的杂音还有些压抑的咳嗽。她把头放在佐助肩膀上,有气无力的轻声说着。   “以后和走在最前面的这个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有的是机会,你收敛一点。”她声音低低的,“我虽然打输了但我还是大将,我讲话你要听的。”   罕见的没有颐指气使盛气凌人,佐助甚至从她的语言之中察觉的出一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心虚和愧疚。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看看是不是天要下红雨了的佐助被太阳光晃得眼前一花,脚下都是一个踉跄。   “你…”他不太确定自己这话说出来是不是又会被粗暴对待,稍微斟酌片刻后,他试探得问:“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情没有做好?”   因为自己打输了还得大家都被抓了,虽然很大原因是我们自己跑回来的,但是觉得身为大将没有庇护自己的随从所以觉得有些愧疚?所以连说话都这么软。   瞳没有答话,全身肌肉也没有因为什么被点破之后片刻的僵硬,完全放松的如同一滩烂泥一样摊在佐助身上。   许久没有听见回话,回应他的只有带着杂音的轻浅呼吸。他皱着眉头半回过头去看……   好吧,又是你想太多了_(:з)∠)_   睡觉之前没有精神的时候,我相信谁说话都会比平常无力一些。,至于佐助少年你自己脑补出来的愧疚心虚……唉孩子想那么多累不累啊,你看着像是会产生那种情绪的人吗_(:з)∠)_   后来直到佐助少年和水月香磷也因为无数的战斗建立起默契之后他才明白,大将永远是率领随从突围的。   “跟着瞳的人可以在必要时候优先脱离战场。”水月拍打着他的肩膀,大声笑着:“她担心一旦打起来我们两个会丢下你先走,毕竟我们两个留下来生存的几率会更高一些。”   可现在佐助少年还是那个中二的少年,也没有和队友们建立起什么羁绊,他只是觉得背后这坨泥越来越重了_(:з)∠)_   忍者就是忍人所不能忍忍者就是忍人所不能忍宇智波佐助你加油啊不能在仇人面前露怯…   他背着瞳的动作已经从最初的捞着瞳膝弯变成了紧紧的抓着她的腿,并不时害怕对方掉下来往上推一推。   到不是佐助少年体力不行或者同突然之间膨胀成了三四百斤。不知道你有没有试过背着背包徒步去山上郊游,原本觉得超级轻松的行李会越背越重,尤其是当你走的路很长的时候简直觉得这个包分分钟要压死人了。佐助少年现在就是这样的感受。   看来这个组织也不是什么有钱组织(角都:我仿佛又听见有人说我帅),不然的话能叫人徒步去吗。   就在佐助少年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眼前都开始发花的时候,前面这个人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四下看了看走进了一片阴影里:“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鲨鱼精和小推车还有黄鼠狼,三个人松散的随便坐着,连目光都吝啬望向这边。对于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让他们笃定这三个人根本跑不了,抛了也没关系,打断腿抓回来就行了。   瞳睡了一路,再醒来的时候精神也好了些。   “到哪里了?”她抬起还能动的右手揉了揉脑袋。   “差不多再要一天到雨忍村了。”水月拿出自己的水壶:“喝一点?”   “你自己留着吧不要到时候又被蒸发完了。”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然后转向佐助:“不错,路上走得挺稳,都不怎么颠…等等你们谁见我的鸟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皱起眉头,“是不是扔在原来那里?”她想了想,看着不远处正在闭目养神的鼬,毫不犹豫的捡起地上一块石头扔过去。不出意外的被接住后,她开始和对方比划:“当时打架的时候你没有注意我们那树枝上挂个鸟架子,上面有一个这么大的黑鸟,素质很高不会乱叫的那种?”   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我没有注意。”他随手将石头扔到别处,随后立刻听到她向其他人询问的声音:“你看见我的兔子了吗?这么大个黑鸟特别能吃东西你饿好几天也不死。”   被问的两个人,鬼鲛一脸懵逼,蝎转身就走。   孩子讲道理不是谁第一眼看见你的乌鸦都知道它叫兔子素质高很能吃很挨饿好吗?   在得到了三个人否定的回答之后,她啧了一声,然后果断的一挥手:“算了,以兔子的智商我相信它一定会追随我而来的。”   鬼鲛:“……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抱什么太大的希望比较好。”   然而现实永远是这么残酷,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之后,黑了吧唧圆滚滚的一只乌鸦一边发出难听的丧门啼一边落在了…佐助的手臂上?   瞳,不说话,揪起乌鸦的翅膀反手将对方摔在了石头上,看它兔子眼翻白失去意识之后,将乌鸦顶在脑袋上:“说了几次了我才是主人还是一下就认错人了不长记性。”   佐助:……   鼬:……   水月香磷:……怎么一段时间不见感觉瞳你…变得更加奇怪了啊…   好不容易到了雨忍村,瞳身上的伤口得到了简单的治疗之后就被带去见所谓的老大佩恩了。来带路的是个脑袋上扎着一朵花的女人,比瞳要高出一些,也比她要年长。   “跟我来吧。”她声音冷冷清清的,率先向前走去。   “我过一会儿回来,你们几个在这里等我。”她打了招呼后边跟上去。   佩恩看起来是个城乡结合部的杀马特青年,丝毫没有所谓的什么天神的感觉。   总之,瞳虽然没见过也没想象过天神是什么样子,但她觉得天神肯定不会是这种…把铆钉插满全身的…谜样男子_(:з)∠)_   “就是你吗?拥有写轮眼的孩子。”在和带路的人经过短暂的交谈之后,他呈旋涡状的眼睛望向瞳。   她瞥了对方一眼。   “是我。”毫不避讳的点点头,“你的眼睛,是轮回眼?”   “是。”对方亦毫不避讳的承认:“我是佩恩,这是小南,以后就是一起战斗的伙伴,去认识你的搭档吧。”他伸出手,将掌心里写有青字的戒指递给她:“以后你就是晓之青龙。”   “青龙?”她将指环上下一抛后握紧,恶劣的笑着:“以后我带来的随从,依旧要跟着我做事。”毫不客气的语气,又叫人想教她做人了。   小南微皱起眉。   她半眯着眼,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似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那是你带来的人,与我无关。”佩恩平淡的说着,转过身去,“去看看你的搭档吧。”   她依旧跟着小南,上下抛着戒指,直到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小南才出声提醒她把戒指带好。   “不戴手上行吗?而且我也一点都不想和他们一样染黑指甲穿紧身裤袜,你不觉得很恶心吗?”她眼睛向上翻着,“我最多只能接受那个袍子和斗笠,其他的都不想做。”   小南:……   就你事多!其他人什么都没说乖乖就照做了!   “这是规定。”她头也不回道。   “可是不染指甲不穿裤袜也没什么大的影响啊,大不了我好好戴戒指就是了。”   小南:……为了高冷形象要忍住。   于是她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指了指前面的门,“你的搭档在这里,你的房间自己应该找得到。”   她点点头。   其实已经知道那个所谓的搭档就是那个蘑菇一样的小推车了,看见门没锁,她直接省了敲门的步骤直接推门入内。   “哟请多指教,我是新的…”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身上随便搭着一块破布,正在给自己的关节上油,像是会动的高级活动手办一样的红发少年偏头看着她。   目光相遇只是火花四射一眼万年他们之间迅速发生了神圣的爱情。   ↑脑抽风中。   事实上,两个人确实是保持着这样在外人看来也许尴尬又诡异的沉默,谁也不主动开腔说话。   直到大约四分之一柱香之后,瞳才双手环抱斜倚在门上,挑着眉毛吹了声口哨,语气挑衅:“没想到你是个变形金刚啊,刚才是推车形态现在成人了?”   “是吗?”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他完成了给关节保养的最后一个步骤之后站了起来,身上的那块可怜的布随着他的动作滑下去,“我新做的傀儡正好还差一双手,也许你的可以拿来用。”   伴随着剧烈且连续不断的爆炸声房屋倒塌声,晓组织迎来了他们新的成员。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过前面就应该知道了,在一个新的环境里如果瞳感到不安的话就会疯狂的拉仇恨迅速告诉别人我很强少惹我 不过真可惜啊这里都是一群一点就找的干柴而且都是极品的 也许角都以后也会对这个新的青玉组合频频关注上心了 #老子一天扣死扣活的攒钱你们就给我好好败!# #麻痹这个月工资全部充公!下个月下下个月今年明年一毛没有!# ☆、黑朱雀   新人欢迎仪式几乎所有在场的晓组织的正式成员都参加了。   在两个人愈演愈烈的搭档互动之中,房子被拆的面积也是越来越大,佩恩坐在不断振动掉灰尘掉墙皮的房子里,面无表情的对小南说:“这样下去不行。”   于是小南立刻把在基地里的有战斗力的都窜了出去,而好不容易鬼鲛架住了蝎,鼬制住了瞳的时候。刚回来的财政大臣组看见这满地的狼藉,看见这入目的废墟。   角都,当场就,暴走了!   他的目光立刻锁定了被人们制住的两个人身上,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肯定是这两个人的锅不然的话别人怎么不拉宇智波鼬不拉鬼鲛呢!   悟透了这一点,他一言不发就冲了上来要加入战局——幸好被及时赶到的佩恩制止了,不然估计这一片都没有办法住人了。   但是因为大家的房子都被毁的差不多了,在新的房子建好之前估计都没有单人宿舍可以住了。   在角度想佩恩说明要重新修建的事宜和费用的同时,杀气也在随之慢慢上涨直到最后像是实在忍不住了一样再次朝瞳和蝎奔了过来。   然后……   然什么后啊大家今天都去野外露营咯_(:зゝ∠)_   新的房屋最快也要一个礼拜才能盖得好,瞳躺在一块相对还算平整的巨大石头上,枕着自己的手臂仰面朝上。   这里的天空乌云密布丝毫不见星光,连月亮也只有朦胧胧的一点点。地面上也湿的根本没有办法睡。不过好在被她打晕的兔子现在已经幽幽转醒,红色的兔子眼阴测测的望着她。   “看什么看,再看眼睛给你抠出来。”她没什么好气地说完便闭上了眼不再说话。   她起初是猜测过这只乌鸦的出处的,最大的可能是宇智波鼬,直觉如此,她对自己野兽般的视觉向来十分倚重。   “诶,我有话要问你。”她翻身坐起,提起乌鸦的翅膀将它举高到与自己的目光齐平,紧紧地盯着它,一字一句道:“宇,智,波,鼬。”   乌鸦与她对视,红色眼睛仿佛在嘲笑着她是智障。   “我知道肯定是你。”她笃定地说,漂亮的眼中瞳孔甚至竖了两竖,“肯定是你。”   这只乌鸦依旧表现的如同一个高智商群体一样,红色的眼睛嘲笑着她是智障。   “这双眼睛我怎么看着这么不高兴!”她直接一把揪住了乌鸦的脑袋:“干脆挖掉算了!”   也许在另一端通过乌鸦视角看待这一切的某高智商群体因为了解瞳的药性说不定真要把脑袋给揪掉了。这只乌鸦的眼睛可是无上的至宝,也许他还真的会现身过来教教你怎么做人,然而!   生命就是有这么多的巧合。   “住手啊这只兔子是无辜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嘛!”似乎是寻过来的红发少女一脸大惊失色的从瞳的手里连拉带扯的抢走了乌鸦藏到身后:“你前几天还那么宝贝这只乌鸦呢现在怎么了一言不合就要拧断人家脖子啊!”   “前几天是前几天,现在是现在。”她皱着眉头,将手伸到香磷面前:“到了这里,不能再有不确定因素了。”   因为我已经无法掌握局面。   这里到处都是强者。   早就了解对方性格的香磷叹了口气:“虽然瞳是大将,但是有的时候其实也可以稍微信任和依靠一下我们的呀。”她将乌鸦递出去,“瞳其实很喜欢这个不用费心去养也不会死掉的宠物吧,要杀了也没什么,我都会赞同你的决定。可是也没有必要这样委屈自己。喜欢就留着吧,我帮你看着它,以后说不定也找不到这样好养的宠物了。”   “区区一只兔子,我还不放在眼里。”她冷哼了一声将头撇到一边。   “因为打输了心里很难过吗?”香磷将乌鸦随手一扔,“还是在为我们又折了回来感到生气?”   扔出那只乌鸦后本以为它会拍拍翅膀飞走,没想到这只乌鸦竟然拍拍翅膀直接落在瞳的肩膀上,既没有谄媚亲昵的去蹭她的脸颊,也没有用坚硬的喙去啄她,只是单纯的萝在她肩膀上之后眼睛一闭,开始装死。   香磷:……牛逼!   瞳为这突如其来的亲热僵了一下,随后冷哼了一声:“随从连大将的命令都不愿意听从了,难道我不应该感到愤怒吗。”   “可是比起独自逃跑,我们更愿意和你共同进退。”香磷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你不也是一样吗?”   “哼。”她从石头上跳下来,径直向前走去:“下不为例。”   水月和佐助正在过手,刀刃之间互相撞击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现在的佐助还并不是水月的对手,他对自己的武器并不熟悉,经验相较对方也差了一些。   “瞳你来了?”水月挥了挥手,“要不要一起来?”   “怎么样?”她摆摆手,用下巴示意水月说说佐助的情况。   “唔,刚拿到好东西还不太会用。”他耸耸肩,“磨合一段时间就好了。”   被说是拿到好东西还不会用的某人:“…我很快就会变强的。”   “那最好。”瞳嘲讽的看着他:“别浪费了我的好东西。”   很快,房子建好之后大家终于结束了露营的生活重新开始正常工作,瞳觉得这个组织无聊的要命,还非要给自己安上拯救世界的光环。她没有再提起要处理掉乌鸦的事情,只是给对方改了一个…更让人无语的名字_(:з)∠)_   “朱雀你往哪飞呢那双眼睛要不要了!”   ……很好,这很瞳。   只是自从这样一起工作,正式成为了同事之后,通和宇智波鼬碰面的机会也变的多了起来。   两个人像是说好了一样,是对方为空气,别说打招呼,连目光都懒得施舍给对方。   水月香磷因为作战经验较为丰富,价值彼此默契度也较高,瞳对于把他们两个放出去十分放心,所以最近跟在身边的随从也仅剩下一个宇智波佐助。佐助虽然拿到了瞳给他的武器,但因为并不是很会用刀战斗力反倒像是被抑制住了一样,一直处于一个瓶颈期无法获得提升。   他在训练场闷着头练了一天又一天也觉得没什么明显效果之后终于决定去询问一下。   “你怎么不等自己声带断了再过来呢。”她嘲讽的看着他,随后从高脚椅上跳下来一把捏住他的小臂,猛地发力。看着佐助突然蹙起的眉头讽刺一句:“还知道疼?”   刀剑的练习是非常讲究技巧的,与苦无,十字标,手里剑千本都有很大的不同。卡卡西并未给佐助教授过刀剑的使用,而水月使用的斩首大刀和草薙剑本身有本质上的不一样。   凭着感觉练了大半个月,没有进步只是觉得自己的手臂越来越疼了,佐助觉得有点心塞。   现在两个人站在空旷的训练厅,相比起佐助双手握剑的严阵以待,瞳懒懒散散的随便站着。她只拔了一把刀,刀尖支在地上,用一根手指点着刀柄不让它倒在地上。   “随便攻过来。”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模样。   不得不说瞳一旦欠打起来,啧啧啧那可不是一般的欠啊。比如现在,她又准确无误的踩了佐助的怒点——尽管她自己丝毫不在意就是了。   佐助双手持刀飞快的攻上来,却只得了一句“架势还可以”的评价后就没有了。他较为单一的斩击在瞳用五指握住剑柄之后被迅速化解,不过三招,瞳的利刃已经指在了他的喉间。   “动作又慢又浮夸。”她嗤笑一声,“记住你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剑,剑的长度不是苦无可以比得了的,手划那么大是以为自己在跳舞吗。”   对她毫不留情的嘲笑早就在这一年的相处之中产生了抗体,他并没有如同曾经一样怒火中烧朝对方冲上去,只是蹙起的眉头展示出他的心情也并不愉快。   可他的心情不愉快对于瞳来说干我毛事,她愉快的收刀回鞘,表示今天就先这样吧自己累了回去休息,“你也少动弹,不要浪费粮食和氧气。”同时恶劣的用力的捏了捏佐助的小臂,直到对方因疼痛难忍而甩开她的手才笑着离开。   直到她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佐助也没有离开训练厅,更没有拼命的练习。小臂上的疼痛不断的重复着他的训练方法错误这一信息,可是瞳也并没有告诉他任何正确做法,让他即使想要练习也完全没有办法。   他看着手中的草薙剑,这真的是一把非常好的武器,瞳并没有拿乱七八糟的水货山寨打发自己。   不要糟蹋好东西吗?   他将草薙剑收入鞘中。   那就养精蓄锐吧,在伤好之前,就不再练习了。   他叹了口气,一手握住自己疼得更加厉害的右臂,转身向门外走去。当他看见转角处出现的那个向他徐徐靠近的身影,他下意识的用力捏了下自己的手臂。   疼痛的刺激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没有目光对视,没有语言交锋,没有肢体接触。   他垂首立于一旁,作为青龙的随从,恭敬的让开一条道路让朱雀大人先行通过。直到对方已经消失在下一个拐角处许久,他才渐渐放缓了捏住手臂的力道。从疼痛的桎梏之中渐渐缓过来。   没错,要冷静。   这样的事情以后会有很多。   他整理好心态,有些踉跄着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事实上这次瞳并没有做甩手掌柜。在和佐助简单的交手之后,作为一个用刀的行家,她已经明白这孩子的毛病出在哪里。而且佐助的身体原本就不够灵巧,不能和水月一样走泥鳅路线,而双手持剑会大大放大他的劣势。   在他养伤的这段时间,要想想单手剑之中,有哪些是适合他去学习的。   “有点难办。”她眯着眼睛晒着太阳,靠着树干悬空的腿正让它自然的晃荡着:“不够灵活,力气倒是很大,也不擅长躲避,更喜欢和人硬碰硬…这种人要是我遇上就直接打死了哪来那么多事。”她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   当她趁着月亮当空照乌云对我笑的时候全身绑上负重提着单刀一个人来到训练室打算趁着大家好像不在偷偷摸摸的自己琢磨一下的时候,推开门却发现……好像被人抢先了_(:зゝ∠)_   朱雀大人手握一把短刀,目光正看着门推开半拉一脸卧槽可能正在像是把自己灭口还是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点个头就离开。   就在青龙大人点了个头打算去往下一个训练室的时候,朱雀大人出声了:“难得来了,不想过过手么。”   那你都这么说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转过头像是疑惑的看了鼬一眼,随后嘴角已经勾起了熟悉的恶劣弧度。   “求之不得。”   而在她兴致勃勃气势汹汹打算从大门口直接冲上台子和鼬大战三百回合并且已经冲到一半的时候,鼬摇了摇头。他用自己的刀尖指了指还大敞着的门:   “去把门关上。”   瞳:……   瞳:“打个架还要关门?自己没长腿不会自己过去吗?”说着一刀劈下。   #指望瞳大人给你干活?谁给你的狗胆!#    ☆、骤雨   佐助觉得最近瞳有点奇怪。   事实上不只是瞳,连带宇智波鼬也有点奇怪。   尽管他们两个依旧每天都在无视对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   这两个人身上的印花(淤青)基本上是说好了一起出现的_(:зゝ∠)_   比如,今天瞳胳膊脱臼了,你看宇智波鼬要不然就是手不太灵活了要不然就是脚不太灵活了要不然就是换套衣服。   比如,今天瞳额角青了一片,你看宇智波鼬,要不然就是挂彩了要不然就是被打成了斑马【并不】。   他今天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在四个小伙伴一起吃午饭的时候皱着眉头问出了声:“你是不是…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此话一出天下皆惊!   香磷水月半张着嘴眼神在疑惑的佐助和淡定吃饭的瞳之间来回游弋,发现被提问的人没有一点反应,在夹走了提问人饭盒里的炸虾之后扫了二人一眼,马上眼观鼻鼻观心低头吃饭。   “大将的事情是你随便能问的吗。”她一脸高冷,嘴里塞满了刚刚夹过来的炸虾,吐字有点不清楚,然而目光中的嘲讽却是毫不含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声带舌头都有点长想让我帮你一把?”   佐助:“……”   佐助不说话,开始低头吃没有了炸虾的便当。   休息了一个礼拜,佐助觉得自己的手臂已经好的差不多可以开始进行新一轮的训练了。但是因为晓组织的训练场是公用的,你去了说不定那里已经有人了,而且万一是正式成员,比如戴着戒指的××大人,那么身为区区一个随从他是没有资格和对方抢场子的。   “今天我们来的好像比较早。”瞳扛着双刀提着自己的鸟架子,打量了一遍后发现这里确实只有四个人:“好,今天我们包场了,随便练习吧。”   因为对打的人实在是缺的要命,水月跃跃欲试暗搓搓的想要不要首先对瞳出手。   “你们两个先等等,二十分钟之后你们三个一起上吧。”早就了解小伙伴的尿性,瞳乜了他一眼,挥手先将架子塞在对方手里,又把水月赶到场边上:“在那边等等——香磷你过来一下,你看看他的查克拉用的是不是有问题。”   对查克拉敏感堪比X光机的香磷在两人第一轮交手完毕之后推了下眼镜已经给出了答案:“问题不大,不过因为有很多多余动作所以造成的浪费比较多——以后经验多一些了可能会好些。”   “那就是要多挨打。”瞳点点头:“我明白了。”   ……   等等你明白什么了啊!   有你这样当老师的吗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原本佐助的草薙剑和水月一样被在背后的,现在已经改为系在腰间。为了弥补灵巧不足的劣势,改为单手持剑,并在对速度要求很高的近身作战当中学习如何反手持剑。   瞳并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师,从来不知道鼓励为何物,二十分钟之内说的最多的话有这么几句:   “说了好几遍了怎么还没听懂!”   “眼瞎吗看不见我是怎么做的开眼看!”   “你这样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诸如此类,不一一列举。   反正二十分钟结束之后那只乌鸦又开始阴测测的看瞳就是了_(:з)∠)_   不过佐二少不愧是早就躺枪躺习惯了的佐二少,他早就已经学会过滤对方说出的话的内容,只选取自己最需要的部分吸取剩下的直接听都不听。   在学会了最简单基础的动作技巧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灾难一般的实战_(:з)∠)_   #虽然没把她那句多挨打当玩笑话但是这是不是也太认真了_(:з)∠)_#   #我想回木叶#   除了和其他人斗智斗勇争分夺秒强训练场,其实更多的时候是大家提着鸟架子去野外练习的,最好找个有水的地方,打到一身汗的时候直接连澡都洗了。   白天给随从们劳心劳力,晚上就到了瞳大人自己的修炼时间。   时间其实并不常,但是效率非常高。   也许是因为陪练特别给力。   当晚上同有挂着一身钢皮铁块负重哼着歌推开门的时候,那位大哥果然已经提前到了。   昏暗的灯光下,他脸上阴影明暗交错,一双眼睛却冷冷清清十分明亮。   这张脸不知为何突然和两个人当时第一次见面时那张半边天使半边魔的面孔重合。   她挑挑眉吹了声口哨:“你还是满脸血的时候比较好看。”   鼬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缓缓的拔出自己的短刀。   在第一次以过手为名义的交战之中瞳就明白,这个人并不是将刀剑作为自己的惯用兵器的,他手上的茧子不是长年累月在和刀柄的一次次磨合当中产生,而是在日复一日的投掷,或是在苦无上磨练出来的。但他对于刀剑类的兵器却十分敏锐,曾经一定上手过。   她现在与鼬交战仅用一把刀,再加上身上用上了更多的负重之后让她每次会出的一击力量变得极大,同时速度慢了下来。而今天,她开始用上反手握刀。   当两人再次交锋后落地,宇智波鼬首先撤手。转身走向墙角,拿起地上的水瓶:“你很强。”   “是你变弱了。”她不耐烦的挥挥手,“病病歪歪的样子,估计再过两年我就算不出手你也活不下去了。”   “是么。”他毫不避讳的当着瞳的面从怀里取出自己的药包,从中取出黑色的细小药丸就水吞下。   一时间两人无话。   鼬半闭着眼靠在墙上休息,而瞳则是抱着自己的刀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一边用一只手给自己扇风一边不耐烦的左顾右盼。   这样让人烦躁的沉默持续了小半分钟,瞳才一脸不耐烦的站起来:“我要走了,你越来越没意思了。宇智波鼬,要是你的实力吃去这样减弱,我会在下一次的交手之中直接了结你的。”   从她站起来,提刀,转身,走出大门,折回来把门关上,到所有的动作都完成,鼬依旧保持这半盍着眼的模样。直到许久之后,他才睁开眼。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依旧冷冷清清高高在上。   晓组织真的很闲,再加上整天都在下雨,真是闲的让人有些发慌。瞳觉得自己虽然不是什么智障,但是肯定不是那种适合打头脑战的人。所以她一点也不想费心去想那位城乡结合部的迷之杀马特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把这一群高度危险的S级叛忍纠集在一起,却什么也不让他们做。   每天除了搭档彼此之间发生一点小的摩擦,你冷嘲我一番,我热讽你两句。要是实在说的让我不高兴那就不要怂单纵就是干!   就为了因为小组两个搭档都是极品干柴的原因,青玉组已经多次和财政大臣组发生了这样那样的冲突矛盾,可能也只有在面对外敌的时候这两个人才会联合起来。   只是这次角都在看着本月的财政赤字记录,青玉组又贡献了绝大部分的力量之后——他,又一次,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马勒戈壁工资都不够给你们赔钱了!#   #给老子滚到外面去接活还债!#   #别再让我看见这两个人!#   #今天的角都,也是活力满满呢_(:з)∠)_#   于是工资不够赔钱只能卖身还债,呸,外出打工的两个人,在即将分别的时候照例互相喷射了半天的毒液。因为变形金刚又变成了推车状态,只有一条尾巴没有手,穿衣带帽都十分不便,于是聪明伶俐的瞳已经想出了兵不血刃让对方跪下叫爸爸的最好方法:   她一脸冷笑着,左手搭在腰间佩刀的刀柄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哦?分别之前想要留下点印象深刻的回忆吗。”推车声音嘶哑低沉,冷笑了一声原地转了半圈正面对向瞳,同时亮出了自己的尾巴。   “呵呵,我可没有和…非人类计较的打算。”尽管这么说着,尽管周身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和战意,她还是一步一步的靠近着,走到差不多要和尾巴短兵相接的时候——   她突然加速冲上前飞快拔刀挡住袭来的锋刃,同时另一只手做刀状,直接劈飞了对方的斗笠。在看着他的斗笠在空中转了两圈落在三步之外的地面上,瞳震开那条尾巴强行脱离战局。跑路之前还不忘叫上随从:   “杵那里干什么等人家一会儿杀上来吗!”   水月&香磷&佐助:……   三人不约而同转身就跑,只剩下孤寡推车一个人…一个车在确认自己追不上人家之后转身去…努力的试图用自己的尾巴捡起地上的斗笠。   跑路途中,水月吹了个口哨:“大将,什么感受?”   瞳:“香磷,告诉他我怎么想。”   香磷(推推眼镜):“装完逼就跑,真特么爽。”   佐助:“……”   #画风不同没法做朋友啊!# 作者有话要说:  目睹一切的鼬:......别说话我想静静 鼬哥的存在感在二十章前都不太强,大家忍忍,总之他肯定是男主没跑的 ☆、金刚钻   新旧交替,在组织补充了新鲜血液之后,老成员水月就已经从原来的战斗人员退居不知道多少线,成为了一个专职给大将提鸟架子的随从。遇到了战斗,基本上都是吆喝一声:“佐助上!”   然后被点名的那个最近剑技大有长进的新人就会兴致勃勃气势高昂的提剑去狠狠殴打别人。   只是从来不下杀手。   第一次发现这个问题之后,水月和香磷在对视一眼之后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大将,可大将就和没看见一样径直走上去,在佐助还没有撤刀离开之前割断对方喉咙。喷溅的血液甚至会溅在两个人的脸上。   佐助低垂着头不说话,只是眉头蹙的很紧。   用脚后跟想都知道他肯定在心里又问“为什么非要杀他”或者在心里闹闹别扭。   对于新人的别扭,瞳连白眼都不想翻。   “宇智波佐助你听好,我会逼你向我示弱求饶,让你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听话,但是只有杀人这件事,除非你主动动手,否则我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她甩干自己刀上的血迹,收刀入鞘,丝毫不在意身后人直接向前走去:“我只提醒你这一次,如果在报仇之前你的手上都一直是干干净净的,那你不会有太大的成长。”   水月提着鸟架子追上去,香磷经过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着急,这个坎不容易过,瞳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你生日好像快倒了,生日快乐。”   已经不想去吐槽香磷这句话里的槽点,他选择沉默的跟上。   因为瞳是一个十分随性肆意的人,他们并没有具体的接下某一项重大任务或者其他的工作,反倒是接着出来打工还债的名头接很多细碎又不太赚钱的活,去了不少地方。   在战火纷争不断的边境,骨瘦如柴的孩子抱着已经死去的母亲嚎啕大哭,白发苍苍的老妇深陷的眼中淌出浑浊的泪水替年轻人合上双眼,入目皆是贫穷废墟,入耳皆是悲恸绝望。   佐助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他有些无所适从。   “别害怕。”水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佐助的眼睛微微放大,像是有些吃惊的样子。   “没必要这么惊讶吧小哥,要是我告诉你我们的曾经的生活甜蜜又美好那才是活见鬼了吧!”他摊着手,却被香磷一声“话这么多!”直接从背后一脚踢成一滩水。   瞳罕见的没有嘲讽的看着他们,她独自一人提着自己的鸟笼子向前走去。   “我讨厌恃强凌弱的人,但我更讨厌弱者。”   “先天的也好,后天的也罢。尤其是像这种,自己没有半点力气,遇到事情只会怨天尤人,或者不停地哭哭啼啼烦死人了。”   她话音没有颤抖,平淡如故,甚至连平时经常会有的轻蔑都没有,平淡的只是在陈述某项事实。   “我不喜欢这样。”   她停在一个靠墙坐着的男人面前。男人头低低的垂着像是在打瞌睡,衣着褴褛邋遢得要命,苍蝇在他周围嗡嗡起舞。瞳二话不说一脚朝他脑袋飞过去,却在半路被截下。   “扰人清梦可是大罪哦。”他一手握着瞳的脚踝,一手捏了捏自己因为睡姿不正确而有些发酸的勃颈,打了个哈欠:“说吧,想知道什么?没有相应的酬金的话那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本来是想要找有没有什么能快速赚钱的路子,不过现在算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刀刃上:“木叶忍者村的结界术式,我拿这只乌鸦跟你交换——死的,我要先把他脑袋拧下来。”   “…死的要大打折扣,而且连尸体都不是完全的。”邋遢男人一副“老子识货你少驴我”的模样对于瞳提出的赌注嗤之以鼻,“不过,要是你愿意用乌鸦头来换的话,那倒是可以考虑看看。”   “那我自己想办法进去好了。”专业卖萝卜三十年,她转身就走。   “别呀!我们再商量一下!再商量一下吧!”   早年浸淫在蛇窟之中,瞳的生存技能早就已经无以伦比的强悍。奉行“你要是同意我的话那我们好说,你要是有别的想法那我们直接上手说”的原则,在对方要定了乌鸦头的时候,瞳默不作声的将自己得到刺进了男人的脖子:“我向左滑,你的声带会被割断,向右滑,你的血管会被割断,抽出来,你可以活下来,你选择吧。”   于是她一毛钱也没花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也许有小伙伴要问了:“那万一给你的信息是错的假的怎么办?”   答约:“没关系!带着一起走!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就地正法!”   围观的三名吃瓜群众:牛逼!   差点死亡的高智商群体:卧槽!   是的,即将送给佐助的十五岁生日礼物,就是带你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帮老师刷刷筷子洗洗碗[doge]   佐助在知道了这个惊人的礼物之后沉默了一秒钟,眼睛开始看向斜下角的地面,声音有些发紧干涩极端别扭的对瞳说了一句谢谢。   想要调查清楚当年宇智波一族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不回来是不可能的。虽然他和当事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但他相信对方绝对不可能透露半点口风给他,见面说不定还要掐架。可是想要知道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对不上号的信息也太多太多了,他急需要回来一趟探查有没有当年遗漏,现在还残存的蛛丝马迹。   瞳在听到这声道谢之后冷哼了一声,未发一言就率先离开。   前往火之国大约需要三天时间,这三天,除了有随从四人宠物一鸟,大将一员,还有人质一个。   当初那个邋遢男人哭天抢地死抱着柱子不撒手涕泪横流大声喊着“光天化日强抢民男啦”之类奇怪的话,最终被忍无可忍的瞳一手刀劈晕丢给佐助扛着。现在,那个男人终于醒了过来,他哭唧唧的抹着眼泪说着什么“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当年你不是这样的还我天真可爱的小萌希”之类的话,在瞳面无表情的再次举手的时候马上闭嘴。   第一个夜晚,大家生着明火吃着烤肉开心得不得了。   第二个夜晚,大家生着明火吃着烤肉开心得不得了。   第三个夜晚…   离人家的边防这么近了你要是还敢生着明火开心得不得了那我敬你是条汉子!   于是大家偷偷摸摸的没有生活,胡乱吃了点兵粮丸,留下守夜的人就睡了。   尽管今天是香磷守夜,瞳还是提起自己的鸟笼,冲香磷摆摆手表示不用管她,自己一人往远处森林里走了走。   走得差不多远之后,她冷笑地看着简直像是突然变形了一样的乌鸦,一言不发。   而突然人形化的乌鸦用转着勾玉的眼盯了她一会儿之后,率先移开了视线。   毕竟幻术这种东西要是一旦被人防备了那就没什么用了。而且她虽然嘲讽的看着他,但瞳孔涣散两个人的目光根本就没对上,写轮眼也无从施展。   “你不应该管这件事。”他语气淡淡的:“回去吧。”   “哼。”她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回去就回去?”   其实这次一定要来木叶,瞳有两个目的。   第一:当然是无意之中听见自己随从生日要到了临时起意干脆回一趟他们家了他一桩心愿。   第二,就是现在这幅场景——坐实自己的猜想,引出宇智波鼬。   当然,引得出最好,要是引不出来也没什么损失。她根本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   #我方掌握的何止是对敌宝具!#   #我方掌握了敌方的软肋克星大杀器啊!#   不过其实这次瞳是想错了的,鼬现身,主要原因是因为瞳这只蛇精病看起来好像真的随时打算挖掉乌鸦的眼睛了_(:зゝ∠)_   当时想的是让乌鸦跟在瞳的身边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发生什么事情也好及时想想对策。后来发现这孩子就是看起来恶劣欠打了一点,没准还真是个好人——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脚老是往他兄弟身上招呼这一点让人感到十分…想要暴打她。其他的都是些无所谓的小毛病。   可是!她现在竟然好隐约察觉到这只乌鸦眼睛的宝贵性!而且还想要挖掉这只眼!   于是宇智波鼬其是暗搓搓的打算来灭口了。   双方对于彼此都存在着美丽的误会,而且两个人都闭嘴不说话,现场温度开始因为渐渐浓郁起来的杀气而升高,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瞳的目光渐渐眯起,嘴边的冷笑弧度也变大,手也握住了自己的剑柄。   宇智波鼬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然后——   “卧槽我就是年纪大了起个夜跑到这里来上个厕所没想到裤子都脱了就看见小萌希你竟然在这个年纪就开始会情郎了夭寿啦不行不能我一个人瞎我要叫大家都来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诶呀鼬哥还是没有掌握正确和妹子日常交流的要点啊! 你看看卡卡西三三做得多好! 对待这种豪猪,啊呸!这种暴娇你就只有顺毛捋才行! 卡卡西三三已经完全掌握了正确和瞳相处的方法! 不过永远妹子不按常理出牌,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会做什么,完全都是凭自己的喜好 这真的很难让人捉摸 说实话我觉得阴谋家们拿瞳这种人最没办法了 就是那种我不管你在说什么但我觉得你不是好人所以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听一个标点符号也不信 ☆、归乡   一声吆喝不要紧,只是大半夜的一声吆喝,叫来的不管是伙伴还是敌人恐怕都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情况。   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   邋遢男人正絮絮叨叨的讲着“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情窦初开一时失足都是有的但是你就是要找也要找个可靠的啊像这种年纪轻轻二十长得像五十连法令纹都有了有病病歪歪的模样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的对象三思三思啊”之类的话,瞳连一个冷笑都懒得给他了。   “看什么看。”她将已经半抽出的刀全抽出扛在肩上,“我不是都已经说了吗,【朱雀】,叫了好几天了你们也没人反应过来。”   然而随从们都是一副打击巨大没缓过神来的模样,最先开口的反倒是佐助:“我去木叶有事情要查,其实直接问你会很方便,但我不相信你会给我正确真实的答案。”他避开对方的眼睛,肌肉放松甚至没有一点杀气:“是否要来找你报仇,或者找其他的人,我会自己判断。”   声音依旧和两年前一样冷冷清清的,但却多了不可动摇的坚定与冷静。   宇智波鼬的目光打量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严阵以待的水月香磷,依旧苦口婆心还妄图劝说瞳的邋遢男人,不与自己目光相对,甚至连肌肉都没有绷紧的佐助,最后又回到那张表情嘲弄的脸上。   恶劣的表情简直像是在说“怎么样我把你的计划搞砸了滋味如何”。   鼬觉得自己快要抑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可是在场的人依旧什么端倪都看不出,这个人依旧是一副共爱搞在上睥睨众生的模样,他依旧保持沉默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少做出这么一副洞悉一切的样子替别人安排好人生。”瞳阴阳怪气的拖着长声,她甚至放肆的用自己的刀尖拍打了两下鼬的肩膀:“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可不是什么能肆意摆弄的玩偶。”   “这是我的随从,少妄想去操纵别人的人生。”   她的写轮眼打开,三勾玉与对方的三勾玉相抗。幻境之中,鼬被瞳斩下头颅,瞳也被鼬撕裂了咽喉。只是术业有专攻,瞳并不精通于幻术,于是在血红的天空下肆虐的暴雨中几番你来我往的过手之后,瞳首先收手:“朱雀,我承认两年前初次交手时的你很强,但不代表你会一直很强。”她收刀入鞘:“即便是现在的你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了,更何况只是一个幻术构成的人形?少看不起人了,趁我心情还好赶紧滚吧,不然就真的要拧掉你的脑袋了。”   再次回到落脚地的时候,大家都没有了睡觉的心思。水月香磷对瞳有无条件的绝对信任,他们在简单的阐述了自己认为宇智波鼬不怀好意不可相信的观点后便不再发话,邋遢男依旧苦着脸嘟囔着“小萌希审美出现偏差真是可悲为什么会看上那种差劲的人你这样是不会幸福的我决不允许”之类不知所云的话,而佐助在沉默片刻之后站了起来:“和我谈谈吧,我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你。”   瞳丝毫没有要离开这里的意思,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佐助,尽管不发一言,却早就已经把想说的内容化成了几个加粗大字写在脸上:   【劳资不会离开这里半步】   或者可以理解为在座各位没有秘密或者这并不是适合探寻秘密的机会。   于是佐助几次张嘴又闭嘴,皱着眉头沉默了半天之后才出声:   “谢谢你。”   相比起前一次道歉的别扭,这一次显得坦然真诚了许多。   确实是应该道谢的。   无论是作为严厉的意识流导师教授他各种各样的技能,作为大将身先士卒的保护,还是作为同伴性命交托细腻入微的关怀。   他已经听懂了瞳想要传达给他的信息。   他难得的非常真诚的看着瞳,在此郑重的道谢:“你的恩情我记下了。”   “我只是讨厌宇智波鼬那一副高高在上安排别人人生的样子。”她嘴角嘲讽地勾起,语调阴沉有危险:“好像别人是不会思考的木偶只要听从摆布就行了,这种混蛋的想法真是让我手痒到想要现在就去摘了他的脑袋。”   她的手指有些僵硬,像是为了不让自己情绪失控一样用力握成拳。   “所以你争气点,告诉他即使没有走上他为你安排的道路也一样会活的很好会达成自己的目的。把他的脸啪啪打肿。”她表情阴沉,眼神却认真的可怕。接着,一字一顿的说:“失败了,在宇智波鼬之前,我会先杀了你的。”   有了邋遢男的帮助大家轻而易举的就通过了木叶的结界术式。一路上大家因为不知道邋遢男的名字一直都喊他大叔,尽管瞳在听到这个称呼之后冷哼了一声纠正说成为混账更合适些。   这个男人有两把刷子,虽然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一副智障模样,但是…毕竟不是贤二,而且好像是那种把大部分点都加在了智上_(:зゝ∠)_   潜入木叶顺利得让人有点不敢相信,瞳告诉佐助不要节外生枝,量力而行,这次不是来解决问题只是来调查事实。和对方再三确认之后她转向另外两人:“你们两个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不要太张扬的话应该没问题。”   水月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太纵容佐助了?同为随从我要吃醋啊。”   香磷推推眼镜:“同意,我已经闻到了老坛陈醋打翻之后的酸味。”   瞳手扶上刀柄:“恩?你们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我听听?”   水月挺直腰板正色道:“香磷我突然想起木叶一家饺子馆好像特别有名我带你去尝尝看吧。”   香磷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赶了这么久的路我好饿啊。”   瞳冷笑一声:“晚上灯亮的时候在这里会面,只呆两天,听清楚了吗?”她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最后抬起自己的手:“散!”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去做的,唯一的闲置编外人员邋遢男随便将自己长过眼睛的头把拨到脑袋上。他缓步移到正靠在树干上享受着从树林之间倾泻而下的阳光的瞳身边:“不去看看?明明这么上心的样子。”   阳光落在她的脸上,衬得皮肤几乎微微发光,那双平日里写满嘲讽轻蔑和不屑的眼此刻正柔和的盍上,随时吐出刻薄话的嘴唇也乖巧的抿起,整个人看起来都柔和了许多。她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未答话,连睫毛都没有颤动。   “说是讨厌被人安排过的人生,那就要明白那个少年要自己选择自己的路。他虽然因为类似的经历被你选做了你的随从,可是不会变成你的人生二周目啊。不能因为你没有打出你想要的结局就想要申号重练你说是不是啊小萌希。”   他在离她不远处坐下,努力想要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加柔和一点不至于突然激起少女的反抗——然而失败了,证明就是刚刚削断了头发划伤了皮肤贴着颈子刺入树干,现在还因为巨大的力道尾部轻微晃动的刀。   “闭嘴吧,你没有资格说话。”她的表情未变,依旧是一副享受阳光宁静美好的模样,但口中说出的话语却一点美好都没有。她的眼微微张开,略带警告的瞥了他一眼:“以后那个名字别再叫了。”   “早就没有什么萌希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有瞳。”   晚上,当随从回来重新碰头,大家交流完了今天所得到的信息后,再打算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集体诡异的闭嘴了……   有什么比被识破了身份之后又舔着碧莲重新回来的东西更可怕呢!   在那只兔子眼的乌鸦自觉落在瞳的肩膀上被拍掉后,他又坚持不懈得在落上来,再拍再落再拍再落,几个重复之后,这只乌鸦直接在瞳的脑袋上落下来。   而瞳全身一僵之后,竟然真的没有继续打掉他。   她看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话了的众人:“说你们的。”   于是佐助扫了一眼乌鸦,继续低下头说:“重新回了一趟族地和神社之后我发现很多疑点,再加上以前得到的信息,我有一个推测…”他的眉头皱得更紧,“只是还不确定…我怀疑当初…”   “既然还不确定就不要首先说出来。”瞳抬手制止他的发言:“不要让语言先于大脑,你是不是忘记了?”   她说着活动了一下手腕。   佐助:……   #那一天,宇智波佐助终于会想起了一直以来被瞳所暴打的恐怖和绝望_(:з)∠)_#   惊人一幕发生了!   落在她脑袋上的那只乌鸦,竟然二话不说挥起翅膀照着瞳的脑袋就一扇!   !!!   #妈呀夭寿啦看看瞳那个表情哦宇智波鼬是不是在自己暴丨露之后就决定放飞自我啦!#   #很好,这很宇智波#   #你成功地让我想要扭断你的脖子了#   于是,瞳二话不说,猛地出手抓住这只乌鸦,从边上拿起一块石头就是一顿砸。   面对突然变成了吃瓜群众的人们,可能面对这突然的状况他们只有一句话想说:   #来啊互相伤害啊!# 作者有话要说:  瞳告诉佐助鼬的身体比起第一次对抗已经变差了,佐助也听懂了 佐助去了族地神社后产生的猜想是当初灭族的可能不是鼬一个人 我知道也许有很多种方法可以驳倒这个观点 总之我不管,反正他就是猜到了哼 也许下一章老干部团藏和堍贤二要出场辣 讲真我觉得其实晓这样分组很科学有没有啊! 瞳的声音扰乱只对生物有效,然后搭档是傀儡,鼬又有鬼鲛盯着 简直完美啊! ☆、意料之外   这只乌鸦从随从们沟通交流开始到结束吗,始终保持着落在瞳脑袋上的姿势一动不动。也许是得到了瞳“你敢在我脑袋上排泄我不仅要拽断你的脖子还要扯断宇智波鼬的脖子,听见了吗。”的警告之后,他抖了抖羽毛,重新落在了瞳的肩膀上。   已经进入了木叶的势力范围,而且时间又十分短暂,想要好好休息什么的想都别想了。今天夜里大家要和巡逻军你来我往打游击,绝对不能被对方抓住一丝踪迹。   佐助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眉头始终都没有紧蹙,一直到同反手就是一巴掌之后才回神:“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可不想明天因为你被抓了拖慢了我们的行程。”   莫名其妙被抽了一巴掌的佐助:“…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连续两天的情报搜集异常顺利,一直到第二天夜里,大家打算动身离开的时候才出了…一点岔子。   好吧是遇上了麻烦。   虽说是为了保险起见选择从佐助比较熟悉的南贺川绕路离开木叶,毕竟这条路一般情况下极少有人来,就在已经过了结界术式之后大约二十分钟,早就埋伏起来的野生伏兵跳了出来。   “发现叛忍宇智波佐助和他的同伙,立刻开始狙杀!”   随着带队的狐狸脸面具一声令下,数十个面具脸都跳了出来。   比起瞬间抱着头蹲在了地上假装自己是个蘑菇你看不见我的邋遢男,其余四个人的反应更加正确。瞳双手反握双刀一马当先:“不要恋战,迅速突围!”   根本没有开眼,仅凭让人眼花缭乱行云流水的忍术,已经在结印的同时一剑刺穿了数个面具人的喉咙。   瞳率先开路,佐助香磷紧随其后,扫尾工作交给水月。没有一声言语就已经分工完成,攻势迅猛,甚至一瞬间冲破了面具人的包围圈!   瞳一行人战斗力似乎高出了他们的意料,短暂迟疑,狐狸脸迅速下了撤退的命令。   “还没有完。”瞳瞥了一眼缀在队尾,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偷偷摸摸跟上来了的邋遢男,刀尖制止对方:“近路,隐蔽一点,你告诉我想要的还是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天辣小萌希这个刀太危险了快拿开我说我说就是了!”   只是在大家换了一条路走了段时间之后…还是遇上了伏兵。   瞳:特么的合着木叶的忍者全都用来给我们布下包围圈了?这个时候要是有人突然入侵怎么办啊!   这次领头的是一个下巴上有一道十字疤,用绷带包上了半张脸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了的人。都说强者通常都会对强者有着更为强烈的同类感,比如现在,瞳在看到对方的同时就停下了脚步。   “水月,接下来有你带领大家突围。”她将额头上的头戴整了整,眼中血红一片,三勾玉缓缓转动:“这个人很强,交给我——不允许等待,不允许异议,在我看来,现在除我之外全是敌人。”   她最后一句话话音刚落,整个人便如同一只离线的箭一般飞了出去。水月暗中咬了咬牙,他朝瞳的方向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双手握刀,击退攻上来的忍者后飞快地从她的身边掠过。跟随这个人这么久,他并不是不明白瞳最后一句话的用意。   【除我之外全是敌人】   彻底杜绝他们像上次一样去而复返,要是敢回来,估计会率先杀死他们。毕竟瞳是一个说得出就做得到的蛇精病,还是不要质疑她的话的真伪比较好。   先是水月,然后是佐助,他看着那个包着半张脸的人,稍作权衡之后选择听从指示。虽然瞳是个蛇精病,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在情急之下总是会做出对我方伤害最小最有利的决定。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和对方站在一起的瞳后转身离去。   作为一个对于查克拉十分敏锐的感知性忍者,香磷在瞳与对方的交战开始的瞬间就下意识的开始感知对方的查克拉。   片刻之后她便皱起了眉头。这个人身上明显拥有不属于他自己的,混乱的查克拉。如同宁静溪水之中的乱流一样,表面也许看不出,但却能察觉的到。   “瞳,他的右臂有问题。”   在遵从指令撤退的同时,她将这一信息透露给了大将。   “小心为上。”   在瞳看来,累赘都退场之后,接下来就是属于瞳大人的独舞了。到现在为止她也仅仅是以体术和多方攻击斡旋,所以当她的动作突然停止,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向后跳了一步,以绝对安全的距离防范着她可能做出的任何反扑。   “身手不错。”那个十字疤半仰着头,目光有些不屑一顾:“你和宇智波佐助重新回到木叶来的目的是什么。”   “呵。”她冷笑一声。   恶劣的弧度已经爬上了嘴角。她一手垂下,一手持刀扛在肩头。环顾四望,所有的对手都没能从她的眼中读出类似于尊敬恐惧严阵以待之类的情绪。她眼里只写着一句话,还使用假粗体写出来的:   【你们这群渣渣】   她的目光最后回到了十字疤身上,将原本垂下的刀直指对方:“你猜。”   她的身形如同吊帧一般,仿佛从空间当中消失了一样。团藏从自己的右方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几乎是遵从躲避危险的本能用力向左一跳。血光飞溅,他的右手臂还是被齐肩砍下。左手握住血流如注的伤口,团藏看着瞳的眼睛,一瞬惊讶之后迅速下令:“抓住她!我要那双眼睛!”   血色眼眸之中,灿开的图案正缓缓转动着。不同于三勾玉,那是象征着绝对优势的万花筒。   瞳尚不明白自己手里的这截手臂,面对八方奔袭冲着自己脑袋而来的忍者们,她也分不出别的精力去查看着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于是她将战利品直接别在了自己的腰带上,严阵以待面对即将来临的攻击,在写轮眼之中甚至将这些忍者的动作分成了一帧一帧,无比清晰。   她中心降低,双腿蓄力,即将要弹射而出——   然后感到一阵奇怪的扭曲感和失重感,就发现自己似乎……穿越了_(:з)∠)_   可能是对于敌人的牵制工作效率太高,水月一行人十分顺利的就一口气又来到了终结之谷,并且路上并没有遇上任何追兵。   只是瞳也没有追上来。   自从这只乌鸦的身份挑明之后,佐助已经很难像原来那样添水喂食了。事实上大家根本就不管他了,该觅食的时候他会自己飞出去找点吃的。   大家商量着要不要在终结之谷等上一天,或者干脆折回去看看情况。他们不停地提出方案,然后被不断推翻。   瞳迟迟的没有追上来,无外乎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寡不敌众被擒;其二,寡不敌众被杀。无论哪个都不是能让人高兴的起来的可能。   水月沉默许久,最终提出了“你们先向前我回去看看”的方案。这个方案在提出伊始就遭到了所有人的强烈反对,大家表示要回去一起回去不然你别想一个人去逞英雄。   邋遢男:“不不不你想回你就回去你们能不能先把我放了啊我走了之后你们爱干啥干啥我什么都无所谓了真的真的!”   只是完全没有人鸟他。   在争执即将进入白热化,佐助的手扶上了草薙剑,水月扛起了斩首大刀,香磷时刻准备着在他们两个不冷静的时候来一发金刚封锁让他们冷静一下头脑。   然而,这一切在开始之前就被打断了。   一块脑袋大小的石头势如破竹的朝水月的脑袋奔袭而来!速度之快力道之强甚至在空中发生了微小的类音爆现象!戒备之下突然感受到压迫性极强的危险,水月翻身一刀劈碎了石块,警惕的看着攻击方向。   “我不在了,一个一个胆子都大起来了是吧。”她手里还拿着一块篮球大小的石头,更可怕的是那块石头还在轻如羽毛一般上下抛动着。瞳缓缓走近,锐利如刃的目光扫过在场一个又一个的人:“要打架?来找我啊!”她将手里的石头朝水月扔过去,将对方砸得不成人形的时候挽起袖子:“我现在不高兴得很,正好陪我消遣一下。”   左一拳右一脚的殴打了随从之后,她从腰上解下那根手臂扔给佐助:“给你,砍下来的,本来想再补一刀没来得及,你自己看。”   佐助看了瞳一眼,缓缓将绷带解开:手臂上赫然镶嵌着不属于手臂主人的写轮眼。   佐助想要接力保持冷静,只是大睁的眼睛暴起的青筋,突然僵硬的肌肉和肆虐的杀气暴露了他自己。   “……是谁?”他的声音听起来压抑有嘶哑,他有些歇斯底里的喊叫出声:“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志村团藏,是木叶长老团的成员。”   突然出现的声音激起了所有人的自动防御机制,从突然出现的漩涡之中走出来的面具人丝毫不在乎这种程度的反应,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当年宇智波的灭族案就是有他直接下令发生的——那么宇智波佐助,你会怎么做?”   “你想要知道的东西,我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堍:来问我吧!我什么都知道!来问我!让我给你洗脑吃我安利!!! 存稿箱君已阵亡,所以能不能日更…… 咱们看缘分,看缘分啊【远目望天 ☆、乌鸦   看着跟着那个莫名其妙突然跳出来的野生贤二渐渐远去的佐助,水月扭头看了一眼用冰冷的可怕的目光护送两个人慢慢远去的瞳,长叹了一口气:“你不想让他去怎么不直说呢?”   刚才那个贤二提出“跟我来,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的要求的时候,人家明明还偏过头来询问你的,结果你就一副【爱去去不去滚】的态度,再加上你刚刚给了人家一手臂狠狠刺激了人家,照着做猪小哥的性格这个时候是一定会跟着去的吧。   “你在说谁?”目光扫过来,水月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温度都降至了冰点简直要被冻起来了。瞳烦躁的靠在大树上,又开始踩缝纫机:“不想让他去?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想让他去?”   水月&香磷:两只。   然而就算借两个胆子也不敢说出这两个字,最后还是香磷叹了口气,走上前:“瞳,我们要等他回来吗?”   “只等两个小时。”她闭着眼睛,眉头紧蹙着:“要是两个小时还不回来,那就是背叛了,去杀了他。”   香磷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又要演变成这般田地了。   “瞳,其实偶尔坦率一点不会被嘲笑的。”她十分诚恳地说,在被半眯着的眼睛一扫后,马上改口:“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一时之间,场面安静了下来。挂在鸟架子上的乌鸦转转脑袋,拍拍翅膀飞下来。羽毛在空中不断蓬松,最后变成一个人模样。   瞳依旧闭着眼蹙着眉,像是完全没有发现一样。既不防御也不戒备,连肌肉都是放松的。   “你和那个人交过手。”他声音冷冷清清的,将一个问句愣是问成了陈述句。   “和你有关系吗。”她翻了翻眼皮,连个正眼都懒得施舍给对方,“谁给你的胆子敢过问我的事。”   “他很强。”他看了一眼两个人离开的方向,“你们两个说了些什么?”   这句话像是突然之间才到了瞳的雷点,她双眼圆睁,右手一把抽出背后的刀就向宇智波鼬劈过去。丝毫没有斩中实体的感觉,宇智波鼬像是一个突然被戳爆的气球一样散落成无数的羽毛,散落的羽毛又渐渐聚拢成为了一个新的宇智波鼬。他看着敌视着他,将手中的刀自然垂下,却好像随时又打算冲上来的瞳:“你很慌乱?你为什么生气?”   “……”原本已经将刀半收入鞘中,瞳的动作一顿,同时看向宇智波鼬的目光更加不友好:“你觉得自己洞悉了一切是吗?”她缓缓将到重新拔出,连左手也从腰间拔出刀,上前半步,嘴角挂上了熟悉的嘲讽笑容:“宇智波鼬,少来揣测我的想法。”   “——我不高兴!”她猛冲上去,双刀与苦无短兵相接。   两个人像是说好了一样,都没有开启写轮眼。即便瞳看起来像是快要爆炸了一样也没有。鼬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并没有主动进攻的动作,只是在保守防御。等到瞳终于发完了疯,眼中杀气戾气均散去之后,他向后跳开,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他看着她将武器收入鞘中,却没有着急收起自己的武器。   “高兴了?”他问了一句。   瞳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发泄完了之后她看起来并没有神清气爽的感觉,反而整个人都好像落寞了不少,好像连背佝偻了下来。她靠在树上,最后因为不断滑落而坐下。   “喂,宇智波鼬。”她半仰着头看着鼬:“你应该知道很多很多忍术吧。”她不等回答,继续一个人自顾自的说:“既然有那么多忍术,那,也有能够让人重新复活的忍术吧。”   她的声音之中没有期待也没有失落,平平淡淡,只有一丝转瞬即逝的落寞。   “没有那样的忍术。”他回答。   “是吗。”她不在搭话,选择了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坐姿后靠在书上,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是吗。”   激战之后飞扬的尘土还没有落定,鼬站了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在突然暴起发难之后,重新变成乌鸦。   只是没有自觉地飞回鸟架子上。   他停在瞳的肩膀上,被打掉后烙在她的脑袋上。   瞳的头发非常柔软,只是这样的头发也非常容易缠在一起。她的头发相比其刚刚和自来也遇上时已经长长了许多,可以竖起一根会随着步伐左右摆动的马尾了。只是每天早上与睡了一觉之后互相交缠的头发的那一场战役太过惨烈,至今为止她也从来没有成功地为自己变换过除了梳顺之外的其他发型。   其实通过瞳的反应,鼬大致可以猜出宇智波斑对她说了些什么。大抵是承诺在她付出了某些代价之后可以复活某个人,只是看样子是被瞳拒绝了。   “真的没有吗。”   她好像又问了一声,又好像没有。声音太低以至于让人不确定是否是自己听错了。   乌鸦伸出自己的翅膀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发。   事实上大家等待佐助所花的时间根本不止两个小时,从中午一直等到傍晚,才终于等回了明显有些神色郁郁的佐助——哦还有那个面具人。   “那么,我等着你的回答。”他似乎对于和佐助之间进行的对话非常满意,不难听出他的心情非常不错。他的目光转移到瞳的身上,眼神扫过落在她头顶的那只乌鸦:“你也一样,瞳,我希望你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呵。”瞳一声冷哼,终于睁开了双眼。她的左眼写着【快】,右眼写着【滚】,还都是用加粗体标注的。拍了拍土从地上站起来,她缓步走到面具人的面前,尽管需要仰视着对方,可这丝毫没有将她的气场减弱一丝一毫,即使对方比她将近三十厘米也丝毫不能让她产生一点点压迫感。她唇角笑容的嘲讽之意溢于言表:“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宵小鼠辈,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和我说话。”   “你对我还是尊重一些比较好。”他神色之间满满都是自信仿佛已经笃定瞳最后会做出让自己满意的选择:“毕竟,最后能够实现你的愿望的,只有我。”   “我现在的愿望是让你在我面前立刻爆炸你能实现吗?”她轻蔑地笑了一声,“大话说的太满也不怕折断舌头,我没有和无脸男说话的习惯还不快滚——宇智波佐助!你是谁的随从!死人一样杵在那里干什么!”   佐助始终半低着头,看来宇智波斑给他的信息太过庞大也太有冲击性,他到现在也没有缓过神来。木然的走到瞳的身后,他抬眼看了一眼斑:“我会考虑的。”   自称是宇智波斑的面具人离开后,这个小队迅速沉寂了下来。没有人说话,气氛尴尬的仿佛要凝固了一样。   “我说,你们谁能出个声啊?”邋遢男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大家都不说话怪难受人的。”   “瞳,我有话想要问你。”佐助率先开口,“宇智波斑对你说了些什么?他好像非常笃定我们最后都会加入的样子。”   “嘁。”她嗤笑一声,“哄骗小孩子的把戏罢了,江湖骗子都比他的口才好要的多。加入他?谁给他的自信?”   随着话匣子打开,凝固的空气又渐渐开始流动,气氛重新松快起来。   佐助将斑告诉自己的事情毫无保留的资源共享,最后皱起眉头:“我忍他说的大部分是真的,但我不打算全信——我当初的那个猜测现在可以坐实了。我已经确定,这个宇智波斑就是当初参与灭族的第二个人。”   “然后呢。”瞳听的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向木叶复仇,也许不至于,但有一个人我非杀不可。”他将那条手臂放在地上:“志村团藏,只有这个人,我非杀不可。”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只落在瞳脑袋上的乌鸦,坚定而充满了警告:“你,不要妨碍我。”   “要杀便杀,妨碍的东西一并清除就是了。”她满不在乎的挥挥手:“不过那个人很强,我和他交手一次,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   “我知道。”他点点头,“我可以等。”   回去晓的路上,邋遢男在此表达了自己真的要离开了的意愿之后,瞳二话没说赏了对方一脚就让他快滚了。   归途中,佐助有一次问起了宇智波斑给瞳开出了什么条件,结果这次非但没有问出答案,只得到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一句话,并且在“胆子肥起来了!”之后迎来了一顿暴打。   宇智波·斑马·佐助:人与人之间的爱与信任呢!你们就这么看着她打我吗!   香磷非常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是啊,我就只能这样静静的看着你挨打。”   水月摸着自己的下巴贼笑:“活该啊你,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我告诉你你挨顿打都是轻的。”   佐助:“……你们给我等着。”   笑闹过后,同一本正经的提醒所有人要注意那个面具人:“那个人很强,能力也十分古怪,武器也没有见过。我们两个交过手,他很不好对付。以后不要落单,至少两个人同行。”   她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上一处明显还未痊愈的伤口:“他的武器似乎对查克拉有极大的阻碍和扰乱作用,会让你动弹不得。”   “那你没事吧?”香磷立刻问道:“要咬我吗?”   “不要,小伤而已,舔舔就好了。”她放下袖子,“我还没有想到怎么破解,你们自己小心。”   水月沉默半响后出声:“瞳,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该不该说自己想,不要问我——你的脑子是不是不想要了。”   “……”水月默默的移开目光:“我们出来是挣钱填补财政赤字的……你觉得钱挣够了吗?”   ……   ………..   …………………..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又诡异的沉默。   瞳:“没关系,变形金刚一定挣够了,说不定还有多的,到时候我们可以在门口等他一起回去。”   ……   #你分明就只是单纯地想打劫吧!!!# 作者有话要说:  #瞳发现自己穿越之后# 堍贤二:你现在在我的空间里,你最好听我的话 瞳:这特么哪里来的神经病 堍: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瞳:我要走 堍:......真正的愿望 瞳:......你找死 #所谓一言不合就拔刀# #堍总心里苦# ☆、青玉本色   是否进入雨之国境内其实看看天气就能知道。雨之国的天空常年都是小媳妇状只会嘤嘤嘤,除了哭还是哭。   瞳十分讨厌下雨天,但是无奈已经上了贼船,估计一时半会儿的是无法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尽管戴着斗笠还没有把头发打湿,但衣服却没有那么辛运。黑底红云的晓袍已经完全贴在了身上,湿答答的十分难受。   阴雨天会不会让其他人烦躁我不知道,但是瞳明显十分烦躁。她将自己的随从全都打发了回去,说万一一会儿打起来他们只会碍事。于是其他人便遵从瞳的命令率先回到基地去了。那只本来落在鸟架子上的乌鸦,在其它人达成了离开的共识之后就扑棱棱的飞起来落在树杈上,水月警告了一句别乱来之后就跟着香磷佐助离开了。   于是阴雨天再加上推车兄到现在也没有一点归来的迹象,让瞳感到更加暴躁。   还说什么下次敢让我等你就死定了,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没有在规定的日期之前回来?五十步笑五十一步也亏你有脸能笑得出声哦真不愧是变形金刚。   #妹子啊讲道理人家和你约好了吗?#   等到瞳差不多到了忍耐的边缘,那位大哥终于回来了。只是这次他似乎是以人类形态回来的。适合推车形态穿的晓袍显然并不适合人形态,松松垮垮的垂在地上,连衣角都沾上了许多泥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位小哥在看见瞳站在门口等着自己的时候,好像下意识地扶了扶自己的斗笠。   “哟好久不见。”瞳拖着长音:“这次怎么不当推车了?”   “我怎么做似乎不需要向你汇报吧。”蝎嘴角的笑容同样嘲讽又冷漠,“你这样站在大雨中,总不会是在等我吧。”   “是在等你啊。”她呵呵一笑。   “那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这两个人若无旁人的用嘲讽脸和轻蔑语调说着足以让人误会的台词,同时慢慢靠近彼此。   也许把背景换成是开满鲜花的草地,云雾缭绕的雪山,温暖潮湿的沙滩,再加上两个人的颜值就会给人一种“哇好棒哦”的感觉。   但很可惜,现在是在看起来灵异事件频发的阴暗小树林里,入耳的没有鸟语阵阵海浪滔滔,至于哗啦啦不停歇的大雨。   “那既然我已经到了,不回去吗?”人形态的蝎眼睛总是感觉有些朦胧的半眯着,语调上扬声线低沉,再加上红发和娃娃脸搭配在一起非但没有让人觉得怪异,反倒让人觉得充满了性感的挑逗。   两个人面对面,他的身高还不至于让瞳仰望。彼此不仅仅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更能看出赤果果的轻蔑和不屑。   只是看了片刻,瞳顿了顿。然后后退了半步皱起了眉头:“上次只发现你是变形金刚,没注意到,你是红发?”   好问题啊!你自己长着眼睛不会看吗!   蝎拒绝回答蛇精病的问题。   “算了,我等你其实就是想问问你,你钱够了吗?”她松开搭在刀柄上的手,耸耸肩:“反正我不够,所以要是你有我打算从你这里拿。”   哦哟小妹妹你还真敢说哦。   蝎摆着冷漠嘲讽脸鄙视了她大约半分钟,然后缓缓答到:“我根本没去做事。”   #很好#   #这很青玉组#   听见蝎这么说瞳就放心了。她点点头,“那没事了,他要是非要钱的话你可以把手拆下来给他,傀儡零件不是都很贵的吗——大不了就打一架的事。”她率先向前走去:“那一起回去吧,没事了。”   瞳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蝎有些惊愕。他飞快的意识到也许这与自己的红发有关,干脆直接摘掉了斗笠,“你喜欢红发?”   “不算是。”她不回头,“不过觉得很好看。”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可惜你不是绿眼。”紧接着感觉头上一重。   羽毛沾了水之后变得比原来更重了,瞳已经摘掉了斗笠,雨水顺着翅膀上得正羽直接滑进了柔软的发间。瞳试图伸手驱赶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的乌鸦,只是它在飞走之后又会马上落下。两三次之后瞳就对赶走他丧失了兴趣。   蝎并没有快走两步和瞳并肩而行,他看着瞳头上的那只怎么也驱赶不走的乌鸦,想那个方向伸出手指——手指尖端的皮肤呈旋涡状打开一个小口,一直闪着诡异蓝光的淬毒千本倏地发射,却并没有如同预想的那样打中乌鸦,反倒削断了瞳的几根头发。   淋湿之后,头发紧紧贴在头皮上,如果角度稍有差错,也许就已经要了她的命。   “竟然失手了。”他谈谈地说。   那只乌鸦飞起后落在一根树枝上,阴测测的看着蝎。   只是瞳的反应让蝎感到十分怪异,她并没有如同预想中的那样阴沉的提刀上来,只是转过身非常平静的看着他:“我记仇的,给你攒着——有本事你在我面前保持人形一辈子啊。”   她再次转身向前走去,朝刚刚被击飞的乌鸦招了招手,乌鸦重新落在了她的脑袋上。   果不其然,财政大臣组尤其是角都听说这两个厚颜无耻之人只是打着挣钱的幌子出去玩了一圈根本就没有挣钱,他面上不显,然而已经在不经意之间把手中的钢笔握成了“>”的形状。   “他们在哪里?”他站起来,绕过桌子向门外走去。   “好像是刚回到组织,青龙大人和玉女大人正在换衣服。”   “很好。”他点点头,“很好。”   身为一个斤斤计较的人,角都当然不会选择正面肛这种明显会造成更大损失的做法,只是瞳却发现,自己身为青龙大人现在每到餐点的供应却变得…很让人辛酸。   昨天是茶泡饭,前天是酱油拌饭,今天给了一个蛋庆祝青龙大人加入晓组织两周年。   瞳:恩,很好。   她将生鸡蛋倒在米饭上,胡乱搅拌了一下后把那碗看起来就很让人倒胃口的米饭放在了桌上,然后把鸟笼子提了过来。她提住乌鸦的翅膀,让乌鸦站在桌上,指了指饭碗:“你吃。”   乌鸦看了一眼瞳,看了一眼饭,默默地移开了目光。   “保持这个态度。”瞳点点头,左手端起碗,右手抓起乌鸦,用脚踢开门打算越过角都直捣黄龙让佩恩看看这碗连这只来者不拒的乌鸦都在嫌弃的饭他能不能吃得下去。   只是去找佩恩的路上,她竟然以外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恩?你怎么又变成推车了?”她用身高优势俯视着这只推车,露出恶劣的笑容:“我记得我说过我记仇的。”   她一脚飞起掀飞了蝎的斗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这次推车的反应比以往满上许多。   终于到了顶头上司面前,她连门都没敲直接用脚开门,后面跟着斗笠被掀飞了的蝎。   刚才佩恩小南也许是在和什么人说话,看两个人神色比起往常似乎有两份紧张。   “什么事。”佩恩的眼睛看过来,发现难得见到保持着和平状态的青玉组现在状态有点…奇怪。   瞳点点头,“是有点事。”她把乌鸦按向那碗看起来简直像是糊了翔一样的饭,几次失败之后看向佩恩:“看见了吧。”   佩恩&小南:……黑人问号.jpg   蝎上前两步将尾巴上缠着的一只黑色瓶子放在桌上,伴随着动作,发出金属之间缺少润滑的让人牙酸的呲呲声:“听见了吧。”   佩恩&小南:…………黑人问号.jpg   “这种连我的乌鸦都吃不下去的东西你吃一个我看看,已经连续三天都是这样了还只提供一顿饭是什么意思。想让我离开可以直说没必要搞这些弯弯绕绕的。”   “我的傀儡制作成本是很高的,当初是你亲自答应过会提供最优质的零件和保养用油,现在就拿这种地摊货来敷衍了事?佩恩,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自来这里的两年里从来都没见多工资这种东西也好意思说要我赔钱?随便去杀个悬赏榜上的人不比在这里好过很多?”   “虽然青龙平时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不过这句话我非常赞同。”   佩恩&小南:……………………   平时针锋相对的青玉组大概也就只有在面对外敌的时候会显得比其他任何一个小组都要团结一百倍吧【望天   不过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搞清楚了他们两个突然发难的原因,佩恩松了一口气。一边向对方说明这并非自己授意,让小南去警告角都不能虐待同伴,另一边也非常严厉的警告这两个人不准再破坏公物。   已经达成目的的两个人像是说好了一样把劣质润滑油和蛋拌饭一起放在佩恩的桌上忘记拿走就离开了。刚出门,前一秒全身都还在嘎吱作响好像随时都要散架了的蝎除了动作有些僵硬以外一点杂音也听不见。   而就在经过门大敞着的训练室时,一根千本以刁钻的角度惊人的力道从室内飞一般的射出,将推车脑袋上绑起的小辫子直接钉在了墙上。   因为劣质油的缘故动作僵硬,蝎甚至没有来得及防住这一击。   他眼睛大睁着看着室内那个神情淡漠,好像刚才的一击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的男人:“朱雀,你什么意思?”   宇智波鼬好像才突然回神扫了一眼被钉在墙上的小辫子,唇边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对不起,我刚才失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南:角都,你太小心眼了,不要虐待同伴 角都:那你让他们两个首先不要虐待同伴尊重我的工作 小南:......佩恩说让你不要虐待同伴 角都:我特么不克扣这两个混蛋的钱哪里来的钱填补亏空啊(╯‵□′)╯︵┻━┻ 只有在面对外地才会团结一致的青玉组:呵呵,就这样静静看着你崩溃 蝎:你什么意思 鼬:就是这个意思 【叮咚——】 【您的好友宇智波鼬趁着你行动不便,向你撒了一把千本】 ☆、挑衅   去找领导反映过情况之后伙食在当天下午就变好了。瞳看着部下将餐盘放在桌上打算开始摆饭的时候摆了摆手,问了一声:“角度在哪里?”   “角都大人也正在房间里准备用饭。”   “不用摆了。”她提起鸟架子,“直接端到他这里来,我要在他面前吃饭。”   对恶心人颇有心得的瞳,此时此刻正一本正经的端坐在角都的正前方。由于角都不让她上桌,她也不争辩,直接就在对面的空地上坐下。吃饭不仅吧唧嘴,掉得满地都是,还时不时用感慨的调子说一句:“啊有饭吃真好”“真好吃我喜欢吃鱼”“角都你要炸虾吗这个虾可好吃了”之类让角都差点扳断了筷子的话。   都说了青玉组在面对外敌的时候是非同一般地团结的。前脚瞳刚到角都这里来吃饭,后脚呲呲乱响的蝎就卷着一大瓶保养油移驾到角都房间里来保养自己傀儡的关节了。偶尔也会嘲讽的说两句:“角都,这次的油真好用啊。”“我估计是高档货吧”“诶呀不小心挤多了流到地上了你等等自己收拾一下”之类让角都直接想要(╯‵□′)╯︵┻━┻的话。   终于,这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吃完了。瞳心满意足把擦过嘴的纸随便扔在角都房间里。蝎也在角都的窗帘上擦擦尾巴留下了大片大片的油渍。   “那吃完饭/保养完了,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等等。”角都站了起来:“青龙,玉女,去找佩恩是谁的注意。”   “大概是两个人都这么想的吧。”瞳和矮小的推车对视了一眼,“角都叔叔【重音】,我们两个是不一样的。毕竟你已经这么老了我年纪还很小,能想到的办法能做的事情都十分有限,除了告状我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虽然说着让人怜爱的话,但如果能忽略掉她眼中的嘲讽,角都说不定就真的信了。   “一个傀儡因为惨了杂质的油险些报废,我想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蝎淡淡的说。   “以后有什么事情你们能直接找我来说吗。”   正要出门的青玉组齐齐回头:“不能。”   瞳:“毕竟我只是一个行动力和思想都不成熟的年轻人。”   蝎:“毕竟我只是一个差点散架的傀儡。”   角都:我想静静,真的,别在让我看见这两个混球。   短暂的风波过去之后,失去了外敌的青玉组又陷入了日常的互相掐架之中,只是对于房屋的拆迁工作似乎已经不再那么热衷。   佐助觉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瞳和鼬…好像不再像曾经那么针锋相对了。   先不说已经不是见面就拔刀,或者无视对方,偶尔在路上碰面之后两个人甚至还会互相点个头打招呼。虽然知道那只乌鸦就是宇智波鼬,但是面对兽形和人形…果然还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_(:з)∠)_   那个面具人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不知道他是否有去找过瞳。   佐助将对方的话翻来覆去的想了好几遍,提取了有效信息之后就当做垃圾清空了。两年以来的成长,已经足够让他看清谁是伙伴谁是敌人。当他确立了以团藏为复仇对象,并将自己的打算告诉瞳后,对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想好了?”   “想好了。”他点头。   无论将要承担怎样的后果,日后将要遭遇追杀也罢,被昔日的朋友怨恨也罢,背上无耻之徒的骂名也罢。想好了就不会在退缩。他无法帮助宇智波一族翻案,因为政丨变就是政丨变,不会因为某些原因改变本质事实,宇智波不能背上这样的名声。同时他也无法原谅下达了这样命令的团藏,和将自己耍的团团转的鼬。   如果没有瞳一次又一次粗暴的提点的话,自己现在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呢?   “谢谢你。”他郑重地向瞳半鞠躬:“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和提点,我会一直铭记在心的。”   当他腰都弯的有点酸了的时候,也没有听见瞳的回答。于是他抬头去看现在是什么状况:只见瞳活动着手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样的场景见得多了佐助一惊下意识的开始感觉有点肉疼。   “说吧,什么时候存了这样的心思?”她一拳擂在佐助的腹部:“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   “……”完全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呀!佐助一脸懵逼。   “这么说话,是想要脱离我,还是你想要来做这个大将?”她神色更加严厉。   “……”佐助觉得自己那一拳可能白挨了,十分冤枉:“不是的,因为最近遇到的事情,觉得应该要好好的和你道谢。”   “……切,无聊。”像是突然短路的机器人一样僵了一下,她满不在乎的切了一声,然后…   转头就光速模式遁走。   在逃离了宇智波佐助之后,瞳在拐角处清了清嗓子,将自己的头带稍作整理想要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自己还是十分镇定。然而生活就是有这么多的巧合。前脚刚见了弟弟,后脚就见了哥哥。   她忍耐自己想要翻一个白眼忍得十分辛苦。   “早。”宇智波鼬首先向她搭话。   “啊。”她胡乱应了一声,现在并不想见到任何姓氏为宇智波的人。可是还没有迈开步就又被叫住了。她有些不满的看着这个叫住了自己的人,口气也不太友好了:“干嘛?”   “你头带歪了。”他指了指他自己绑着护额的地方,“我帮你重新系一下吧。”   歪了?不应该啊自己刚刚整过的。她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理,宇智波鼬已经上前一步:“这里没有镜子,我帮你吧。”说完不等瞳做出反应,他已经拉开了她的头带。已经做好了应对瞳的一切反抗行为,他的神经早就已经绷的紧紧的了。然而在最初下意识地想要拔刀过后,似乎并没有察觉来自面前这个人的敌意和杀气,她切了一声之后又将手垂了下来。   鼬的手指有点凉,他修长的手指穿过瞳细碎柔软的黑发,将头带绕到她的脑后小心注意着不要绞进去头发,缓缓打一个结。   “其实我应当像你道谢的。”他一边打结一边说道:“起初我一直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为佐助安排好的道路才是最正确的,却忘记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是我没有考虑周到。佐助能够成为现在的样子,我感到很欣慰也很庆幸。”   手指牵住绳结两端轻轻一拉,他将因为绳结而显得略显凌乱的头发抚平,第一次微笑着平和的对瞳说:“谢谢你。”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着头,一直到他道完谢之后才缓缓抬起。   眼中的情绪与平时无异,充满了嘲讽,加粗的字体【你这个渣渣】。   “那是我的随从,怎么塑造他是我的事情,就算我哪天不高兴要杀他也是我的事情。”她的下巴略抬高两度,充满挑衅的看着宇智波鼬:“怎么?到时候你又要跳出来?”   “不会。”他摇摇头,指了指瞳:“你不会。”   讲道理瞳其实并不太擅长面对这样的场面,以她略有些蛇精的性格,她觉得这个时候也许挑衅对方和她来一架场面就会重新变得可以掌控。   然而就在她打算继续挑衅的时候,宇智波鼬闪电般的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之后就离开了。   只留下呆愣的瞳双手捂着刚才被拍过的地方半天还没有回过神来。   什么情况?偷袭没有得手?怎么可能刚才时机太好如果他想的话自己现在可能已经身首分家了。   她的眉头渐渐锁紧,完全不能明白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在这个时候她恰好看到了从自己面前缓缓驶过的小推车。   “哎你等等。”她叫了一声。走到小推车身边后朝着他的脑袋缓缓伸出手。   “你想做什么。”锋利的尾针已经顶上了她的手腕,蝎的声音听起来极不友好。   “别动。”她不耐烦的将蝎的尾巴扒拉开,手继续朝他的脑袋伸过去。   当时被鼬用千本削掉的小辫子,可能有已经被修补了回来,反正瞳是没看出它和原来的不同之处。   她在蝎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两下之后,后退半步,皱着眉头问他:“什么感觉?”   “……你说什么?”   “那我换个问法,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蝎:……   “我觉得你是来挑衅的。”   话音未落尾针已经突刺而出狠狠的戳进了瞳身后的墙里。高高跃起的瞳在空中翻转两次最后落在离蝎三四步远的距离。   “挑衅吗。”她点点头,“恩好,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有变换形态记得叫一声啊。”   说完向前走去不再搭理他。   小推车一个车在有些昏暗走廊里看着这个突然对自己做出奇怪举动并问出智障问题的少女渐渐离去的背影,连说一句mdzz的想法都没有了。   “真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他冷哼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而在蝎那里得到这个举动的意义叫做挑衅的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将另一把刀也佩在身上之后,敲响了朱雀大人的门。   “宇智波鼬,这种挑衅的举动,你要是敢做第二次的话,我会应战的。”   看着一脸招牌表情的瞳,鼬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太理解她的话的意思。两个人今天唯一碰面的时候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挑衅的举动,对于这一点他是非常非常确定的。   他看着扛着刀半仰着头的瞳,思考了片刻后将手放在了她的头顶上:“是这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  鼬:是这样吗? 瞳:奥你还敢来! 鼬:谁告诉你这是挑衅? 瞳:他说的【指 蝎:呵呵 鼬:来你过来我告诉你什么叫宇智波的挑衅 鼬哥再不撩妹男主地位不保啊! 幸好他现在已经开始渐渐领悟如何和一个蛇精病和谐共处的精髓了! 本章应当要为角都点一个蜡[蜡烛] ☆、来势汹汹   宇智波鼬来找角都的目的是申请经费维修自己因为与瞳战斗而壮烈牺牲的房门,正巧碰见了过来领这个月工资的蝎,两个人堵在门口互相对视的时候,鼬退后一步,让蝎先过。   他听见里面传来淡淡的谈话声,默默闭上眼,心中给角都鞠了一把同情泪。因为乌鸦始终放在瞳处,所以他对于平日里青龙玉女之间的相处模式也并不是不了解。互相喷射毒液是日常任务,互相帮助完成拆迁工作是职责所在,互相帮助提升实力是在所难免。但是这两个人一旦遇到外敌连互相知会都不需要就能迅速抱团——比如这次心酸的角都。   而且原来可能因为没有深交的缘故,他从来没有挖掘出蝎身上属于无赖的属性,直到这位青龙大人的到来——老天哪!这两个人每天简直就是在比看谁更无赖吧!   此时蝎和角都讨价还价,在扣除了本月因为自己造成的财政亏空后,拿走的工资起码有原份额的一半——不要开玩笑了他们两个就算收敛了一些也是刚刚让自己的工资可以和赔款相持平好吗!   惦着钱袋子的蝎走出来的时候,看起来心情似乎还不错。   当鼬打算让角都缓缓在进门说明自己来意的时候,估计有人又插了自己的队——应该是从窗子里翻进来的,因为鼬已经听见了里面传来了对话的声音:“角都,我这个月的工钱呢?我什么都没破坏赔钱什么的肯定是没我什么事凭什么不给钱?动作快点没看见外面下着大雨吗我的乌鸦还在雨里淋着呢。”   鼬:……   #下次劳烦您在下雨天的时候把乌鸦挂在树上#   #谢谢#   等到那句“行了我又不多要给一半就行,不用这么看着我了我要走了”和紧接着的翻窗声消失后许久,鼬才敲了敲门。   推开门后,他看到了面对窗子负手而立半仰着头看着窗外哗啦啦瓢泼大雨的一只角都,通过这个背影,一种莫名的沧桑辛酸感顿时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他不声不响把自己的申请单放在了桌上。   “朱雀,你是个好人。”等了许久,刚才好像网卡掉的角都才转过身来悠悠的而对他说了一句,扫了一眼单子后他毫不犹豫的签上了批准的字样。光速完成工作,他像是极其疲倦一样的向鼬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鼬:……   鼬: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高兴的啊。   鼬出门的时候好像听见角度小声数着的悬赏榜上值钱的人头。   ……可能是听错了   最近和瞳照面的次数相比起原来大大减少,别忘了瞳可是走哪里都随时提着鸟架子溜着鸟的人。换句话说,乌鸦视角简直像GPS一样,但是这么几次明明转个角就能碰上的事情,然而每次在转角之前,瞳的野性直觉发作就会三两下跳的连影都抓不住。   没错,自从上次瞳来找到自己就挑衅问题发表声明,自己又拍了拍她的脑袋,懵逼三秒后的瞳暴起砍烂了他的门后得到了“这并不是挑衅这是示好”的回答。在这之后,瞳一脸嘲讽,连回答也都懒得,既没有警告鼬以后不要在挑衅自己,也没有威胁对方再乱来打死佐助,而是冷哼一声后转身就走。   然后避瘟疫一样躲避自己直到现在。   鼬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也许找到了可以和蛇精病和平共处的门路。   瞳最近正在尝试一种全新的打法。因为直觉过人,她打算将自己的波长感应打法重新大修改良,将之与最近正在尝试的兽变结合。再加上过多使用万花筒后副作用渐渐明显起来,她现在已经轻易不敢再开眼,哪怕只是普通的三勾玉。   她已经预料到了最坏的结果,早就已经开始有意的锻炼自己的感知能力了。如今,即便是蒙上了眼,双刀在手的瞳依旧可以与水月香磷佐助三人联手之后战个平手。   她以绝对强硬的态度警告佐助禁止使用大蛇丸的咒印,同时不准使用写轮眼。   因为平时里她就喜欢用自己占有绝对优势的体术去痛殴别人,现在倒也没被发现什么端倪。连素来敏锐的水月也只是摸着下巴说了一句“最近感觉瞳好像又焦躁起来了。”   她听到了这个话后,以随意揣测大将为由,将水月狠狠殴打。   她毕竟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就算体质再切合,每次使用眼睛后复出的代价总是要更大的。   没有关系,即使失去了眼睛,也还有引以为豪的体术忍术和幻术。瞳看着不远处正在互相过手的随从,每个人都身手利落各具风格,现在他们配合的默契度已经不低,真正动起手来,如果有自己断后的话,可以保证完全突围。   她尝试打开写轮眼,只是视线当中他们的身影都染上了双重的影子,时明时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眼不见为净,为了避免自己的焦躁被无处不在的某位成员发现,瞳直接闭上了眼。   没关系的,一双眼睛罢了。   反正除了它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雨之国的天气只有两种,下雨,和马上下雨。此刻瞳靠在大树上闭着眼,享受着难得的从厚厚的乌云中洒下的阳光。柔和的照在身上好像瞬间就驱散了下雨地湿寒气。晒太阳是一件让瞳感到十分开心的事情,只是自从来到了雨之国之后,平日里随时都能进行的日常活动好像一下子就成了奢侈的享受。   落在枝头上的乌鸦在判定这个状态的瞳似乎是最好说话的时候,果断的从树上飞下来,眨眼之间就完成了从兽到人的转变。   “闭嘴,我现在不想看见宇智波鼬,识相的就给我变回去,不然瞳大人就拧断你的脖子。”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可能是因为阳光的爱抚,连平是浓浓的嘲讽都减弱了不少,听起来懒懒的。   “我以为我们可以相处的很好。”他没有走近,反而后退了一步保持了会让她感到舒服的绝对安全距离:“你很照顾佐助,我想要感谢你。”   “我对身为你的兄弟的宇智波佐助没有任何感觉,但对于身为我的随从的宇智波佐助,我掌握着他的性命。”她依旧懒懒的,也不睁眼,半靠在树干上一副要睡着了的模样:“你不需要向我示好,我是大将,管理我的随从是应该的。”   平地起风,很快将云吹得重新移动,好不容易从缝隙之中透出的阳光投映在瞳脸上的光芒一点一点减少,直至完全消失。而她好像是意犹未尽一样,许久之后才睁开眼:“你想要教导他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但如果你想要和我争夺随从,那我也不会和你手下留情。”   “至于你说的想要感谢我。”她的目光停在鼬的脸上,“不要死,就是最好的感谢。”   鼬看着她难得没有带着嘲讽轻蔑不屑,坚定却认真的眼神,对于她提出的这个答谢方式感到十分惊讶。他笑了笑:“人都要死的。”   “那就不要死在我和我的随从的周围,我嫌你碍眼。随便找个偏僻的小地方静静地等死去吧。没有人会为你的死亡感到悲伤,也不会有人为你还活着感到欣喜。”随着她的话语,熟悉的情绪重新又回到了眼中,只是在这之中比例最大的从嘲讽变成了轻蔑。她经过鼬的身边。   “宇智波鼬,你还是和原来一样自以为是。”   也许是错觉,他总觉得,尽管叫着自己的名字,然而瞳是在通过自己和…其他人说话。   于鼬而言,尽管心中存有大义,但杀父弑母屠戮同族天地不容,他是希望最终能够死在宇智波一族的人之手,完成自己赎罪的想法的。换句话说,他想要死在佐助的手里。按照原来的想法,佐助获得了万花筒之后自己可以直接连眼睛都给他。永恒的万花筒不仅能获得更强大的力量,而且不会有使用过度后会使眼盲的副作用。   等等。   副作用?   他看着瞳渐渐离开的身影,回想起她对于丰云野娴熟的运用,一个猜想渐渐产生。   “你是来做什么的?”   这个时间段是蝎保养傀儡的时候,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从绯流琥之中钻出来。用瞳的话来说就是变形金刚超级变换形态——车型转人形!   她像是掐准了点一样每天这个时候一定要过来敲门,不来开就把门拆掉,总之是一定要进到你的房子里来的。来了之后就在墙角坐着,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同时非常专注的看着他的…脑袋。   为了这件事情,青玉组没少给财政大臣添堵。房子拆了一座又一座,赔款欠了一单又一单。瞳再三保证自己绝不会动手,表示就是过来看看你的红头发而已,千万不要误会我对你这个人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蝎:呵呵。   他指着门外:“滚出去。”   瞳:呵呵。   她坐在墙角:“我就不。”   两相角力,在观察了几次她坐下之后却是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真的只是非常专注的看着自己的…头发,蝎表示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每次保养完成他重新回到绯流琥之中后,瞳那副还算温顺乖巧的模样就会随着红发一同消失。   她嘲讽的看着蝎:“你到底在这玩意里保持的是什么样的姿势?蹲着?跪着?趴着?躺着?总不可能是站着吧?”   绯流琥的小眼睛横过来:“哦?那你拆开来试试就知道了。”   青玉组再好了两个月之后,又开始兢兢业业的执行起了拆迁大队的职务,而值得一提的是,在角都外出挣钱的过程中因为贪图赏金丰厚,一作就把自己的搭档给作死了,于是原本三台就这样闲置了下来。   角都摆出死了搭档应有的模样,学着曾经那个行动力和思想都不成熟的年轻人和差点散架的傀儡的模样,倚老卖老一把推开佩恩的房门:“佩恩,我搭档死了,青龙和玉女要是给我找不回第二个来那就试试看吧!”他说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也许房间内刚才有三个人,因为佩恩和小南看起来有些紧张(佩恩&小南:不不,也许再来两次我们都能习惯了)。于是他试探着问:“刚才有什么从阳台跳下去了吗?”   “……并没有。”佩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角都,以后成员之间的矛盾你们可以私下解决——既然需要一个新的三台,那就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吧。”   “我要让青龙玉女去。”他逼视着佩恩,一步不退。   “……我知道了,反正最近也闲在这里没有事情做,你就和他们一起去吧。   倚老卖老成功的角都打开佩恩的门之后,看到了一脸呵呵看着自己的青玉组。   “那走吧?角都叔叔?”瞳嘲讽开口。   “你也没有什么东西要带吧。”蝎鄙视的扫了他一眼。   角都:……   #让这两个混蛋远离我!# 作者有话要说:  鼬:身为男主的我越来越觉得这也许只是一个善意的玩笑[微笑] 瞳:请把善意的去掉,我喜欢红发绿眼你觉得你合格吗[斜视] 鼬:总能合适,你说是吗【盯——】 ...... 隔着屏幕也能感受的到压力的阿幽说是是是一定能合适的 堍:什么都好!你们能不能进来的时候都养成敲门的好习惯! ☆、庙会   刚刚回来没多久的青玉组又要走了,而且这次还是要去给角都找小伙伴,大家都觉得挺新鲜的。   鬼鲛:“鼬先生,你有一段时间要见不到你弟弟了。”   鼬:“呵呵。”   #老子全天候痴汉都没问题你共我港我看不见!#   #真是图样图森破!#   本来就不太对付的三个人聚在一起你难道能指望她们三个手拉手跳起圆圈舞吗?画面太美我无法想象。   瞳照例是带上了自己的三名随从一只乌鸦。那只乌鸦最近已经越来越放肆了,完全不呆在鸟架子上,瞳的脑袋仿佛已经成为了他的第二个家,往往比佐助的脑袋吸引力更大!而瞳在起初略抵触脑袋上和顶了个秤砣一样不断打掉他,到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有的时候看到乌鸦一个鸟落在树上张望自己的时候甚至会直接伸出手来招招手,对方也极有眼色的飞过来就落在她脑袋上。   蝎冷笑着刺她出个门前呼后拥不知道该带多少行李。   瞳嘲讽地说那也比变形金刚蹲在木壳子里强得多呀。   而在两个人每日例行的互喷毒液开始时,角都总会落后两步——这个时候一旦被莫名其妙卷入战局后一定会被炮灰的,青玉组对外一向团结的可怕。   #所以我当初是猪油蒙了心了为什么要让这两个货来_(:з)∠)_#   #好想回去抽自己一顿_(:з)∠)_#   新的三台叫飞段。说实话收服飞段的过程相比起收服瞳来说简直顺利得可怕。   他们是在汤隐村的满地尸骸之中找到了坐在一块石头上,旁边放着一把三齿镰刀,像刑天一样的飞段正拿着自己的脑袋非常惆怅的说着“这可怎么安上去好呢?”之类的话。   他再把脑袋举高转了一圈后看见了几个衣着怪异的人,手里的脑袋不满的大叫着:“诶你们是谁啊?”   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乌鸦,扯了扯它的翅膀:“他没死。”   乌鸦轻轻啄了她的手指一下表示自己不是瞎子也看见了。   瞳转头看着蝎:“我觉得你和他一定有很多共同语言。”   蝎:“呵呵。”   收服飞段的过程分为三个阶段:第一,发现飞段;第二,角都说:“我给你把脑袋安好你吃我安利。”飞段说:“中!”;第三,角都给飞段缝脑袋。   预期会有一场大战,原本打算在这个时候试试自己随从的身手以及自己新研发的打法的瞳:……   路上一直在保养自己傀儡的蝎:……   如临大敌的三个随从:……   水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感觉…有点不太真实。”   在回去的路上,角都在表达了自己要和新的搭档先去赚钱:“没有办法,谁让组织里都是一群败家货。”他全程用谴责的目光看着青玉组,奈何青玉组脸皮一个赛一个厚的要死,他的目光丝毫没有半点杀伤力。   到最后瞳呵呵的笑着:“悠着点,别再把这个三台给弄死了。”   但是启程回去的计划就这样被耽误下来了。他们在附近的小旅馆住下,豪迈的要了最好的房间,而且还是一人一间。看着钱袋丰满的瞳,蝎有点疑惑:“你哪来的钱?”   瞳满不在乎:“从角都那里顺的。”   恩?excuse me?   众人简直要惊呆了。   “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给你们抠出来。”她平淡的说,看着绝大部分人倏的收回目光,满意地点点头。   但有绝大部分,就有极少部分。那个极少部分冷笑了一声,“骗鬼。”   “爱信信不信滚。”她呵呵一笑,将原本定下的五间房改成了四间,指着身边的那个推车对前台小姐说:“这个车决定自己解决住宿问题,不要把他的房费算在我的账上。”   进了房间,她随便把宽大的袍子一把撸下来甩在床上,坐在窗边的小藤椅上感受着已经不再毒辣的阳光,脑袋上顶着的秤砣也没破坏她的心情。   她把手伸上去,乌鸦就十分上道的跳到她的手指上。她从藤椅上站起来面向窗户,一手托着乌鸦,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拽着乌鸦翅膀上的正羽。看着太阳渐渐西沉,最后完全没入了地平线,只剩下满天流光溢彩的晚霞后,她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样长舒一口气,倒在床上。   瞳是被人轻轻推醒的。她睡的太熟以至于香磷连敲几次门都没有听到,最后还是人形乌鸦开了门。小城里今天举办庙会很热闹,离得并不远,香磷专门来询问瞳是否打算去看看。   瞳听了鼬的转述之后,有点恼火自己怎么睡的连敲门都没听见要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袭击那估计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要去吗?”鼬坐在床脚的藤椅上,手边放着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   “去。”她点点头。   隔了两条街的庙会十分热闹,相比起带着描绘着花纹的动物面具的男孩子们你追我赶的身边跑过,穿着新和服的小女孩们显得格外小心些。她们蹲在巨大的木盆边上,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手里拿着纸捞网聚精会神盯着水中一条一条大尾巴的金鱼。华灯初上,各种小吃的叫卖声与嬉闹搅在一起,少许嘈杂却又热情温暖。   瞳并没有穿着黑社会制服来逛庙会的习惯,虽然没有像其他同龄少女一样身着和服,但也至少穿了审美正常的便装。她走在路中央,有时会被快速跑动的少年撞到也不在意,半眯着眼,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不同于平日里全用于嘲讽的笑,现在豪猪身上原本炸起的刺此刻都服帖的贴在背后,不难感受得到她心情大好。   “你很喜欢庙会?”鼬一直跟在瞳身后一步,原本就敏锐的他第一个捕捉到了瞳正在向外辐射的名为友好和轻快的波长。   “还算好。”她的声音都有些上翘,时不时左顾右盼一下:“想去见你弟弟的话跟着我没用,他们三个早就走了,估计应该碰不上。”   鼬微微一笑并没有答话,“你在找什么?”   “苹果糖,来逛庙会没有苹果糖怎么行呢…”   对于瞳提出想要苹果糖的要求鼬感到意外之外却在情理之中。她只比佐助大一岁,现在也不过是个快要十六岁的少女罢了,有些孩子气的请求也实属正常。左右环视之后,他刚想提醒瞳苹果糖正在你三点钟方向,没想到对方已经先一步拉起他的手腕叫着:“在那在那!我还以为你的眼睛有多好离这么近都看不见!”   她是一路小跑着过去的。   然而,在苹果糖的旁边,没想到竟然碰见了熟人。   “鼬?”难得的人形态蝎,没有戴斗笠,红发在灯光的映照之下熠熠生辉,他挑了挑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不是鼬,这是我的乌鸦。”瞳一本正经说道,她看着插满了苹果糖的木棒,突然交了蝎一声:“带钱了吗?”   “……”蝎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带了的话帮我买个苹果糖怎么样?”她的脸朝向蝎,罕见的带了些期待的神色。   蝎:“……”   蝎冷笑了一声问了一句你多大之后,转身离去。   鼬以为被拒绝之后瞳会表现出生气的模样,却没想到那个问题像是以及重雷一样把瞳劈的有点蒙。她愣了片刻,低着头似乎说了句“是啊,我比哥哥都要大了。”之类的话后整个人都有些沉闷了下来。在扛着苹果糖的小贩询问是否要买苹果糖的时候她甚至都产生了犹豫。   “给我一个吧。”他从木棒上拔了一根下来,转头看向瞳:“这个怎么样?”   “不要。”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摇了摇头,然后抬起手指了指木棒的最高处:“我要最高的那个。”   手里虽然也拿了一根苹果糖,但是她似乎已经没有最开始时的心情。从最开始刚拿到手里时舔了一下之后,她就没有再尝过那个苹果糖了。最后兴致愈发低迷的瞳直接以走累了为由,两个人穿过拥挤的人流进了小巷子之后翻身就跃上了建筑物的屋顶。   “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他看着坐在屋顶上不时探出头去看楼下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的瞳,“你似乎对于幻影的我还算友好,但是为什么会这么敌视本体呢?”   “朱雀是自己人,但是宇智波鼬又不是。”她头都不回,却难得的耐心回答着他的问题:“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我觉得不一样。”   “还有一个问题。”他在获得准许之后斟酌着开口,“你似乎对红发十分执着,有什么原因吗?”   对于讨厌弯弯绕绕的瞳来说,直接开口会是一个好的选择。   可是这也许不是什么好问题。   ——但是尽管不是好问题,想要看到女主两肩一耸后应嘤嘤哭起来的小伙伴们可以打消这个想法啦瞳就是起来暴打别人也不会嘤嘤嘤的!   这个问题并没有让瞳开始嘤嘤嘤,她回头来看了鼬一眼,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可是当过来坐的动作完成之后,却迟迟没有了下一步。知道以为这一章就要再此完结的时候,她才缓缓开口,只是说的话好像…_(:з)∠)_   她说:   “你要吃苹果糖吗?”   鼬:“……”   #你的思维跳跃太大跟不上你的节奏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苹果糖,蝎已经失去了夺取男主地位的机会 所以说当女孩子主动开口要某样东西的时候大方点准没错 ☆、决定   以为女主要开始自白心路历程深度讲解自己过去黑历史白历史苦逼历史的伙计们可以散了。瞳在把自己手里舔了两口的苹果糖交给鼬后,在刚打算张嘴再说句什么的时候烟火会就开始了。天空中炸开巨大的花朵,爆炸声一下子就吞没了瞳原本就不算大的声音。   自从第一声爆炸响起之后,她就像是忘记了自己还有话要说这回事,又像是被绚烂的烟花完全吸引无暇分神。直到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最后一朵烟花也凋落在夜空中后,她才从鼬的手里拿回自己的苹果糖,耸了耸肩:“我只是不想一个人看烟火。”   她一脸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样子让人觉得好笑。   烟火会结束后,庙会距离散场还有一段时间。瞳手中的苹果糖像是某种珍惜的宝物,只是偶尔用舌尖轻轻舔过糖面,甜味跃上味蕾之后就立刻停止。一直走走停停,最后在捞金鱼的木桶之前停下。   “你给我买了苹果糖,我应该要谢谢你一下。”她拉着他的衣袖在木盆边蹲下,爽快的倒出钱买了五十个网和一只碗,豪情万丈地说:“你喜欢那条金鱼,我捞给你。”   鼬:……   #角色带入完全错误,怀疑自己是不是拿到了奇怪的剧本#   他忍住自己想要吐槽的想法,“不如我捞给你吧,你拿着苹果糖也不太方便。”   “你行不行啊。”她看向鼬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怀疑和强烈的鄙视。   “朱雀和青龙是齐名的,不相信我就相信你自己吧。”他从地上端起碗,又从瞳手里接过纸捞网:“想要哪一条?”   S级叛忍惜败捞金鱼,伫立木盆之前扼腕叹息。这种事要是发生想必会十分有趣。   纸捞网大约有五十个,一个碗里能装得下的金鱼大约有三条。宇智波鼬秉承着绝不浪费一个网的原则,和瞳配合指哪捞哪出手必中,周围的碗也摆得越来越多,随着碗越来越多,围观的群众也越来越多。   “这个小哥好厉害…”   “大概是在讨女朋友的欢心吧?”   “我觉得那个鱼贩子要哭了。”   之类的话此起彼伏层出不穷。   一直到网捞完了,盆子里也只剩下孤孤单单有着的一两条鱼,鼬询问瞳打算如何这一堆鱼带回去的时候,瞳没有丝毫的犹豫:“我不会养鱼,还是重新倒进盆里去吧。”她看着没有丝毫质疑不满,端起手边的一个碗就向盆里倒去的鼬,再将金鱼重新倒进盆里之后,她拍了拍鼬的肩膀:“你要是红发绿眼就好了。”   就在以为没有下文的时候,走在前面的瞳又缓缓开口:“上次我去找的那个看起来很邋遢的流浪忍者,你还记得他的眼睛是什么颜色吗?”   鼬想了想,那双随时写着“夭寿啦!”“逼良为○啦!”之类的粗体字的眼睛的确是如同祖母绿一般美丽,只是淹没在他的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之中让人极难注意到。   “我妈妈因为是红发黑眼,偶尔会被误认为是漩涡一族的人,我爸爸是个不入流的的流浪忍者。”   少女的嗓音十分轻缓,语调也平淡,并没有平常嘲讽的口气,而是平铺直叙。就在他以为故事要开始的时候,她突然话锋一转:“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真蠢。”然后立刻一指不远处的一个店铺:“去帮我买个棉花糖过来吧。”   鼬在拿着一团花朵形的棉花糖过来找站在墙角处等着他的瞳时,正好看到几个半大的少年正互相推搡着过来。几个人一直嬉皮笑脸,最终终于将一名脸色一路红到脖子的少年一把推到了瞳的面前。他十分忐忑有强作镇定,装模作样的将手挡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换来了瞳抬眼一瞥。   “那,那个,我叫木宫孝直,我看你好像一个人站在这边,要,要一起去玩吗?”他紧张的有些结巴,不停地从瞳的脸上瞟过去。见对方连个眼神也不想给自己十分尴尬。   “我,我没有恶意的,我的朋友就在不远处,你想和我们一起…”   就在他急急地为自己辩驳的同时,他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鼬将手中花朵形的棉花糖递给了瞳,微笑着看着少年:“不好意思,她有伴了。”   “…我,我才是,真对不起!”少年眼神在开始将小片棉花糖揪下来放嘴里的瞳,和一脸自然的从对方手中接过苹果糖的鼬之间游弋之后,本来就尴尬通红的脸变得更红。他急忙向鼬鞠躬,看起来更尴尬了的样子:“对不起因为她真的长得很漂亮,我,我以为她是一个人……”   全程低头吃棉花糖的瞳丝毫不在意鼬是怎样送走了尴尬的少年,只是在对方重新走过来的时候抬眼问了一句:“他跟你道什么歉?应该接受道歉的不是我才对吗?”   “是啊。”鼬笑了笑:“真奇怪。”   庙会结束之前,他们最终还是碰到了佐助一行人。碰面的时候,好像只有佐助没有特别融入到庙会热闹的气氛当中。他仅仅在手上拿着一个也许是被人硬塞的过去的猫脸面具,相比起左手棉花糖右手三色丸子头上斜绑着一个夜莺面具的水月或是穿着和服端着金鱼拿着团扇的香磷,都显得有些过于一本正经。   而且这个最一本正经的人看到了大将和兄长之后甚至差点下意识的把手里的面具藏到身后,因为觉得这个举动过于愚蠢于是陷入了更加尴尬的境地。他不自在的假装看远处风景,听见水月因为嘴里塞满了食物而有些不太清晰的问道:“诶?我还担心瞳你会因为没有人陪发脾气呢。”他看向鼬:“有买苹果糖吗?”   “有。”鼬微笑着点点头:“最高的那个。”他看着水月好像松了口气的模样,忍不住问了一声:“买苹果糖有什么特殊的习惯吗?”   “其实不算是啦。”水月丝毫没有注意到正在使眼色的香磷,一口气将最后的丸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哦因为悠之说过吃了插得最高的苹果糖可以长高…”   然后,话音未落就生动地为大家演绎了一番什么叫做祸从口出。瞳将苹果糖三两口吃掉,漠然的两步上前握住水月的手腕,下一秒——   “雷遁·蜂鸟。”   大家甚至没有注意到瞳是什么时候结的印,水月就已经被KO成了一滩水,时不时还冒着蓝色的雷花。   没有丝毫恼羞成怒的模样,她面无表情的把已经成了一堆水的水月又狠狠的电了三次,强度之大让感受了好几年高压的佐助都默默的后退了一步。   “你们刚才听见什么了?”她阴瑟瑟的声音想起,眼睛一个一个的扫过在场的人。   香磷:“不,并没有,水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狗带了。”   佐助:“……没有听到。”   挡视线转移到宇智波鼬身上的时候,宇智波鼬笑了笑。   ——然后人形转兽形变成了一只乌鸦飞到了瞳的脑袋上。   #我共你港哦你还是先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比较好啊不然下次见面谁知道会不会被打成个球啊!#   通对于这个不仅意有所指的落在了脑袋上,甚至还非常有指代意味的伸出翅膀点了点自己脑袋的乌鸦,在一秒的呆愣后一把揪住了他的翅膀把他从自己的脑袋上拽了下来提住拎到眼前。她半眯着眼静看着乌鸦,良久之后说道:“还没有我的膝盖高。”   可能是这句话实在是太让人听不下去了,被拎着的乌鸦一伸脖子就用自己的喙去啄了瞳的额头。   因为角都和飞段迟迟未归,瞳和蝎寻思如果这两个人把自己作死在了外面那以后最有可能管财政的估计就是宇智波鼬,该制定怎样的方案从他手里挖出更多的油水。   可是这个话题刚起了个头,连例行对喷都没有进行完全的时候,飞段就从窗户里翻进来了。   他自以为帅气的一扬手:“哟,你们两个还在呢?没什么是咱们就出发吧?”   上路之前,蝎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瞳脑袋上的乌鸦一眼,却对于昨天在庙会上遇见了鼬的事情绝口不提。飞段是个十分聒噪的人,可是同样有聒噪属性的水月还没有从昨天的强力电击之中缓过神来,脚步都有些轻浮,所以大家只能听见飞段一个人自娱自乐——没想到他真的自嗨的很开森!   因为赶路的原因,大家在夜晚选择露宿。而瞳在半眯着眼快要进入睡眠的时候…   她又穿越了_(:з)∠)_   她在短暂的戒备看清来人是谁之后有些暴躁的松开了已经握紧的刀。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你的胆子越来越肥了。”   “是你考虑的时间太久了。”宇智波斑的声音一如初见时一样低沉,他双手环在胸前,对于瞳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就没有了回应这件事情似乎十分不满:“你想要实现的愿望,只有我能帮你实现。”   听着熟悉的强调,瞳冷笑一声:“那你现在可以原地爆炸吗。”   斑:……   斑:“无聊幼稚的玩笑话就到此为止吧。瞳,难道你不想见到…”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刚才还频率正常的瞳一言不合就拔刀,二话不说就砍人。她攻势迅猛非常,不过好在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暴起伤人,所以斑的反应也十分及时。   他有条不紊的后撤,可是并没有停止说话:“庙会很有趣吗?和宇智波鼬一起觉得很愉快?瞳,我轻而易举就可以杀死你,但是为了你的眼睛,为了你的愿望,我希望你能更加认真的考虑我的提议。”   直到他一把擒住了瞳的右腕居高临下的用腥红的独眼看着她:“毕竟在你心中应该在庙会里陪伴你的那个人,并不是宇智波鼬不是吗。”   “给我闭嘴!”她一声暴喝,纤细的手臂上筋肉突起,竟然挣开了他的桎梏!她一剑挥下,尽管反应及时,也在宇智波斑的胸口上留下了一道深长的口子。手腕处已经被捏紫了,她大口的喘着气看着面前正在流血的男人,慢慢的直起了腰:“你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一切,对吗?”像是突然之间完全冷静了下来,她甩掉了刀上沾染的血迹,慢条斯理的举起手臂,刀尖直直眼神更加阴沉下来的宇智波斑:“以为自己对于我的软肋已经足够了解,已经强到可以随便的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我?觉得自己已经明白我最想要实现的愿望了?”   “……”直觉这次可能又要开始进行无意义的争斗的宇智波斑看着已经摆出了标准姿势的瞳,觉得自己可以做一下最后的努力:“听着,我的目的和你的愿望并不冲突…”   “可是你是否忘记了,我是一个只要活下来什么样都无所谓的人。”她闭上眼,打开万花筒,对突然袭来的疼痛置若罔闻,她看着斑:“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词!”   “找死!”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醒来那不就就环顾一下四周就会:“恩怎么睡着睡着突然有个人就不见了呢?” 面对一个蛇精病,你这个套路还是太浅了啊堍 ☆、回归   忍者们都是十分敏锐的人物,身边风吹草动瞒不过他们鹰隼般的眼。而这群被人们称为S叛忍的忍者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哪怕处于沉睡的状态,当身边一旦有了异动也会立刻惊醒并随时备战。   所以当他们醒来之后看到身上血迹斑斑,在肩膀上还有一个窟窿正汩汩往外流血的瞳,表情都是精彩非常的。   “你去哪里了?”推车状态的蝎看着因为失血过多脸似乎有些发白的瞳:“这一副狼狈的样子真是难看死了。”   角都:“没有死真是让人遗憾。”   飞段:“你要不要加入我们大邪神教?少女我看你骨骼惊奇正是日后的一棵好苗子啊!加入我们邪神教!保证你以后不会再被死亡之类的小事困扰!”   瞳,面无表情:“给老子滚。”   她有点呆呆的咬住香磷的手腕,动作不太流畅的解开扣子脱掉上衣让水月开始帮自己包扎伤口。   伤口是明显的贯丨穿伤,武器应该是尖锥之类,顶端尖锐的圆柱形东西。佐助皱起眉头,在他的认知当中好像很少有人这会选用这样费力不讨好的武器,加上瞳的实力原本就十分强悍,能在众人都无所察觉的时候重创瞳,那那个人要强到什么程度…   等等。   无所察觉时重创瞳?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了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面具人。就在他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瞳的眼神轻轻扫过他便噤声。   这里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他明白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随便的无名小卒也可以轻易置你于死地?”   嘲讽的声音响起,瞳连头也懒得回:“在那个无名小卒轻易致我于死地的时候,你们都连他的影子都没有发现——无知弱小到简直让人钦佩的程度。”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日常毒液喷射没有再进行下去。蝎好像被瞳的话噎住了一样闭上了嘴,沉默了三秒后转身离开。   因为那个在众人眼中抢到难以估计的不确定因素,剩下的行程大家都十分警惕。不约而同的在休息的时候会务必保持一个人醒着。   自从再次使用丰云野之后,她的眼睛就更不好。原来只是在开启写轮眼后伴随着不适和疼痛,现在即使闭合了写轮眼,她看到的东西也开始出现重影了。即使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的瞳,此时也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是不是也快瞎了?”她轻轻地揪着乌鸦的翅膀上的正羽,自己喃喃道。   与平常不同,瞳在今次回到晓后没有像往常一样一门心思监督随从们修炼,也没有和蝎的日常对喷或者组队去恶心角都。她从回来之后就开始调查一些禁忌的忍术,无一例外均与起死回生有关。   甚至她认真地询问了关于大邪神教的诸多事宜,搞得飞段真的把她当成是大邪神教的准教徒,每天都要准时准点的过来传教。一个礼拜后,瞳在飞段有一次过来传教的时候明确告诉他:“你的邪神教和我想象当中的不太一样,以后不用过来了不然我要打你了。”   然后被伤透了心的飞段逢人就开始讲瞳这个负心汉是如何欺骗了他的感情:“她说了要加入我们邪神教的!我连新的教义都已经帮她复印好了!怎么说不加入就不加入了还能这样耍赖啊!我不管我不管——哎哎哎鼬,鼬你听我说完啊!实在不行你告诉我角都或者鬼鲛在哪里啊!”   本着死道友莫死贫道的精神,鼬手指一指:“蝎正在训练室里。”   “哦哦那没事了那你去吧,我去找蝎好了。”   他在敲了三次门都没有得到回复后,直接推开了瞳的门。他看见瞳的书桌上正对着好像快要把她淹没了的卷轴和笔记,而她本人似乎正在为了什么事情而困扰,手握一支笔正在手边的一张白纸上胡乱画着什么。   “你最近在忙什么?”身为一个强者在面对突然出现的声音或者响动会下意识地攻击,他明智地没有前进,出声时头向左偏,躲开了瞳下意识扔过来的笔。那支笔有一大半都没入了墙壁,瞳回过神后看清来认识谁,皱起了眉头。   “你来做什么?你弟弟正和水月香磷一起在训练室里,我拜托了蝎去帮他们做训练,你来错地方了。”说完又转过身去重新拿出一支笔。   “你想要做的事情很危险。”他拿起一卷记录着肢体再生忍术的卷轴,皱了皱眉放下,眼神扫过记录唤魂之术笔记,以及她正想要打开的一卷描述黄泉净土的卷轴。他将手拍在卷轴上,阻止了她打开卷轴的动作:“很不值也不正确。”   “既然有人敢跟我夸下海口说可以实现我的愿望,那就一定有办法能坐的得到,只要能办到,我就会去尝试。”她的目光分毫不让:“把手拿开。”   “既然你说过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活下来,那我认为你是明白生命的可贵的。”他直接从铜的手里拿走了那份卷轴,“你自己也明白你在做傻事不是吗。”   “不要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了真是令人作呕。”她将脸撇到另一边,双拳紧握咬紧牙关:“就算是蠢事,那也轮不到你来责备我。”   “并不是责备。”他将手中的卷轴房子桌上:“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样的样子。”他后退一步,为了防止那只豪猪有突然恼羞成怒暴起伤人,后退到让她感到绝对安全和舒服的距离是最好的选择。   “.…..”她低垂着头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愿意再开口。时间久到让人想要离开的时候,瞳才重新抬起了头。她的眼神异常凶恶几乎是张牙舞爪的从椅子上跳下来:“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都只会摆出这个看透一切都是为你好的姿态高高在上的去操控别人!你也一样他也一样你们都一样!以为自己死了一了百了什么都解决了!以为自己是万金油吗!都是混蛋!”   她突然发起疯来,只是毫无杀意的攻击比起曾经凌厉的进攻,现在倒更像是一种发泄。可尽管是发疯,她也小心翼翼的避开了自己桌上堆积如山的卷轴。略平静下来之后,她一手握住着自己的脑袋,一手撑在桌上:“你走吧,我现在暂时不想看见你的脸。”   留下来也许又会激发她的第二波反抗情绪,这个时候让她自己冷静一下也是一个好的选择。鼬打算推门而出的时候却又被叫住:“宇智波鼬!”他闻言回头,瞳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不要随便死掉,要不然就死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不要死在其他人的面前。”   他淡淡一笑:“我知道了。”   又到了蝎给自己的关节上油的时候,他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淡淡的扫了一眼大门。平时这个时候门要不然已经被卸掉了要不然就是被撬开了,可是今天丝毫没有动静。他等待了大约三十秒,忽然觉得这样真的是蠢死了,清秀的脸上勾起嘲讽的笑意,开始往自己的关节上涂抹保养用油。   在第二关节的保养结束之后他才看见门被打开。抬眼扫了一眼正打着哈欠轻车熟路走向墙角的瞳,他刚想开口刺对方一句真准时,却突然想起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约定。   他看着靠墙坐好的瞳,突然心里有点…别扭。   “喂。”他收回目光,做出专心致志整修傀儡的模样:“你手边的架子上放着另外一瓶油,扔过来。”   “哦。”她乖巧的应了一声。   瞳对于红发有着超乎寻常的好感和执念,几乎每次只要自己是以这幅人形态的模样出现在对方的眼前,她就会下意识地收起身上的刺,连态度都呆了两份小心翼翼。   与平时不可以是目中无人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让人感到十分有趣。   刚才她突然问起蝎,是否有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忍术,他想也没有想就回答了一句:“没有那种东西。”   “哦。”她虽然这样回答,但是垂下眼帘不再说话还小心翼翼的抱着绯流琥的尾巴的模样让蝎觉得莫名有些理亏。   他尝试想要说点什么,却因为找不到话题而不了了之——这个时候喷射毒液可能不是个好主意。   他这么想。   时间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相比起原来,不,相比起昨天时间也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他依然保持着人形。   在时间已差不多要傍晚了,蝎已经把自己做过的傀儡坏掉的部分几乎都要整修完毕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把原来压箱底的东西都翻出来整修了一遍,于是将这一切归于自己突如其来的心血来潮。   在瞳打开门要出去之前他叫住了她,可是在瞳停下回头的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是想问那只乌鸦到底是什么玩意的。   可是话到嘴边拐了个弯,他现在还是人形态呢:“你的乌鸦,借我玩两天怎么样?”   他以为十拿九稳。   然而——   瞳对他嘻嘻一笑:“不干。”她招招手,停在门外灯架上的乌鸦立刻拍拍翅膀就飞到了她脑袋上。她满脸得意:“你去找别人玩吧!”   蝎:……   他觉得他从那只乌鸦红色的眼睛里读出了【你这个渣渣】的弹幕。 作者有话要说:  蝎:被一只乌鸦嘲讽我真是哔了狗了——回去换一双绿眼睛! ☆、出行   又一年过去了,如果非要说这一年的收获是什么的话,那么瞳会用平平淡淡的声音告诉你一个当时让她开心的三天没找角都麻烦的消息:“啊,也没长高多少,一厘米而已。”   是的,长高了,一厘米,而已。   #所以青龙大人您现在的身高是多少呢超过一五五了吗方便透露一下吗?#   #......给我去死!#   所谓吃供应粮就是要听话,尽管平心而论瞳根本不觉得这三年里自己有拿到组织里一丝一毫的好处,连正儿八经的每月工资都拿的断断续续的,而且从来没见过什么叫全款。   所以今天佩恩派任务,写来敲门的时候瞳的第一反应是:这位贵族又想找什么幺蛾子好烦啊。   但是她总归还是不愿意拂了面子人形蝎的面子,最后也是点点头决定过去看看再说。   其实现在这个状态放到一年之前可能会让人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先说说青玉组吧。首先,日常对喷任务已经变成了周常,甚至是月常季常!因为蝎以人形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有的时候甚至一整天都不会回到绯流琥里去。只要蝎以人形出现,瞳原本嚣张的气焰就会莫名其妙的萎顿大半,一般情况下就不怎么吵的起来了。如果非要吵,连漂亮的红发也不能让她冷静下来的话,蝎就会选择……逃跑。   没错,不知为何玉女大人似乎已经不再热衷和青龙大人组成拆迁小分队然后面对角都阴沉心酸的脸,每次一旦瞳真的生气打算拔刀的时候,他就会转身就跑。   #真是惊瞎了我的眼!#   接下来,打算说说瞳大人和鼬大人之间的变化。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两个人现在相处的确实挺和谐的。   最后!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无冤无仇的朱雀大人和玉女大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恩,微妙了起来。   这两个人现在见面打招呼都好像在自己自己的眼中写了加粗的【你这个渣渣】之类的台词,反正莫名的能让人感受到两个人脸上浓浓的嘲讽。   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吃瓜群众脸】   “风影?”她挑了挑眼角“抓他干什么?你已经困难到需要抓一个忍村的领导人来索取赎金的地步了吗?角都怎么做事的?抓个影还不如抓个大名利益价值更高。”   她的话让佩恩的工作室里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小南默默的转过头去,不想让这个脑回异常的蛇精病重新出现在自己的视野。   “不是索取赎金。”佩恩的脸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当然也有可能是给脸上放的各种栓太多了已经无法让他的脸做出任何表情。他严肃的看着瞳:“具体来说,我要的是每个尾兽的人柱力。”   “用尾兽的力量将现有的一切腐朽全部毁灭,在废墟上重新建立起属于神的和平,永恒的,无可毁坏的和平。”   他双手展开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半仰着头像是已经看见了美好的未来。   只可惜她的观众都不是配合的合格观众。   瞳在他的话说完之前就已经咧了咧嘴转身离开。没有离开的蝎也并没有安静的做一个合格观众,而是拿起了桌上一叠资料。   “.…..沙暴我爱罗?”他隐约皱了皱眉,阅览的速度不自觉地加快,直接翻到了带着照片的第二页。   红发。   绿眼。   他拿着资料莫名的僵了一下。   “她的资料似乎没有拿走。”他不理会自说自话自我陶醉的佩恩,上前去将另外的资料也拿起,“我去拿给她吧。”   刚出门走了没两步,他就碰到了上问题过最近让人莫名感觉微妙的宇智波鼬。两个人向对方点头算是打招呼,错身而过。   “我明天启程出发去砂隐村,大概要将近一个月时间才能回来。”她甩甩手,挽了一个花将刀收入鞘中,“这是最后一次和你过手,这个打法已经很熟练了,以后不需要你陪我练这一招了。”   “恩。”鼬点点头,“那你打算再练什么呢?”   “新的招数暂时还没有已经成熟到可以实践的,这次的绑票里我可以率先尝试一下目前已经练好的。”   “好,你自己小心点。”他顿了顿,讲真他没有从瞳的脸上看到有一丝丝即将见到风影的惊喜,加上她平常一点都不关注哪国忍村谁谁成了×影之类的消息,不知道应该很正常。但是她虽然对于自己的能力很自负但也十分惜命,不可能做出给了资料也不看的事情的。于是他缓了缓,看着正在喝饮料的瞳:“马上要交手的人,你看过他的资料了吗?”   “看过了,沙暴我爱罗,一尾人柱力。是个玩沙子的,我应付得来。”她一脸冷静。   “.…..”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鼬沉默了半响点了点头:“那你小心点。”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个人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她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虽然她也很奇怪为什么一份如此详尽的资料里连一张目标的照片都没有,不过也许杀马特青年的想法就是如此的诡谲,和他那一头一脸来自村口李铁匠的头面一样就是不按套路出牌。而且她和蝎核对过之后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大问题。   出发的这一天,她照例带上了自己的随从们,以及一辆小推车开始向风之国挺进。路上也许是因为推车形态比较好赶路,他在瞳又一次手欠贱兮兮的挥飞了他的斗笠之后停下了脚步:“你就那么喜欢扔我的斗笠?”   “是啊,看你捡不到我就开心。”她理直气壮,把脑袋上的乌鸦丢过去:“丢你朱雀!把他的斗笠扔得远远地!”   蝎,默默地打开绯流琥的盖子,从内部钻了出来。   “安分一点。”   他伸出手要自己的斗笠。   “不给你。”本来想要反手就把斗笠仍更远的瞳突然改变了主意,她把手举高得意地看着蝎:“你自己来拿呀!”   蝎:……   朱雀:……   其他人:……   这位同志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永远的痛?这样的挑衅且不说是否能奏效最后膝盖中箭想要把别人砍腿永远都是你自己好吗。   于是走出绯流琥的蝎轻而易举的拿走了她手里的斗笠,并嘲讽了一句“矮子”。被出到雷点的瞳瞬间暴怒,连一点犹豫都没有立刻反击:“你才矮!你还没有我的朱雀高呢!”然后将手比到自己的膝盖上,洋洋得意:“而他还没有我的膝盖高!”   刚想要回绯流琥的蝎顿了顿:“你的?”   “我的,怎么啦?”   “不,没什么。”   踏入风之国丨境内后朱雀变形了一次。当时瞳过在被子里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之间感到有人托起了她的脑袋,:“看我。”   “看你去死啊。”   完全下意识地回答。   她的双眼还没有开始聚焦视线涣散,并没有对上鼬的写轮眼。在意识清醒的第一时间,她脑袋后仰然后重重的向前撞击。额头与护额之间发出了可怕的声响将鼬逼退了两步。   “你的胆子越来越肥了!这算什么?你想对我出手吗!” 她已经从被子里挣脱出来,放在枕边的刀也被握在了手中一脸戒备:“真是意外,朱雀,你想要造反吗!”   鼬早就放弃了纠正瞳关于宇智波鼬就是朱雀这两个其实公用一个意识是一个人之类的观念,反正又不影响正常交往那就随他去吧。他摊了摊手,是以自己并没有恶意:“有些话我想可能不方便在这里说。”   “那你最好有充足的理由可以解释你为什么这么做,否则的话明天就等着给宇智波佐助收尸吧!”她恶狠狠的样子和三年之前如出一辙。   “我知道了,我会解释的。”他点点头,随后靠近:“现在看我。”   幻术世界里宇智波鼬就是神。   在阳光明媚的晴朗天空之下,瞳靠在树上皱着眉头看着宇智波鼬。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她极不耐烦的开口。   “我记得你似乎很喜欢晒太阳。”他笑了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在雨之国这样做很不方便,现在就好多了。”   一次无意间听到那个叫做水月的人说起过。瞳的心中有一场永不停息的滂沱大雨,如果这个时候连外面都在下雨的话,那就太冷了。他想着也许和那个叫做悠之的人有关,但如果贸然开口,好不容易捋下去的豪猪刺可能就又会炸起来。   他知道瞳不会生气,也许还会很开心。   果然,在愣神片刻之后,她全身的肌肉都有些放松下来。她将头撇到一边:“切,多事。”   看来自己猜对了。   “明天可能晚上就去抓风影了,你自己飞远点吧。”许久之后,她的声音传来:“我可不想让你妨碍我。”   ……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无比正确!   #赶在瞳丧失自我之前疯狂刷一把好感,让她不至于明天就连我是谁都不认识了#   #恩,做得对# 作者有话要说:  鼬:明天去见风影你就真的一点感觉没有? 瞳:要什么感觉?我又不认识他要什么感觉? 瞳:对了为什么我总觉得我的资料好像不全? 蝎: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下一张风影大人就要华丽出场了!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 最近评论留言越来越少,收藏也惨淡异常 我差不赌是一条咸鱼了 ☆、风影捕捉计划   一路前行十分顺利,除了风之国不愧是风之国,果然风沙大的要命。这个时候晓制服的优势就体现了出来!   公家派发的衣服,要是脏了不想洗的话直接去打一架打坏就可以申请新的,斗笠更是防止过大的沙尘将大量沙子吹进头发,简直不能更方便。   蝎似乎早就早风之国埋下了暗桩。这个叫由良的人看起来对他十分服从,在进门之前就已经将守门的忍者都已经处理掉了。瞳看着在蝎问过一句:“记起我是谁了吗?”之后就跪在地上大声回答的沙忍,忍不住翻了翻眼睛。   “根本忘不了好不好,你看谁没事干整天就喜欢待在一辆连腰都挺不直得全封闭推车里啊。”话语之嘲讽感情之真挚,让站在一旁的由良立刻就大喝一声:“不许对蝎大人无礼!”   这是什么重要的事吗?在瞳大人看来这个叫做由良的忍者她只用一只手一只脚就能随便打死,根本不需要对狗吠做出什么回应。她连嘲讽的笑一下都懒得,于是——   “丢你朱雀!”   没错,她向由良发射了自己的飞鸟炸弹!   被乌鸦砸了一脸的由良有点懵逼,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冲上去和瞳拼杀还是应该默默的忍耐下这一击,不知所措只好看向了蝎。   “够了,幼稚的把戏就到此为止吧。”他不耐烦的说道:“我们入夜之后再动手,由良,辛苦你了。”   入夜后,蝎本来已经打算一马当先率先进入沙忍村,然而被一脸嫌弃的瞳拦下来:“拉倒吧就你这推车样?估计你还没前进到风影楼就因为造型独特被人围观拦截了。”她直接掀掉了蝎的斗笠:“还是我去吧,怎么看我都比你更有一个正常人的样子。”   “我也不是打算以这幅样子应敌的。”说着,他打开了绯流琥的盖子从里面钻了出来。   “算了吧,你还是坐镇大后方等着我们回来好了。”   “你要带其他人去?”   “他们是我的随从当然跟着我做事了。”   “人太多不方便行动,还是我去吧。”   瞳觉得今天的蝎有点不太正常。   先说抢活干这件事情就够让人吃惊的了,更不要说他还透露了非常明显,非常非常明显的不希望瞳去捕捉风影的意思。瞳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对方突然良心发现关心起搭档的生命安全来,只是他这个态度果断的激发了正值中二期的瞳少女的叛逆心。   “够了够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说我去就我去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今天话好多啊!”她果断的咬破大拇指用力拍在地上:“通灵之术!”并在巨大的鹰隼出现,拍打着宽大的翅膀想要起飞的同时一跃而起跳上它的背部:“你会飞吗!不会飞的别说话!”   然后载着自己的三名随从一路扬长而去。   她起先已经从佐助嘴里了解到了这名叫做我爱罗的少年,“实力不容小觑”是佐助皱着眉头给出的评价。可能是两个人不太熟悉吧,他并不是十分了解这位风影。   在知道这是佐助的旧相识后,她问了一句话:“熟吗?”   “并不。”   “那就好了,本来想这次要是太熟的话就不带你来了——人柱力被抽走尾兽之后好像就死掉了对吗。”   这样的对话结束之后,在即将面对战斗的现在,瞳转过头看着随从三人:“这里在空中,我相信也没什么东西能跟到这里来,所以我想直接跟你们说我的打算,我打算干完了这一单之后就脱离晓。”她看向佐助:“我不知道宇智波斑是否再找过你,但是他找过我。这个人的实力十分强悍,如果拼死一战我可以为你们争取到充足的离开时间。所以我要问你,你是否想要去加入他。”   “不想。”没有犹豫,佐助将头转向了另一边:“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样的自信。”   “我知道你和那个风影认识,但是这是工作,吃供应粮还是听话比较好。”得到了称心如意的答案,她的口气也放松了些:“佩恩虽然很厉害,绝的追踪也让人觉得头疼,但大蛇丸早年也是晓的一员,持有空陈的戒指,他既然能出逃这么多年还有时间有精力搞出许多事情,我相信也是有一套方法能夺得过绝的。”   ↑请注意上文刚刚提到的这句话【但这是工作,吃供应粮还是听话比较好】,记住这句话之后就可以预见未来的打脸啪啪啪了。   事实上潜入还是很成功的。他们乘着鹰隼一路飞到了风影楼,不过一直这么打的鸟飞来飞去要是还没人看见,那就要怀疑是不是沙忍村的人们都得了白内障之类的眼疾。   我爱罗站在一堆沙子上双手环保一脸冰霜的看着这只大鸟和鸟上的四个人,询问他们此行究竟有什么目的已确定是否要开展攻击的时候,问了半天都没问出什么话来。   因为有答话资格的那个人,正在,对着,风影大人的,脑袋,发呆。   #恩,很好,这很瞳#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看到佐助后眉头一皱,“宇智波佐助?”   “是我。”他毫不避讳的点头,然后指了指似乎还没有调整状态的瞳:“这是我的大将,瞳。”   “是吗?你们此行…”   “对不起,我想请问一下,您,您是风影吗?”一个有点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在所有人如同见鬼一般的惊悚目光之中,瞳像上课回答问题的学生一样举起手,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不太一样了。   #夭寿啦大将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体啦!#   “我是。”我爱罗点头,他并不能从瞳的身上察觉到什么战意,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可以沟通的人。于是他尝试的开口:“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庆幸你的外貌吧风影大人,是你的外貌决定了她是否可以沟通的……   “那个,其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默默地退后了一步,“我,我其实…”她原本搭在刀柄上的手上的手也不知不觉的背在了背后,手指搅在一起,表情也有些不自然整个人都一副明显理亏的模样:“那,那个,没打招呼就进来了真不好意思…”   “.…..”   ↑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懵逼了的我爱罗。   “.…..要不,我们进屋说?”   “不不不,不用了空手上门怪不好意思。”她摆了摆手,驾着鹰隼连连退后,“而且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刚才谁说吃供应粮要听话的!!!”水月觉得自己简直要崩溃了,他一脸(ノ益)ノ彡┻━┻:“能不能不要这么飞快打脸啊我都替你觉得脸疼啊!”   “水月,注意措辞。”香磷推了推眼镜,“不然等等被电飞的又是你。”   看着对手似乎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内讧的风影大人被水淹没不知所措:“……”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指挥着沙子将这群人围了起来:“先不管你们是做什么的,你们应该是晓的人吧,先留下来在说话。”   那些沙子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如同野兽的爪子一般飞快席卷而来。突如其来的攻击让瞳一行人已经失了先机处于相当不利的地位。   “别打!我我不想和你打架!”她不断用雷遁将凝聚的沙子劈散,可是不消一瞬那些沙子又会重新聚拢。几番交手,她终于一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那双原本如同墨玉一般的眼霎时之间染上血色,三勾玉缓缓转动:“好好好!!你要打就打吧!”   她扣住刀柄一刀反握,从鹰隼上一跃而出,直取我爱罗首级。   绝对防御在我爱罗的面前会举起的沙壁被雷光跃动的锋刃一刀劈开,另一手已经高高举起只等落下。她眼中的的三勾玉早已不见踪影,晕染出的图案正缓缓转动:“国之常立。”   与这双眼对视的同时他已经知道要不好了,仿佛一瞬间被什么窜入了脑中,他意识瞬间清零,回神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的空白。有什么东西滴在了他的脸上,一滴,两滴,最后倾盆而下,他抬头,发现并没有看到苍白的虚无。   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似乎在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一片骤雨中的丛林。   “瞳我劝你想想清楚!”   在瞳把这位失去了意识的风影大人搬上鹰隼的背部水月就就明白她想要做什么了,他惊恐的扑上去试图阻止对方的动作,被狠狠地电成了一滩水后马上具象出自己的上半身不停地说道:“本来四个人的目标就太大了你要是再加一个风影的话那还走不走了!”   “你闭嘴话这么多。”   “讲道理我这个时候要是话不多以后谁知道要遭遇些什么啊!”   “啧,还不闭嘴。”她咂了咂舌,拉住了水月的手腕:“雷遁·狼牙。”   一阵噼啪乱闪后,大家成功获得闭嘴的水月×1   “可是接下来要怎么办呢?风影的目标太大了,你不可能带的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尾部的朱雀也走了上来。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瞳并没有对这位风影下死手——看看这长相!长得都不像是会死的!   他看着正一脸严肃认真的盯着人家脑袋看的瞳叹了口气,就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她肯定没听进去,他蹲下拍了拍瞳的脑袋,获得略带嫌弃埋怨的眼神一枚后继续问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人柱力被抽走尾兽之后会活不下去的,如果没看到就罢了,但是我看见了,所以我不会让他死的。”她轻声一笑,“佩恩的目标不是成为拯救世界的神,毁灭现有的混乱后,在废墟上建立新的秩序和和平吗?”   “那我就做毁灭世界的魔好了,让他连第一步都无法完成!”   集结尾兽?集结个屁!老子现在不和你玩了!老子单干!   她有点小心翼翼的身手轻轻戳了戳我爱罗的头发,如同火焰一般的发触感并不柔软,有些硬硬的。   “对了,”鼬突然想起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你的搭档呢?”   ……   …………   ……………………..   回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蝎在不远处一直看着那只鹰隼和沙子交战,到最后沙子萎顿的散落一地,而鹰隼依旧斗志高昂。他想也许是瞳胜利了。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了“很有一套啊”“拿来做傀儡也许是不错的材料”“算了还是再让她成长一段时间好了”之类的让他觉得自己有点白痴的想法。   他等着搭档带着满脸得意的笑容耀武扬威的会来和自己对喷毒液——   然后他就目送着那只鹰隼向着自己相反的方向,越飞越远…越飞越远…   最终成了一个快要看不见的小点。   蝎:……   WTF什么情况!   就在他眼睛越睁越大忍不住快要爆粗口了的时候,那个黑点又在他的眼前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满脸得意地瞳向他伸出了手,然后说:   “没时间多说啦!快上鸟!”   蝎:……   而远在天边的贤二,在听到白绝向自己汇报了类似“你手下带着你小姨子和三点五个亿跑了”的消息的时候,一时手抖连文件都砸了。   “瞳,很好。”他仅剩的眼眯起来,面向巨大的阳台,看着遥远的天边,尽管那里什么都没有,还是让他恨得握紧了拳头:“我给了你机会,可你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我很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真是太忙了,小伙伴突然打来电话要我帮忙打一份表格 没办法只能拖到今天了 堍:我很失望 瞳:你失不失望和我有什么关系,滚开,我不和贤二说话 ☆、黏皮糖   初战失利。   在听说了青玉组带着一尾人柱力叛逃后,佩恩甚至被惊讶的后退了半步,资料显示瞳根本和这个风影连认都不认识怎么会突然决定叛逃了呢?他甚至忍不住让来报信的绝再说一遍,免的是自己听错了。   确定自己听力无误后,他详细了解了叛逃的全过程,听完后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雨之国晓组织,雨之国晓组织,最无赖组合,青玉组叛逃了!组员青龙瞳追星误事,带着红发碧眼的目标沙忍村风影兼一尾人柱力,还有她的小伙伴玉女赤砂之蝎跑了!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大肆寻找,找到以后就地打死抢夺人柱力。如果能提供有效线索,我们愿意花大价钱向你购买!   瞳你不是人!我们辛辛苦苦筹谋了这么长时间!你不给帮忙还给撤火!   你还我人柱力!你还我人柱力!   佩恩的轮回眼之中并不能看出他的情绪,他一直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也不说话,知道小南上前向他询问该怎么办,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回神。   “继续捕捉其他人柱力,让绝继续监视,一旦发现他们停留的具体位置立刻回报。”他顿了顿:“其他捕捉人柱力的应该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了吧?”   “.…..似乎没有。”   相比起贤二的暴怒和佩恩的无语,这边的气氛显然要更加的欢脱一些。   “国之常立”属于幻术类的写轮眼,瞬间的意识剥夺后,将对方意识囚与自己所构筑的幻术当中。配合“丰云野”使用,简直大杀四方天下无敌!   然而使用这一大招有一个弊端,就是副作用太大。   尽管被施术者并不会感到有多大的威胁性,但是瞳现在的状态已经明显的说明了这个东西不能常用。   ——她像一条咸鱼一样趴在鹰隼的背上,双手抱着脑袋把自己蜷缩成一只刺猬,咬紧牙关抵御着难以忍受的疼痛。   就算通灵兽再大再有力,一口气载了七个人还是十分勉强的。于是差不多飞离沙忍村一段不短的距离后,就无法再继续飞行。   鹰隼消失于一阵烟雾当中,瞳的眼睛疼得几乎无法视物。长久以来训练的感知力终于在此刻派上了用场,她没有一丝一毫的脆弱流露,直接从晓袍上扯了一条布蒙上眼睛。   “呵,我还以为你有多强。”低沉的声音含着百分之百的嘲讽,不用想也知道蝎肯定有是以人形出现了:“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具体还没有想好,但带是肯定要带的。”尽管不能视物,但她依旧准确的走到我爱罗的身边蹲下,然后伸出手指,戳了戳他有点扎手的红发,“如果被抓住的话,那不是一定会死的吗。”   “可他是一个忍村的影,你这样带着他也许不太合适,要再想想其他办法吗?”又有一个人加入了对话,鼬也提出了颇为中肯的建议:“不如先想办法通知他们的忍村吧。”   “呵,十几年前沙忍就没有我的对手了。”蝎嘲讽的看了鼬一眼:“你确定要这样做?”   鼬:……   #歪这位旁友,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啊!现在这家伙一来大家都没什么优势了你还和我呛个什么劲啊!#   “你们的意见统统驳回,该闭嘴闭嘴,不想闭嘴我来帮他闭嘴。”她蛋蛋的答话,见我爱罗似乎还没有醒来的趋势,打着狗胆开始戳他的脸颊。他的皮肤并没有什么光滑质感,反而更像是一层壳一样的东西,这一认知让她感到有些惊讶:“他的皮肤感觉不太一样啊。”   鼬&蝎:……   #迷妹真可怕#   #在爱豆的面前,我就如同一条咸鱼一样#   我爱罗意识渐渐恢复清明,他视线前依旧一片混沌,却隐约感觉到有谁在周围。   他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尝试者开始调集浮与空气当中的沙子,紧接着手腕就被人按住。   “别动手,是我。”   是佐助?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尽管知道对方也许并不会给他答案,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因为这群人看起来并没有要他命的打算,不然他不可能还活的到现在。如果不是要命的话,那就是打着要挟的主意了?   “我对于这些了解的并不清楚,也许你问她更好。”随着这句话,他这才察觉到这个房间里还有第三个呼吸声。也许是因为刻意放轻后变得更加不易察觉,他起初甚至没有注意到。   “是…那个鸟上的人吗?”他试探得问到。   “是我,那个,叫我瞳就好了。”她平坦的声音莫名给人一种有些局促的感觉。   “瞳吗。”他的眼睛适应黑暗之后,已经可以看得到站在不远处的那个轮廓,他向对方点了点头:“你好,我是沙暴我爱罗。”   紧接着,就到了一点都不动人心魄的快问快答阶段了。具体有——   “你是来做什么的?”   “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我知道你是一尾的人柱力,我本来是来抓你的。佩恩说想要所有的尾兽,但是我知道人柱力被抽走尾兽之后就会死,所以看见你之后就改变主意把你带到这里来了——哦,佩恩是我的领导。”   “晓的成员除了这里的人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有啊,除了我刚才提到的佩恩,还有小南鬼鲛鼬角都飞段绝和一个马桶圈脸。”   “那具体都是写什么样的人呢?”   “佩恩是个城乡结合部的杀马特贵族谜之青年,小南总是喜欢陪着他胡闹,角度是个铁公鸡没有金刚钻爱揽瓷器活的那种,飞段是个神经病话唠和他在一起三分钟就想拔刀,鬼鲛虽然长得让人很想笑但其实很讲理,绝是痴汉,最后,”她想了想:“宇智波鼬是自己人。”   “是吗。”我爱罗点点头,“晓想要尾兽做什么呢?”   “想要毁灭世界然后建立新的和平——我的目标是直接毁灭世界,要加入我吗?”   “不用了,我还有问题想问你…”   “好啊好啊你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这样的对话听得不远处靠在树干上的两个人连摇头苦笑之类的动作都不想再有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然而生活就这样的残忍。鼬和蝎对视了一眼,似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绪。   唉,这个时候,大家也没什么心情死磕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移开了目光。   在之后的日子里,瞳的眼睛恢复过来之后就拆掉了布条。她对我爱罗的态度一直都非常和气,甚至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不管对方在做什么,她总是站的远远的偷偷观望,被发现后就迅速装作看远处风景。不过让她有点郁闷的是,尽管自己对我爱罗的态度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他显然还是更愿意和佐助交流。   所以,瞳不开心。   瞳不开心就代表着有人要遭殃了。   于是遭殃的那个人,挂着彩冷着脸表示“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瞳:“呵呵,正好,不用客气,随便上,还是你想去和你哥哥告状。”说着她向佐助使出了绝技:“丢你朱雀!”   其实鼬对于自己终于被瞳评价为自己人,还是非常开心的。他这几天一直都想和她单独说个话,然而瞳就像一块黏皮糖一样死贴我爱罗,这让他莫名有些不爽,连带着看我爱罗的眼神也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可是这种眼神我爱罗收到了并不止一个。   最近在保养傀儡的蝎看见我爱罗也是随时的一副呵呵脸。   我爱罗: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最近在了解了大致的前因后果之后,终于对这群莫名其妙绑走了风影的家伙放下了戒备。尤其是第一次他向不远处的瞳招招手,看着几乎是光速来到自己面前询问有什么事情的瞳叹了口气:“不用这么紧张我,我也有自保能力的。不管怎么说我可是风影啊。”   “我没有看轻你的实力!”她连忙摆手,“晓里有一个叫绝的家伙,追踪监视很有一套,所以我们现在这么频繁的更换位置也是为了防止被他找到,那个马桶圈脸很厉害,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瞳早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我爱罗自己也知道轻重。他看来瞳愿意冒着危险把他这样一个萍水相识的人救起,还牵扯了这么多人,这是应该道谢的。而且她也十分和善对自己也非常有礼貌,丝毫不惧怕。他其实不是不感动的。   “谢谢你。”他十分诚挚的和瞳道谢。   然而瞳却突然措手不及,她一边摆手连连说着“不用谢”,一边后退,神情局促非常,一直后退到树干上,没有办法继续后退才停下。   “我还有一个问题。”他看着努力装作看远处风景的瞳:“我当初问你的那些事情,你说的都是实话。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恩?”这个问题让她楞了一下后,露出了一个有些傻的笑容。她摸着后脑勺的头发,回答道:“因为,你问我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为心塞的鼬哥和蝎点蜡 鼬:明明我是男主,为什么他一出场就一副好感度一百的样子! 蝎:明明我也红发,为什么他一出场我就被比的一文不值了! 我爱罗:怪我咯 ☆、峰回路转   在风影大人被掳走之后,沙忍村不出意料的乱成了一锅粥。意见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放弃危险的凶兽我爱罗,正好省得大家再劳心劳力得想办法怎么抑制他了。另一派则是认为非救不可,不仅仅是因为我爱罗强大的实力,和这几年的改变,更是因为他是风影。风影保护村子村子也要保护风影,不然的话说舍弃就舍弃向什么样子。   可是令人惊掉眼球的是,在木叶得援助人员跟随手鞠一同回来的时候,沙忍村四平八稳,见到手鞠回来之后,勘九郎甚至朝她挥手致意表示问题已经解决了。   “其实之前是很紧急啦…总之这次回来的可不是只有我爱罗一个人,还跟回来好几个呢……都是不得了的大人物,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他言辞之间透着森森的无奈,可能要是只有他和手鞠两个人的话,他都要直接掩面了:“上午好像就跑了两个,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有。”   一脸懵逼的众人:……WTF什么情况?黑人问号.jpg   没错,瞳的行为方式一想让人猜不透。正所谓老子都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些什么,你这个渣渣能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吗?别做梦了!   本着这样的态度,瞳详细交代了晓组织的情况,并让我爱罗将其写成书信,她亲自提供了送信的鹰隼,一式好几份,送给了所有有人柱力的忍者村以及各村的人柱力。在风影保平安的信笺传回后,大家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是村里迅速起草了一份书信,大致表达了一下的意思:   #以为你命悬一线没想到你过得很好嘛!那我们还吵屁吵啊没事了就赶紧回来吧真是年纪小了就是熊!#   我爱罗在看完了信之后,也认为自己应该尽早回到沙忍村,于是毫不犹豫的向瞳辞行。   “你知道的,我是沙忍村的风影,我一定要回去的。”   瞳听完之后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犹豫,她皱着眉头,脸上的表□□言又止。手举起又放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还是以非常软化的口气开始规劝我爱罗:“我在晓当中实力并不是最强的,但是我可以轻易的潜入你的忍村,并且把你带出来,所以我不认为那里是安全的——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无论是否是安全的我都要回去,我是风影,我要保护我的村子。”他拍了拍瞳的肩膀:“谢谢你为我担心,我相信晓之中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们一样,集结了那样多的S级叛忍,还想要集结尾兽,怎么看都不像是随便就能改变的目的。不过正因如此,我才更应该回到沙忍村。因为保护村子里的众人是风影的责任。”   “.…..” 她似乎并没有被说服,但因为我爱罗拍在她肩膀上的手还没有拿下去所以一动不动,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再考虑一下吧。”然后看着立场坚定的我爱罗苦恼的叹了口气。   水月,全程捂眼表示这画面太辣眼睛他拒绝。   佐助,全程假装看远处风景这里风太大眼睛睁不开。   香磷,全程围观…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滑稽脸]   因为另外两个人看起来真是全身是戏啊!   朱雀早就已经不是还没有瞳膝盖高的朱雀了,他已经变得比蝎还要高了。他靠在墙壁上半低着头似乎在闭目养神,双手环在胸前,一副存在低得让人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只是偶尔眯下眼睛瞟那边一眼。另外一个就更加让人感动了,不仅全程保持呵呵脸,而且随时都是一副打算喷毒液的模样真是看得人都替他觉得憋得慌。   到最后她完全没办法的时候终于要妥协的时候,大家都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然!而!   没有一点点犹豫也没有一丝防备!我爱罗!他!放大招了!   我爱罗他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你在开玩笑?我们可是S级的叛忍。”终于抓住了时机,蝎终于不再是那个沉默的蝎了!他眼神当中掀起嘲讽简直要具象化了!“和你回去做什么?把我们奉为上宾好好招待?还是转眼就格杀勿论?你以为一个影可以做有其他人的意愿吗?真是天真到了愚蠢的地步。”他嗤笑了一声。   可能是因为今天蝎明智的保持了人形,他那一头红发没有为他引来瞳的猛烈炮火。但是他如此对瞳的爱豆出言不逊,要你是迷妹,你能忍?   于是瞳快步走过去,一把勾住蝎的脖子,有意的压低声音想要为他保有两分也许早就不存在了的颜面:“他叫的是我又不是你!别忘了我可是音忍村的人不是叛忍啊!”   然而室内的人都不是什么菜鸡角色,喜怒形于色,如水月之流,就算用手捂着嘴也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   然后就被电成了一滩果冻。   “瞳。”被遗忘了许久的朱雀终于出声了,他冲瞳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这边来,在她过来之后神色非常自然的拉住了她的手腕:“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想和你说。”   然后拉着瞳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留下众人五脸懵逼.jpg!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懵逼之余,佐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隐约觉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什么。   “你刚才怎么不帮我说话!”在一路被拉到小河边之后瞳才皱着眉头甩开了鼬的手:“我是大将你应该站在我这边的!”   “可我爱罗是风影,是沙忍村的守护者,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一定会回去的。”   “所以才让你帮我说话啊!”她环起手臂,一副十分烦躁的模样:“我不找他的麻烦,总会有人来找他的麻烦的,他还是一尾,收集都是从他开始的…他要是走了谁保护他呀!而且我…”   “瞳。”他直接打断了瞳声音越发激昂的发言,“你想要保护的,到底是站在你面前的沙暴我爱罗,还是另有其人?”   “你说什么?”她的动作有明显的一滞,看向鼬的目光中带上了敌意和愤怒:“你调查我?”   “不需要刻意调查,毕竟任何人都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除了‘瞳’。”他上前两步,低头看向已经开始戒备的瞳:“你当然可以否认,但是事实你其实很清…”   “闭嘴!”暴怒到咬牙切齿,瞳像豪猪一样竖起了身上的刺,盛怒之下她的瞳孔甚至缩小了一圈:“宇智波鼬,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我的事情哪里有你插嘴的余地!”   “不是‘朱雀’而是宇智波鼬吗。”他丝毫不惧怕瞳表现出的战意与敌意,甚至上前了一步:“你早就明白的,这样欺骗自己有什么意义呢。”他顿了顿,再次开口:   “高桥萌希。”   这几个音节组成的符号像是一个信号,瞬间就点燃了炸药桶发生如同传染病一般疯狂蔓延的爆炸。瞳双眼瞬间睁圆目呲欲裂,像是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会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然而身体早已先于意识行动,腰后的刀霍的拔出直取宇智波鼬咽喉。   “你,你怎么敢…”她看着这个用苦无挡下自己一击的男人,他的眼中没有如同嘲讽轻蔑怜悯之类的情感,有的只是平淡,仿佛他刚才丝毫不是为了激怒瞳,只是陈述了某件事实。   而实际上确实如此。   如果是其他人,也许瞳此刻已经毫不犹豫的砍掉了对方的脑袋,至少也要不甘示弱的对喷回去。诸如“弑父杀母毁灭全族,天理不容的大恶之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你的丰功伟绩我连一丁点都比不上。”或者“自以为是的杀完了人之后以为会迎来和平,结果人家二话不说就扣走了你们全部人的眼睛,你做的一切真是太有用了脑子真好使。”最次也会说一句:“你弟弟在我手上你讲话注意点”之类的话。   然而她没有。   说实话她现在并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已经酝酿好了满腔的措辞,随便拎出一句来,就算不会让宇智波鼬崩溃,也起码不会让他好受。但此刻她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为什么呢?   因为这是对其他人用的招啊。这个人不是其他人,这个人是宇智波鼬,这个人是自己人。   而瞳对于自己人,一向都宽容的让敌人无法理解。她当然忍住了这些令人不适的话。   她的手都在发抖,左手已经握住了背后的刀,可是却迟迟的备有出鞘。她缓慢且僵硬的将左手缓缓垂在身侧,右手紧绷的肌肉也渐渐放松。收刀入鞘,她未发一语,想要转身离开。   如果他识相,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再来招惹她了。她是这么想的。   可是在她被巨大的拉力扯回来。   撞击在树干上的背部有钝痛感,而后脑却被很好的保护。却也正是因为后脑的手掌,她现在不得不直面宇智波鼬漆黑的眼。而她的动作已经被制住,对方甚至有迫上前一步,她只能紧紧地靠在树干上。   她清楚地在那双黑玉般的眼中看的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宇智波鼬,你找死吗。”短暂的沉默,她周身原本焦虑慌乱的气息瞬间沉淀下去。再睁眼,血红一片的眸子当中,三勾玉已悄然浮现。刚才的狼狈慌乱早就无迹可寻,她已经又变成了那个全身尖刺,随时抱成团的豪猪。所以鼬十分确定,如果他再做出什么让人不爽的发言,迎接他的就不再是刚才那个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的攻击了。   也许现在也不是什么好的时机,这次也没有办法成功了。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   沉默的松开了禁锢着瞳动作的手,他向后退一步。而瞳则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沉默的看着他。   稍有轻举妄动,就会被立刻杀死。   然而尽管如此,他还是抬起了自己的手。他动作十分缓慢,在瞳随时准备暴起一击当中,手掌准确无误的拍在了她的头顶。   然后缓缓的摸了摸。   “是我的错,原谅我吧。”   简直厚颜无耻。   瞳嗤笑一声,二话不说直接拍掉了对方的手上前一步用力推了他一把,看着他后退了几步之后冷笑一声:“一顿乱棍给个枣核?当我是蠢货吗!”   说着她转身愤然离去。   她走着走着,在感觉到脑袋上好像又有了熟悉的重量之后直接停下脚步伸手去驱赶。最后可能是觉得脑袋不怎么可能了,于是乌鸦只能退而求其次。他飞起来盘旋了几圈之后落在了瞳的肩膀上。   然后被抓住翅膀扔得老远。   好吧,看来今天落在人家身上是不怎么可能了。   于是他选择默默地跟着。   等到两个当事人好不容易都退场了之后,从地里冒出一株猪笼草,白色的部分一边拍着胸口一边说着幸好躲起来了不然要是让人家知道吵架被别人看见了那要多尴尬啊。   #不也许人家并不会尴尬#   #只是你会被打烂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鼬哥的教育方式失败到无以复加,如果他去做了老师大概会直接把孩子们都玩坏 例子的话看佐助就知道了,他想要让佐助变强,给予挫折是没错可你直接是一棍子打死别人的绝望啊难怪二少会中二至此 而瞳虽然看起来简单粗暴,到不得不说在她的教育下,二少变得从多个角度看问题,听到别人说话第一时间不是相信是质疑,而且立场坚定丝毫不受贤二蛊惑,做事情非常有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教育别人的时候鼬哥就仿佛陷入了一种里人格一样不知不觉就鬼畜了 他想要让瞳明白这样自己骗自己一点意义都没有,想要把瞳从大雨中拉出来,然而选择的是比瞳更加粗暴的方式,别忘了你面前的瞳少女还是一个中二少女啊你这样会激发人家的逆反心的好吗? 讲真要不是觉得他现在算是自己人瞳早就攮死他或者攮死佐助然后加入贤二了 ========================== 另外,最近事情比较多啦日更很难保证,如果看到八点没有更新的话,那就是没有了,我们明天再见 要一直忙到九月份,我尽量挤点时间来好了 ☆、讨债   最终瞳还是决定要跟着我爱罗一起回去,回到那个她随随便便就能潜入,十年之前就没有蝎的敌手,在他们两个看来防御做的和没有一样的砂忍村。   其实瞳是很想问一下为什么你之前一副死都不回来的样子,现在又要跟着我一起回去之类的问题,但实际上蝎一路上都显得并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趣。   在路上,他们和一个寻找风影大人的小队相遇了,在我爱罗说话之前,蝎就已经动作迅速的三拳两脚撂倒了对方,并且十分嫌弃的嘲讽了一句:“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感觉人越来越弱了。”   “不,也有可能是你变得更强了。”瞳觉得也许这样说我爱罗不会很尴尬。   然而我爱罗看着被殴打的互相搀扶才能爬起来的部下们尴不尴尬我不知道,刚才那句话可能不知道哪里触动了蝎,总之他看起来比原来好像兴致高昂了许多:“罢了,回去看看有什么变化也好。”他轻蔑的看了我爱罗一眼:“反正想走的时候走就行了。”   #你们这群渣渣根本抓不住劳资!#   然而面对蝎如此谜一般的自信,我爱罗稍微看了一眼瞳,在对方点了点头表示他绝对有让你们根本抓不住就能离开的本事之后,并没有说什么。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是真正跟进去的其实只有瞳的小队。   毕竟蝎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他自己也知道就这样跟着风影明目张胆的进去简直就像是在说“向我开炮!”一样,尽管这个防高血后的人怕不怕杂鱼的炮击也要两说,但毕竟十分麻烦。他表示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瞳的小队中,除了大将之外,其余都是叛忍,但是就算是这个不是叛忍的大将,曾经也在一个着名的S级叛忍手下当过马仔,且那个叛忍还杀了上一任的风影。这也使得他们的到来变得有些尴尬。于情,没有办法在人家刚进村的时候就套麻袋装起来。于理,没有办法把这群半个月前还是敌人的人奉为上宾,尽管他们刚刚把风影安全送回。   不过所幸,这个小队里的人脸皮早就不是正常人可以比拟的了,今天水月出门的时候还和卖苹果的大婶讨价还价呢一点都没有寄人篱下处境微妙的尴尬感。原本神经纤细敏感的佐助早就在这几年的历练当中练就了泰山崩于前,只要没有巨大的石头过来砸中自己就色不变的本事了。香磷也许有时会觉得感觉微妙,然而只要跟在瞳的身边,一切异样的目光全部消散!   #大将威武霸气#   这群人暗搓搓的观察了好几天,也没发现任何一个上门来讨债的,再加上听说手鞠带着木叶的援兵马上就要到了,瞳觉得不管来的是谁都不想和对方碰面,于是去询问蝎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你还知道问我?”他冷笑一声:“怎么不去问我爱罗?”   “问了他肯定会挽留我,我怕我意志不坚定就答应了,所以也没打算告别想直接就偷跑了。”她难得的解释了一句,随后又说:“你的小推车是不是坏了?这么多天就没见你在进到你的车里。”   “闭嘴。”   从那天瞳和鼬一前一后的回来之后,蝎就觉得这两个人之间也许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虽然不觉得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但他突然想要发挥一下队友爱,想要去刷一波好感。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他问了一声。   “恩…现在吧,拖延不是什么好习惯,正好我们人都齐了。”   #一早就说了,瞳大人是个想到就干的人#   在后面到达的卡卡西一行人,尤其是鸣人,听说他们和佐助失之交臂擦肩而过之后忍不住捶胸顿足,恨自己没有早来半天。   “你是说…这些消息都是瞳告诉你的?”上忍就是不一样,关注的重点也不一样。卡卡西在了解了大致情况之后已经对目前的形势有了初步判断。   瞳给出的这些资料的珍贵程度无法衡量。自来也调查了许久也没有办法探清楚的晓,现在全部的人已经轻轻松松就知道了它的目的,成员,甚至是各个成员的能力。   当初听说瞳趁着自己出任务不在,不仅带走了佐助半年后甚至和她招募的伙伴一起加入了晓,他和自来也一度处境十分糟糕。尤其是自来也,因为瞳可是他亲自带回来,甚至还打了包票的。   现在看来,也许当时走的时候她本来就是有自己的打算。这次,不仅是瞳,也许连佐助的忍籍都可以恢复了。   自来也消息那么灵通,这个消息应该也早就知道了吧。原本差点被千夫所指的两个人,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一出真是让人觉得身心舒畅!回去之后可以在那些长老面前显摆好几天了!   他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瞳一行人原本十分顺利的离开了沙忍村,只是在郊外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婆婆。   最重要的是,这个老婆婆好像和蝎认识。而且两个人寒暄了两句之后就一言不合开始打了起来。战斗场面异常火爆,分为三个阶段:一点说话一点打,一边互喷一边打和一边感慨一边打。   瞳站在一边十分无聊,她觉得要是这两个人在不停下自己就要忍不住上去插一脚了。   而这场莫名其妙就开始的战斗,结束的也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这个老奶奶突然后跳两步拉开距离让人以为她要开大的时候,她突然扔了两个卷轴给蝎。   “你上次走的时候忘记带了,毕竟是第一个作品,留着当纪念也是好的不是吗。”她的目光这才转向了一脸不耐烦的瞳:“不介绍一下吗?和你一起来的小姑娘。”   “不过是个好斗的小鬼罢了,不值一提。”   “是吗。”她笑了一声,将手背在身后,做出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可是我还以为你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呢——顺带一提,当时你爸爸能追到你妈妈是因为他很会说话。”   “.…..”蝎觉得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然而不管怎么开口都让人觉得越描越黑,于是只能说:“闭嘴。”   不关心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的瞳,只想知道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讲完话。无聊之中,她觉得脑袋上又落上了熟悉的重量。   “走开,压死人了。”她皱了皱眉。   然而乌鸦就像是陷入了沉睡魔咒一样,闭着眼睛稳如泰山依然不动。   千代看了一眼满脸不耐烦地瞳,用一种揶揄的目光看了一眼略不自在的蝎:“多说一点好听的话,奶奶只能帮你到这了。”   “.…..闭嘴。”   那个老婆婆并没有为难他们,在和自己的孙子见过面之后就让开了道路让他们通过,甚至还十分友好的送给瞳一个精致的小木偶。瞳看着手里的木偶皱皱眉头:“我没有见过你,不出意外我们是第一次见,你确定是给我的不是给他的?”她指了指率先前行的蝎。   “我觉得女孩子可能比较喜欢这种精致的小玩意。”千代丝毫不见刚才横扫千军的气势,甚至调皮的向瞳眨了眨眼:“我孙子是一个脾气古怪的人,要麻烦你多照顾了,这个就当作是谢礼吧。”   瞳仔细的想了想自己是否有好好的关照过蝎,她觉得好像是有的,于是点点头说了一声不用谢后就收起了木偶。   回过头查看其他人是否跟上的蝎,在看到瞳收起木偶的同时,千代在瞳身后双手冲他比出OK的手势,觉得自己有一种想要自插双目的冲动。   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和宇智波鼬还在冷战的事情,她默不作声的驼着乌鸦走了一路,直到他们已经差不多来到了距离沙忍村的安全距离之后,才提住对方的翅膀,毫不犹豫的把它扔了出去。   所谓想要得到别人的原谅最重要的是什么呢?是态度。这个时候如果宇智波鼬再拿出那天那样咄咄逼人的态度,估计等待他的不会是瞳的冷眼而是两把冰冷的刀锋。   这个时候如果没有助攻出现的话,那可能就要好好动动脑子,怎么在有一个随时都在虎视眈眈的对手的情况下,去的小伙伴的谅解。   他看到在收了千代的礼物后最近似乎对傀儡产生了浓厚兴趣的瞳,觉得压力有点大。   “你还不打算做点什么吗。”佐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鼬的错觉,他总觉得佐助的眼神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嫌弃?   “我不知道你对瞳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她虽然经常发火,但很少真的生气。就算生气了也不算难哄——我说这个做什么反正你都能看得见。”他扬了扬下巴:“你还是认真的反省一下,然后和她道歉比较好。”   鼬:“.…..”   桥豆麻袋我的欧豆豆!我还是你的尼桑吗?为什么我从你的语气之中听出了满满的维护但那个维护的对象似乎并不是我?在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看到的吗?你出了什么事情啊excuse me?   于是这就导致了宇智波斑从漩涡之中出现的时候,并没有如他所预料的那样,看到大家紧张备战,看到他的瞬间神经紧绷随时准备爆发的场景。瞳似乎正在和蝎就一个木偶的结构展开热烈讨论一副兴致甚高的样子,宇智波兄弟不知道在说什么,眼睛统一看向人家的方向,水月香磷两个人坐在树上好像正准备发点狗粮给他吃。   他们甚至都没有马上发现他的存在。   他忍不住用力咳嗽了一声。   “有胆子叛逃,你们现在十分悠闲啊。”他的目光看向了瞳:“瞳,我以为你会做出正确的决定,看来我高估你了。”随后又看向佐助:“那么你呢?佐助,跟着我,你才可能完成你的报仇。”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佐助摆出冷漠脸。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宇智波斑冷哼了一声,血红的写轮眼之中晕染出其他的图案:“虽然一尾更加重要,但在我看来,肃清叛徒也是不可避免的步骤。”   “你们,准备好与我为敌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千代婆婆神助攻 千代:孙子奶奶只能帮你到这里啦 蝎(欣慰):太好了我期待已久的助攻终于来了 贤二:这和我想象当中的样子不一样啊这群人难道一点都不害怕吗【一脸懵逼.jpg 鼬哥(呵呵):你来的真是时候啊就不能晚点吗 贤二(强装镇定):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们,准备好与我为敌了吗 瞳(王之蔑视):你准备好受死了吗 ☆、债主与负债者   你们,准备好与我为敌了吗。   这句话不仅表现出说话者对于自己实力无比强烈的自信心,打算以一敌多的态度,更展现出他张狂不羁目中无人的态度。本来这样的态度是极其容易惹恼别人,有事在场的还有几个极品干柴遇火就着的那种的时候。可是他的发言似乎收效甚微。   说实话大家的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外。   瞳似乎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就像是他是什么发臭的坏东西一样,如同挥苍蝇一般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我最近对宇智波没有半点好感,识相的赶快走开。”   鼬看了他一眼,然后选择了无视。   蝎连看都没有看直接无视。   可能最给面子的还是水月和香磷,他们两个已经从树上一跃而下来到了大将身边,不管怎么样总算是做出了防御的模样。   “.…..”   #没有人按常理出牌我应该如何一人撑起整个画面妈呀全场只有一个人说话真是好尴尬啊#   无视了宇智波斑后,她甚至背对着对方继续询问了关于木偶关节处机关的一些细节后才回过头。回过头来好像楞了一下,看着宇智波斑说:“你怎么还没走。”   宇智波斑:“.…..”   马勒戈壁是可忍孰不可忍辣!   他箭步突进,黑色的长棍出现在手中。举起手臂就要一棍劈下!   瞳的身影一闪即逝,他甚至抓不住她的残影!可是他丝毫不防备可能的任何攻击,神威作用之下,任何攻击都无法真正的伤害他。   ……除非是精神攻击[doge]   所以当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背景板发生了如同乾坤大挪移一般的大调换的时候心里根本已经不能用崩溃来形容了。   #妈妈呀我遇上了一个开头就放大招的人#   #我的心好累#   #斗地主开局就王炸你队友不会骂娘吗#   宇智波斑,心里苦。   可事实上那个开局就出了王炸的人现在情况根本算不上是好。这种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大招,如果不是打算和对方同归于尽或者周围有自己人能接应的话无异于是找死行为。刚刚使用完了丰云野和国之常立,为了防止宇智波斑突然反扑她几乎用了全力。现在宇智波斑如同一截木桩一样钉在地上,她也像是脱力一般向后踉跄两步后狼狈的坐倒。正有鲜红的血如同泪一般从眼角滑落。   因为眼部剧烈的疼痛,她连犹豫都没有,直接扯下自己的头带,三指宽的白色布条蒙上眼后不多时就被血浸透。   “这样不是办法,我只能关住他一小会儿,他的瞳力要强于我,应该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自己挣脱出来。”她低着头说道,“不过,也别想那么快就打倒我。”   可是这个时候问题就来了,你把人家定在了这里,这个人要怎么办呢?   “杀掉吧。”瞳提议道。   “恩好主意。”×5   然后宇智波斑就在大家随口做出的决定之中被杀了。   ↑认真你就输啦!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瞳一刀戳过去,看到刀没入了他的前胸甚至已经从后背传出来了,可是就好像面前的只是一个幻影一样,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大家不甘心的每个人都上手试了几遍以后发现他们的攻击连点痕迹都留不下。   “这大概是他写轮眼的能力。”鼬沉吟了一下,“写轮眼虽然很强,但不是绝对的,我想,大概是有时间限制的吧。”   “桥豆麻袋啊!你们这群人难道连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吗!”水月的脸瞬间都暴漫了,他指着宇智波斑脸上的马桶圈面具:“没人好其他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子吗?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都没有人动手摘他面具啊!”   “我又看不见摘什么摘啊。”瞳捡起一块小石头精准的把水月的小腿大成了一滩水:“那么想看你自己去摘啊。”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暗搓搓的一把摘掉了宇智波斑的面具,楞了一秒后咂了咂舌:“总觉得,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活了一百多岁的老家伙啊…”   “是吗?”瞳从地上站起来:“我看一下。”   水月刚想说一句你眼都瞎了怎么看,没想到瞳所谓的看,是直接上手去看。   宇智波斑太高了,她要踮起脚来才能顺利的摸到他的头顶。   “头发刺刺的,脸上比起老年人的皱纹更多的是伤疤吧?啊,只有一边有伤疤,他的左眼是瞎的吗…”她的手向下滑动:“肌肉很匀称,应该经历了艰苦的训练体术挺强的,”然后扯掉了他的手套:“手指上的茧子不是新的,忍术应该也很熟练…啧干嘛啊!”   蝎和鼬从未觉得他们能在一件事情上有如此默契,一脸冷漠的一人一只手阻止盲人摸象。   “时限是不是快要到了?”鼬出言询问:“要不要再试试看能不能戳到他?”   距离刚才过了还没有三分钟我才刚看到手都还没把敌人评估完毕呢到什么到啊!   要不是眼睛疼得睁都睁不开他真想上这两个人一人一个白眼。   时限自然是没到的。为了防止时限到了但是大家都不知道,他们决定举一只苦无在宇智波斑的心脏处。时限一到,他就会出现伤口流血,只要向前一推他就玩完了方便又省事。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戳心脏咽喉之类的,没有人喜欢砍脑袋吗?”瞳把刀扛在肩膀上,随时准备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   现场瞬间尴尬的沉默。   “来你过来我再给你讲一下这个木偶以后保养的时候有些什么注意事项…”蝎把她拉离了主战场。   佐助,目送他们走到五步开外之后,斜着眼睛朝鼬看过去:“有什么打算?要不你把头发染红或者配一副绿色的隐形眼镜试试?”   “.…..”鼬虽然想要保持一个兄长的尊严,最后只能说一句:“别闹,我还是去跟她道个歉好了。”   “诶诶诶!他流血了!”刚才举着苦无的水月正要把苦无朝前送给他捅个透心凉,却发现宇智波斑似乎正艰难地支配着他的手臂紧紧地握住苦无让他不能向前一寸。   强大的腕力让水月进退不得。   “闪开!”正面行不通,马上有选手从背面补刀。佐助的雷切从后面穿入,直取心脏处,在他的胸口处捅出了一个大洞。可同时,宇智波斑也彻底摆脱了国之常立的桎梏。   他刚想要向后翻身直接捏死佐助,马上就收到了三个人的联合攻击。   不需要言语,三个随从自觉的退出主战场,严阵以待随时打算找空子放冷枪。主战力们成三角之势围住宇智波斑。   “我说砍头砍头,你们非要掏心,这下好了吧,满意了吧。”瞳,嘲讽.jpg   “你们让我感到十分惊讶,还真是能干。”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大洞,丝毫不在意马甲已经掉了的事情:“但是很遗憾,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大话就到此为止吧。”宇智波鼬接了茬,可是在他说话的时候另外两名队友已经如狼似虎的飞扑了上去。   宇智波鼬:……要是大家都不说话的话真是替他感到尴尬啊_(:зゝ∠)_   早就说过了,青玉组对御外敌从来配合默契无双,有近战小能手瞳有远程火力覆盖蝎,现在又加入了新的队员幻术辅助宇智波鼬,以及三个随时放冷枪的刺客。   宇智波斑,心里苦。   而且最重要的是神威失效了,就算他能不断的再生,他是他真的没有尝试过把脑袋砍掉之后能不能再长出来而且一点也不想去尝试。他不明白眼前这个人到底遭遇了些什么,为什么这么努力的和他的脑袋过不去,一点道义都不讲丝毫不明白打人不打脸砍人不砍头的道理。   所以在最后绝终于姗姗来迟,在国之常立的短期后遗症下动作还不能十分灵活,距离被吊打仅有一线之隔的斑终于松了口气。   他高高跃起和这群人拉开了距离,依旧一脸高高在上的装逼如风道:“这次就暂且放过你们…”   “闭嘴你是不是忘了刚刚你就是被我们吊打过的。”瞳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她冷笑一声,口气轻蔑异常:“想逃跑就直说吧非要搞得自己这么尴尬吗。”   “.…..”不我原来不觉得自己尴尬现在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好尴尬啊!但是宇智波斑就是宇智波斑,就算马甲已经掉了他也拒绝狗带,沉默了两秒钟后就有重新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这次就暂且放过你们,尾兽,我是一定会拿到的。”   然后拿住猪笼草就只一口吃掉了宇智波斑,遁地逃跑了。   “.…..”   现场迷之尴尬。   瞳收起刀,非常嫌弃的朝向佐助:“你是不是以后也会变成那么一副糟糕的样子啊。”   “.…..不,不会的。”佐助觉得rio尴尬,“宇智波又不是盛产神经病。”   “可我觉得我目前见过的基本都是啊。”她嘲讽道:“你也就是跟着我以后才慢慢脱离了那个队伍。”   在场的宇智波神经病:……   虽然你没有点我的名我很感谢然而一点都不想要这样的评价呀我们还是自己人吗!   这么想着,他向瞳走去,在对方一脸烦躁的打算转身就走之前拉住了她的手腕:“瞳,我还算是自己人吗?”   话一出口,佐助默默的移开了眼睛。   #哥哥情商低到让我不忍直视我该怎么办,用什么药能治好这个病或者到那里能给他充点情商在线等#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气势汹汹来讨债,然后被所有的债务人狠狠痛殴暴打嘲讽 唉,可怜的堍,还是给你点个蜡吧 瞳(嫌弃):越来越不了解现在的人为什么打架的时候话都那么多而且不砍头,到底是来打架的还是作秀的 堍(崩溃跳脚):像你这种开局出王炸的蛇精病有什么资格说我啊哪有人开局就放大招啊没办法玩啦 鼬:……隐隐觉得好像把我贬成了和他一样的人 ======= 其实堍还是很强的,只是……他错在不该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测一个蛇精病? ☆、突袭   话一出口,佐助就别过脸去不想看到那一幕人间惨案。   让你认错你老老实实态度诚恳的认个错就行了,这句话不是在变着法的说人家不拿你当自己人了吗!   他默默的看了蝎一眼,发现对方神情放松,隐隐带着一丝嘲讽。   佐助:“……”   【叮咚——】   【您的助攻宇智波佐助正在上线中——】   宇智波一族是出了名的护短一族,面对尼桑情商低到让人难以直视的表现,本质可能是恰拉助的宇智波,决定要效仿刚才的千代婆婆,为自己的尼桑来一波强势助攻。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在大家的注目礼当中走过去,一把打掉鼬拉着瞳不放的手。因为当事人一方现在的状态是盲人,他专门出了死力气打的声音山响。   宇智波鼬一脸懵逼。   “既然想跟对方道歉那就好好的道歉就是了,你在害羞什么啊!”   他一手按住鼬的后颈猛地发力把他压成了一个九十度的弯曲,然后对瞳说道:“真是抱歉,虽然有的时候看起来很聪明,但是有的时候却会莫名其妙的害羞。其实他早就想过来和你郑重的道歉了。”说着他用力的捏了捏鼬的后颈   “.…..”被弟弟突如其来的画风转变吓得懵逼的鼬只能从善如流的说了一句:“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逼迫你的。原谅我吧瞳。”   被道歉的人面色如水平静仿佛丝毫不为所动,然而了解情况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没有暴打对方的话,那想必是她自己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忘记了如何反应。   “恩,恩恩。”果不其然,她先是镇定的嗯了一声,然后又连着答应了两声,一边转过身去一边说着:“对我的事情你管得太多了是应该道歉,如果在敢多嘴多舌指手画脚的话那就不是道歉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被放开的鼬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看着渐渐走远看似平静实则有些僵硬的瞳,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双手环胸目光鄙视的欧豆豆。   “让你早点跟她道歉就完了还非要我出手吗。”他哼了一声转身走开,走了两步发现自己的尼桑还呆愣的杵在原地不由得眉头皱的更紧:“追上去啊还等什么?”   宇智波鼬:“.…..”   #我的欧豆豆你怎么了这不是我曾经单纯可爱的欧豆豆#   #为什么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变成了一个情感大师撩妹圣手#   #把我曾经单纯可爱的欧豆豆还来!!#   宇智波鼬,心里苦。   不过他还是决定听从撩妹圣手的建议追上去,至于追上去之后该怎么做,他还需要好好的构想一下。   瞳其实是察觉到身后有人跟上来了的,尽管现在是个盲人,但她却完全没有身为残障人士的觉悟,走的飞快。原本就已经做好了要是去双眼的觉悟,她一直都很注意磨练自己的感知力。于是在发现根本甩不掉这个人之后,干脆的停下了了脚步。   “跟着我,想干什么?偷袭么?”   “不是的。”他试探着有上前走了两步,臆想中的警告并没有出现,于是他继续上前,直到距离对方仅有五步时才收到了警告。   “你不会是天真到觉得我已经到了仅靠一个道歉就可以糊弄过去的地步了吧。”她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太小看瞳大人了。”   “有的时候确实是需要天真一点不是吗。”他微微笑了笑:“听说这次带队过来的是卡卡西,不想去见一见吗?”   “我可是率领这一帮叛忍,打算要毁灭这个世界的人,见了之后做什么?”她嗤笑一声,随后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皱起眉头一首虚掩了自己的嘴巴:“等等,卡卡西…”   拷贝忍者卡卡西,并非宇智波一族的人却拥有一只写轮眼,并且运用纯熟,使其成为了名镇五大国的超一流忍者。   既然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而他得到眼睛的时间绝对是在宇智波被灭族前,且宇智波一族并没有对这只眼睛强行回收,这样可以肯定他的眼睛应该是通过遗赠的方式获得,毕竟应该不会有人口味重到可以随随便便就扣一只眼睛出来送给别人。   卡卡西现在三十岁左右。那个自称是宇智波斑的男人,就骨骼生长程度,来看应该也是年龄相仿,而他,也只有一只眼。   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当年那个送眼睛的人根本没有死,或者说,那个人也许就是宇智波斑。   但像猜测这种虚无缥缈,而且尤其是像这次的猜测听起来还这么荒诞可笑的,瞳一般不会轻易告诉别人——就算你是自己人也不行。   她皱着眉头沉默了片刻,直到宇智波鼬出生提醒时才如梦初醒。她飞快的说了句:“我要去见卡卡西。”之后几个急跳就离开了鼬的视线。   “我要回一趟风影村。”当她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在场众人的时候,每个人的反应都各不相同。   水月:“瞳你说错了不是风影村!”   香磷:“要我随行吗?”   佐助:“你去做什么?”   而蝎则是看了她两眼之后,尤其是看了落在她脑袋上的乌鸦两眼后,选择站在她的身边。   而瞳对于三名随从的答话也作出了自己的回答:“就说是风影村怎么了。不用了。大将想做什么是你能问的吗?宇智波佐助你是不是又皮痒?”   所以最终确定的阵营,是瞳,蝎,和朱雀两人一鸟一起回去。但是因为主要战力全都走了,万一这个时候碰上什么奇怪的人,尤其是万一碰上了代替青玉组来收割一尾的其他正式成员,那么情况就会非常被动。   “放心吧。”出发之前,人形朱雀专门就这一问题安慰了她一句:“因为在宇智波斑过来之前,替补你们来捕捉以为的人已经出发了。”说完他就不再说话,尽管知道对方是故意在吊人胃口,但是被吊着确实不怎么好受,于是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是谁。   “是我。”鼬笑了笑:“现在,已经过了边境了。”   瞳和蝎对视一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现在突然好想看看宇智波斑在回去后知道了佩恩派出的成员是朱南组之后的表情。”   “想必非常精彩。”蝎呵呵一笑。   入夜后,蝎带领着另外两个人选择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进入风影,呸,砂忍村。虽然三个人实力强悍非常,但是大战之后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了,毕竟大家都不是喜欢麻烦的人。   人数太多很容易让对方产生警惕和敌意,这都不是这次目的的初衷,所以鼬与蝎两个人放哨,瞳一个人如同鬼魅一般摸上了卡卡西的窗户。   “行了行了别装了,要是这种距离都不能被你发现的话你早就被杀了多少次了。”她站了一会儿,看着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卡卡西皱了皱眉头,“这次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年纪大了贪睡是很正常的啊。”被点名的上忍翻身而起,坐在床榻上向瞳挥了挥手:“好久不见了,我很为你担心呢,瞳。”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僵了一下,随后马上调整继续说道:“卡卡西,我想要询问关于你写轮眼的事情,是谁给你的。”   关于自己写轮眼,这个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虽然有些惊讶为什么她突然会对这个感兴趣,但他并没有拒绝,将事情的始末简短的告诉了瞳。   听完了故事的瞳眉头皱的更紧了,按照卡卡西的说法,这样的必死之局应该是无论如何也活不下来的呀。她忍不住出言询问:“你确定吗?你是亲眼看见的吗?”   “当然是我亲眼所见了。”他挑挑眉:“你怎么这么问?”   “我…算了,我差不多有数了,再调查一下再说吧。”她点点头,尽管眼上蒙着三指宽的白布,对上时也让人产生了一种被注视感:“卡卡西,虽然这么说你会生气,但是,请你做好你的伙伴变成了敌人的准备。”说完,一点发问的时间也不给对方,她转身就走。一路走到窗口停下。   “另外。”她声线有些僵硬,似乎极不适应这样的气氛:“我很强。”   说完便立刻离开。   因为很强,所以不需要为她担心吗?真是老样子,一点也不坦率。他并没有询问她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因为这个暴躁的豪猪也许会为了证明自己很好而强行开眼给你看。虽然看到这样的瞳让他十分欣慰,但她的话却在他的心中种下了深深的疑影。   做好伙伴变成了敌人的准备?   难道……   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的瞳,在离开卡卡西的房间正要去找伙伴一起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起意。她挥挥手示意另外两个人稍微等待片刻,转身往风影室的方向奔去。   谁知道这次走了之后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不如再去偷偷看一眼我爱罗在干什么吧。   白布蒙眼睛什么的看起来太狼狈了,还是拆了吧,引得他担心就不好了。   不,他应该不会为刚刚认识的人担心吧。   怀揣着有点复杂的心情,她最终还是选择把布条拆下来。尽管是里还没有完全恢复,可她绝佳的感知能力让她即使失去了眼睛也能一往无前。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和风影楼的距离正在一点一点缩短。   要不,还是算了吧……   不知为何突然萌生了想要退缩的念头,她的脚步也不由自主的放慢下来。   万一给别人带来困扰,让他觉得我好烦啊那就不好了……   可是这个念头还没有成形,她一顿之后便以原先两倍的速度向前奔去——   她感应到了宇智波斑的查克拉。   漫天黄沙不断飞舞,可是绝对防御也无法阻挡他的攻击。   瞳此刻突然有些痛恨自己绝佳的感知力,因为她仿佛正看到,宇智波斑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黑丨棒,下一秒就要没入我爱罗的胸口。   “不要!”   她的瞳孔骤缩,曾经历过的,曾在月读之中一遍又一遍重现的画面仿佛与此刻重合,她甚至下意识地喊出了永远不再出口的称呼:   “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堍哥和长门联系过之后发现他竟然派出了宇智波鼬和鬼鲛的组合,当时就吐血三升 为了避免敌人在回合之后实力变得更加强大,尽管重伤未愈他也依旧选择了亲自动手赶紧拿下一尾 然而,你的时机选错了...... 瞳也许就是堍哥的宿敌啊望天... 话说蛇精病已经基本推断出了你是哪位,你这个时候还敢出幺蛾子,我要是你我就首先解决蛇精病! 瞳:宇智波带土过来受死! 堍(一脸懵逼):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啊我明明还带着马甲呢! ☆、幕间休息   金橙色的暖光破开夜幕,紧接着生长出巨大的肋骨与持剑的手臂。   瞳双眼如同被烈火炽烤却绝不后退一步。   在我爱罗不敌宇智波斑,几乎要被逼上绝路的最后时刻,脚踏风沙气势如虹杀气凌厉的瞳击碎了风影室的阳台,不断掉落的石块为我爱罗争取到了一丝时间,他再次试图控制着沙子进攻,却被一道飞快略过的身影挡在了身后。   英雄总是姗姗来迟不是吗?   “你没事吧?”瞳不回头,她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不是宇智波斑的对手,可是对方也正处于大战后的康复阶段,也许拼死一搏可以争取到不同的结果也说不定。   更多的忍者听到响动后奔袭而来,她下意识的想到只要自己能拖到卡卡西来,也许一切就都有了答案。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被这个蛇精病连坏好几次事,任谁都不会再看见这个人还会有一张笑脸的。   事实上马甲已经掉了一半,换了一个新面具的宇智波斑连看都不想看见她,话也不想说。但是听到外界的动静,如果不想引得所有人来围观他的话,那么速战速决将是他唯一的选择。   于是,他眼中图案一变,慎行遍如同鬼魅一般消失。   而随着宇智波斑神鬼莫测的攻击的展开,瞳却觉得这一仗打得前所未有的憋屈。先不说她的攻击根本就不能对对方奏效,起码这五分钟之内是不可能的。最重要的是,她已经下意识的把风影大人纳入了需要保护的人群当中,所有的防守攻击,都只是以我爱罗为中心展开的,动作限制也是极大。而且在尚未恢复的阶段,强行开启须佐能乎的副作用已经快要让她无力站立了。   宇智波斑似乎对这一招非常熟悉,不断地从肋骨之间宽大的缝隙处进攻,而瞳的攻击无法奏效,战局一时之间出现了一边倒。   当第一批援军赶到的时候,宇智波斑已经在同时消失在了漩涡之中。可尽管如此瞳依然丝毫不敢放松,知道我爱罗出生提醒她已经没事了的时候,她整个人才仿佛被抽掉了所有力气一样,在巨大的骨骼消失的同时不堪重负的跪倒在地,连意识也正在渐渐沉入黑暗。   血液不断从眼中渗出来,如泪一般滴在地上。她眼前已经没有了阴暗的影子,陷入了一片绝望漆黑。疼痛之下,她自嘲的笑了笑。也许在使用几次,自己就真的没有任何回复的可能,以后就真的会终日与黑暗为伍了。   可是早就有所觉悟了啊。   毕竟,除了这双眼啊,早就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要马上治疗。”她的意识正在渐渐模糊,感觉似乎有人在靠近,应该是以前认识的人,毕竟从对方并没有贸然靠近这一点上来看,应该是对她有一定的了解:“瞳,我是春野樱,还记得我吗?你现在受伤了,我要过来给你治疗——那我要过来了。”   她点了点头,在小樱的手慢慢靠近自己的同时一把抓住了她。她隐约想起了自己似乎有什么没有完成,声音微弱的询问着:“悠之呢?悠之怎么样?”   “什么?”因为她声音太小,小樱第一次甚至没有听到。明白她的话之后,疑惑一闪而过,她并不记得瞳有叫做悠之的伙伴,但这个时候顺着病人的话说是没有错的,她一边开始治疗一边安抚着瞳:“没事,悠之很好,你放心吧。”   “很好吗…”她握着小樱的手力道渐渐放松,最后无力的垂下,“不,不是的…你骗人……悠之已经死了。”她整个人仿佛不看痛苦的侵扰,如同一只虾一般紧紧蜷缩起来,发出不知是哽咽还是啜泣的破碎般的声音。   “.…..是我杀了他。”   鼬与蝎赶来的时候,瞳的意识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她如同梦魇一般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不断地说着“是我杀了他”。因为姿势问题,小樱始终没有办法帮她很好的治疗。   可能是因为立场发生了变化,在这两位S级叛忍同时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大家竟然都忘记了捕捉着两个人,甚至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你们谁有办法把她摊开?”   怪力如小樱,也没有办法把这只卷得紧紧的春卷拆开。   “我试试看。”宇智波鼬了解了一下情况后略沉吟了一下,走上前。   “萌希。”他尝试着叫了一声,“已经没事了,萌希。”他回忆了一下曾经安抚佐助的时候是怎么做的,把还在喃喃自语的春卷搬得离自己近了点,一下一下的轻轻抚摩她的脑袋:“已经没事了。”   尽管这一招并没有如同传说当中的那样一击起效,马上就让春卷配合治疗,瞳还是不停的喃喃自语,不过可以明显看出她已经渐渐放松了下来。小樱把握住时机,一把按住想要站起来的宇智波鼬:“别动,就这样吧谁知道你站起来她会不会又团成一团。”   而这一时间,全程围观的蝎的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矮小的人影。   “别伤心,以后好好把握就好了。”千代婆婆老气横秋的说道,还拍了拍蝎的肩膀。   蝎:“.…..闭嘴。”   “不用不好意思,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等人家醒来之后记得要第一个出现在人家眼前啊,雏鸟总是对第一看见的人很有好感呢。”   蝎:“.…..”   蝎已经连一句闭嘴也不想说了,他默默的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蝎:别说话我想静静。   可是血继病并不是你想治就能治好的,翌日清晨瞳在恢复意识的时候第一反应并不是睁眼,而实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上是否有覆盖东西。然后将自己的头带拉下蒙在眼上。   自欺欺人也好,起码能骗骗自己,假装现在眼睛看不见是因为把眼蒙上了。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的时候,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早就察觉到这个房子里算上自己大概一共有六个人,没在意识缺失的时候动手,大概说明,就算不是自己人,也不算是敌人吧。所以当小樱出生询问的时候,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昨天那么大的动静,原本听令要守在村外等候指示的三个人久久没有听到回音,去了的三个人一个也没回来,全都悄悄的溜进来查看情况了。不过也算是机灵,现在一个都没敢守在瞳这里。而在今天早上,原本计划要来捕猎一尾的朱南组也抵达了砂忍村,不知道鼬是怎么安利的,不过好像现在连鬼鲛也变成了自己人。而宇智波鼬的真身到来之后其实是有点尴尬的,虽然大家都知道宇智波兄弟貌似已经和解了,但是那个疯狂屠杀了一族人的炒鸡蛇精病就这样直直的杵在你面前,想必大家都不会太好受。   而瞳听完了之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并且非常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两次违背我的命令了。”   ……   #妈呀虽然说得这么云淡风轻但是觉得这三个人好像马上坟头就可以种庄稼了啊#   “可是!可是大家都是在担心你啊!”鸣人表示不服:“你们是同伴不是吗!同伴之间本来就应该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啊。”   “我和你没有什么话好说。”像这种热血笨蛋,瞳觉得保存实力养精蓄锐一击得胜的道理也许他没有机会明白了,所以干脆放弃了和他搭话。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那三个人呢?叫他们来见我。”   #走咯围观大将殴打随从咯#   水月敢嘴贱是因为他随时可以在亨受物理攻击的时候化成一滩水,但自从大将熟练使用了雷遁之后,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佐助的话,日常的猪头状态他早就习惯了。   于是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中,除了香磷仅仅在腹部被打一拳后,飞起一脚将她踢飞出去远离战场,其余的两个人,一个变成了没有意识体征的果冻,一个又成了妈妈也认不出来的猪头。   “没有第三次,因为我会直接处理掉不听话的随从。”她活动了一下手腕。拳拳到肉的后果就是她的手也有点疼,关节处也有些红肿。   “听见了。”没有任何反抗的回话,三个挨打的人,除了那个果冻,都老老实实的低着头。   她打完人之后经过鼬的身边:“少看我,再看眼睛给你抠出来!”   在接下来养伤的过程里,鸣人每天都要来安利佐助一边快点回家,频率之高别说佐助这个当事人,就连瞳这个旁观者都觉得烦得要命了。她强压住想要狠狠殴打鸣人一顿的冲动,坐在小板凳上,感受着小樱将一圈一圈的纱布从自己眼睛上拆下来,换过药之后又缠新的纱布上去。   “其实没必要这样,这双眼睛迟早都要废的,所以你也…嘶。”她的话说到一半,小樱原本轻柔的动作倏然加重了一下。   “你啊,身体可使自己的,你自己要好好的爱惜才行啊,而且有那么多关心你的人,要是你有什么事的话,大家都会很伤心的。”她将绷带缠好。   “没有人。”   “当然有啦!我啊,佐助啊,卡卡西老师啊,我爱罗啊,还有水月香磷啊,还有其他同伴啊,都会很难过的。”她给瞳的后脑上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猛然想起瞳那天喃喃自语的内容:“对了,悠之一定也会很难过的。”   瞳全身一悚,她转身的时候小樱甚至有一种被锁定的错觉:“这个名字是谁告诉你的?宇智波鼬吗?还是其他人?”   “不是啊,这个是那天你倒地之后自己说的…”她有点慌乱起来:“对不起因为当时听你一直在说,所以我还以为是对你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   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尽管背依然挺得笔直,但却莫名让人觉得有些落寞。   “你说的没错。”她说:“那是,曾经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还记得我们曾经说过,每一个以“我有个朋友”为开头的故事,不管这个故事令人捧腹也好伤怀也罢,他总是逃不了一个结局,那就是“最后被我杀了”。那么这个“最重要的人”会逃脱这一结局吗?当然不。   这个人亲自设计,环环紧逼步步为营,最后终于如愿以偿的死在了瞳的手上。曾经温柔的笑靥映在瞳因为过于错愕而显得有些僵硬的大睁着的眼眸当中。   “抱歉啦小萌,我是个混蛋。”   “要活着。”   再伤基本养好之后,瞳立刻下达了作为大将的两个命令:“水月,你作为队长,带领佐助和香磷去探查当年神无毗桥,宇智波带土死亡的地方是否不为人知的其他空间。量力而行,有任何发现立刻和我联系——宇智波佐助少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想让那个鸣人不缠你自己想办法。”   “另外,我要从新回一趟晓,你们想跟来的就跟来,不想跟来的,就随便做什么去。”   “还要回去做什么呢?”宇智波鼬问道。   “杀一个人。”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不是角都。”   ……   (角都:麻痹劳资这么多张没出场都要躺枪!)   这句话出口之后,让人连问一句是谁的想法都没有了。   “不过在行动之前,我倒是有一句话想问”鬼鲛举了举手:“我们和晓作对,目的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问的好!   瞳冷哼了一声:“佩恩不是想要用尾兽毁灭世界后建立新秩序,成为新世界的神吗。”   “那我就做毁灭世界的魔好了。”她满不在乎地说:“和晓作对,我高兴,就这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是瞳的心魔啊...... 前面就说过了,瞳已经提前经历了佐助即将要经历的事情,所以她对于鼬这种我【死后天下太平】,或者【我死了你要好好活着】这种想法反感的不是一点点 因为亲手杀死至亲,尤其是在对方的设计之下一步一步走入陷阱,之后经历的绝望痛苦简直无以复加 所以她才毫不犹豫的就收了佐助,就向前几张的那个邋遢男说的一样,原本是想要让佐助活成自己的二周目的,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 因为就算成为了二周目,她自己的遗憾也无法填补了 ☆、重回晓组织   叛忍,因为犯罪、叛逃等原因离开自己村子的忍者。   已叛离忍者村的忍者称之为”叛忍“,因为他们身上带着原忍村的重要资料,若外泄至其他忍村,   不仅村里的忍术随时被偷学或破解,还可能威胁到整个忍村的安危,所以受到原忍村忍者的追捕或通缉。每个忍村都有暗部,叛忍都是由暗部进行追杀。叛忍逃离忍村的目的各有各,可能是为了逃避责任、犯下罪过、受他人影响而人格逐渐堕落、遭人怂恿甚至于受人操控。   在忍者世界中,最大最危险的叛忍流动组织是“晓”,其中的成员是来自各忍村的S级以上的叛忍。此外,他们为了表达与原忍村脱离关系,更在护额上的忍村标志加上一条横线。   可事实上这四名来自晓组织的S级叛忍,并没有一致被大家仇视,就算大摇大摆的在砂忍村里摇晃,也似乎并没有忍者要过来捕捉他们。尤其是那个最近刚拆了纱布的少女,有的时候走在街上都会被贩卖水果的大妈塞水果。   在他们打算离开,我爱罗甚至偷偷地送他们到村口。   啧啧啧,这叛忍的待遇也真是没sei了。   另一边,鸣人少年孜孜不倦的要求佐助跟他一同回到木叶去,宇智波·一脸冷漠不堪其烦·佐助,面无表情地拿出自己的护额,二话不说在上面画了一道深深的印记:“看,现在已经是个正儿八经的叛忍了。”然后将护额一把扔向对方,和队友立刻发动技能神行千里转身就跑。   ……   #妈妈现在的叛忍都有毒啊#   #害怕_(:з)∠)_#   决定要回晓组织,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晓突然之间跑了这么多人,而且都还是戴戒指的。估计一时半会儿的就算要招收新鲜血液也没有戒指给你戴。所以大家想做一回好人,把戒指给你送回去。   ↑你信吗?   反正我是不信。   事实上,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晓已经给自己选定的其他一些人放出消息,只要他们能够抢夺到任何一个人的戒指,就可以取而代之,并且会有大笔的赏金。他们现在走到哪里都是个大麻烦,还不如直接杀回晓得老巢直捣黄龙。   而且,听说,这个候选人的名单里,有一个叫做药师兜的人。   瞳这次就是专门回去杀他的。   要问为什么的话……   “原来我在大蛇丸手下干活的时候,这个人的关怀照顾,没齿难忘。”   而且这个人脑子好使,花招甚多,不解决掉的话,以后可能还会有大麻烦,不如就趁着这次一波带走。   这四个移动的悬赏在快到雨之国的时候,终于被来找茬的劫住了。那个金色马尾的少年人,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群人之后:“恩,看来就是你们没错了。有谁愿意把自己的戒指给我的吗?恩。”   “你哪位啊。”瞳呵呵一笑:“介意把你的脑袋给我吗。”   “我是迪达拉,看来是谈不成了,那咱们直接上手吧……唉算了太麻烦了而且你们人又多,我也不想和你们打。”他突然叹了口气,“咱们能用简单的剪刀石头布定胜负吗?”   ……   孩子你有毒啊!   通看着面前这个脑回路清奇的人,警惕的将手搭在了自己的剑柄上:“让开。”   “诶哟大家都是A货你不要对我这么凶嘛…唔啊啊!一声不响就刺过来啦!”合格叫做迪达拉的少年堪堪躲过了瞳的一击,顺手就将原本就藏于手中的黏土蜘蛛向她丢过去。蜘蛛在空中突然爆炸,瞳被爆炸的冲击逼退了两步。   爆炸声不断响起,四面皆是烟尘,将他们四人团团围住,她双手持刀警惕的主义者四方。   “喂喂,我说你们好歹说句话呀,打架的时候如果只是大家的话那多没意思啊,从我开始好了,艺术就是爆炸,恩。”他的声音听起来简直比棒读还要没有感情,“啊啊好麻烦啊,赶快打完回家了。”   “你的目的并不是我们吧。”蝎冷冷的开口,这个少年的态度简直像是完成无法逃避的任务一样,根本没有半点激情。   “对啊…要不是没钱了谁回来踢你们这块铁板啊…嗳好无聊啊,咱们随便打打就收手速战速决怎么样啊,不然的话我可能又要被骂了…唉上了年纪的人真是麻烦。”他的口气更加没有干劲,直到烟尘完全散尽他都没有进行第二波攻击,于是大家就看见一脸兴趣缺缺的迪达拉半倚在一个树杈上吃pokey。   “我的攻击效果都没有了,该你们了。”   ……   你以为这是回合式的战斗吗?   就在大家都无力吐槽的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迪达拉!!!!”魁梧的身影与林间中如同鬼魅一般闪现拽起迪达拉的领子开始狠狠摇晃:“我让你不要乱跑你没有听见吗!!!”   “大叔你不要再这样了,咱们两个搭伙的阶段早就结束了好吗…唉你这样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啊,猥琐的老年人觊觎妙龄少女什么的听起来就让人全身不舒服好吗,噫你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自来也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和这个有毒的少女继续愉快交流了,而余光扫过面前这群穿着晓的黑底红云袍的人,还是下意识地把迪达拉挡在了身后。当他正面对上这四个人的时候:“.……瞳?”   “恩,是我,没想到又见到你了,真是晦气啊。”她收起刀,面无表情的说道。   自来也:……   #唉这个时代已经坏掉了连少女都已经变成了一副MADAO的样子#   #我的心好痛啊#   双方本来都以为要有一场遭遇战什么的,没想到因为两家的大将是熟人,而且原本大家的目的都一样,双方一拍即合,决定一起前往雨之国。   当被问到,“你们两个怎么走到一起的”这个很容易让人想歪的问题的时候,迪达拉叹了口气:“唉,当时他不是在偷看女浴吗,就我一个人发现了。之后我追了他十几公里要求他赔偿我的损失共计九千四百二十四万两黄金,他自然拿不出来啦,所以我们两个就被迫组队了。但是最后发现这个大叔管得好多哦而且简直就像黏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诶!所以就没办法,一直组队到现在了——毕竟就我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丽少女一个人孤孤单单流落在外也真是危险啊。”   迪·补药碧莲·达·♀·拉一本正经的说完之后,大家都默默地移开了目光——除了瞳。   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说实话第一眼见面我以为你是个男的。”   “嗯没错,因为我真是太过美丽,作为一个女性台有竞争力了所有的同行都会下意识的把我看成是一个男的,已达到哄骗你自己的目的。”她脸部红心不跳,继续说道:“没关系,你作为一个女性还是很有卖点的,比如低龄□□——说实话第一眼见面的时候我都没看见你。”   “是吗。”瞳点点头,没有一点征兆的拔出了刀:“那你的眼睛看来根本就是摆设了,我帮你挖掉吧。”   “不用——桥豆麻袋我说不用我说不用了!自自自自来也!快救救我啊!”   看着被瞳追的上蹿下跳的迪达拉,大家默默地斜了斜眼睛:“你从哪里找到的这种叛忍?S级的?”   自来也,一脸冷漠:“别看我,我也没想到她是这种叛忍。”   “你确定要带着她去晓?”   自来也,一脸拒绝:“啊,她非要去,这一路根本就是我甩不脱她。”   众人:……   #没什么好说的啦,这根蜡烛送给你#   说实话在晓组织的这场战斗打得实在是让人觉得…太轻松了。   他们六个人的到来当然收到了佩恩的热烈欢迎,而且佩恩就像是掉进了聚宝盆一样一下子变成了六个佩恩,哦还加一个小南纸片人。   在一轮交手之后,大家迅速选定了自己心仪的对手:   迪达拉:“唉我没什么别的爱好,平时就喜欢炸炸鱼,炸弹狂魔除了我之外就不需要其他人了——那边那个吴克说的就是你!”   蝎:“.…..”并不像和迪达拉一样发表这样羞耻的言论,他在地狱道开始进攻时,果断的迎了上去。   鬼鲛选择了畜生道,蛟肌一刀挥飞一只兽看得让人莫名的畅爽。   鼬看了一眼还没有上前的瞳,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要杀的人,不在这里?”   “没错。”她警惕的看着周围,“但在这附近,药师兜很狡猾。”   “那你去吧。”他将瞳向后带了带:“这两个人交给我吧。”   “你行不行啊?”还是同样的嫌弃问话,还是同样的鄙视目光,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   “.…..以后不要随便问这种问题了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他晃了晃,又站稳:“毕竟,朱雀可是和青龙其名的呀,快去吧。”   “.…..”她张了张嘴,像是有想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没有开口,踌躇片刻后,她上前一步:“我欠你一个人情,回来之后再感谢你吧。”说着便匆匆跑过了鼬的身边。   “虽然现在情况紧急,不过让你感谢我的时间还是有的。”他拉住瞳的手腕,惯性下将她带向自己。他伸开手臂不急不缓的轻轻抱住她。   “要好好的回来呀。” 作者有话要说:  叛忍资料由度娘倾情提供 瞳:哟几天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呀 堍:你走我拒绝 另外...... 这个迪达拉简直有毒啊! 而且有个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也变成了撩妹圣手啊! 对面的两个佩恩(一脸懵逼):冷冷的狗粮往嘴里胡乱的塞 这个世界到底肿么了啊! ☆、瞳の恩返   瞳独自一人行走于熟悉的走廊里。她警惕着四周,预防可能出现的任何敌人,同时缓缓地想走廊尽头的房间靠近。   其实按照一般的情节发展,这个时候他会在大约距门二十米的地方停下——最起码也是十米就非停下不可了。然后就和门后的人开始进行类似于“你来了?”“啊,我来了,我迟早要来,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我只是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而已。罢了罢了,那就趁此机会,了结一切吧!”的对话,此时门一定要被从内而外被内力震碎,莫名其妙在室内掀起的狂风当中裹挟着可怜的门的小片尸体卷起瞳的头发。白色头戴随风而舞,狂妄不羁却无比美丽。这个时候门里缓缓走出一个人影,这个人身披巨大斗篷,脸上笑容似有若无,看似破绽颇多,却让人产生了不知名的忌惮。他会笑着叹一口气,感慨地说:“你长大了。”然后瞳一定要接一句:“多说无益!出招吧!”只听噌的一声宝剑出鞘,便直取那人咽喉!   ……   够了,别说是瞳了,连我都不会允许这种怪异的走向发生的好吗(╯‵□′)╯︵┻━┻   而且瞳作为一个智商尚且在线的蛇精病怎么会突然转到武侠风呢!   尽管临走之前宇智波鼬哪个闷声做大事的货给她丢了个炸弹在脑袋里,现在她的脑袋还在炸烟花呢,不过这也不会对她的做事风格产生那片一丝一毫的影响——该蛇精病的时候一点不含糊!   她连留给自己装逼的那点时间都没有,虽然距离房门还有事米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房间内部也确实传出了:“真是惊讶呀,高桥君竟然亲自前来。”的声音,不过瞳却像是丝毫没有听到一样——   该死,我当时应该砍他两刀的。   她这么想着,飞快的结印完毕之后,对着房门抬起了自己的手——   现在都走过来了,要是在折回去的话说不定药师兜都跑了。那没办法了,不砍宇智波了,药师兜离得近就砍他算了。   她目光一凛:“雷遁·千狼奔袭!”   霎时间满室雷光闪烁,原本紧靠火把照亮显得阴暗逼仄的走廊内顿时亮如白昼。那些闪电发出仿佛群狼嗥叫的声响,聚集成一匹又一匹的雷狼,冲向脆弱的房门。在还未扑到时,房门早被狼群携带的高压雷电击的粉碎了。   伴随着爆炸般的声响,房门碎成几块残渣之后激起了无数的烟尘,空气之中偶尔还能划过一点蓝色的电火花。瞳于烟尘弥漫当中现身,空气当中的雷电离子让她的头发显得蓬松,颇有些滑稽的向天空炸起。   没有言语,她冷静的看着房间里唯一的一个人,双眼早在进入房间之前便已经打开了三勾玉。   药师兜纵使斗篷上落了些灰尘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不过也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的窘迫。他脸上依旧挂着让人全身不舒服的阴森笑容,拍了拍灰尘说道:“说错了,现在已经没有高桥君了,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我说的对吗?瞳?”   “我与兄长承你大恩,”她一手将刀反握,一手刀尖直指药师兜:“不胜感激,没齿难忘。”   闲话到此结束。   瞳的攻势环环紧逼滴水不漏,哪怕是药师兜也要打起心思好好应对。他从来都知道那位红发的高桥君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肚子里的黑水说不定比他还要多。当年还是天真小萌的瞳自然玩不过喝过很多墨水的高桥君,最后不仅在对方的算计下成功装上了写轮眼,成功的有了自己的小势力,甚至成功的杀死了高桥君然后活了下来!   而现在,从这短暂的交手几十秒钟来看,他觉得就算瞳没有高桥悠之那神鬼莫测得诡计,但也绝不是轻而易举简简单单就能战胜的对手。   最可怕的是,她好像已经关闭了听力系统,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他嘴巴就没停下,一直想要找点空闲找点时间和老熟人讲讲那过去的事情。   然!而!   这个人丝毫不配合!简直让他产生了是不是自己没有出声的错觉!   #导演这个人不按规矩出牌#   #我们两个拿到的剧本是不是不一样小演员是不是忘词了!#   一时分神,他被瞳一刀砍中手臂。   尽管已经及时收势,却还是没有避开这一击。瞳的刀刃上正跳动着亮蓝色的雷光,她的刀将药师兜的右手臂齐肘砍断只留一点皮肤连接,而雷电,却已经让他几乎半身麻痹了。   瞳没有片刻犹豫,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她凶猛程度丝毫不减,双刀交叉冲上前去,目光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一般!   可也许是因为她的目光锁定了药师兜,对于周围的警觉性有所降低。   她甚至连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漩涡都没有察觉。   刀锋距离药师兜的颈项仅一分之差,可她却无法再向前一步。   连动向后转头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捅了自己刀子的动作,都完全是靠毅力完成的。   “来的可真是晚,不过也算是抓住了她,没有白让我挨这一刀。”药师兜神色轻松,随手将只连接着皮肤的断肢扯下来扔到一边。   “稍微有点事情处理一下。”宇智波带土松开握着黑棒的手,看着已经无力站着的瞳渐渐跪下去,将双刀插早地上借力勉强保持着不倒下。他冷哼一声,摊开的手中又出现了其他的尖锥,仿佛是从身上生长出来的一般出现在他手中。他没有犹豫,直接将它刺入了瞳的手臂。紧接着是腹部肩部和腿部。   “背叛我的孩子应该受到惩罚。”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终于无力支撑,鲜血淋漓的狼狈倒在地上,连手中的刀也已经握不稳的瞳,缓缓的蹲下:“我承认,我也许小看你了。”   “不过也许现在是一个让你认清强弱差距的好机会,瞳,我很少对什么人有这样的耐心,你应该要好好珍惜这次的机会。我再问你一次,是否要加入我。”   这次,他的尖锥立在了瞳的颈动脉上。   “别选错,瞳。”   “呵,强者与弱者?”她咳嗽了两声,黑棒穿胸而过,一定伤了肺部,她甚至不敢用力的呼吸,只能轻轻的吸了两口气:“你会到这里来逼迫我,也许是因为外面的局面已经稳定,而你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吧?也许佩恩现在已经被自来也他们解决了,所以你才会选择重新回到这里来逼迫我。”   “我说对了吗?宇智波带土?”   “你说什么。”他的反应并不如想象当中的激烈,也许在时间的浮沉之中,连自己原本的名字都忘记或者舍弃了。他并没有爆发出过于强大的杀意,甚至连动摇都没有:“再说一次。”   “呵,你自以为是强者,也不过现在而已了。”她嘲讽丝毫不减:“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蠢货罢了。而你比我还要不如,因为一个人的离去就开始否定这个世界,像‘这种错的是世界才不是我’的念头,我还没你腰高的时候都不会产生了。”   “你太弱了,宇智波带土。”   “是吗?”他眼中图案一变,在瞳感受到熟悉的撕扯与失重感时也隐隐听到对方给自己的而答话:“就是因为你是这样一个顽固愚笨又矛盾的人,我才觉得把你拉入地狱之后一定很有意思。”他看向药师兜:“尽快离开吧,长门那孩子已经不能用了,自来也他们相比很快就会找到他。”   “看来,现在除了轮回眼,我们又有了一双万花筒。”药师兜笑了笑。   瞳在外面的战斗结束都没有回来,大家在打败了六道佩恩后,蝎皱着眉头上前检查了一番,“没有错,这些并不是人,只是傀儡罢了。”他嘲讽的笑了笑:“竟然还真的让她说对了。”   “什么?”丝毫没有半点干劲的迪达拉叼着死鱼眼:“什么说对了?”   “瞳曾经说过怀疑佩恩是否是人类,因为她丝毫不能感受到这个人的波长,反倒是和进入绯流琥的我有类似的地方。”他冷哼一声,“真是好运。”   大家直捣黄龙,一路杀到长门的藏身处。自来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无法说服这个曾经的弟子,最终还是含泪将苦无立在了他的脖子上。   “长门,就算你的愿望是和平,可你这样的方法终究是错的。”他还不死心,想要进行最后的劝说。   “是瞳带你们来的吗?想要成为毁灭世界的魔,真像是她会做的事情。”他并没有回答自来也,“老师,你知道吗,我现在希望,当初在雨之国的时候,我们并没有碰面。也许我们三个会就此死于战乱,也许会苟且偷生,但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长门…”   “轮回眼,还请老师要好好保管。”   在自来也红着眼眶拿着一只被包起来的玻璃瓶走出来的时候,终于有人提出了问题:   鬼鲛摸着下巴,看着虽然面上不显,但似乎隐隐有些暴躁的宇智波斑与蝎:“我说,是不是该去看看最后那个同伴了?她似乎很久都没有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声的告诉我!所有的鬼故事当中是谁死得最快! 没错!是他是他就是他!就是那个拒绝和大部队一起行动的落单的人! 再加上鼬哥上一章立下的弗莱格,我想让她好好回来都不行┑( ̄Д  ̄)┍ 堍:终于扬眉吐气! 瞳:宇智波带土咱们来日方长 堍:噫你这个人好奇怪啊谁要和你一起去做那种奇怪的事情啊! 瞳:......mdzz 鼬:说好的好好回来呢,不守信用的家伙 瞳:你给力的弗莱格你还有理了! ☆、诱惑   一片狼藉。   看着一片废墟,轻松便可想象出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战斗。   喷溅是散落的鲜血,汇集而成的零星血泊,飞扬的灰尘,破碎的石块。   可是却一个人也没有。   众人寻了一圈之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一个橘色的旋涡状面具。   宇智波鼬将面具拾起来,半闭上眼睛像是在掂这个面具的分量一样,轻轻说着:“宇智波斑。”他的眉头不知不觉皱起来:“宇智波斑。”   事情发生之后,就算你痛哭流涕崩溃发狂也不会对事态有任何帮助,那么现在就把得到的消息在一起汇总一下,以便做出下一步的计划和应对。   首先,瞳在确定药师兜就在不远处后,在追杀对方的过程中被对方俘虏,是否可以推断的出宇智波斑与药师兜已经联手?   其次,瞳是否还活着。对于这个问题大家一致认为活着的几率更大一些。因为宇智波斑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带着一具尸体到处乱跑,即使他觊觎瞳的眼睛,那挖出来就行了,没必要连尸体一起带走。所以即使现场出血量感人,也只能安慰自己也许瞳今天凶猛异常怒刷一血,这之中其他人贡献了一大部分。   最后,也是目前我方最大的优势。轮回眼在我们的手里,就算情况到了最后无可挽回的地步,它甚至可以当做筹码来和对方进行谈判。   前景看起来一片大好。   但宇智波鼬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他觉得事情也许没那么简单,不祥的氤氲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有些烦躁,而他甚至不能解释这种烦躁的原因。他隐隐觉得也许这次稍有不慎,那个少女就会毅然决然的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只要宇智波斑拿出的条件足够诱人,他们就必须要做出万一瞳选择背叛之后的措施。   这个如同暴躁豪猪一般的少女时刻向周围的任何人竖起尖刺,咆哮着不允许别人靠近她,可一旦有幸运儿被她纳入了自己的保护圈之后,她便会收起自己所有尖刺,即使无法如同猫咪一般亲昵的磨蹭对方的脸颊,却也会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   在他还是朱雀时,曾经听到水月说起过在瞳心中,所谓随从与朋友的区别。随从是自己人,首先跟随大将后,实力就算齐平也是自己人,但朋友不同,朋友是一群实力相当的人互相选择的过程,随时都可以重新组合。而且瞳的朋友几乎全都死在了她的刀下,所以她也变得不喜欢与其它人交往了。   可他却总是会记起,自己还是一只鸟的时候,她从最初谨慎的防备到后来几乎放肆的转变。好奇,谨慎,小心翼翼。像是豪猪看着进入了自己领地的入侵者,从最初的敌视,到发现对方并没有威胁后的接纳,再到试探着伸出爪子戳戳对方的翅膀,最后慢慢挪到自己的尖刺不会刺伤对方的距离,团成一团。   也许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豪猪在他眼里就已经不再是什么面目可憎的动物了,也许变得有点可爱也说不定。   他从最初的敌视,漠视,到现在,自己的目光似乎已经被她吸引,不由得去注视她。   他是不想与她为敌的。   他拢在袖中的手暗暗握紧。   并不是不担心她,而是在担心的同时莫名的产生了一种自己也不无法解释的信心。他确信她一定会活着,所以接下来只要做对一件事——   别选错,瞳。   瞳在意识恢复之前已经开始凭借灵敏的感知能力开始探查周围的环境。从空气流通状态来看这里是一个半封闭式的环境,最有可能的是山洞或地洞,光影明灭,照明工具也许是蜡烛或小火把。半梦半醒之间,她察觉到有个人在距自己不远处。那个人堵住了唯一的出路,且实力强悍。   看来翻不了盘了,而且就目前情况来看,对方并没有杀死自己,可能有两种原因:第一,自己有他想要的东西。第二:对方想要拉她入伙。   私以为第二个可能性更大。因为她认为自己如果有些什么可能吸引对方的东西,那么除了这双眼睛大概没别的了。   “你还真是不死心啊。”她睁开眼,十分轻蔑的看了一眼斜靠在墙上的宇智波斑,“再有机会的时候没有杀死我,你很快就会后悔了,因为那样好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先别忙着说这个,也许你很快就会加入我了。”也许是知道自己的马甲已经被眼前这个人扒掉了,带土这次干脆连面具都懒得带了,蜡烛火苗摇曳,光影明灭之间,在他脸上交错的伤痕显得比平时似乎更加阴森。带土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看起来精神似乎还不错于是便继续说道:“瞳,你知道,宇智波带土是怎么变成宇智波斑的吗?”   “不知道,我对这种类似要开始自白黑历史的事情没有一点兴趣,也许你是突然一时兴趣就改名了呢。”她检查了一番身上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极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只是这种程度的拒绝我根本不会接受!于是带土假装没有听见这句话,继续开始讲述他的故事:“在我还是宇智波带土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是忍界第三次战争…”   “啧,你这个人会不会听人说话我说不想听你讲故事。”她呵呵一笑。   “.…..那个时候,我的带队上忍是波风水门,就是第四代火影。卡卡西和另一个女孩子野原琳是我的…”   “好吧既然你非讲不可那就继续讲吧,作为一个伤员我突然感觉自己精神不济急需补充睡眠,你的故事我就权当睡眠故事听了,不用谢。”她翻了个白眼扯起盖在自己身上的薄毯子蒙住头倒下去。   “……….”带土觉得自己的故事也许无论如何都将不下去了,他有些探究的看着这个简直油盐不进的春卷,使用木遁后,用出现在手中的尖锥戳了戳她:“你是不是狂妄倒觉得我根本不会杀你?”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烦得要死口才又差劲,像你这种安利别人估计到死都不会有人加入你的组织的。我都不想看见你怕看见你之后我的眼睛就报警说警惕贤二传染。” 毯子里传出极端嘲讽的声音,即使看不见脸也不妨碍带土想象那张表情生动的脸。   “难道这个世界不应该被怨恨吗?那么多人都在痛苦着,你,我,我们的伤痛难道就这样白受了吗?今后还有更多的人会经历这样的痛苦,你就不想要改变这样的现状吗?”   “我哥哥从小教我作壁上观明哲保身,况且曾经给我带来伤痛的都已经被我杀光了,至于其他人,和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不可否认你很强大,而且这双眼睛让你如虎添翼,你难道不想用这双眼重新见证一个没有痛苦的新世界吗?”   “迟早会瞎的眼睛有什么好得意地不懂你这个人在想些什么,你还是尽早开始适应变成盲人之后的生活吧,至于你说的什么没有痛苦的新世界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自己慢慢奋斗吧。”   带土:……   #我特么当时怎么就猪油蒙了心还专门把你带回来了!#   #好像抽当时我一巴掌啊!#   “可如果,那个在你口中一文不值的新世界当中,会有高桥君呢?”当药师兜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个队友的智商,从阴影中走向前示意带土立刻闭嘴后缓缓说道:“那么这个世界是否还变得有点意思了呢?”   “别开玩笑了,悠之是我亲手杀死的。想要红骗别人也想个稍微高明点的借口吧。”她嗤笑了一声,掀开毯子冷眼看着药师兜:“或者,你该不会是以为,因为有这个人在你身边所以我就杀不了你或者害怕了吧?”   “我自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希望你更加了解这位宇智波君想要做的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他依旧笑得十分和善的模样,“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吗?”   “不了,你们说吧我躺着挺好的。”瞳一脸不为所动。   “也无所谓。”宇智波带土已经找到了切入口,他走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瞳:“瞳,你知道,所谓的月之眼吗?”   也许宇智波鼬真的有潜藏在体内的乌鸦嘴特质,反正在这群人打算去找佐助一行人会合的时候,就又碰上了瞳。   只可惜这次双方立场也许不太一样。   因为,自来也一方全员都穿着寻常忍者的衣服,而瞳——   一身崭新的黑底红云袍。   宇智波鼬觉得自己有点想爆粗口。   “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蝎皱起眉头,表示自己似乎也不能接受这个走向:“你又重新变成晓之青龙了?”   “也不算是吧,我这次来有事情想要和你们说的。”她面无表情:“宇智波斑就是宇智波带土好像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虽然他看起来很蠢,不过他打算去实施一个听起来很厉害但实际上很傻逼的月之眼计划。我本来以为它能让我重新见到悠之,不过后来发现他好像不能做到。”她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耸耸肩,然后看向了宇智波鼬:“可是明明有可以使人复活的忍术,你为什么要说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瞳对于所谓的大义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你想要说服她加入你,你就只能从哥哥下手 瞳:我不想和智障合作,还是先诈降让他把我放出来再作打算 鼬:所以你的打算是来找我们抢轮回眼? 瞳:闭嘴,我不想和骗子说话 ☆、愿望   悠之,又是悠之。   这句话竟然是在瞳【见到悠之】的发完完毕之后就第一个跳出来了。   这句话甚至先于全部的想法,什么【你背叛了吗】【你是来通风报信的吧】【我就知道瞳的智商没问题】之类的都是在又是悠之所带来的迷之沮丧沉默憋屈之后才出现的。   “没有让人复活的忍术,我没有骗你。”他回答道:“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询问其他人。”   “我知道有一种方法,而且是必定会成功的。”她一脸认真的走到自来也面前:“轮回眼是你收着的吗?给我。”   “你想干什么?”瞳身上没有战意,但这身衣服实在是让人不敢放松,自来也并没有如她所言立刻将轮回眼交给瞳。虽然她看起来各项功能都还十分正常,但事实上她又有开始踩缝纫机的架势了,对于这种陷入让人不能理解的焦虑的瞳,自来也觉得警惕一点总是好事。   “你先别管,先给我。”她皱着眉头说完,像是突然明白了这群人在忌惮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个衣服确实是宇智波带土给的,他把我那件衣服打坏了没办法穿了又不能让我光着出来做事,所以就给了这个。”   ……   #妈妈呀所以说你现在是挂空档的吗!#   “不过这是小事,你们要是信不过我的话就把剑架在我脖子上,有异动直接砍掉我的头就行了,多简单的事情你们怎么这么麻烦。”她看起来更加焦躁了:“给不给?”   说实话是真的不想给。但是自来也自问阅人无数,还甚少出现看走眼了的现象。虽然瞳现在看起来像个暴躁的豪猪,但是不可否认他身上没有泄露出哪怕一点点其他的念头。   “那,给你看一下吧。”他斟酌了一下,还是从卷轴之中解开封印,将轮回眼交到了瞳的手里。   看起来像漩涡的两只难看的眼睛,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要这玩意。   虽然自己也许也是想要得到轮回眼大军当中的一员,但丝毫不妨碍她对这双眼睛下达贬义评价。   轮回天生之术,以施术人的性命为代价,佐以轮回眼,将死者的灵魂重新降临于世。   她看着手里的瓶子,眼中平静无波。她清楚地知道就算这些人并没有如她说的那样把刀架在脖子上,也肯定时刻戒备着,生怕她突然做出拿起瓶子就跑之类的举动。事实上她现在却是十分想要把这样的想法付诸实际行动。   “要是我拿起瓶子就跑的话,应该跑不掉的吧,你们人多。”她平淡的说。   “是啊,完全跑不掉哦。”自来也应了一声。   “人的灵魂,在死去之后应该…很讨厌别人莫名其妙去打扰吧。”   “那是肯定的咯,毕竟已经获得了永恒的安宁,就像你已经很久没睡了,这个时候如果一定要为了一些小事情把你吵醒,你肯定也会生气的吧?”   “是啊…”她的头低下去:“肯定会生气的吧…说我真是任性什么的……”她皱起眉头,看起来就像一只全身淋湿正在沮丧的小狗…豪猪。但蛇精病的画风永远清奇,她在沮丧了还没有三分钟的时候突然暴起!手中雷光噼啪闪烁瞬间就把瓶子以及里面的东西打成了碎片!速度过快甚至在大家出手开始阻止的时候她已经完成了第一套动作正在结印想要放一个火遁出来!   “你在做什么啊!”自来也拉住瞳的手满脸的崩溃:“你接到的这是什么命令啊!你知道你把什么给毁了吗!”   “知道,我刚才打烂的是轮回眼,看起来已经没有办法再重新拼装起来了,但是为了永绝后患我打算再来一把火。”她面无表情:“宇智波带土让我过来从你们手里把轮回眼抢走,不过我没有执行那个命令我把它打烂了。”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啊!!!”自来也,崩溃.jpg   “虽然我不知道宇智波带土想要复活的是谁,不过想来应该不会是什么喜闻乐见的事情,那你们有永远让他拿不到轮回眼的办法吗?你们没有。”她甩脱了自来也的手:“而且如果你们也没有什么想要轮回眼帮你们达成的目的的话那就是这双眼睛也就只是摆着好看而已了,我把它毁掉有什么不对?”   理直气壮!义正言辞!   简直让人无法反驳!   “你们自己慢慢在这里先逛吧,我要去找我的随从了。”干完了大事,她似乎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低垂着眼睛看也不看着群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的人就要离开了。   “等等,我们是顺路的。”鼬出声,他能明显感觉到瞳现在的状态问题非常大,这种时候遇上敌人,就算不会消极怠战,估计也是毫无胜算的秒死状态。他打算先别人一步与瞳同行:“你赶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吧。”   “不要。”毫不犹豫的拒绝。   “为什么啊?”莫名其妙就被嫌弃了,宇智波鼬表示很桑心,“我不是自己人吗?”   “.…..”瞳没有着急说话,她看着宇智波鼬拉着自己的手,抬起头,眼中并没有熟悉的轻蔑与嘲讽,反而被气愤所掩盖:“我不要你了你自己玩去吧!大骗子!”   说着狠狠打掉了鼬的手——比上次佐助打出的山响声还要大声——飞快奔走。   而鼬在大家或微妙或同情的目光当中,默默的说:“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轮回天生之术。”   “这位大哥你还不追?再不追可就追不上啦。”迪达拉叼着死鱼眼,将嘴里含着的棒棒糖拿出来:“你要不追我可追上去了,然后接着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说不定我再把她带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变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人了哦。”   ……   少女我共你港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好吧她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适合单独行动。”他无比头疼的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我先走一步了。”说完就变成了一只乌鸦拍拍翅膀就飞了。   “哎等等人家去追就行了你跑什么啊?”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就要跟着乌鸦一起追过去的蝎:“放着一个如此美丽的少女独自一个人和猥琐老年人以及恐怖鲨鱼精在一起你就很安心吗?还能不能一起玩了?”   猥琐老年人&恐怖鲨鱼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想狠狠地打她一顿。   蝎:……妈的智障!   相比起无奈的鼬,瞳心情也十分糟糕。   也许是唯一一个能够真正的见到活着的哥哥的办法就这样被她亲手否定了,想来估计也没有人会感到愉快。她疾行了一段时间,估计把大部队已经甩下了才渐渐放缓了步伐。   “啊,我没有做错,”她像是要催眠自己一样靠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将绑在额头上的白色头带取下缠在手上,半闭上眼睛仰起头:“悠之他…会高兴的。”   “会高兴的。”   尽管这样说着,可是她却不可遏制的微微颤抖起来。她握紧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手掌之中,流出鲜血也仿佛不自知一般。这样的矛盾又悲恸,却不能湿润她的眼。   “我没有做错。”   是的,这件事情无论从哪些方面来看都没有做错,最严厉的批评也只能是欠考虑。可是就是这样一件让人夸奖的好事,就已经断送了再次见到悠之的可能了。   而且也许这次宇智波带土就会真的拿出真本事来,开局王炸要了自己的命吧。   最可恨的还是宇智波鼬,明明有可以复活别人的忍术,为什么一定要骗人呢。   她强迫自己不准在颤抖,深吸一口气,将满腔酸涩的情绪全部压下。就算这个时候安慰自己一切都会好的也不会有人相信,不过反正自欺欺人的次数已经够多的了也不差这一次。   她十分清醒幸好现在还是晴空万里,如果是阴云密布或者直接下了大暴雨的话,那心情一定会更加糟糕的。   觉得自己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她打算要再次举步向前,告诉随从们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调查了,接下来就可以去着手杀带土杀团藏杀药师兜了。   “瞳。”   已经打定主意的瞳屏蔽了听力,根本不想要去理会他。索性宇智波鼬现在也终于在撩妹这件事情上不是只知道强行尴尬癌的级别了,于是他在确定对方已经知道在跟着之后就不再出声,保持着不会让豪猪竖起刺的安全距离,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并在确定对方不会驱赶自己之后开始一点一点的拉近距离。   一直到和瞳几乎是并肩的距离。   “和我说说悠之的事情吗?”   “不要。”   “说说吧,我想听。”   “你想听我就要说吗?谁给你的胆子。”   “听起来悠之似乎是一个很好的人。”   “不是啊,他大概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偷偷喝过很多墨水然后喝的自己一肚子黑水,坑起我来简直得心应手。”她看起来有点生气的样子:“可恶,真是个混蛋!如果能再见一面的话我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顿!”她动作一顿,原本握起的拳头也放下了去,“刚才是在说疯话,反正也没有机会了。”   “你啊…”他无奈的一笑,随后直接抬手派了拍她的脑袋:“其实不用这么防备我也没有关系,我不是什么坏人啊。”在手被打掉之后坚持不懈的又把手放在了她的头顶:“其实瞳也不讨厌我不是吗?”   “讨厌,你和悠之都是一样的混蛋,从我眼前消失。”   “不要生气了,其实我今天听你说才知道轮回天生之术的。就算相信我,也要允许我有不知道的事情啊。”他耸耸肩。   “宇智波鼬我突然发现你这个人不要脸的可以。”她冷哼一声。   “而且,其实瞳的愿望,我就可以帮你实现啊。”   此话一出,瞳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你说什么?”   “我并没有复活别人的能力,如果幻术也可以的话,我可以帮你实现你的愿望。”他含着笑容,他能清楚的从瞳睁大的眼睛当中看到自己微笑的模样。他原本就拍着瞳脑袋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推向自己:“你的愿望我都能帮你实现。”   “只要,你一直看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蛇精病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你也不明白~ 有谁想到瞳把轮回眼给灭了? 估计堍哥这次真的要被坑的吐血了 撩妹方面的事情恰拉助终于不用再有丝毫的担心了 哥哥已经变成了新一代的撩妹圣手 接下来就看他能不能撩的动这头豪猪了 ☆、行动   也许放在别的文里,像上一张最后阶段出现过的类似告白的语言,会立刻让女主角心中小鹿乱撞,就算不乱撞,那脸红也是起码的。   然而这是个蛇精病啊!   当然,她也能敏锐地发现在两个人越来越近的距离之间,有什么让人感觉有些奇怪的气氛正在迅速升腾而起,而这种原本会让人产生排斥与不安的非主导性地位这次却难得的没有让她感到暴躁。   宇智波鼬的眼睛其实很好看。   在这个想法出现之后她自己才突然地被吓了一跳,有些慌乱的去推他的肩膀:“你在做什么!我要生气了宇智波鼬!”可能是因为大脑短路或者其他原因,她甚至没有首先使用体术,而是像一个正常少女一样选择去推搡对方。   “别动。”他用两只手扶住瞳的头,“看着我,瞳。”   开什么玩笑你说看你就看你!   她凶狠的瞪了过去。   在看到对方眼中缓缓转动的图案就知道要糟糕了。   她已经做好了如同上次一样备受折磨的七十二小时,她不明白宇智波鼬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发难,而且之前两个人甚至还在和平的交谈!自己甚至还拿他当自己人!   她站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神色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在面前出现了树叶响动声之后她的戒备甚至达了巅峰,如同一支拉满弦的箭一般,蓄势待发。   “啊这里好热啊,小萌,我们两个再玩一会儿就出去吧。”从茂密的巨大树叶之间钻出来的红发少年拍了拍自己头上的叶子,“真是的,我都告诉你不要乱跑了你怎么不听话呢,要是找不到了可怎么办呀。”   什么……   她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一切完全忘记了反应,许久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开口:“悠之?”   然后被满脸不可置信的少年已补充过来敲了头。   “小萌你现在真是太胆大了!我比你大这么多!要叫哥…”话音被打断,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对方刚才还捂着脑袋呆呆的看着他,现在已经突然抱住他的腰用力地往他身上拱像是一只大猫一样的瞳。而对于这样的情况他也仅仅是愣了一秒,随后便笑眯眯地抱住她,动作十分娴熟的想给猫咪顺毛一般抚摸她的头发:“好,好啦,不要撒娇了。”   可是很快他就苦恼了起来。   因为不管他说什么,拱在他怀里的萌希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一句话都不说。   “哎呀真拿你没办法,马上天都要黑了,我们总要回家的呀。”他语气十分无奈,“那,哥哥抱你走吧。”   这个提议终于换来了瞳的点头。她甚至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变的比原来更加矮小了,任由悠之的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抱起。   “哥哥。”她把脸埋在悠之的颈窝里:“走得慢一点。”   是啊,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最好连时间都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两个人如果一直是这样在一起的就好了。   她紧紧地抱着悠之的脖子,哪怕知道这是虚假的幻象也想要沉溺于其中。   “哥哥(欧尼酱),”她蹭了蹭,“你真是个,大混蛋。”   而在幻境之外,宇智波鼬觉得自己十分享受这样的待遇——中了幻术的瞳乖乖的牵着他的手走着什么的,这放到平时简直是完全不敢想象的好吗?先不说豪猪会不会开启疯狂喷射毒液模式,就凭你一靠近就竖刺这一点,你就不太可能完成这项壮举。   所以他此时能牵着瞳的小手,感觉到一本满足。   虽然他自己也可以随意出现在月读的世界之中,可是下意识的,他认为瞳在这个时候是并不想让他过去的。一方面是也许会露出一些并不想被其他人看到的反应,也许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因为,和悠之相比他还是个外人。虽然这个答案让人莫名的超级不爽,但不得不说这才是主要原因。   在看到瞳的种种反应之后,他才更加庆幸佐助遇到了瞳,而自己现在也放弃了想要完全牺牲的想法。如果真的按照他的想法发展,以佐助的性格,也许会听信旁人随口胡说的所谓真相也说不定,到时候事情就会朝一个大家都不想要看见的方向发展。就算自己也留了后手,但是变数那样多谁知道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这么说来,瞳会出现真是太好了。   这么想着,他握着瞳的手也不由得紧了紧。   “小萌你啊,今天好像特别黏人呢。”悠之皱着眉头推着瞳的头顶,任由她扑腾也不让她像八爪鱼一样扑上来了,“你这样哥哥我可是很苦恼的啊,毕竟我可是一个大人了。”   “其实你还是个小孩子。”她比了比身高,登出一个篮球的直径这么高的距离:“你也就比我高一点点,而且现在,你其实不是我的对手。”   直觉也许时间已经要到了,这位悠之也放开了他推住瞳的手。   “啊啊,会面真是短暂,我对于小萌你啊,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呢。”   “去死吧你根本什么都没有说就一直在发牢骚!”她龇了龇牙,随后又皱起眉头:“这次时间不太够了,我只能下次再来暴打你一顿了——告诉你吧我现在可是已经变得很强了,你就做好被我打哭的准备吧!”   “是是是,我们小萌最厉害了。”他微笑着,向她挥了挥手:“再见小萌。”   “再见,悠之。”   从环境当中走出来的瞳似乎整个人还沉浸在其中完全没有回过神来,她甚至没有发现身边这位宇智波正拉着她的手,并且就这么放任他拉了一路,直到快要到目的地的时候才如梦初醒,猛的把手抽了回来。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信不信我削你!”   而面对她的炸毛,鼬只是一边笑着一边给她顺了顺:“怎么样?对这次的环境还满意吗?下次想和悠之去哪里玩呢?”   “.…..”她的表情突然不自然了起来,眼睛也看向了别处:“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   “瞳在知道了轮回天生的事情之后一定很高兴吧?但是这么想要轮回眼的瞳却愿意在自己做出让人后悔的事情之前毁了它,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事情哦。”他笑了笑:“这是给好孩子的奖励。”说着,她将手指竖在唇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而且,我们两个不是说好了吗?”   “你的愿望我都会实现,只要你一直看着我。”   也许是当时的太阳光太过温暖,也许是当时吹过的风中带上了一丝花香,也许是蝉鸣阵阵让人觉得无端的嘈杂。   那一刻,瞳觉得自己心中好像突然猛烈的震动了一下。   她从来不觉得背着光的宇智波鼬会像被镀上了圣光的工艺品一样好看,但现在觉得了。   这件漂亮的工艺品让人移不开眼。   她有些狼狈的将头转向了别处:“白痴,你想瞎掉吗。”   “真荣幸,瞳是在关心我吗?”   “才不是。”她低着头一把推开面前的宇智波鼬率先离开:“还不快走!你话怎么这么多啊!”   在成功与水月小队会和之后,两边人马迅速交换了一下现阶段两边各自掌握的信息。   宇智波斑就是宇智波带土已经无疑了,现在他身边跟随的人就只剩下绝和不死组。那么新的问题是,这个地下空间是谁建造的?那个人在宇智波带土继承了宇智波斑的名字这个环节当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晓剩下的人该怎么办?   这些都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另外,还有一个不知道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水月挠了挠头,还是决定说出来:“我们在这里调查的时候,无意之中发现,团藏也在这附近。他还带了一些护卫,因为不知道他们和我们调查的事情是否一样,我们没有轻举妄动,想要等你来了之后再做决定——现在他也没有离开。”   这个话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团藏在这里,还带了一些护卫。   杀不杀?   佐助目光灼灼的看着瞳,他也在等待瞳的决定。   “排除其他所有的护卫,让你和团藏一对一的话,你有几分把握?”瞳并没有思考很久,她看向佐助正在等待他的回答。   “十分!”他目光坚定,丝毫不动摇:“如果不能杀了他,那就同归于尽。”   “很好,这个回答我很满意。”她点点头:“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这个了——水月香磷和我负责清除所有的杂碎,把最后的团藏交给佐助。最终一战的时候即使他命悬一线也绝不出手,直到他被团藏杀死才可以开始复仇——听见了吗!”   “明白。”被点名的三个人纷纷应声。   然后,瞳的目光转移到了现场唯一一个没有被点名的人身上:   “宇智波鼬,这次行动,你不准参加。” 作者有话要说:  鼬:一脸懵逼啊刚才不是气氛还挺好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就要开始排挤我啊! 妈妈呀jj又开始吞评论了我心塞QAQ ☆、复仇者   不允许宇智波鼬参战。   这个指令带有很明显的排挤意味。   当这场战役对于这个团队来说意义重大的时候,瞳总是会下令全员参战,有生无死,很少出现这样打明显已经被纳入自认范围内后,却在这样的战斗当中专门把他剃出去的。   哦一定是他做了什么让瞳生气对不起瞳的事情!   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在众人脑海中后就被马上否决。原因只有一个,要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的话想必宇智波鼬是不太可能完完整整白白净净的站在这里的,而且瞳…   桥豆麻袋,瞳这个衣服好像有点问题啊…   “瞳?”香磷尝试的开口:“你…”你里面穿了什么啊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这么没有安全感啊。   “我的衣服被宇智波带土打坏了,这个衣服是他把自己不穿的袍子给我的——对了我记得香磷你不是有备用的衣服吗?给我一套。”   此语一出,大家脸上的表情都有不同程度的崩溃。   #妈妈呀所以说你真的只是拿绷带缠了胸之后就挂了空挡吗!#   #大将你不要再放飞自我啦我觉得好方啊!!#   #而且难道没有人提起你自己都忘记和我们要一套衣服了吗!#   #快点觉醒身为一名女性的自觉吧你可是一个少女啊!#   由香磷负责索敌,一经发现之后众人立刻前往。而被排挤了的宇智波鼬在提起一次上诉未果之后打算再次提起上诉时,被瞳打断了。   “不用再说了,我们现在要去杀的是一个木叶的高层干部,就你心中所想的话,我能推断出你大概是不赞成我们的行动的,所以与其带一个有别的想法的人,还不如把不安定因素留在原地。”她呵呵一笑,“我可不想到时候有些人因为嗑药磕多了突然反水,把所有人都推向了一个更加尴尬的境地。”   宇智波鼬:……   你说得好有道理竟然被你猜中了我简直无力反驳。   说实话宇智波鼬跟着去的目的,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阻止佐助亲自动手杀团藏。毕竟,一旦动了手就相当于有了污点,以后就算回到木叶,也少不了有人要拿这件事情说道。所以如果可能的话,他是想要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可…”他的话还没有开头就被打断了。   瞳皱起眉头极为不耐烦的看着他,周身烦躁感突然大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对么?让那种好去死吧!凭什么要去踏足别人的人生呢,难道就只有你有脑子其他人都是蠢货都是木偶不会思考自己以后的路吗!别忘了你可比他多活了整整五年想必也是要比他早死的,你是想要你死了之后就让他陪葬吗?”她目光更加凌冽,就差拔刀说话了:“宇智波鼬,给我收起你的好心。”   “我站在瞳的一边。”佐助目光坚定地看着鼬,“从小我就活在你的庇佑之下,虽然知道也许你有你的苦心,但我实在说不出感激的话。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次如果你真的打算出手阻挠我,那么不管面前站着的是谁,都是我的敌人——团藏我一定要杀。”   看着面前这两个毅然决然都站在了自己对立面的人,而且都是对于自己来说极为重要的人,要说心里非常舒服那是不可能的。   瞳的强悍有目共睹,她强大又独立,独自面对无数困境也能保证活着出现。也许悠之在造就瞳的一身本领上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但相比起心上拿到无法痊愈,即使被月光照耀也会疼痛难忍的伤疤,瞳也许更愿意用更多的磨练更多的时间去获得这样的强大。   悠之是她不愿提起也难以愈合的痛。   也许在他按照自己原先的剧本牺牲之后,佐助就会变成第二个瞳。只是宇智波一族的感情更为极端疯狂,也许会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着复仇。   他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目光坚定的少年。   不知不觉,他已经长得这么高了。   他叹了口气之后,像是妥协一般的退让了一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们两个比较有道理。”他看向佐助:“决定要走出自己的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啊,会经历很多很多的坎坷,你准备好了吗?”   “我早就准备好了。”他向鼬一笑:“你早该让我自己走了。”   “哥哥。”   这声阔别许久的哥哥。   是啊,早就该将佐助当成一个大人来看待了。   如果能早一点意识到这一点的话,或许…   “够了吧你们!留点话回来说不好吗非要一次都说完吗!”水月的脸如同暴漫一般扭曲,他抓狂的指着团藏所在的方向一脸崩溃道:“明天的太阳还会升起但是过一会儿也许团藏就不见了呀你们到底是在搞什么啊那件事应比较重要!我们能不能先去刷一波怪回来之后再说别的!”   香磷:“虽然水月平时是个笨蛋,但这次我站在他这边。”   短暂的尴尬之后,瞳立刻下令宇智波鼬原地待命,剩下的人随我…啧别拉着我说你呢放手。   “我保证不会做你不想看到的事。” 被点名的人依旧没脸没皮的笑着好像根本没看见瞳眼里明明白白写着的拒绝,他甚至还小幅度的拉着她的手腕摇晃了两下:“我不是也是自己人吗。”   他的表情和平时无异,瞳甚至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哀求讨好意味,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奇怪。   “反正你去了也不会帮忙,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带着没用的人去的。”她的眉头皱的更紧。   “恩,虽然我不会帮忙,但是作为一个兄长,我也想要去见证曾经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弟弟迈出自己的脚步。”他的笑容加深了些:“瞳,你不会拒绝我的吧。”   完美!必杀!   贤二,看见了吗你要是有这样旁敲侧击的功力早就把瞳收入旗下了!   这确实是一个无法让瞳拒绝的理由,她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同意了。同时也警告宇智波鼬,一旦做出任何被她判定为敌人的举动,无论对手是谁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另外,我刚刚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我们边走边说——香磷,报告团藏的方位。”   没错,瞳要说的这件事情就是她毁掉了轮回眼,一定会受到宇智波带土强过之前所有的追杀。而且想必现在消息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到底是在忙着吐血还是正在赶来杀自己的路上不知道,反正大家日后必有一战,你们都小心点。   “这次算是祸及池鱼,没有解决好这件事情是我不好。”走在队伍最前方,她头也不回的继续赶路,只有声音传到了后方。   “瞳啊,我们不是自己人吗?可你这样总是让我感觉你很见外啊。”香磷叹了口气,“你是我们选择的大将,身为随从跟随在大将的身后,这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吗?”   “虽然总是被你保护我觉得自己很安心,但是偶尔也依靠一下我们吧。”水月挥了挥自己背负的大刀:“不是当时说好的吗,互相信任互相保护。”   不是啊,当时不是这么说的啊。   当时不是说唯有忠诚与生命并存吗?   瞳眨了眨眼,决定不去点明,免得大家都陷入一真可怕的尴尬癌。   然而变故发生只需一瞬间。   在无数的尖刺袭来时,瞳早已打开了写轮眼,双刀在握,将所有向自己袭来的尖刺悉数打落。   “我还以为你要晚点才来呢。”她嘴角张扬嘲讽的笑容没有一丝改变。   重新戴上面具的带土已经完全对她失去了所有的期望,现身进行过第一轮攻击之后便停了下来。只是周身撒发出毫不掩饰充满恶意的杀气。   “瞳,你毁了我的愿望。”他的嗓音低沉而喑哑,此时却并不能让人产生任何赞美的想法。不仅是因为此刻他暴怒的眼神阴沉到让人动作僵硬,更是因为宇智波带土的实力绝不能让人小觑,而此时他显然不是来安利说话或者闲逛的:“我不应该再相信你的。”   “是啊,你太蠢了可以理解。”瞳嘲讽笑了笑,可也丝毫不敢放松。她警惕的看着宇智波带土,对剩下的人说道:“这里交给我,其他的人继续去杀团藏。”也许是光线明暗变化,她的笑容此刻看起来也多了两分鬼畜感:“妄图以悠之来要挟我的,我也不想放过。”   她和宇智波带土对峙着,两个人都没有去管那三个飞快略过两人身边的影子。即使强者如宇智波带土,在吃过一次瘪之后,也绝不敢在小瞧这个矮小的少女——这个可是让他胸前被捅了个透心凉的元凶啊!至于瞳,那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超强的绝对自信,但绝不自负。宇智波带土当时是在先输一局的情况下,又被三个人的合力压制,最终才狼狈逃跑的。可是用过的招数就会被防备不能再用第二次,这个人绝不是个好对付的,稍有不慎,也许在须臾之间就会被杀掉。   “小心点,这次的宇智波斑和上次不一样。”她知道宇智波鼬没有跟着宇智波佐助一起离开,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会留下来和我一起面对宇智波带土。因为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原因,她对于这种想法十分肯定,连在脑中模拟战斗想到的对策都是双人对战宇智波带土。   “我知道,你不用顾忌我。”鼬走上前来:“自己小心。”   ——没什么理由,就是相信他肯定会留下来的。   “真是烦人。”她嘴角勾了勾,抢先一步发起攻击。   ——而他并没有让人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瞳+鼬混合双打VS堍男子单打 不说别的了,堍,你就冷冷的狗粮往嘴里胡乱的塞吧 不过为什么瞳觉得鼬一定会留下来呢,明明佐助更重要啊 瞳:因为他现在是我的随从,跟随在大将身边不是他应该做的吗! 鼬:其实不只是这个原因 瞳:你闭嘴让你说话了吗你话怎么这么多打架的时候说话太多容易死知道吗现在闭嘴! 鼬:......你开心就好 ☆、坦诚   宇智波带土这次是抱有着强烈的杀心来的,攻势犀利气势十足,应付起来让人感到十分吃力。   瞳与鼬并没有打过很多配合战,她已经做好了两个人的默契程度完全比不上同组的蝎或者其他随从。可出乎意料的是,虽然她并不是很会在战斗当中照顾别人,然而却有人精于此道。   瞳进攻的方式十分霸道,属于完全的暴君碾压式攻击。用实力完全凌虐对方,像是开着压路机反复碾压,直到对方变成一张没有办法站立起来的小饼饼为止。所以想要让她配合别人的打法,就目前这头豪猪的情况来看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但是黄鼠狼就不一样啦,只要黄鼠狼先生在正常模式下,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就算主火力输出的位置瞳一直都是当仁不让,不过做一个辅助性的角色也不会让他有丝毫的不顺手。   前期两个人掉血严重,不过当神威作用的五分钟过去之后,局面便渐渐在向平衡方向发展…好吧其实还是不太平衡,带土还是略占优势的。   他的超强恢复能力让人感到无比棘手。因为这个原因大家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砍脖子,没有人在去戳他的其他地方了。   “看来这里一时半会儿的好像走不开。”在紧张的纠缠之后,三人同时跳开拉开距离。尽管身上已经挂了不少彩,但丝毫不损她愈发张扬的气势。她甚至十分挑衅的挑着下巴蔑视带土:“我说,这就是你的觉悟吗?毁灭了愿望的人就站在眼前,却还不痛下杀手?宇智波带土,看来你不仅愚蠢,还很软弱啊——”说着,她向上翻腾着跳起避开带土向她投掷过来的苦无,轻巧的落在更高的树杈上。   “不过能指望为了一个已死之人,就哭天抢地觉得世界已经没有光了的人做什么呢。”她的眼神更加冷冽不屑:“宇智波带土,你真是愚蠢又软弱。”   “说着什么想要创造出没有痛苦的世界,还不是为了让你自己一个人高兴罢了!说什么月之眼?你问过其他人的意思吗?其他人想要摆脱现在的模样吗?你真是弱智的让我觉得可笑。想要拯救这个腐朽的世界?何必这么麻烦!”她冷笑一声,看着面色不虞的带土,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双手握刀冲了上去:“这种东西!毁灭了就行了啊!!!”   她奔袭极快,刀刃撕裂空气发出飒飒的响声。不过一瞬她已经跃至带土面前,借着下落的重力高举起手中的刀刃,以银河倒挂之势猛劈而下!   带土手中的黑色尖刺被劈成三段,刀刃顺势而下劈中他的肩膀,如果不是他迅速舍弃了武器用双手擒住瞳的双腕,现在双臂早就已经被斩掉。   “你一开始就不应该用悠之来要挟我,宇智波带土。如果你一早说的是毁掉这个世界的话,我可能早就加入你了。”她双眼之中光芒如同亮斑闪耀,嘴角的弧度说是嘲讽更多的也许是疯狂。   “所以还是一点——你太蠢!”她的双腕骨骼早就因为带土可怕的腕力而错位,现在正在发出可怕的惨叫声,可她本人却像是完全察觉不到痛苦一般,连半分迟疑都没有,始终绷紧肌肉和他保持着角力的状态。   踏着瞳最后尾音,鼬的攻击凌厉,自上而下要击穿他一般——也许瞳应该觉得欣慰,这次鼬瞄准的终于是脑袋而不是咽喉或者是心脏之类的地方了。   带土并没有如老僧入定一般开始思考瞳刚刚说的话,而是迅速做出了应对。瞳在手腕骨发出一声可怕的令人牙酸的嘶鸣之后终于蹙了下眉头,同时她被带土单手论起来砸向鼬,接着将瞳挥出的劲道,带土再次与两人拉开距离。   “你是个疯子,瞳。”他仿佛再次敛起了情绪,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救世主,“你只是一头努力装作人类的野兽而已。”   “哈?你在搞笑吧?我记得我们好像正在打架?”她嘲讽的看着带土,尽管手腕已经错位的骨骼已经让她无法在有力地握住刀,甚至让她开始考虑是否要用布条将刀与手捆在一起,但在口头上她还是一点也不吃亏:“你们智障打架的时候人都这么多话吗?”   ……   一时之间,场面上竟然只剩下瞳撕扯布料的声音。   鼬虽然心中暗暗无奈瞳已经处于劣势还要和人打嘴仗,但对于宇智波带土的戒备却是丝毫没有放松。只是他感觉,对方的战意似乎也渐渐消弭下去了。   他始终保持沉默,一直到瞳将双刀完全固定好,挂着嘲讽的笑容摆好了架势要展开新一轮的进攻时,他才突然退场。让人简直忍不住猜测他之前的沉默与故作深沉是不是只是单纯地为了等神威恢复方便装逼逃跑。   大约过了二十秒,像是确定了对方应该不会再来进行新一轮的打击了,瞳才仿佛松了一口气。她无力的靠在身后的树干上喘着气,双臂虚弱的垂下,连刀尖也抵在了地上。她看了一眼宇智波鼬,发现对方的情况看起来并不比她好。因为承担了绝大部分的瞳力比拼,他的眼里也流出了血泪。   “你看起来好狼狈啊。”她咧了咧嘴。   “别逞强了。”鼬随意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污:“还能动吗?”   “你先走吧,我随后跟上来。”她满不在乎地说到。   “恩,虽然想要看到佐助的成长,但是要把你扔在这里,我也不太放心。”说着,他动作迅速的解开瞳手腕处的布条,将她的刀放回鞘中:“来吧,我背你走。”   瞳趴在鼬的背上,看着两边的景色迅速向后倒退。   原本是极为亲密的姿势,可是却丝毫看不出有亲昵的感觉。瞳的上半身直立着,双手也只是虚搭在鼬的肩膀上。   “你把后背暴露给我,不怕我趁机对你出手吗。”她啧了一声,“你就不担心吗。”   “没什么,反正你是大将,我不是自己人吗。”他头也不回,温和的声音迅速的飘散在空中。   “是吗。”也许是这个答案让人感到不那么反感,瞳尝试着往前趴了趴,“那就快点吧,去的晚了,说不定正好能赶上给你弟弟复仇了。”   可是和宇智波带土的战斗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当这两个人追上佐助他们,战斗已经结束了。独臂的团藏现在连眼睛也被挖了出来,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佐助双眼充血,有什么图案正在眼中成型。他喘着气,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染成其他颜色,虽然勉强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却也不难看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提着草薙剑,将之悬在团藏胸膛之上。   “你应该为你做的一切感到愧疚和忏悔。”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目光却十分冷静,“这是你应该得到的惩罚!”   刀刃刺下,直接将团藏与大地钉在一处。他口中吐出血沫,发出嗬嗬的声音,扭头看到背着瞳的宇智波鼬从树林之中跃出时,仅剩的独眼几乎睁到刚才的两倍大。他挣扎的抬起手似乎想说什么,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成型。   “啧,怎么又是个戳心脏的。”才刚落地,瞳立刻从鼬的背上跳下来,看到被戳了一剑但好像一时半会儿的还死不了的团藏,十分不满的看向佐助:“你是不是有很多时间?还是你只是作秀的并不想杀他?”   “不是。”佐助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这个人又想做什么,只能老实的回答。   “你这样,要不然就要在这里等到他彻底咽气,要不然你走之后,他随时都有可能被救走反扑。”她一步一步缓缓走上前去,看着好像还有很多遗言想说的团藏,手在他的颈部画了一条线:“斩下他的首级,扔到别的地方去,我们走。”   下过命令后,她看着有点懵逼的佐助不满的啧了一声:“这是来自大将的命令,立刻执行。”   把团藏的脑袋扔到了距离身体大约五十米远的地方,了解到佐助在本次战斗之中开启了万花筒后,瞳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后,直接上手把自己的手腕粗暴地扳回原位后,便开始让香磷帮自己治疗。   “眼睛封了吧,这个能力太鸡肋了,你的感知力不太强。以后就用普通的写轮眼就行了。”一边让香磷往自己的手腕上缠着绷带,一边轻描淡写的决定了这双写轮眼接下来的发展。对于这一结果,佐助极不满意。但在日复一日的相处当中,他早就知道了就算有什么不满也不要正面和她硬刚,不然你就会哭的很难堪的道理,况且他也明白瞳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   【你的感知力不太强,以后瞎了之后就真的变成弱者和移动靶子了】   虽然表达方式欠打,不过…算了,现在也不知道打不打得过。   几个人稍微讨论了一下之后,立刻决定去发现的那个地下空间里看看,然后再决定之后的行动。因为所有人都经历了战斗,体力已经远不如原来充沛,在前往空洞的途中,所有人都使用了让人感到十分轻松的速度。   “我一个人也可以应付宇智波带土。”   在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鼬有半分钟没有反应过来,当他明白瞳的意思是自己当初可以跟着佐助一同离开。   也许还想要询问一下为什么会留下吧?   读懂了豪猪的潜在汉以后,他觉得自己突然有点抑制不住的想笑。   “佐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长得这样高了,他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优秀的忍者了,所以我对他有足够的信心。”   哟合着你是对我没有信心啊。瞳冷笑一声想要开始喷射毒液,可是对方压根就没给她这个机会。   “而且,虽然我想要见证佐助的成长,但是,我还有同样想要得到的东西。”他转过头温和地看着正在他身边的瞳:“我也想要得到瞳的信任。”   “我想要瞳在碰上强敌的时候,遇到难题的时候,开心的时候,不快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   他看着皱起眉的少女,眉眼更加温和:“而且,我也只是遵从了你的心意而已——瞳不是也希望我留下来吗?”   “说什么胡话。”她立刻将敛别过去:“就算是一个人,我也可以应付。   “当然,瞳很强。”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只是,我希望在瞳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总是在你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挖了几天脑浆,就这样了...... 唔不知不觉都四十章了诶暑假都过完了时间真是好快啊 鼬哥也越来越会撩了我真是好欣慰 ☆、花魁   最近,即便是佐助也已经明确的发现,队伍当中,宇智波鼬的地位似乎突然变得十分微妙了。   首先是水月和香磷几乎是像防贼一样的盯着他,甚至是连带自己都要忍受来自小伙伴的白眼。其次,宇智波鼬本人对于这种待遇则是毫不在乎,甚至还表现出一副完全没有察觉的样子,自己提起之后他只是呵呵一笑“没什么,这是大人的事情。”   ……尼玛。   最后,连瞳的反应都很奇怪啊!   作为护短一把手,当年在自己还是个中二少年的时候都会别别扭扭的关心自己,会为了自己专门打人立威的瞳,竟然对于这种公然的排挤事件熟视无睹?!exo me?我的眼睛出现故障了吗?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摆出一副极其不满的表情看着(大概)是始作俑者的人,“瞳那家伙最近也有点不太对劲,你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为什么我做的事情就是奇怪的事情呢?”鼬在听到问话后愣了两秒,才无奈的苦笑着看向佐助,“有的时候我做的事情也不会那么奇怪啊。”   “……”我对于随时都会陷入奇怪模式的你并不敢抱有任何幻想。   面对弟弟极度不信任的眼神,他叹了口气:“你不用担心,这大概必要的流程吧——佐助现在会想念曾经的同伴吗?我记得你的小组里似乎有一个叫做春野樱的小女孩。”   “.…..不会。”他将脸别到另一边,“我早就已经忘记他们的样子了。”   “所以,我现在对瞳的做的事情,就是这样。”他站起来拍住佐助的头顶,将他的脸转向自己:“有的时候认清自己的心意也是非常重要的呀,我愚蠢的弟弟。”   “.…..西内!”   相比现在还轻松愉悦的宇智波兄弟,瞳显然要更加焦躁一些。   晓组织已经收服了二尾三尾四尾的消息已经传来,比预想中要快一些,不排除他们有招收了新的成员,不过还是有点超乎瞳的想象。派去和蝎联络的隼现在已经带回了新的消息——鬼鲛是最早于众人分离的,照他的说法应该是回去水之国,去六尾所在的地方守株待兔,有了消息也会首先联系的。他和迪达拉与自来也在火之国的边境处分手,目前正前往土之国,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会是五尾。   “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做这种事情。”联络信的结尾处果然还有一句标准的赤沙式嘲讽。瞳切了一声,像是为了回应这句话一样小声说:“你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还来问我。”后,将信折叠成小方块后,一个火遁烧掉。   宇智波带土的动作真是快,现在晓组织已知的人物,就只有宇智波带土,药师兜,角都,飞段,绝,只有这五个人。如果要挑人解决的话,果然首先还是选——   “香磷,集合,我们也不能老是这么闲着了,要毁灭这个世界就要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她看着坐在树上的香磷推了推眼镜,利落的跳下来后继续说道:“没什么事情做,我们就去看看我们的老朋友吧。”   在人都集合过来的时候,瞳说出了自己探望老友的打算:“他们收集尾兽的速度也算是快了,所以我打算去除掉角都和飞段。”她扫视一圈,在没有听到任何异议的时候点点头,“那我现在要开始分配了——宇智波鼬,负责调查角都飞段现在在哪里;香磷,你去负责购买赶路需要的物资——省着点花,我们快没钱了。水月和佐助留守原地,一旦有异动立刻来找我。”   “所以你去哪里?”水月举手提问。   然后得到了一个惊掉所有人眼睛的答案:   “去花街。”   “公子今天一掷千金,又点名要奴家作陪,不知道公子想要奴家如何服侍呢?”花魁此时解开了头发,脱去了繁复华丽看起来就十分沉重的十二单衣,巧笑着跪坐到了瞳的身边,替她斟了一碟酒轻轻拉起了她的手,随后又轻笑了一声:“呀,竟然是奴家失礼了,看来不是个小公子,是为忍者大人呢。”   “都说芝姬是这条街上最美的姑娘,我也是想来一睹芳容罢了。”她毫不客气的将手中口碟里的酒满饮,示意她再为自己倒上,“果然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可以比拟的。”   “呵,那芝姬就托一句大,不过,从忍者大人进入这条街里,恐怕就要排在第二了。”她的笑容依旧温柔恬静,动作熟练地又为瞳倒满了酒,替自己也到了一碟。   即使被识破了,瞳也没有任何的紧张不适,她撑着脑袋歪坐着看着芝姬,半眯着眼睛看着她柔软又美丽的红发:“那,不陪忍者大人喝一杯吗?”   “这个自然是要的,忍者大人原意与芝姬坦诚相见,芝姬心怀感激呢。”她用葱白的手指端起小碟,与瞳手中的口碟轻轻一碰后,也一饮而尽,“只是芝姬有一事不明,还想要让忍者大人为奴家解答一二。”   “恩。”她半眯着眼点点头,一副老舒服了的样子。   “我曾经也接待过其他的忍者大人,可是大家都使用变身术,或者至少要否认一下身份,为何这次的忍者大人这么坦荡的就承认了呢?”她轻轻地替瞳捏捏肩膀,一边徐徐的发问:“而且啊,这种地方还是男人来的比较多呢。”   “因为,我很喜欢芝姬,而且,我希望用我的坦诚换来芝姬的坦诚。”她转过头,看着比自己略高的花魁:“我一掷千金也是有目的的,我也有些事情想要芝姬帮我解答。”   “真是个坦率的忍者大人呢。”她掩唇一笑,“忍者大人只管发问就是,今天芝姬已经是你的人了,不管提出什么要求,芝姬都会满足的。”   空的清酒瓶七扭八歪的放在桌上。   脱掉了外衫的瞳只穿着白色的里衣躺在芝姬的腿上,半长的头发散落下来,芝姬如同顺猫一般轻轻地抚摸着她。   “忍者大人也是很辛苦的啊,明明年纪还这么小呢。”   “可是我已经是个大人了。”可能是喝多了酒,她有点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已经,已经比悠之那家伙的年纪都要大了哦。”   “是是是。”她好脾气的应着,“不过就算是大人了,这样睡觉的话第二天也是要着凉的,去榻上睡吧。”   “不要,就这样。”她说着还蹭了蹭,“这样就好了,我热。”   不要和喝醉的人一般见识,因为这类人往往根本不会听人说话。芝姬叹了口气,努力的伸长手臂把瞳当初脱掉的外衫拉过来给她盖上。   快要睡着的时候,瞳又开始含糊不清的说话:“芝姬你,你变成花魁,应该也十分不容易的吧。”   “是啊,光是要学的技艺就十分繁重,而且姐妹们都是非常刻苦的人,要脱颖而出更是不容易呢。”   “那,那这么说来,我也是花魁了。”她的声音更低,甚至需要芝姬微微低下头去侧耳倾听,“蛇,蛇窟,蛇窟的花魁…”   她看上去既困倦的样子,却一直都挣扎着不想入眠。   “忍者大人,您不想睡吗?”   “不想,睡着之后…会下很大的暴雨…我很冷…”她蜷缩起来,“而且只有我一个人…”   “不会是一个人的,忍者大人这样优秀,会遇到许许多多为您倾心的男子,一定会有人即使知道是在暴雨之中,也愿意陪您一同前往的。”   “会有吗?”她喃喃道:“不会吧…一定是弄错了,我是一个很坏的人…没有人会喜欢我的…”   “没关系,至少今天不是,芝姬会陪着您的。”她温柔的抚上了少女紧蹙的眉头,一下已下将之捋平,“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于是,宇智波鼬在探查清楚角都飞段的动向之后,翻窗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大和谐的场景。   估计是歌已经唱完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瞳已经盖着被子躺到了榻上,揪着花魁里衣的袖子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反观另一位花魁,她背对着窗口,里衣半褪,光洁的后背莹白如雪,正支着胳膊,目光温和(你怎么知道?)的看着躺在身侧的瞳。   像在看自家媳妇一样。   他愣了数秒才好不容易调整了自己的表情:   “请问…出了什么事?”   终于搞清楚原来是瞳自己喝多了之后,他才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想想也是啊,如果她不愿意,想要对她霸王硬上弓恐怕不是一个小小的花魁能做得到的啊…   他用外衫裹住瞳,将她抱起,向芝姬点头示意:“麻烦你了。”   “本分罢了。”她穿好衣服,拿起一支极长的烟管,点燃后轻轻咋了一口:“不过,若是您想要追求这位忍者大人,好请坐好一通立于暴雨之中的觉悟啊。”   “是吗。可是比起暴雨,我更希望一起立于阳光之下。”他轻轻一笑,“我会带她走出来的。”   说罢,他踏上窗沿一跃而出,消失于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朝夕相处的同伴还不如刚刚见面的花魁 你才刚刚牵上手,人家都已经膝枕配睡了啊 =========小剧场========== 瞳:以后我就是花魁大人!都要叫我花魁大人! 佐助:你还是赶快醒醒酒吧 瞳(拔刀):你敢不叫... 水月(按住):花魁大人!花魁大人!你冷静啊花魁大人! 香磷(摸下巴):唔觉得喝醉酒之后的瞳好像意外的有些孩子气啊... 鼬(微笑):那,花魁一般都会给客人做些什么呢?我记得好像会揉揉肩膀捶捶背之类的吧 瞳:大概没有,花魁现在好累啊要去睡觉了 鼬(微笑):我记得芝姬会陪你睡觉,她也是花魁啊 瞳(若有所思):那好吧,(走向水月)走吧我们去睡觉 鼬:...... 桥豆麻袋这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啊! ☆、我怀善意而来   “芝姬……”   宇智波鼬低头去看怀里的瞳,可能是因为在行进过程中一些难免的颠簸,她眉头微微皱起,整个人虽然还有些无力,但已经努力要睁开眼睛了。   “不要把我裹起来,我热。”她挣扎着从衣服里伸出一只手,神志还不十分精明的样子——从她半眯着眼睛对焦半天似乎还没有认出宇智波鼬的脸就可以看出来。她看了许久之后眉头皱的更紧,用脱出的手猛地袭向鼬的前额,在对方向后躲避时从他的怀中脱离。   “你好像不是芝姬的样子。”她在树枝上趔趄了一下才站稳,原本裹在身上的外衣掉落到地上,她却紧紧地抱住了树干:“你是花街的打手吗?我给过钱了而且很厉害的,你现在把我送回去我们两个没事。”   ……不我觉得没有花街能请得起我这样的打手。   “瞳,你醉了。”他有些无奈的看着抱住树干,只穿着里衣俯视自己的少女,试图好言相劝让她同意自己靠近:“你现在很危险,我过去带你下来吧。”   然后刚迈出一步,就得到了回复:   “站那里别动!不然我就不和你说话了!”   不说话的意思是放弃和平方式,改用暴力威胁了吗?   鼬停住脚步,叹了口气指了指瞳:“那你抱好,别掉下来。”   鼬对于醉鬼的印象仅仅停留在父亲年轻时偶尔应酬或聚餐时的微醺,平时看起来不苟言笑的男人也会偶尔借着酒劲向母亲提出一些听起来就很无理取闹的要求,然后在母亲温柔的命令之中再索要一个额吻,开心的去睡觉——哦睡觉之前也会先来把在门缝里偷看的自己提溜回卧室。   只是,不管怎么看,美琴用来哄富岳的招数,怎么样都不是和鼬哄瞳。   他本来想通过影分丨身,用佯攻之类的方式智取,使用直接把人打晕带回去的粗暴方法,但事实证明并不可行。在他的查克拉刚刚出现细微变化的时候,她就毫不手软的扳断了半截树枝一边大声喊着:“都说了不许动了!”一边投掷过来。   力道并不如同平时那样强劲,甚至只是像小孩子赌气时向同伴们示威一样。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僵持起来,瞳已经从最初的站立变成了坐在树枝上。她还是如同树袋熊一样紧紧地抱住身边的树干,但警惕性显然已经降至了最低——至少现在鼬已经坐到了她的身边她也没有什么反抗的举动。   “不用抱得那么紧也没关系,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他将瞳原本落在地上的外衣拍了拍,拂去尘土后重新披在她的身上,“偶尔尝试相信我也不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的。”   “不行…”她的意识似乎又开始模糊了,声音也渐渐低下去:“我是一个为了活下去什么都愿意去做的很坏的人…我连悠之都杀死了…没有人会喜欢我的……不过今天不是,芝姬答应我今天会喜欢我的,她也会陪在我的身边。”   每晚都要伫立于漫无边际的大雨之中,全身都被冰冷的雨水浸透。每天都在寻找那个永远不会出现的人,冰冷又绝望。但至少今天有人陪着自己,愿意拉着自己的手说至少今天有我喜欢你。这样的话也许即使是身处大雨之中,也不会那么冰冷了吧。   “不是的哦。”   吹久了夜风,抱着树干有些冰冷了的手上附上了温暖,以温柔却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从树干上剥离。   被剥离的树袋熊有点恼怒地看着他,甚至已经开始挣扎想要开始进攻:“我知道不是我知道的!可是今天芝姬已经说了她会喜欢我的!她已经说了!我们说好了她今天是我的!只是我的!她说了会陪着我的…”   “不是的哦。”她的挣扎杂乱无章,甚至都没有丝毫的战意。鼬温柔地笑着,目光温和地注视着从最初的恼怒,气势汹汹,到最后底气不足,渐渐又沉默甚至沮丧起来了的瞳:“会有人喜欢你的,每天都喜欢,什么样子的都喜欢。不管是高兴的样子,得意的样子,沮丧的样子,伤心的样子,不管是萌希还是瞳,都喜欢。”   “我曾经一直以为只要能把你拉出暴雨,就能一起走向阳光,现在才觉得自己真是错的离谱。”他摸了摸瞳的头顶,试探着去拥抱她:“既然没有一同伫立于暴雨之中,那又怎么一起沐浴在阳光之下呢。”   “无须担心,瞳。”他感受到轻微的颤抖,于是轻轻拍打着瞳的后背:“我会陪在你的身边,宇智波鼬永远都是你的,今天是,明天是,以后也是。”   “.…..骗人。”她的脸埋进鼬的前襟,声音有些闷:“骗人。”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瞳为什么还在睡懒觉。   好吧,其实已经起来了。   瞳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有些奇怪,随即蜡烛看到自己醒来之后脸色相当精彩甚至想要转身就走的水月:“是你带我回来的?”   “不是我。”水月一脸生无可恋:“你就一点不记得昨天,你从花街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我在芝姬那里喝断片了。”她揉了揉还有点疼的脑袋,皱着眉头努力的思索起来:“恩…我记得喝了七八瓶之后应该要睡觉了的,我好像没有醉酒后到处乱跑的习惯。”   “啊,确实没有。”水月,生无可恋.jpg:“以后不要喝酒同时远离宇智波家的所有人,我觉得这对你是非常重要的建议。”   “啊大概吧,不过可能是喝多了,我觉得睡的好像挺好的——比平时要好一点。”她挥挥手示意不用再讨论这个问题了:“叫人过来,我昨天可不仅仅只是为了去喝花酒的。”   花魁能接触到的人往往都是更有身份地位的,也会活的比别人更加全面,更加系统的情报。能从一名小小的艺妓熬成整条街的花魁,绝不是仅仅只有才艺和美貌。   晓组织似乎并没有招募其他忍者,但获取尾兽的速度却快得让人称奇,这不正常。   而且有一股浓浓的不安正在瞳的心中蔓延。   不,与其说是不安,倒不如说是恐惧。   “我觉得他们一定还有其他帮手。”她托着自己的下巴:“一些,实力强劲,但不需要招募…”   等等。   实力强劲却不需要招募的帮手?   “水月!马上把人都叫过来!快点不要磨磨蹭蹭的了!”她蹭的弹跳而起,几个起落就已经将水月甩在了身后:“去抓角都和飞段!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   现在想想,蝎也已经许久没有和自己联系了。一个想法在她的脑海中已经渐渐成型。她甚至已经不想再等还没有聚拢过来的人,已经率先离开了营地。   “不会的,要冷静点。”虽然这么说着,可她的动作确实丝毫没有减慢,“一定是弄错了…”   她的动作直到在行进的方向突然被人阻隔才暂时停住。   “让开宇智波鼬。”她看着挡在路前的人:“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扯皮。”   “一个人对付角度和飞段不会有些吃力吗?”他好脾气的笑笑,“一起吧,也许在路上你可以和我说说你这么着急的原因。”   瞳忧心忡忡的原因只有一个:她觉得那些强势的帮手并不是活人。秽土转生虽然不能将人完全复活,但这种不死状态却是极其难搞的。   角都飞段在收服了二尾之后并没有前往三尾方向,反而是继续朝着木叶前进,看样子是直接去找九尾了。   在赶路的途中,瞳连续收到了来自蝎和鬼鲛的两封联络信。心中都出现了对方打死多少次都会重新组建,并且查克拉似乎永远充沛。这些情况无一例外的表明,最让人头痛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有个红发小子很厉害。】   来自鬼鲛的信件当中,这样的一句话几乎让瞳改变方向直奔水之国了。   “冷静一点瞳,就算你现在到达水之国,六尾已经不在了,他们没有久留的理由。”他看着瞳手指渐渐收紧,将信纸原本平滑的表面捏出无数褶皱就明白她想做什么了:“而且红发的人有很多,并不一定就是你想到的那一个啊。”   只是她对于这些话毫无反应,直到将信至完全揉成一团,释放火遁烧成灰烬之后才常常呼出一口气:“你说得对,先抓住飞段和角都比较重要。”她像是要强迫自己相信一般喃喃地说:“如果是悠之的话,他不可能不向鬼鲛说起我的。”   鼬:……   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虽然不是什么好的辨别方法不过你愿意冷静下来真是太好了。   不死组的能力实在是十分让人感到棘手,就算是提前预知了还是不好对付。阿斯玛和鹿丸在苦战飞段角都,看到从敌人方向有疾驰而来两个身影的时候几乎要受不了了。可是当看到那两个疑似敌人的身影在还是小黑点的时候,就开始向角都发动猛烈攻击,靠近过程中看清来人的模样后,才缓缓放松了一口气。   看来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瞳丝毫没有和他们打招呼的打算,上场直接开启三勾玉。丝毫不理会飞段兴奋地“诶哟这不是那个欺骗了我的感情的混蛋吗!你是不是想通了要加入我大邪神教了?来吧我张开怀抱拥抱你!”的大叫声,直接越过他直奔角都而去。   双刀已经出鞘,锋刃在空气之中发出令人胆寒的破空声,斩断了角都挡在身前的大量黑色触手,迫使他不得不把刀架住自己攻击的同时,眼中图案变化,金橙色的巨大骨骼将她包裹,将迅速生长的黑色触手阻挡在外。   刀刃与刀刃之间互相角力的摩擦声让人牙酸,瞳杀气腾腾的盯着角都那双看起来有些怪异的眼。   “我怀善意而来。”她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可以对话,我也愿意收起我的双刀。”   “你毫无信誉可言。”角都,一脸冷漠+呵呵.jpg:“青玉组的人我一个都不信。”看见就想砍死。   “那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用我的方式撬开你的嘴了!”显然有人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瞳手中猛地发力,甚至一口气斩断了角都的刀,将自己的刀深深地嵌入了对方身体。   角都反应极快,在伤及心脏之前强行脱出,用黑色触手将瞳连同须佐能乎一起狠狠的抽飞出去。   “我有话想问你。”她摆好了架势:“你可以选择现在说。”   双刀架起,目光森寒。   “也可以选择把它作为你临死的遗言。”   她如同青蛙一般双腿发力弹跳而起,双刀像螳螂一样高举:   “如果答案让我满意,我也许会向你道谢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兄控的可怕# 攻击力简直要暴涨300%啊! 不过幸好瞳的智商没有强行掉线 最后...... 角度先生,对于和老同事的再次相遇,您有什么看法呢? 好久不见大家有没有想我啊【滑稽脸】 ☆、硝烟的味道   在瞳和角都掐在一起的时候,飞段也没有闲着。他一边向众人安利自己的邪神教,一边和宇智波鼬掐架。途中多次询问“诶我记得青玉组的另外一个人不是蝎吗?蝎和瞳原来不是关系很好的嘛?蝎去哪里啦?瞳一个人不会很撒鼻息吗?诶诶诶你别光打架不说话啊!”   鼬:“呵呵。”   终于明白为什么瞳那么反感一边打架一边唠嗑了。   尤其是句句戳心的这种。   所以这边的战局,也在渐渐开始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况。   “喂喂,阿斯玛,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是我总觉得…”鹿丸看了一眼一脸淡定的提着飞段聒噪的脑袋的宇智波鼬,和似乎还没有问出自己想要得答案,持续殴打对方的瞳,突然觉得能不与这两个非正常人类为敌真是太好了:“这种事情交给伊比喜先生是不是会好一点?”   “那你自己去说吧,我受伤太严重了管不了这种事情了。”阿斯玛看着手脚麻利的戳坏了对方所有心脏,只留下一个让他保持活着的状态后,扳住角度下颚将他狠狠过肩摔后踩住对方双手骑在他背上,一脸平静的告诉他要再说不出自己想听的话要扳断对方脖子,并且真的把角都的脖子扳的长了一些的瞳,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可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要让大家都无所察觉那也是不太可能的。而且,鹿丸和阿斯玛并没有把这两个人看作是敌人,但作为杀害木叶高层人物,根部直系负责人志村团藏的头号嫌犯(嫌字去掉),明面上来看,怎么样也不能算是朋友。   在暗部的人越聚越多,甚至连卡卡西和凯之流的人物也开始慢慢靠拢,养伤的自来也也想过来看看的时候,瞳似乎终于从角都的嘴里听到了让她稍微满意的答案。   “青龙,你和玉女都是不下杀手,就是往死膈应人的。”角都的面罩都被打掉了,看向瞳的目光平静如死水:“你明知道这样的攻击不会让我有太大的感受,而且在破坏一颗心脏我就会死。”   “我当然知道。”连续不断的殴打让她也稍微有些疲惫了:“我说了要用我的方式,撬开你的嘴。”她呵呵一笑:“斑给了你多少钱?”说着,她将刀刃对准了角度的最后一颗心脏:“我给你两倍,跟我干吗?”   “你和玉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闭上了眼:“你们也赶紧去死吧。”倏地眼睛睁开:“你刚才说什么?”   “斑给你多少钱?我给你两倍,跟我干吗?”她棒读道。   “你哪来的钱?”角都表示极不信任:“你和玉女就会往外败家我可从来不知道你们两个有谁还能往回稍微补贴一点。想让我吃这一套,你连一点信誉值都没有让我怎么信你。”   “只要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一种叫做赌场的地方,我就永远不会没钱花——当时你一毛工资不给我的时候,我不是照样吃喝玩乐不误吗?你怎么不想想哪来的钱?”   于是角都连象征性的犹豫都没有:“成交,我也做了一段时间白工正十分恼火呢。”   两个人突然激战,突然谈妥后,然后一起从地上站了起来。环顾四方,她的目光扫过一个又一个的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最后停在了鹿丸的身上。从鼬的手中接过了还在喋喋不休的飞段(的头),她似乎在犹豫应该把这个脑袋怎么办。   “喂,我说,”可能是犹豫的时间有点长,卡卡西走上前来两步:“要是实在不知道该把这个脑袋怎么办的话要不要交给我呢?”   “也不是不行。”她皱着眉头,看不出为难却还是没有马上把他交给卡卡西:“我还在想,这玩意放到黑市上能卖多少钱…”   “大邪神教是能用金钱衡量的吗!你这个白痴!信仰的力量无穷大你这个骗人感情的混蛋!枉我当时还那么用心的对待你!我连教义都帮你印好了!”   “不过这么麻烦,估计也没有人会猎奇的想要这个吧。”她十分嫌弃的咧了咧嘴,像拍篮球一样拍给卡卡西:“想要就给你,不是白给的你落我一个人情。”   “是是是,真是的,小孩子这么功利可不行啊。”他一手提着飞段的头,一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要去见见五代目吗?这样放你们走了的话那可是说不过去的啊。”   “你以为我走不了吗?”她抬高下巴,“太小看我了!”   “啊哈哈…”卡卡西有些头疼的看了鼬一眼,发现对方在冲他点了点头之后就没有了下文,顿时觉得十分苦手。   不妙啊,要是瞳真的要强行突围的话那大概也就只能一起动手了。   可事实上卡卡西脑海之中最坏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因为五代目在听到有人向她转述了那句:【只要世界上还有叫做赌场的地方,我就永远不会没钱花】的时候。   据可靠消息,五代目当时霍的从办公桌前站起来:“你说什么!”她翻过桌子一把揪住暗部的领子:“带我去见她!”   在瞳正和其他人开始对峙,几乎要火并的时候,纲手从天而降落在双方之间,看了一眼瞳瞳孔几乎一缩:“果然是你!”她气势汹汹的来到似乎根本没想起她到底是谁,只是戒备的看着她走近的瞳面前。   身高优势,一目了然。   她弯下腰打量了一下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瞳:“果然是你!当初一口气赢走了我翻本的五百万,赢了就跑算什么本事!这句话你当时就说过!”她挑衅的看着瞳:“这次,可不要想在从我手里取得一次胜利了!”   瞳眨眨眼,半响之后眼睛终于睁大了半分,看着纲手的目光也愈发不信任:“一口气输了五百万的明明是个看起来已经六十岁的老太婆,你是她女儿吧。”   “这不重要,总之!和我再来一局!”她伸出拇指指向自己:“要是我赢了,你随便去那里我绝不阻拦,要是你赢了,那就要遵从我们木叶的规矩,老老实实的接受检查。怎么样,接受吗?”   瞳(点头):“好吧,可是我最近刚去喝过花酒手里没什么闲钱了,我就压一个宇智波鼬和一个角都好了。”   纲手(豪迈挥手):“同意!既然你压得是人,那我也压人好了!”她指了指一脸吃瓜样的卡卡西:“这个算一个!”又指了指看起来已经恢复完毕,刚刚从人群之中挤过来的自来也:“这个算一个!”   吃瓜群众:……妈妈呀领导思路我们已经跟不上啦!   在瞳一行五个人挥着手离开木叶,已经离得远的变成了几个移动的小黑点的时候,长老团的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才赶了过来。他们十分不满的斥责了纲手不严肃负责的工作态度,并暗示她作为火影,故意放走敌人属于严重失职的行为。可是走了就是走了,你也没办法把人家再重新绑回来,实在是让人十分无奈,没有办法继续追究,只能象征的表示一下长老团也是有尊严的,不会放任你继续这样胡闹下去后,悻悻离开。   而对于瞳来说,虽然明白这是纲手再往自己这里塞木叶的人,但是于她而言,能把角都变成自己人,也算是有所收获了。   “那位火影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们先把话说明,你们在我这里,动作都规矩一点,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见面,别惹我生气。”她带着若有若无的杀气看着卡卡西和独臂的自来也:“我讨厌不听话的随从,就算是临时的也最好给我规矩一点。”   “真是感觉瞳长大了好多啊。”卡卡西有些感慨的看着自来也,用手比出一个高度:“自来也大人刚刚把她带回来的时候好像才只有这么一点点呢,一转眼就已经长得这么高了——比起我们两个当时在风之国见面的时候好像又长高了一点呢。”   “是啊,当时瞳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全身都是刺,真是让我也觉得十分苦手呢。”自来也点点头,用仅剩的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照着这个势头,长大以后一定会变成一个大美人的哦。”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鼬:“啧啧啧真是一个潜力股啊。”说着干脆坐下来将从怀里掏出卷轴瘫在地上开始写:“警惕戒备,无比可靠,随时如同豪猪一般竖起满身尖刺的里美小姐,在令人望而却步的强大实力与严肃如同寒冰的面孔之下也隐藏着一颗渴望依赖别人,被人保护,像猫咪一般向别人撒娇的内心…这样的性格也很有可塑性啊…”   鼬:“.…..”   瞳:“.…..”   瞳,咬牙切齿开始拔刀:“敢小看我…”   “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角都绝望的捂上了自己的双眼。   众人在离开火之国后,立刻收到了来自水月的联络信。照例先是对于瞳不给人招呼一声和一个【外人】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跑了把这群老部下老随从抛到脑后的喜新厌旧行为致以强烈谴责,然后开始汇报——在瞳和【外人】离开了原本的根据地把所有人都扔下了之后,剩下的三个随从本来打算追随众人的脚步马上赶往木叶,但是路上遇上了奇怪的敌人,打了一场遭遇战。战局始终不稳定,对方怎么都打不死,我方虽然没有伤亡,但也丝毫没有占到便宜,最后只能偏离原来行进的方向,往铁之国去了。   【瞳,做好最坏的打算,我有强烈的预感,不出意外的话——】   【我们也许会遇上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人想看自来也《亲热天堂》的里美小姐章节~ ============小剧场============= 自来也:你真的一口气赢走了纲手的五百万? 瞳(略作思考):不是的 自来也(松口气):我就说嘛,运气好也不会... 瞳:是一千五百万 自来也:目瞪口呆.jpg ☆、猜测   “诶哟,小孩子过到这种冷的要死的地方来干什么啊,长身体的时候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嘛——诶哟,真是让人烦心。”形容邋遢的男人无奈的揉着自己的一头乱发,让原本就凌乱的绞成一团的头发变得更不忍直视。他皱着眉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三个人,把抠过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洗过的头发的手拿下来,在身上的衣服上胡乱擦了擦,然后摊在自己的身前,露出讨好的笑容:“你看,我就是碰巧从这里路过,大家都挺忙的,你们继续忙,要不我就…走着?”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大叔,五影齐聚,你说你就只是路过你觉得我会信吗?而且遇上你的事情我们从来都是必须等瞳来才能做打算的,都是老规矩了大家都熟门熟路,你也别找事,咱们都轻松。”水月对于看守邋遢男似乎颇有心得的样子,将手中的馅饼塞给他:“吃吧,晚饭,等等我们说不定要出去一趟,到时候就要劳烦这个新人来看管你了,你也别和他耍什么心眼,不然他可揍你。”他指了指佐助。   在被一群身上布满了裂纹且杀不死的人驱赶到了这个方向后,好不容易甩脱了追击的人,休息的时候却遇上了这个正藏在一棵树后探头探脑往这边看的家伙。   可能是已经形成了某种习惯,在他确认自己和水月的目光确实对上了号之后,连象征的逃跑抵抗也没有做出,立刻抱头蹲下。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水月则是在佐助有些抽搐着嘴角询问的看向自己的时候耸耸肩,慢慢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哟,又见面啦高桥大叔,瞳不在,要先麻烦你和我们一起走了。”   最近尾兽连丢六只,从二尾到七尾,全数落入晓组织,准确的说是落入宇智波斑的手里,五影大会正是为了商量如何对付宇智波斑。   尽管对外还没有公开宇智波斑就是带土,但早就知道内部消息的这三个人则是在片刻思考后,立刻写好了信笺传送给瞳,决定在铁之国会面。   “五影齐聚,我想面具男可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等等我和香磷先去打探情况,佐助你留守在这里,如果这家伙做出什么动作,直接打晕就行了。”水月看了看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等天全黑了之后,我们两个先去周围看看绝是否在附近,不要轻举妄动,另外,如果回来之后发现你把这个男人放跑了,那你就自己去向瞳解释,我不背这个锅,也背不起。”   佐助:……   嗳不要说得好像我已经习惯了背锅好吗?我的心在滴血好吗!   佐助心塞的目送着水月和香磷离开,看了一眼被分配给自己看管的人——对方察觉到他的目光之后立刻讨好的笑着向自己挥挥手。   为什么偏偏是这种任务……   他忍住了想要扶额的冲动。   “这位小兄弟——”   “请不要说话。”他心累的朝那边挥了挥手,可手刚抬起来,却猛地顿住了。   高桥?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似乎听别人叫过,瞳的另外一个名字是——   高桥萌希?   他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水月和香磷要留下自己来看着这个人了。他们知道就算现在已经认可了瞳大将的位置,也没有其他的想法,但不可否认自己对于瞳还有许许多多的疑问。而这些问题,显然并不适合由他们两个,或者瞳自己来做出回答。   “这位先生。”已经明白了伙伴们的良苦用心,佐助严肃的坐在了高桥的对面:“我有些事情想要询问您,还请您务必如实回答我。”   此时出门在外的水月正一脸开心的看着香磷:“诶哟终于把这个牛皮糖给甩脱了——佐助真好说话诶以后遇上他就都甩给佐助就行了。”   #所以说,每天脑补那样多#   #宇智波少年,你累不累?#   #宇智波一族全都是脑洞达人#   “哟,真是好久不见啊,佐助。”   看到正吊着死鱼眼和自己打招呼的卡卡西时,佐助整个人都是略有些懵逼的——连看到站在最左边的角都都不如卡卡西的威力大。他下意识地看向站在最中间的瞳,看着对方没有丝毫波动的眼神,内心一下子就复杂了起来。   啊,看来瞳也被木叶算计了吗…   他的眼神渐渐移向了宇智波鼬。   估计和这个人脱不了干系吧…   他的内心更加复杂。   鼬:……   不知道欧豆豆在想什么但是总觉得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啊_(:з)∠)_   “行了,别看来看去了。这个你认识,角都,现在是给我打工的马仔,还是专管财务,飞段处理了,至于卡卡西和自来也,这是五代火影赌博输给我的赌注,临时随从——你现在是这两个人的前辈。”瞳理所当然的说道。   佐助看了一眼死鱼眼更死的卡卡西,又看了一眼眼睛已经看向了别处的自来也,决定假装没有听见刚才瞳说的话。   #开什么玩笑,这两个人叫我一声前辈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好幻灭好吗#   #大将求放过啊我前段时间还为你的遭遇感伤呢#   #还能不能好了#   和水月简单的交换了彼此取得的情报后,基本已经可以肯定了对方大面积使用了秽土转生。不排除施术者是宇智波带土,但是这个情况不管怎么看,兜在操纵这些人的可能性都会更高——这没有考虑智商因素,只是淡淡的就事论事而已。   虽然淡淡的提了一句邋遢男的事情,但瞳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挥挥手就进入了下一话题。   下一话题的名字叫做——   【假如你是宇智波带土,你在这段时间会怎么做】   这话一起头,大家分别有两分钟的时间思考(开脑洞),然后就可以畅所欲言了。   首先大家都明确的是,宇智波带土自称是要创造出完全和平大家都可以过得很开心的世界,只是所谓的月之眼计划现在因为轮回眼已经被毁已经不可能在实施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不愿意消停。   “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会选择暂时蛰伏。”自来也略微思考后说道:“虽然手中许多战力可以用,但五影之所以可以被称之为影,没有强大的实力作为基准那是不可能的,以一人之力像五大国宣战,我不认为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同意自来也大人的观点。”卡卡西点点头:“带土如果真的想要实施那样的计划,最好的选择应该是出其不意。我也更倾向于他会趁这段时间尽可能多的探听我们的情报,因此在保密工作上可能要多做一些打算。”   这两个率先发言的人说完之后发现……为什么瞳方面的人都在用一种微妙的眼光打量着他们两个?   “所以说,你们两个其实只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根本就没有听清楚瞳给出的命题吗?”香磷叹了口气,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是啊,重点不是你们会怎么做,而是假如你是宇智波带土会怎么做啊。”水月的眼神更加嫌弃,他拍了拍身边佐助的肩膀:“来吧,先给他们一个符合命题的答案。”   “我是宇智波带土的话…”佐助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我也许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可能会探听一些情报,但应该不会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那里。”   “…你还是多思考一下吧佐助,我不觉得他会…”卡卡西挣扎了一下还时开口:“而且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般人会作出的打算吧?   他把目光投向了宇智波鼬,期待这位从发言开始就保持着微笑的人能说出什么让人满意的推测。   “恩,我基本同意佐助的观点,只是,可能放在情报搜集的力度会小得出乎人的意料。”他用一根手指抵住下巴想了想:“就他个人而言,大概出风头的部分会更多一点吧?只是还要考虑药师兜的因素。”说完,他无视了黑人问号脸的两个人,转眼含着笑看向了瞳:“我说的对吗?”   “差不多。”她点点头,唇边扬起了如同招牌一般的嘲讽笑容:“假如我是一个智商下限,逻辑成神,同时还拥有强大实力作为后盾的人,想必形式风格会更加迷。”   “药师兜的话,肚子里坏水还没有悠之多,就算是操控着他,最坏的情况也只会是势均力敌——哼,悠之才不会被这种货色牵制住呢。”   她冷哼了一声。   “我赌他,会在这次会议之中高调出场,有一半的可能会直接宣战,之前或之后也许会来劝降我们之中的某些人。”   卡卡西&自来也:……   他们两个已经完全是目瞪口呆.jpg了。   孩子你这样任性的发言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吗?你真的有经过认真的思考吗?这样的发言在我们那里会被纲手打的好吗?   “那么我们就开始分配任务了——”位于上座的瞳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扫过在做的所有人,矮小的身影仿佛一瞬间就出现了两米八的气场:   “要探听各种信息,绝对少不了那棵草——水月,香磷,佐助,你们三个人有水月带队,全权负责在全程范围搜寻绝的踪迹。一旦接敌,且战且退,想办法和我们取得联系,自保优先。”   “好,尽管交给我们吧。”   “角都现在也不是不死状态了,而且敌人对于你的弱点也知道得十分清楚,看起来这次你已经是个废的角都了——不过我不会让你吃闲饭的,你就负责接应遇敌后的水月小队好了。”   “.…..果然应该杀了你的。”   “卡卡西和自来也现在没什么事情,你们两个和宇智波鼬组成小队,不需要时刻保持队型行动,反正以你们的实力分散开来单兵我也不会担心。你们的任务是由卡卡西来担任诱饵,我们之中最有可能被宇智波带土招降的就是你,所以就用你把他钓出来,之后由鼬和自来也来牵制他,我也会过来帮忙。”她想了想:“就有宇智波鼬带队吧。”   “而且我已经和蝎和鬼鲛通过信了,他们也会在五影大会召开之前尽快赶过来,到时候如果时间来得及,可以直接敲掉宇智波带土。”   “等等,安排完了这么多,我怎么没听到你打算去做什么啊。”角都一脸呵呵的看着瞳:“所以你打算什么都不做?”   “新来的,你太不懂规矩了,大将的行踪是需要向你汇报吗?”她呵呵一笑,随后抬高了下巴:“我会去五影的会场,守株待兔。”   话一出口,除了木叶的两位兄贵出言劝阻,表示这个任务太胡来之外,其他人的表情都可以“.…..”来形容。   #呵呵#   #守株什么待兔啊你就是想去见我爱罗吧骗谁呢谁不知道你这个人#   #啧啧啧宇智波鼬/尼桑啊你现在什么心情#   而刚劝了两句的两位兄贵看到其他人的表情后,剩下的话不管怎么样都说不出口了。   ……你们这群人是不是有毒啊!   散会后,水月悄悄地扯住她的袖子,重新又提起了一次关于邋遢男的事情。瞳沉默了片刻后应了一声“知道了,我去看看。”。可是在去看高桥的途中,碰到了“恰好经过”的宇智波鼬。   “瞳总是会给自己安排最危险的任务啊。”他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会不这么乱来呢。”   “没有乱来,我对自己很有信心。”她回答道。却因为一些连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原因偷偷瞥了一眼鼬有些无奈的脸色,犹豫了片刻才张了张嘴:“我不会受伤的。”   “我知道。”他笑着说,看向瞳的眼神带了一丝委屈的神色:“反正也会有人保护你吧。”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心虚,她故作镇定的别开眼神:“我,我就是去守株待兔的而已…”她的手指不自觉的有些收紧:“我现在要去看高桥平次了…”明明想说的下一句话是自己没有时间继续耗在这里要先走了,出口的话却是:“你要一起来吗。”   “好啊。”他抬起手,熟稔的摸了摸她的头:“瞳会信任我,我很高兴。”   “只是顺路而已。”她皱着眉头拍掉鼬的手。   在两人一起前往关着高桥次郎的房间时,瞳忍不住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你说,到时候我爱罗看到我会不会忘记我是谁,或者觉得很麻烦?”   “不会的。”他说:“因为你让人印象深刻嘛。” 作者有话要说:  宇智波鼬:唉瞳老是放不下那群红发的小婊砸真是让人不开森——不过你们就给我死心吧!劳资已经见过家长了! 最近正在手游中毒,在玩阴阳师—— 开了一篇洗脸文! 请戳→[综]每次跳崖都触发新副本 ☆、宣战   高桥平次虽然名义上是瞳的囚犯,但事实上根本没有收到任何虐待。就比如,此时他正端着一杯热腾腾的茶斜靠在窗边,终于久违的洗干净了,连一头无论如何也梳不开的乱发也被修剪,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回炉重造了一遍一样,如同翡翠一般碧绿的眼眸也泛着狡黠的光,不再如同曾经被挡在乱发之后一般毫无精神。   “哟,这不是小萌希嘛!真是长好高了啊!”在瞳进门之前,他正含着一大口茶,一口气咽下去了之后,烫得直伸舌头:“好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啊?”   “你来做什么。”她对于对方的示好丝毫不为所动:“现在的时间段也十分微妙,不需要说什么正好到这边来看看之类的话来搪塞我,你知道的,我脾气不好,也没有耐性听你敷衍。”   “是是是——”他将茶杯放在手边的桌上:“真是的,本来就是事实的事情你就是不愿意相信,这让我怎么说才好呢?”随后,他立刻捕捉到了跟随瞳一起进入房间来的鼬:“恩?你这次带了别人来看我?怎么不是水月了?”随后直接开始自说自话:“哟小哥,我叫高桥平次,是个流浪忍者,实力不入流——嘛,这个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如果我很厉害的话,也许现在的角色就会被调换了也说不定。”   “我没时间和你扯淡。”她的声音平平淡淡的,连皱眉都没有皱:“我问,你答。弱者没有权利拒绝。”   “是是是,真是的你变成一个坏脾气的臭小鬼了,以前你可是很听话的…”他撇了撇嘴,拉过一张椅子趴在上面:“好啦好啦,我其实差不多也明白你想问什么啦——说实话,我确实是为了五影大会过来的,但是你也明白,以我的实力实在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也就是过来凑热闹的——有人在黑市张榜,只要去下参加大会的任意人的首级,就可以拿到不菲的酬金,我也是来碰碰运气嘛。”   “参加大会的随便什么人?”她冷笑一声,“我也会在场,你敢来娶我的首级吗?”   她的手搭在刀柄上,指尖上下弹动,大有你说敢就砍你你的架势。   “诶哟不敢,那怎么敢呢,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他拖着长声缩着脖子,随后立刻讨好道:“不过,要是你在里面随便砍下了谁的脑袋,那你一定要带出来给我啊小萌希。拜托啦像我的这种水平又揽不到其他的活,反正小萌希也很厉害嘛——我听说有一个红头发的年轻风影的价钱最高,要是可能的话我想要那个脑袋。”他竖起一根手指,满怀期待的看着瞳。   “是吗。”她呵呵一笑,随即转身走出去:“在我回来之前,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带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乱跑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随后便忽略了跟随她一同进来的鼬,直接离开,门板因为大力合上而发出一声巨响。还在房间内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平次率先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沉默。   瞳摔门出去之后,他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从原先有些缩着脖子的样子变成了整个人慵懒的趴在椅背上,整个人显得有些懒洋洋的:“哟,这位小哥,我刚才都已经介绍完毕了,你不打算自我介绍一下吗?”   瞳一个人回到了刚刚开过会议的房间时才猛地想起刚才自己好像不是一个人过去的。   啧,把这茬给忘了。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回去一趟的时候,鼬从门里走了进来。   “恩,我差不多猜到你在这里。怎么样?在我去钓鱼之前,要一起去吃三色丸子吗?”   “好吧。”她点点头。   甜腻的丸子配上清淡的大麦茶,这是宇智波鼬最喜欢的搭配。瞳对于食物并没有什么偏好,只是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有精神。   “怎么了?不喜欢吗?”他将最后一根签子放进盘子里,喝了一口大麦茶。   “啊,不喜欢。”她声音有些闷,捏着自己的签子把丸子递过去:“给你吃吧。”   然后感觉手上的丸子变重了一点。   她抬头去看,鼬并没有接过去,而是直接吃掉了第一颗丸子。   “是瞳不喜欢吗?还是萌希不喜欢?”   她楞了一下,“宇智波鼬,我不想现在和你开战,大战之前内耗十分愚蠢。但如果你想要继续激怒我的话,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不是想激怒你。”他顺势吃掉了第二颗丸子,一脸轻松的模样,仿佛丝毫感受不到瞳突然紧绷起来的气势:“只是来自随从的谏言。”他笑着眯了眯眼:“曾经提醒佐助,不要盲目的相信双眼所见的你,现在也许正在重蹈他的覆辙。”   瞳没有丝毫的愣神,她冷笑一声:“我虽然不知道我走之后你们两个说了什么,不过单凭片刻的会面就妄图过来对我说教,我是不是太纵容你,让你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大概吧,和瞳相处让我很开心。”他握住瞳的手腕让她无法讲手收回,吃掉了最后一颗丸子:“所以我希望,瞳也会很开心。”他看着瞳皱起的眉头,轻笑一声,动作十分熟练地对着她的眉峰轻轻一戳:“所以和我爱罗不要玩的太久,我会吃醋的。”   “……!!”瞳捂着自己刚刚被戳的额头有点反应不过来。心里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一定是有什么搞错了,像自己这样的人怎么会被这样对待呢,但却丝毫无法说出任何反驳,或是其他回应的话。   “你怎么不说话?”也许是她沉默了太久,在鼬再次出言询问时才猛地反应过来。   大将做什么是区区一个随从可以随便过问的吗?你是不是想死?   按照一般情况下她的脾性,上面的话是最有可能出现的。   然后她有点呆愣的说:“啊…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恩。”鼬点点头,表示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乖孩子。”   水月小队持续劳动,钓鱼小队也已经出动,角都留守,一边帮瞳算账一边等待水月小队联系。而瞳,在还有三天就要开会了,人基本上都来齐了的时候,也开始行动。鼬的话她并不是没有想过,事实上,从老早开始就已经明白。和高桥平次总是不期而遇,就算是巧合那也已经太多次了。每次遇到,总是会用这种让人十分……的语气和话语透露些重要讯息,这次也透露了有人在悬赏参加会议的人,同时,只要是进入会议室,都会有危险的消息。   她其实是明白佐助的感受的,当年平次的说辞现在看起来漏洞百出,她对于所谓的真相也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平次也许并不想他曾经说的那样罪孽深重,否则也不可能完好无损的活到今日了。   只是情感上,丝毫不想原谅对方。   不过算了,这种纠结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结果的事情那就先这么搁着吧。   她在深夜时刻,越过了风影的随行守卫,敲了敲我爱罗的窗户。   “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她在对方打开窗户放自己进来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鞠躬:“那个,我,那个,你最近怎么样?”她有些拘谨,说话都语无伦次。   “瞳,好久不见。”没有开灯,我爱罗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倒了杯茶给她:“我很好,先坐下吧。”   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儿,瞳始终有些放不开的样子,模样温驯乖巧得让人难以置信。   “对了,我爱罗。”她喝了口茶,有些紧张的看着我爱罗:“我这次其实不仅仅是过来看你的,虽然很久没见我也很想你,但是我还有其他事情要说。”说到正事,她也正经了起来,虽然根本没有随从面前的凌人气势,但终于可以直视对方交流了:“五影大会会场里所有人的首级都被高价悬赏,其中你的首级价格最高,我想也许会有人来捣乱。而且,我会建议你要注意下保密工作,绝的能力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的。”   “你的建议,我会好好听取的,保密工作确实十分重要,我会让人多加注意。”他点点头,随后有些感动的看着她:“为了说这个这么晚过来,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她忙放下茶杯连连摆手,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两只手的手指搅在一起:“而且,这次过来…我其实有事情想要求你帮忙的——如果觉得为难的话就直接拒绝我也没有关系,放心吧我会自己去想其他办法的!”   “我知道了。”我爱罗点点头,“我会帮你想办法。”   “诶?我都没有说想要你帮什么忙啊。”   “我大概能猜得到。”他拍了拍瞳的头:“一直以来瞳似乎都对我格外友善,我很高兴也很感动,所以,能帮到朋友的地方,我也会尽力去帮忙的。”   朋友吗…   “你,你不会讨厌吗…”她低下头去:“这样麻烦你…”   “不会,你救过我很多次,我感激不尽。”   三天后,在五影大会上。众人关于如何抵御晓,尤其是拥有了不死大军的晓该如何应对展开激烈讨论。期间,火影大人带来的的护卫奈良鹿久与猿飞阿斯玛对于风影大人的其中一个护卫频频注视,欲言又止,只是可能是大家讨论太多激烈,也没人愿意在意着两个好像眼睛抽筋的人。   直到…   从凭空出现漩涡里走出了一个面具人。   他用他的神逻辑先是给大家安利了一发自己的新世界之梦,安利到一半时,被风影大人突如其来的“可是我听说轮回眼已经从世上消失了”的插话噎住。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他咳了一声:“这个并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我们已经想到了新的办法。”   “这个腐朽的世界已经无药可救,明明有更加美好的新世界就在眼前,你们却不愿意抛弃原来的废墟?忍者于这个世界是多余之物,战争之源,而我的理想,是创造出没有战争,完全和平的新世界。如果你们不愿意加入的话”他冷哼一声,眼中全是不屑:“那么,就与我开战吧。”   在数位立于金字塔顶端的强者面前大放厥词,这等狂妄的话语显然已经让暴脾气的雷影十分愤怒,再加上自己的弟弟刚刚被袭击过,虽然有惊无险但始终让人心里不舒服。可是在他做出反应之前,一直沉默的立于风影身后的那名戴着面罩的护卫先他一步缓缓上前。   “好啊,那就与我开战吧。”瞳摘掉自己的面罩,眼神牢牢地盯着宇智波带土,“既然想要成为拯救世界的新世界神,那么与魔为敌是在所难免的吧?”刀刃出鞘的喑哑嘶鸣让人胆寒,她一步一步逼向宇智波带土:“你最大的败笔,就是没有在我虚弱是杀死我。”   “想要拯救世界?那么就要先打倒灭世的魔吧。”她祭出招牌的嘲讽笑容,双刀在握一步上前:“来吧勇士,让我看看你有多想拯救这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五影:桥豆麻袋你们这个勇士反派角色分配是不是搞错咯? 卡卡西:麻痹我对于我曾经队友的了解竟然还不如一个认识他时间没我长的小鬼! 自来也:诶哟没想到竟然真的被她说中了! ☆、砍头行动   关于勇者和魔王的设定真是让人醉得不行,但事实上不管是五影中的谁,都没有任何时间和精力分多余的表情给这个不管怎么看都槽点满满的剧情。   瞳已经开始宇智波带土交手。单单只是体术上的交锋所带来的巨大气流,让室内如同掀起了巨大的风暴一样。瞳进攻显然就十分的有重点,专打左肋右手,猛攻下盘。可能早就已经交手过数次,彼此对于对方的攻击模式已经有了十分熟悉的认识,一时之间两边陷入了胶着。   瞳冷哼一声,越过咒印一直接进入咒印二状态,八只闪着暗蓝色金属光泽极长的蜘蛛脚撑破衣服,将她直接支了起来。突然之间身高(地面到最高的蛛脚)好像已经突破了三米,瞳头上冒出的兽耳一抖同时,已经打开万花筒。双刀交叉,下端四只蛛脚肢节弯曲,如同弹簧一般裹夹着巨大的力道,把她像是一枚炮弹一样打了出去。地上留下的深深痕迹昭示着刚才的力量是多么可怕——还有被瞳的冲劲顶着一口气砸穿了会议室的墙又狠狠地砸穿了走廊的墙,在外面的空地处被推出五六米才停下的宇智波带土觉得,自己也可以证明刚才的一击力量确实很大。   “这个人是风影带进来的吧。”混乱过后,雷影率先站了起来,他既不满的看了一眼我爱罗,“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这件事就等以后再说吧!”说着,他已经从被宇智波带土和瞳砸穿的大洞里率先跳了出去。   瞳的八只蜘蛛脚,四只将宇智波带土的双腿钉在了地上,另外四只分别定进了他的肩膀与手臂。双手的手腕被擒住,因为对方过于可怕的腕力早就已经扭曲,她的表情却丝毫不变,还是一脸嘲讽:“我以为你这次至少会把智商提高一点,本来都以为你不会上钩,没有抱着希望了,没想到你还真是不会让人失望的存在啊!”她手臂一点点发力,把刀刃向宇智波带土压迫过去:“你还真是个让我十分满意的蠢货啊。”   就在几天之前,水月小队在表示自己发现了【大量】的绝,并在角都帮助下肃清大约有百分之八十的敌人,但还是有一部分迂回过了战线逃跑了,要做好敌人已经获取了消息的打算。对于这样的结果瞳丝毫不感到失望,毕竟如果能那么容易就解决掉的话,那估计药师兜也就可以改名叫贤二兜了。   但是宇智波鼬的钓鱼小队迟迟没有消息传来,这个就让人十分在意了。   在装成我爱罗护卫的这几天,她一边尽职尽责的充当着影后,一边小心的关注着四面八方的消息,和自己的伙伴们保持着联络——迪达拉和蝎已经到达铁之国,并不打算赶来会场,决定在周边伏击漏网之鱼;鬼鲛在赶来的路上遇上了也正在过来的奇拉比,估计最快赶在天亮前到达,最慢在会在五影大会结束之前赶到。   她本来以为自己估计失误,低估了宇智波带土的智商,直到昨天,钓鱼小队传来消息——   宇智波带土过来招降旗木卡卡西,失败,被众人围殴,伤在左肋右手以及腿部,虽然他恢复速度快,但是应该还是有些效果的。并且在昨天的战斗当中宇智波带土过度消耗自己的写轮眼,今天装逼可能会遇上一些阻碍,所以一旦遇上装逼犯,不用紧张,直接上去打脸教他做人就行了。   ——我就知道神经病智障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变成正常的人类的。   这大概是瞳此刻的心理活动了。   所以她殴打宇智波带土也殴打的格外卖力。   可是勇者不会轻易地狗带,再加上魔王一上来就耗魔,蓝已经过半。她和宇智波带土对视的瞬间就用上了及大量的瞳力,瞬间几乎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很好,只要用小臂上生长出的骨刀砍下他的首级——   “真遗憾,就要到此为止了。”   巨大的白蛇从地下钻出,血盆大口一口吃掉了处于劣势的宇智波带土,而从另一条蛇的蛇口中钻出的药师兜微笑的看着在巨蛇钻出的同时猛地发力跳开,此时已经落在了一栋建筑物顶端的瞳,目光阴恻恻的:“真是遗憾,恐怕不能让高桥君你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了。不过不必着急,就现阶段而言,我的研究还不到位,等到真正合适的时候,想必到时你一定会十分开心。”   “是吗,可是魔王现在就很高兴啊。”她丝毫没有在意仿佛掉线了一般的五影,轻蔑的看着药师兜,像是没有听到他暗示意味浓重的挑衅话语:“动手!”   隐于人群中的影子倏地窜出,几乎是瞬间便到达了自己映在的站位。鼬,卡卡西,水月与佐助,双手结印迅速,动作一气呵成——   “忍法·四紫炎阵!”   紫色的透明墙壁隔绝了空间,将药师兜,宇智波带土,瞳呵姗姗来迟的五影一同锁在了同一个空间之中。   “哦,这真是豪华的阵容呢,能与这样的大人们一同交战真是让人感到十分荣幸。”药师兜没有丝毫的慌乱,“可是人似乎还没有来齐呢,难道瞳君你还有其他的后招吗?真是让人不能小觑呢。”他略低下头,声音依旧十分柔和,却让人感到欧有些背后发凉:“想必看到瞳君成长到如此惊人的地步,高桥君也会十分开心的吧。”   “做事情之前就要想好代价,药师兜。”她的手腕已经变形,无法再继续握紧刀柄,于是便索性舍弃了武器,摆起了如同螳螂一般的架势亮出了小臂上的骨刀:“除非你有把握一击取下我的性命,否则你要是胆敢这么做的话,我会让你死的,非常,非常,非常的难看。”   “寒暄就到此为止!现在伤员去角落里待着!”在她要冲上去肩膀被人大力的拍着,同时被极其蛮横的向后扯过去,下意识的向后挥刀的瞳,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上的骨刀磕到了更加坚硬的东西。回头看过去,雷影正用一只手臂挡住自己的攻击,皱着眉头看向她。她看到挡住自己攻击的是套在他强壮手臂上的粗大铁环。   她冷笑了一声,可是反驳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人整个拖走了——纲手正拎着她的领子把她按在地上:“老实点!早点把你的事搞完我也可以参战了!”   “是啊,辛苦你了,就让火影给你疗伤,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爱罗点点头:“总是瞳在保护别人,这次轮到我保护你了。”   “.…..那,那麻烦你了。”她还在反抗的动作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有些拘谨的说。   啧,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闻到东北角传来了一股极酸的醋味。   和四个影级人物交手,药师兜一直在退避,甚至连象征性的佯攻都没有,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在拖延时间一样。果然,再又一次交锋后,他有些狼狈的落在了地上:“虽然这样率先退场并不能让人十分开心,但为了更大的胜利,适当的牺牲还是可以理解的不是吗——瞳君,我期待与你的再次会面,希望你会喜欢到时我给你准备的大礼。”   随着他的话,他整个人都像是在大太阳下融化的雪糕一样在慢慢融化一般,渗入了土地。   “被逃了吗?”水影照美冥看向一旁浮在空中的土影,对方点点头之后叹了口气:“真是狡猾。”   瞳的手腕在经过纲手初步的处理,现在已经可以小范围的活动了。她甩了甩手腕,感觉痛感并不强烈了之后挥了挥手:“一段作战结束。”   四紫炎阵解除,布阵的四人同时松了口气。鼬将瞳掉落在地上的双刀捡起来还给她,“你还真是乱来。”   “我可不这么觉得。”她切了一声,将自己衣服的下摆撕成布条,将双刀捆绑在自己的手上——这让她看起来更像一只螳螂了。   “一段作战?”在场的人当中,除了知情人士,其他人,如鹿久,在过来之后就自己得到的信息提出了疑问:“你的意思是,还有二段?”   “那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我在这里等什么?”她并不看鹿久,因为正在用牙齿咬着布条将它系得更紧,话音有些含糊不清:“等二段作战的信号啊。”   瞳的话音刚落,于铁之国五影会场正北方向,在巨大的亮斑之后,一朵蘑菇云平地升起。在云升起大约十秒后,强大的冲击波裹挟着气势迫人的气流狠狠地掀了过来。毫无防备的众人几乎都被劲风逼退了一步。   这时坐在地上的瞳站了起来:   “都听好!现在第一目标由宇智波带土变更为药师兜,看到之后,不准留活口!给我直接砍掉他的脑袋!”   她举起手,猛地挥下:   “二段作战开始!”    ☆、久别重逢   我不知道以前是不是说过千万不能惹的人大概有这么几类:一,逻辑成谜画风不定任性妄为的蛇精病;   二,死兄/弟/姐/妹控;   三,实力强大智商在线,同时有阵容强大的伙伴基友团。   所以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也许宇智波带土真是个可怜的让人想要为他点一根蜡烛的贤二。   因为瞳大概是一个实力强大智商在线且逻辑成谜画风不定任性妄为的死兄/弟/姐/妹控。   而且就目前所得到的信息,她尚不能确定药师兜是否已经对高桥悠之出手,但不能否认的是,这个人绝对已经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必须要在他付诸实践之前率先除掉这个人。   换句话说,从备战阶段开始之前,瞳的根本目标压根就不是众人以为的宇智波带土,根本就是药师兜。被踩雷点的兄控发起疯来那真是算盘打得噼啪响玩你没商量——就比如这次。   从开始消灭绝,用卡卡西这个鱼饵钓出宇智波带土这条小鱼,用宇智波带土钓出药师兜才是她的根本目的。尽管这之中利用了我爱罗把她带进会场让她稍微有点内疚,不过这根本不算事!   战前准备工作包括水月小队搜集信息,香磷检查是否熟悉的查克拉出现,还有最重要的一环就是让所有人都以为她的目标是那个贤二——目前看起来做的还是很成功的。   一段作战,由瞳负责指挥,参与人员包括宇智波鼬,鬼灯水月,宇智波佐助,旗木卡卡西。主要的工作是,在瞳全面压制宇智波带土要杀死对方时,一旦出现其他加入战局的人,得到信号后立刻结成有极不明显瑕疵的四紫炎阵,把包括五影在内的所有踏入区域的人都锁进来,方便用强大的武力压制药师兜,让他在不敌对方后立刻选择逃走。   这时出现两种情况,第一,他没有发现瑕疵,逃脱后往东走;第二,他发现瑕疵,没有走既定的道路,自己费些劲开辟一条新路出来。当然,也不排除他会突然放飞自我选择和五影死战到底——这是瞳最希望发生的情况。   如果出现情况一,那么他会遇到早就在那个方向等待着他们的鬼鲛。如果出现了情况二,那么就会遇上早就驻守在那里等待他们的迪达拉与蝎。   无论哪方接敌,只要搞出点动静,五分钟以内援兵必然赶到。   同时,由香磷和自来也在距离会场不远的地方,在保证能隐藏自己不被发现的距离进行战局监测和索敌,以防有任何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随时追击。   #算盘打得噼啪响,玩你没商量#   #兄控の可怕#   再加上他今天的挑衅,更是踩了瞳的雷点,为这个本来就有些被惹毛了的蛇精病加持了狂暴属性。   这下真的是从#目标杀死药师兜#变成了#非杀不可给我剁得烂烂的#了。   ……   药师先森祝你好运:)   一声令下之后,作为永远带头冲锋的那个,瞳已经用上了蜘蛛脚一马当先的弹跳了出去。尽管现在看起来有些狼狈,不过周身涌动的气势,眼中闪耀的光芒,无不昭示着她战意正酣。这样的眼神让宇智波鼬觉得似曾相识——不用想啦!就是这两个第一次见面打成一坨的时候瞳就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的啊!   他自问还是十分了解瞳的,事实上从药师兜的白蛇从地下钻出的时候,他就差不多猜出来瞳的目标到底是谁了。   【世界怎样与我何干,其他人怎么样干我什么事?】   她确实从来没有什么以天下为己任的想法,这次要杀药师兜估计又是只有一个原因。   【悠之】   众人行动甚至没有遭到任何阻拦,就十分顺利的离开了,阿斯玛甚至还挥了挥手说路上小心。   她行动如飞,明明已经不再是最佳状态,却把和众人之间的距离约拉越大。   “咒印二的状态下还敢这样冲动,她等等会受不了的。”咒印二的状态佐助是体会过的,他看着越冲越前的瞳,皱着眉靠近了鼬:“去拉住她。”   “现在是拉不住的。”他无奈的笑了笑,“不过我会让她把速度降下来些。”说着,他加速越过佐助来带瞳的身边。   爆炸声越发频繁,伴随着爆炸声掀起的冲击波与风,力道也越来越大。众人已经距离战场越来越近。   “卡卡西,佐助,首轮攻击!”明明是冲在最前面的人,她却转过头招手示意让吊在后面的人立刻赶上来:“探清情况后给出信号,此轮攻击,水月上场!”最后看向了自己身边的宇智波鼬:“控制战局,这种事情你最能做得来——首先任务是杀掉药师兜,做不到我就杀掉你。”   鼬一声轻笑:“好,我听你的。”   对于这种公然虐狗,冷冷的狗粮往别人脸上乱拍的动作,大家都选择性失明了。没有人询问瞳会在二段攻击中担任怎样的角色,大家早都已经心知肚明。   游走于混乱的战局当中,时刻寻找机会,完成对于药师兜的一击必杀——也许还有对于不听话的宇智波鼬的。   第一波攻击赶到的时候,正好是蝎与迪达拉怒刷药师兜的时候。佐助和卡卡西二话不说就一起雷切了药师兜的白蛇,在他回过头来打算应对着两个人的时候,晚一步的水月已经踩着着两个人的肩膀,借力前跃挥着斩首大刀一刀劈了下来。   战线拉得实在是太长了,药师兜也已经疲于应对,看起来全身都破破烂烂的,身边堆积着足多白蛇的尸体,连表情也不如最初时那样的阴森柔和,带上了些恼火的意味。   尽管他并没有看到瞳的身影,目前也没有受到任何来自那个小混蛋的攻击,但他知道,此刻的瞳,正像是盯上了猎物的狼一样。她一定正想着从哪个角度冲出,如何撕碎猎物,看着他痛苦的死去。充满了让人全身难受的恶意,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现在就去撕碎他,却如同被盖上盖子一样将恶意密封,保持如同冰面一般的绝对冷静,等待最佳时机突出,一口咬住猎物的喉咙。   “瞳君真是对我穷追不舍呢。”他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双手相扣,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势:“其实本来我也是不想这么早就用上这一招的——”   “不过既然瞳君这么有兴致,那我就和曾经一样,来陪你玩一玩好了。”   拥有超一流战斗本能的瞳,在药师兜开始有所动作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妙了,她没有选择继续蛰伏,而是瞬间释放了所有的杀意,以绝对强势的姿态进入战场。突然出现的过强存在感,让所有人的动作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   与一个高手而言,一瞬间可以做的事情,简直不要更多了。   瞳的瞬间突出给人带来的巨大压迫感让兜结印的动作都顿了一拍,在他想要继续动作的时候,猛地急速后退躲避正面而来的炸弹和高空压制的火球。   药师兜的额上挂上了冷汗,他知道有傀儡已经绕到了自己的背后,现在的情况,不管怎么看都已经是死局了。   如果他只有一个人的话。   尽管刚才的紧急情况确实让人捏了一把汗,但很遗憾,最好的机会已经消失了!   “通灵之术!”   瞳看到那堆破土而出的棺木,心里一顿。   啧,这下不好办了。   那就在棺木打开,局势拉平之前,一鼓作气砍下药师兜的头!   她气势不减,一跃而起双刀齐下,对上药师兜那双又恢复了往日一般蕴含着阴谋诡计的蛇瞳,不自觉地瞳孔一缩——   得手了!   棺木被从内部猛地大力拍翻,盖子砰地一声打出,力道之大让人咂舌。瞳一刀劈开棺木盖子,看也不看,在空中翻身一腿狠狠的击中袭上来的人的腹部,将对方踹飞出去。   空中截杀被阻断,她在空中翻腾一圈落在地上。   “切,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这家伙好像变得比原来还要难缠了一些啊,瞳。”   几乎已经被遗忘的声色,让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动缓慢的抬头去看飞到树下的人,在角膜上映出的影像传递到大脑,大脑又作出反应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挣到了几乎是原来的两倍大。   多由也被瞳的一脚几乎踢成了两半,秽土的身体正在飞快的复原。多由也上下打量了瞳一眼:“恩,你似乎长高了,你们说是吧?”   所有棺材的盖子都被推开,沉重的盖子掉落在地上,激起尘土的同时发出一声闷响。原本应该早就前往净土的人们从一个又一个棺材当中缓缓走出。   “比起原来似乎是长高了,我记得当初你只到我这里。”君麻吕比出了一个高度。   “各位,虽然久别重逢让人感慨万千,但很遗憾,寒暄就要到此为止了。”药师兜的声音想起,他变换了一个手势:“进攻!”   “什…”药师兜话音刚落,鬼童丸的脚便不受控制的向瞳奔了过来。   每个人都立刻与距离最近的对手战在了一处。   可战斗之余,瞳却发现,尽管其他人都已经从棺木中走出,但始终有一具棺木没有丝毫动静。似乎是连药师兜都察觉出了那具棺材的不对,几次变换结印的手势,换来的也只是棺木的震动。   “喂喂!和我战斗的时候多少认真一点啊!”鬼童丸有些不满的大叫了一声。   “我问你,你们是刚刚被叫出来的,还是之前就会被叫出来?”兵刃互击的声音不绝于耳,可瞳的注意力却长久的停留在那最后一具棺木上。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极不满的样子:“该死,没想到死了之后还要被这样对待,真是让人不爽!”   “确实让人不爽。”她手臂发力将咒印状态的鬼童丸推出去几步,在他冲上来之前放出雷遁打散了他。瞳看着恢复了半个脑袋仅从眼神就能看出来十分恼火的鬼童丸:“只是更让人不爽的是,也许你要不断的重复被我打成一堆渣渣的过程。”   她没有理会看起来想要骂人的鬼童丸,转身直奔最后一具棺木。   管他里面是什么!在对方出来之前就先劈烂了再说!   药师兜的结印似乎已经全部完成,连唇角的笑容都加深了:“完成了。”   随着话音,最后一具棺材的盖子终于出现了松动,从里面被一点一点的向外推开,最后落在地上,一声闷响。   “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终于压制住了他的神智,能与这样平和的他会面,你可是应该好好感谢我呢,瞳。”   原本处于进攻状态,如同狼一般进攻的瞳像是突然掉线了一样,所有的动作在一瞬间停住,漆黑的眼呆呆的睁大。   棺木中的人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动作僵硬,阳光照在落了灰尘的红发上,原本如同猫咪一般脚下的绿色丨猫眼也毫无神丨韵(为什么这词都会被河蟹啊理解不能),动作缓慢地走出棺木。   他低垂着头,完全离开了棺木,如同仆从一般立于药师兜的身前。   “...”瞳的嘴唇颤抖,几次想要说些什么却都不成功,完全说不出话来。她的头低垂下去,从肩膀开始颤抖。悠之则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低垂着脑袋,呆滞的站在一边。   “你…”她咬紧牙关,甚至连嘴角都有些出血,再次抬起头,眼球周围充斥着无数的血丝,万花筒写轮眼已经准备就绪。她的杀气满溢而出,咆哮出声:“你怎么敢!!!”   丰云野发动,她越过悠之双刀齐齐斩向药师兜的脑袋。金属互击的清脆一声,她被强大的力道逼退两步。   “你是否忘记了,是谁交给你的双刀流呢?”药师兜饶有兴趣的说:“虽然对于到底是谁更强很感兴趣,但是很遗憾,我决定要先走一步了——瞳君,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活着。不过,这是否说明,为了活着,你又杀死了高桥君,很多次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尼酱!你又来和瞳酱互砍了! 诶呀呀心头的白月光朱砂痣终于上线啦我好高兴哦~ 米娜桑中秋快乐~ ☆、心意   “你醒了?”宇智波鼬的声音听起来应该再离自己很近的地方,结合自己现在躺着的姿势,甚至还躺在柔软的被褥上,还有透过小窗口缓缓吹进的带有丝丝凉意的风,基本可以判断已经脱离了危险,在室内了。他大概坐在床头的位置吧。瞳这样推测这。   双眼再睁开之后并没有什么实感,瞳甚至还不确定眼睛是否睁开了,抬起手轻轻敷在眼皮上才确定。   啊,看来这次大概是真瞎了吧,眼前一片漆黑,连点影影绰绰都没有。   原本也早就做好了觉悟,她睁着眼呆愣片刻后又闭上了眼。心中并没有因为眼瞎这件事情激起半点涟漪。   “啊。”感觉有人把她放在外面的手重新放回了被子里,她胡乱的应了一声往被子里缩了缩,却因为牵动了还未痊愈的伤口,眉头拧在了一起。   “该。”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现在感觉怎么样?”   ……别以为你这样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也丝毫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就能让我忘记你刚刚说了个【该】。   是啊,不管怎么看,宇智波鼬现在的状态估计和【开心】这两个字是没有什么关系的。瞳现在紧闭着双眼,把脸撇到另一边,就是为了避开想开了镭射眼一样紧紧追着自己的可怕眼光。   两个人沉默的僵持着,谁也不首先开口。   “还很痛吗?”尴尬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很久,最终还是鼬叹了口气。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小的声响,片刻后,瞳便感觉到床边位置有些陷下去了的样子。   “瞳总是这样喜欢乱来。”鼬坐在床边,并不去看别开脸去的瞳。他面色有些无奈,玻璃窗将风雪都阻隔外,窗上结了一层厚厚的水汽,“真是让人有些苦恼,什么时候你才会学会想保护这些随从一样去保护你自己呢,明明你才是大将不是吗。”   虽然他这样说着,但瞳闭着眼睛就像真的睡着了一样,丝毫不作出任何回应。鼬轻笑了一声,继续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也许说出来有的时候觉得你其实和佐助很像。”他半盍上眼,像是回忆起了曾经的温暖之中一样,唇边带上了柔和的笑容:“总是让人放心不下,不停的要去操心,开始赌气了之后就会这样把脸瞥到一边去假装没有听见不说话。”他叹了口气:“不过这也是当然的吧,毕竟小孩子总是有些特权的呀。”   他转过头看着已经在说话之间转过来,睁着眼睛蹙着眉面对着自己,虽然双眼没有聚焦,却莫名的让人产生了被注视的感觉。   她犹豫了片刻,试探的张了张嘴:“宇智波鼬…你,是不是…”她停下来,像是在酝酿下文一样,可是一酝酿下文就不见了。她自嘲一般的够了勾唇角,将眼睛闭起来:“不,没什么,是我搞错了。”   “是吗。”他并没有追问瞳之前原本想说的是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站了起来:“往里一点,给我腾点地方。”   “……?”瞳,一脸懵逼.jpg,“什么?”   “你昏迷的时候我并没有休息,所以很累。”他理所当然的样子,还拍了拍瞳的被子,“这里并没有陪护的床位,所以我一直没有办法休息——在大将危机的时候守在身边不是随从应该做的吗,同样的,大将在恢复意识之后也应该稍微体谅一下疲惫的随从吧。”   “...虽然你说的没错,但我总有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   “所以,现在是你体谅随从的时候了,大将。”   他一副坦坦荡荡理直气壮的样子,虽然一直皱着眉头,但瞳还是有些迟疑的往里挪了挪。   虽然说不上有哪里不对,但在感觉到了身边的塌陷和浅浅的喷在自己脸上的温热鼻息之后,尽管原因不明,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你离得太近了。”她皱着眉头。自己的后背已经靠在了墙上,已经没有办法后退了。宇智波鼬的过于靠近并没有给她带来危险的警报,反倒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和僵硬,比起这种原因不明的手足无措,她觉得自己可能更愿意面对三四个宇智波带土。   “床很小。”他言简意赅,说着又往过挤了挤:“我想要取得瞳的一项保证。”   “什么?”反正已经没有办法后退了,她只能全身僵着,皱着眉头用说话转移注意力。   “我要瞳向我保证,不管面对怎样的敌人,身处怎样的情况,永远不会放弃自己。”他这样说着,“就算对方是对于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人也是一样。”   瞳的头低下来。室内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瞳之所以会躺在这里,是因为在与悠之的战斗之中受了伤。   不,也许是故意受伤的。   毕竟也不是每个人在两人跳起对刀的时候会选择放弃防御张开双手,应身体去接下对方毫不留情的斩击。   悠之一刀刺进胸膛,一刀劈中肩膀。力道之大几乎要将瞳的手臂切断了。   她在两人距离最近的时候收紧了手臂,紧紧的抱住悠之的脖子。   “我给你的两刀,现在扯平啦。”随着说话,她口中吐出大量鲜血,“我遵守了约定,还活着。”瞳的眼睛闭上,似乎没有感觉到胸口和肩膀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脸上甚至还有了温暖的笑容:   “好久不见,哥哥。”   一个自称为了活下去不管怎样的事情都会去做的人,就这样心甘情愿甚至是上赶着把自己的心脏送上了敌人的刀刃。   简直堪称是本年度最佳恐怖故事。   悠之抽刀跳开,目光呆滞动作利落的将双刀上沾染的血迹甩开,站立不稳的瞳狼狈的模样映在没有焦点的瞳孔之中,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半句言语,他再次对她举起刀,刀尖直指瞳。却在要再次进攻过来时动作一顿,像是受到了指令的机器人一样收刀入鞘转身离开。在他离开后,其他人像是被突然解除了转生一样,泥土与尸体落下,灵魂却渐渐升高起来。   “切,又是这样,总是麻烦人。”多由也看着摇摇晃晃站不稳的瞳撇了撇嘴:“喂,好歹也曾经是我的下属,你要是敢这么随随便便就死了的话就不要再来见我了听见没有!”   “啊你这家伙还是这么一副不可靠的样子。”左近右近兄弟对视了一眼,“瞳,其实你要是非要死的话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你要杀了药师兜之后再死,不然总是被叫出来真的是十分麻烦的。”   “你这家伙做事太不利落,当时把我砍都砍死了为什么没有砍死他啊。”鬼童丸十分不满的样子,所有手都换在了一起。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这次就一步到位砍死他吧。”次郎坊点点头,“喂喂君麻吕,你也说点什么啊。”   “这种事情就算不拜托她也会去做的。”他冷哼一声,“而且我不和杀死了大蛇丸大人的矮子说话。”   “君麻吕你找死——”就算战斗力已经快要降至零,对于原则问题也一步不能退让:“你这个死追星族!”   “哈哈哈,这次没有机会了,我教给你的笛子你可要好好练习啊!等到你七八十年之后来见我,我可是要检查的!”   随着多由也爽朗的大笑声,所有的人的灵魂在圣光之中重新回归净土。瞳似乎听见有什么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可是因为喉咙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丝毫没有办法回答。她觉得自己眼前的景物越来越不真实,到最后连同意识一起,归于一片黑暗。   再醒来就在室内了。   瞳皱着眉头,平心而论她觉得宇智波鼬最近确实有些僭越了,身为随从竟然敢因为照顾大将要求对方腾点地方给他休息,而且现在又提出了这种要求。   原本这种情况,瞳只需要抬起下巴,高傲的回应对方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有胆来这样和我说话。   可这次她却只是低下头,皱着眉头,沉默的和对方抗衡。   她的沉默一直持续到察觉到对方好像又开始向她靠拢的时候。   “走开,你靠得太近了!”她忍无可忍,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胡乱的去推他:“宇智波鼬你太放肆了!”   “可是是因为瞳的允许,所以我才这样放肆的不是吗。”手腕被人十分轻松的钳制住,瞳咬牙就要开始正经的回击时,却感觉对方突然放开了自己。   他的声音听起来平平淡淡的,甚至还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可在瞳听来却像是在发现了什么羞耻的秘密之后的恶意嘲笑。她甚至感觉呼吸明显的一窒,像是被扼住喉咙一样短暂的无法发声。   “放,放肆!”她的声音骤然升高,眼睛也突然睁大,尽管眼中没有焦点,瞳孔却突然缩小,她甚至下意识地去摸睡觉时也会放在枕边的双刀。   “冷静点,瞳。”对于她然慌乱起来的气息,并没有出乎鼬的意料。像这种时候如果去反抗镇压,绝对会收到与理想中相反的效果,他坦然的摊开自己的双手,甚至主动解下全身防备。他看这手已经握住了刀正在警惕地注视着自己的瞳:“真是让人伤心啊,我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吗,竟然会让瞳感到这样羞耻。”他再次靠近,像是没有感觉到已经抵住咽喉的刀刃与随着移动表皮被划破的细微痛楚,亲昵的将两人的额头靠在一起:“那这么办呢,被这样一个不堪又固执的人缠上,以后可是会非常非常的苦恼呢。”   “...你说什么?”她动作一顿,便被鼬顺势将刀抽走放在一边。可对于这样的举动她却像是没有发现异样,只是有些失神的摇摇头:“不是的…一定是弄错了…”   像自己这样的人,就算用两刀还清了曾经杀死了悠之的罪孽,终究还是一个卑劣的人。像这种人,就算有什么喜欢的人也只会让对方觉得恶心,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这种人呢。   在面对悠之攻过来的刀刃时,她会选择放弃防御迎上去,一方面是想要还清曾经自己曾经用两刀夺取了悠之姓名的罪孽,另一方面,却还是怀着一些其他的心思——也许还清罪孽之后就会变得不那么卑劣了吧,那么怀着其他的心情,也不会让其他人感到恶心了吧。   可是这样的想法却让她觉得更加的羞耻。   所以一定是弄错了。   “弄错的是你哦,忍者大人这样优秀,想必会有许许多多男子为你倾心,芝姬也这样说了不是吗。”他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那么,既然我遵守了我与瞳之间,绝不会轻易死去的约定。礼尚往来,让我倾心的忍者大人,你可也要好好的保护我的心啊。”   说完,他便含笑的退后,像是欣赏一般看着瞳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看着瞳几次努力,张开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我虽然也很希望现在就能听到瞳的答复,但我不会追问你。”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过,在这之前,就如同我遵守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一样,不要再随便让自己身陷险境了,好吗。”   “……”她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马上低下头去。   “什么?”声音细弱蚊吟,连距离这么近的鼬也没有听清楚。   “你是…第二个。”她的手下意识地握紧,声音有些干涩:“最重要的是悠之——你是第二个。”随后又飞快的补充了一句:“不过如果只说活着的人的话…”   那就是第一个了吧。   对于瞳来说,不会被人讨厌已经是奢望,却没想到竟然还收获了曾经想都不敢去想的惊喜。   已经不能奢求更多了。   她这样想着。   所以在唇上温润的触感传来的时候她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做出。   “告诉你可不要生气啊,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他笑着说道:“虽然很想对你说第一次吻你非常荣幸,不过——”他拖长了声音,听起来就像恶作剧后没有被人发现的熊孩子:“我早就这么做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章我突然有一种一个破碎的我那什么拯救一个破碎的你的既视感...... 妈妈呀细思恐极! 宇智波·尔康·鼬:瞳,一个破碎的我那什么拯救一个破碎的你 瞳:...... 瞳,拔刀! 诶哟累死人了总算是确定关系了,不过... 竟然在别人不知道的时候就耍流氓!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宇智波鼬! ☆、家人   瞳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被子外又罩了一件外套,而外套的一只袖子正被自己握在手中。   她有些睡眼惺忪,意识也尚不太清楚。她看着手里的衣袖许久之后才渐渐开始对这一状况做出反应。   反应如下:   一、啊,原来没有瞎啊。   二、啊,那竟然不是梦。   三…没有三了!难道知道刚刚发生的那些都不是梦还不足以让人震惊吗!像自己这种人竟然也会有人喜欢!而且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大概是亲了自己一下的吧!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记得以前好像也见过相同的景象。水月突然指着远方天空做出惊恐的表情大喊一声:“那是什么鬼!”,在香磷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发现被骗有些生气的转过头来的时候,便会正好碰到早就等在那里的水月。分开之后,水月便会贱贱的说:“甜甜的。”之类一定会引来香磷疯狂殴打的话。   她曾经私底下非常认真地问过香磷,如果讨厌水月这样的恶作剧的话,那自己可以帮她一步到位,让水月再也不敢做出这样这样的举动。香磷先是一愣,然后有些尴尬的向自己连连摆手:“你误会了…虽然看起来有点贱,但也不是…”   因为她的表情太过复杂,让瞳久久不能忘怀。   “...没有甜甜的啊。”她皱了皱眉头。   环顾四周,她发现房间内并不如同宇智波鼬所说的那样“没有陪护的床位”——只要多走两步就支着另外一张床。   “……”她顿了顿,随后撇了撇嘴:“大骗子。”   她随便掀开被子下床,行动之中伤口虽然还有些疼痛,不过已经不再向外渗血。原本已经要出门了,可在看到随便扔在床上的外套,她却又从门口缓慢的折了回去。并没有披在肩膀上,她将外套挂在自己的手臂上,重新走出去。   “啊,你已经醒了。”迎面走来连走路也在看书的死鱼眼卡卡西,他的眼睛从书页上扫到瞳脸上,扫到衣服上,又回到书上:“是在找鼬?不过伤员还是不要乱跑比较好哦,铁之国的天气很冷的,你还是回去等等吧。”他看着依旧望着自己不说话的瞳,叹了口气,十分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扫把头:“是是是我知道了,鼬就在前面的房间里,还有其他的一些大人,代替你作情况汇报——不过说真的天气真的很冷哦,你还是把衣服穿起来的好。”   “...这是他的衣服啊。”她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眼。   “...你小学毕业没有啊。”他的死鱼眼更死了,把书放进了身后的忍具包里,卡卡西叹了口气将瞳挂在手臂上的衣服抖起来披在她肩膀上:“觉得难为情的时候只要告诉自己,大将披随从的衣服是应该的,这样就会觉得好过很多了。”   “...”她拢了拢肩膀上的衣服,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用死鱼眼看着故作镇定走过自己身边的瞳,忍不住感叹了一声:“鼬还真是辛苦啊。”   门口并没有人守着,推开门后,门内是五影,鼬,高桥平次还有许久未见的鬼鲛和蝎。桌边上预留了一个空的椅子,瞳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依旧保持双手环胸蔑视众人的模样,高扬着下巴站在门口:   “不管你们说到哪里了,以后打算怎么办,关于之后的作战以及其他的问题——”她扬扬头,示意高桥平次的方向:“这个人,不准参与。”   被点名的人一脸赞同的点点头:“像这种找死的活动我一向没什么兴趣,瞳大人还是你知道疼我。”   他双手伸出拇指比了个赞。   瞳冷哼一声:“我只是不想看见你这张让人厌恶的脸而已。”说完她便转身离去。等到她的身影在门口消失大约两秒之后她又折了回来,将肩膀上的衣服在手里团了团,然后扔出去:“还给你。”   “在等我吗。”在关于之后作战的会议结束之后,鼬一眼便看见本来应该早就离开的瞳趴在走廊尽头的一处露天平台的栏杆上,她有点呆呆的望着不远处,大风将她的头发与衣摆吹起她也毫不在意。她像是没有听见鼬说话,没有给出丝毫的回应,直到对方将还带着自己体温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她才有点呆呆的回过头来。   “怎么不多穿一点衣服?”他动作娴熟的将她半掩在袖子中有些冰凉的手握紧自己的手中:“冷吗?你手好冰啊。”   “恩还好。”她有点尴尬的想要将手抽回,皱着眉头小声的说着:“你越来越放肆了。”   “那大将就包容一下吧。”他眉眼依旧带笑。将她的手指暖了暖,他很快发现到瞳似乎一直在注意一个方向,对方早在他看过去之前就已经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顺着瞳之前看过去的方向看过去,却并没有看到什么值得注意的。   “在看什么?”   “没有看。”她将头撇到一边。   “那回去吧,外面很冷。”他看了一眼似乎还并不想回去的瞳:“我的大衣你穿着,我很冷。”   “哼,一个S级叛忍竟然穿着跟我说他觉得冷?”她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鼬,并没有把大衣还给他的意思,反而拢得更紧:“那你就休闲冷着吧,我觉得很暖就行啦。”   虽然这么说着,她还是率先拉拽着鼬想温暖的室内走去。   “呐,宇智波鼬,我想问你个问题,但是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你就直接告诉我不想说不要不说话。”   “好。”   得到了对方肯定的回答,她却没有马上抛出自己的问题。稍微沉默一下,她有些试探得问:“你…爸爸应该很喜欢你的吧?”   “恩?”这个问题让他感到稍微有些惊讶:“虽然对很多事情的意见不同,不过既然是家人,那对彼此都是有爱的。”   “是吗。”她将头瞥到了一边。   他看着有些消沉下来的瞳,好像突然明白了她在想些什么。   “你不希望高桥先生参加这次的作战,是害怕他遇到危险吗?”   “不是!”她突然拔高的声音尖锐的反驳,似乎还想反驳些什么,但转过头对上对方的眼神却像被什么哽住了一样,沉默了很久之后便又转了过去继续向前走:“要是这个人也死了,那我就真的只有一个人了。”   “我…也不想一直都是一个人的。”   她低着头一个劲向前走的样子像是被打湿了的蝴蝶犬一样沮丧。   然后沮丧的蝴蝶犬被另一个并不沮丧的牧羊犬从背后抱住:“关心别人的时候还是坦率一点比较好哦,其实高桥先生也一直都在关心着你,这些瞳也知道,不是吗?”他亲昵的将下巴放在瞳的头顶:“而且,不是一个人哦,我会一直都在瞳的身边。”   “晴天雨天,刮风打雷,我都会在你的身边。我们两个约定好都不会轻易的死去,我会好好的遵守约定,一直都在瞳的身边。”   很温暖的感觉。   瞳的后背贴在鼬的胸膛上,清晰有力的心跳不停地传来,连同一起传来的还有对方温暖的体温。   很温暖的感觉。   她试探的将手覆在对方的手背上,缓缓的握紧。   然后飞快的将对方的手凑到自己嘴边,一口咬上去!力道之大甚至让毫无防备的鼬低呼了一声:“你做什么啊,好痛。”她牙关不停的收紧,直到牙齿深深地嵌进他的手背,口中稍微出现了铁锈味才松口。   她看着鼬手上出现的还在渗血的新鲜牙印,又看了看对方颇有些无奈的脸色:   “打个标记而已,还经常我乱来,我觉得你也根本不比我好多少!要是你再敢乱来的话…”她似乎在向什么能够震慑对方的后果,思来想去之后,果然之后这一个了:“要是你再敢乱来的话,我会把佐助提到你面前吊起来打的。”   ……   真是可怕的后果哦_(:з)∠)_   “那我被打了标记,你却没有,好不公平啊。”他指了指牙印:“怎么办呢?”   “那你也打一个啊。”她挽起袖子将自己的手伸过去。   “我不打在这里。”他含着笑容握住瞳的手腕:“我打在这里比较好。”   他上前一步,在少女退后之前托住她的后脑,俯身向前,轻柔的与她唇齿相贴。温暖又湿润的触感让人留恋,直到许久之后他才离开柔软的双唇。看着有些不知所措,在目光相接的瞬间就立刻别过头的少女,十分满意地点点头:“打好了,我的标记。”随后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俯身到她耳边:   “甜甜的。”   恋爱会使人变得更漂亮,从各种方面来说。只是瞳好像是这条定律的例外,甚至只要有人敢让她感到尴尬或者难堪她就会殴打对方——仅限于高桥平次。对方似乎十分喜欢拿这件事去调侃她,而每次面对高桥平次时她的忍耐槽就会变得极低。   “喔唷鼬哦,你能不能和萌希说说让他不要老是打我咯——”她指着手臂上的淤青和脸上的熊猫眼:“你说人与人之间为什么要互相伤害?”   这个问题真是难以回答。大哲学家宇智波鼬稍微思考了一下后点了点头:“大概是因为你知道她不会下重手,所以很喜欢让她打你吧。”    ☆、重逢之前   智障彻底与五大国的忍村开战之后,所有人都进入了积极的备战阶段,无论是敌人还是伙伴,都在积极的筹划如何正确的砍死对方。   除了瞳的小队。   事实上,虽然她说的是“如果高桥平次参与作战那么我就绝不会站上战场”,然而真实情况是,她到现在也没有打定主意是否要正儿八经的参战。   不参战,就代表自己决定要放过药师兜。   参战,就代表自己要再次与悠之为敌。   然后就会应征药师兜之前说过的“杀死他很多次。”   再加上铁之国罕见的下起了雷雨,一道闪电过后的炸雷让她原本就烦躁起来的心情更加糟糕。黑暗狭小且封闭的环境可能会让人感到下意识地放松,她皱着眉无意识的胡乱拽自己的头发,低声的呢喃了一句什么后她便停止了对自己头发的蹂丨躏,把自己的额头轻轻放在膝盖上。   “哥哥…我该怎么办才…啧谁在干什么啊!”   一声闷雷之后,壁橱的门被霍的拉开,光线透过人影投下。尽管并不强烈,却还是让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瞳眯了眯眼。   “我就说怎么都找不到你,问了别人之后才说你有可能在这里,没想到还真的在啊。”鼬蹲下来,看着明显十分不满的瞳无奈的笑了笑:“怎么会突然跑到壁橱里来呢?我记得以前在音忍村的时候就算讨厌打雷也不会钻到这种地方来啊。”   “切,你管我。”她哼了一声将头撇到一边:“我乐意怎么了。”   “没什么,我觉得你最近可能有点不开心所以想过来看看你。”他试着将瞳往外拉了拉:“出来吧里面怪挤得。”   “...不想出来。”她甩开鼬的手又往里缩了缩。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于是他就着对方的动作也弓起腰钻了进去:“给我腾点位置,我没你那么小。”   滚蛋好吗这种时候就不需要强调我个子矮占地小了!   原本就狭小的壁橱在在钻进来一个人之后门就已经无法合上了,被完全挤到了墙角的瞳气急败坏,但却因为空间过于狭小,她甚至抽不出手来打宇智波鼬一下。   “你进来干什么啊挤死人了!”她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偶尔响起的雷声现在甚至比不上因为两个人的动作发出的细小声响惹人注意。她已经完全贴成了一张小饼饼,有些崩溃的冲鼬发火:“快出去呀!”   “所以说啊在这里面明明这么辛苦,为什么瞳还执意要在这里呢。”他不为所动,丝毫没有任何想要出去的意思:“如果是害怕打雷却觉得不想要其他人在身边的话,我可以像以前还是朱雀的时候一样陪着你。但是我觉得好像不只是这个原因吧。”他轻轻地握住瞳有些发凉的手:“有什么烦恼愿意和我说说的吗。”   “...”刚刚还在竖起刺示威的豪猪突然委顿了下去,她没有挣脱也没有握紧对方的手,沉默一直持续到下一个惊雷响起,瞳轻微的瑟缩了一下。   “其实说真的,瞳怕打雷这个事情倒是让我非常惊讶呢。”鼬首先岔开话题,轻笑了一声:“怎么说呢,总感觉瞳已经是那种因为太厉害所以总是让人下意识的忽略了瞳其实也是需要保护的女孩子。知道痛有弱点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啊果然是女孩子’的那种,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呢。”   “...什么嘛笨蛋一样。”她撇了撇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擅长面对的事情吧。”   “说得对。”他附和道:“我最近也发现,比起暴怒的瞳,我好像对于消沉沮丧烦躁的瞳更加感到苦手。”   “.…..”   您的女朋友不想和您说话并警告您在得寸进尺就要竖起尖刺。   “我以前一直觉得,世界上有三个地方是最安全的。”片刻的沉默之后,瞳声音低低的开口:“爸爸怀里,哥哥身后,还有壁橱——不许笑这有什么好笑的,你在笑我就不说了!”在得到了自己绝对不会在接下来的叙述过程中发出任何让讲述人感到不适的声音之后,瞳才继续讲起来:“我以前其实比起打雷更怕鬼,我妈妈身体很不好早早就过世了,所以什么睡前故事啊都是比较奢侈的享受了。有的时候哥哥和爸爸会讲,但是这两个人心眼很坏,总是讲一些奇怪的事情,我睡不着的时候就会自己跑到壁橱里去。”   “可是后来我就不害怕了。因为如果人死了之后真的会变成鬼的话,那蛇窟的鬼早就多的装都装不下了。我和悠之刚到蛇窟的时候一直天真的以为只要两个人一起,那就没什么不得了的,只要相依为命就可以活下来了。可是有一天悠之突然变得很奇怪,他告诉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死了,而且他想到了可以活下来的办法。我当时很高兴,因为不管什么情况下悠之都总是能想到好办法,然后他第二天就抛弃了我成了大蛇丸的五人众之一。”   “不仅如此他还开始处处针对我,好几次都是对我抱有真正的杀意的。在几次之后我也确信,他是真正的打算要放弃我自己活下去了。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心里突然生出的埋怨仇恨和恐惧,大概才是促使人在极短时间内变强的唯一动力了。”   “我和悠之最后一次交手是在我十二岁的时候,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因为刚刚被移植了这双眼睛,还不能熟练运用。不得不说三勾玉的写轮眼非常好用,至少我那个时候是绝不可能战胜悠之的,但就因为这双眼,除去他故意放水的部分,至少他的动作我都看得清楚。”   “我得到把他捅穿的时候天上正好划过闪电,把他的脸照的雪亮雪亮的。他流了很多血,到处都是。我突然就觉得很害怕,并没有什么大仇得报或者终于达成了目的的感觉。”   她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一直强势着的人突然展露出脆弱的一面总是比平时就泪眼朦胧的人更让人心疼。她的声音比起平日里的气焰嚣张显得更加颓丧:“怎么办,我不想和悠之交战,但是绝不能放过药师兜。”   “那就放手去做吧。”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尽管空间狭小,鼬还是勉强的拍了拍她的头顶:“不管瞳最终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切得了吧,我才不相信你呢。”她恢复得飞快:“要是我现在突然打算加入宇智波带土了你难道也要站在我这一边吗,说到底也不过就是知道我不会作出你不能接受的决定罢了。”   “反正瞳也允许我的放肆了不是吗。”他笑了笑:“瞳是一个好说话又体谅随从的大将嘛。”   “切,得寸进尺——你差不多该出去了。”她闷闷地回应:“最安全的三个地方,到现在也就只有这一个能用了而已,不要和我抢地方了挤死人了!”   “是是。”他好脾气的应着,“不过,虽然曾经的庇护所不能用了,也许瞳可以考虑换上新的哦。”原本已经完全出去,现在他又探进了半个身子,用自己的额头抵住瞳的:“比如我的身边。”   “毕竟,比起狭小又黑暗的壁橱,还是我的身边更让人感到舒畅不是吗。”   颓丧了两天之后,大将像是终于做出了决定,她解掉了身上的绷带并向随从们下达了最新的指令:“这次我不管你们作何打算,想要参战也好,想回老家结婚种田也罢我都不管,你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但是我——”她稍作停顿后继续说下去:“我不会参与正面战场,我会去找药师兜,并且击杀他。也许在这之后,如果还有心情的话,可能会来战场看看。”   随从越来越壮大,从原本的三人组变成四人组,现在连曾经的新人佐助都已经变成了一大堆人的老前辈,真是让人感叹光阴似箭。   有毒少女迪达拉叼着死鱼眼首先举手:“我想回家种地不想去打仗——不过要是对方人数过多需要清场的话,我和旦那可以在回家种地之前帮你们来一波集火。”   蝎:“...闭嘴。”   角都和鬼鲛表示比起回家种地,忍者的宿命果然还是应该在战场上。   老牌的三人叹了口气,对于大将突如其来的任性表示理解之后也作出了自己的打算:“你就放心去做吧,正面战场有我们三个,不会给你丢脸的。”   “是吗。”她点点头,看向了最后一个还没有表态的人:“宇智波鼬,你打算怎么做。”   “我的话…”他稍微思考了一下:“既然做主已经决定要走上属于自己的道路,那么我便不会再去多插手。”   “所以?”她扬了扬下巴。   “恩,我的决定与瞳想的一样。”他上前一步,让两个人的距离更近:“我会和你一起去。”    ☆、悠之   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对于瞳来说,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无异于又一次将悠之放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上,那么结果就只能从再次杀死对方和被对方杀死当中选择。为了药师兜这个鼠辈,就选择了与悠之为敌,这样的想法让对于自己的鄙夷厌恶差点吞噬了她。   可是如果不去的话呢?   就放任悠之被这样一个混蛋当做傀儡任意耍弄吗?   做不到,只要稍微想想悠之正低眉顺眼的站在药师兜的身边,对他惟命是从,瞳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要随便是谁先来砍一通泄愤再说。   所以在前往药师兜洞穴的路上,她的脸色一直如同夏日雷雨前乌云堆叠一般阴沉。   “都听好。”她一直奔跑在队伍的最前端,与平时张狂相比明显低了两份的声音被风带后来:“宇智波带土被重创,就算他自愈能力惊人,这样的上也至少会给他带来一些不便,所以这个人交给你们解决——佐助,这次由你来带队,无论是击杀对方还是另有打算,都不必等我来做决定。”   被点名的佐助在一愣之后,竟然产生了一丝想要笑的冲动。   原本以为自己关心别人的方式已经非常别扭了,没想到更加别扭的鼻祖在这里啊。自己的心情已经乱成一团乱麻,却还在考虑部下也许想要对灭族的凶手复仇的心情,而把这个人专门交给了自己吗。   “啊,我知道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镇定沉着:“尽管把这个人交给我吧——瞳,你打算独自一人去面对药师兜吗?”他稍作停顿后便在对方开口之前抢先说道:“让我哥哥和你一起去吧,他还没有和我们打过配合战,碍手碍脚的,我不要他。”   “我要唔唔唔——”水月在意识到大事不妙的时候立刻举手想要表示自己不嫌弃这个人辣手愿意招揽他入伍,没想到直接被这个小混蛋一步跳过赖捂上了嘴。   佐助一脸正经,他的声音甚至没有产生任何变化:“怎么办,瞳?让他回去和卡卡西他们一路准备忍界大战吗?反正他也从来没有放心的下所谓的村子。”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水月勒得更紧让对方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不要排挤配合力差的同僚。”她有些烦躁:“在折回去太麻烦——他和我一起行动就行了。”   佐助深深地看了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的尼桑,应答了一声之后便不再说话,深藏功与名。   #我愚蠢的尼桑啊,欧豆豆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接下来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拇指#   其实要不是瞳现在因为遇上了悠之智商暂时有点没跟上,她其实很快就能发现,自己一边和宇智波带土遇上的可能性其实并不太大。对方怎么说也算是一个要成为拯救世界的新世界卡密的人,相比起与全世界为敌来说,和他们这几个人对刚不是显得太没有档次了?   所以小队在前进的途中顺利的有点让人觉得反常。   因为他们甚至没有遇上一个秽土来挡路。   “瞳?”被知名为三人小对新队长的佐助,在队伍停止前进后叫了一声表示自己的疑问。   遇上分歧岔路,首先征询大将的想法之后在发表自己的想法这是规矩。   要是不遵守这条规矩你会被好好教育到刻骨铭心再也不敢忘记甚至在说话之前会下意识地咬舌尖让大脑快速反应自己做的是否正确,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毕竟这里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站在眼前嘞_(:з)∠)_   “继续前进。”她勾起唇角,扯出一个看起来有些狰狞的笑容:“是知道自己必死的命运已经懒得抗争了吗,呵,药师兜,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啊。”   “那么要从这里分手吗?”宇智波鼬皱起好看的眉头低声询问:“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建议一起…”   “现在开始分散。”她几乎是立刻就打断了对方,手紧紧的握住了刀柄:“你们三个…啧,随便去哪里吧,去找宇智波带土拖住他,或者如果觉得害怕的话想要回去我也没有意见。”   “啊…”水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不满的看着瞳:“又出现了啊,一旦觉得可能会输就会说出这样刺伤别人的话——我告诉你我可是很受伤的啊大将,随从心理出现了难以磨平的创伤也没关系吗?”   “虽然经常说希望瞳能多信任我们一点,但是也许是因为我们太弱了,所以总是没有办法让瞳放心我们站在身侧。”香磷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这次要试试看信任我们一次吗?不会让你失望的。”   “...哼。”她将头撇向了另一边:“既然这么想要跟随我的话那就来吧——宇智波鼬,别傻站着了跟我走。”她转过身去像是要离开,却许久都没有动作,到最后,才有些听到她有些犹豫的声音:“宇智波带土他…不好对付,所以就算有人临阵脱逃我也不会追究的,所以——”   “别死了。”   她一步跃起,几个起落迅速消失在了林木之间。   “嘁,这个小鬼还是这么别扭啊,就不能好好的说一句比如我很担心你们之类的话吗。”水月不满的撇撇嘴,随后便整顿了脸色看向鼬:“虽然我很不希望你跟着瞳一起去,悠之把瞳托付给了我,但是你除了比我厉害之外我实在看不出你可以信赖的地方。但是这孩子现在的状况让我也没有办法就这么放心的让她独自面对那么诡谲的人。”   他看向宇智波鼬的眼睛更加认真:“要是你是独自一人回来的,那你就不必回来了。”   “虽然我理解你想要关心她的心思,但这些话并不需要你来告诉我。”他温柔的笑脸没有一丝破绽:“正如水月你刚才所说,就现阶段,我除了实力之外,也实在没什么让人觉得可靠的地方了,不是吗?”这样说着,他一边说着“不快点去追不行了”之类的话,向着瞳刚刚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然而他并没有追赶很久,便看到扛着刀一脸不耐烦的少女正蹲在一棵树上,在对方的目光捕捉到他的身影之后更是直接站了起来,用还未出鞘的刀指着他表达自己的不满:“慢死了,你以为你已经是八十岁神志不清行动迟缓的老头子了吗!”   他看着不耐烦的仿佛要开始踩缝纫机,却一直坚持到他像一个行动迟缓的老头子一样缓慢的追来也没有先走一步的少女,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抑制不住脸上的微笑。   “啊,抱歉,我来晚了。”他跃到瞳的身边,伸出手摸摸对方的发顶:“等我真的变成了八十岁神志不清行动迟缓的老头子的时候,瞳到时候可不要走的太快啊。”   一个叫做沃·镃基·硕德的伟人说过这样一句话,阻碍如同正义一般,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于是预想之中的阻碍可能睡过头爬起来之后很快便来到了眼前。   耀眼的红发即使是在昏暗的山洞之中也丝毫没有黯淡,如同猫一般的碧绿色眼眸却不似生机一片的火发,如同一潭死水不起半点波澜。   “真慢呢。”如同蛇一般黏腻的声音响起,却隐于黑暗之中不见身影,“原本这应当是一场精彩纷呈的戏码,只是抱歉呐瞳,我现在手头有相比起你更加重要的事情。”   对于对方似是解释似是挑衅的话语,瞳并没有给出丝毫的回应。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如同枯木一般无声的人偶,与对方仿佛是镜像一般,同时缓缓拔刀。闪着寒光的刀身一寸一寸的暴露于空气之中,刀刃划过刀鞘内壁的声音让人有些不自觉地瑟缩。   “鼬,你先走。”她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将左手举直,刀尖直指悠之,右手护与后颈,双腿弯曲蓄势待发。两人的动作如出一辙,无论是速度角度没有丝差异,瞳看着有些愣愣的悠之冷笑一声:“哼,这个时候看,你的左撇子倒真的是给现在的这番状况增添了不少喜感呢,镜像什么的。”   “我现在下达给你的任务是,找到药师兜,让他在我赶到的时候就剩下一口气。”架势摆好,她像一头锁死了猎物的豹子,却并没有如同面对其他敌人时一样开启写轮眼:“作为交换,我与你约定,我会活着来到你面前。”   说罢,她脚下用力,甚至在弹跳出去时可以清晰地看到刚刚所站的位置出现了小范围的龟裂。对刀声如同爆炸一般可怕,以这两个怪物为中心掀起的飓风使无数烟尘与细小石块骤然腾起,一时间迷得人无法看清眼前事物。   几声对刀之后,原本顺着气流方向悬浮着的烟尘突然出现了缺口,有什么被大力击飞了出来,力道之大甚至只让飞出来的人影在石壁上留下深深的凹陷。但她却丝毫没有时间留给自己恢复体力,几乎是瞬间就向身边躲避过去,同时,刚刚的位置立刻插上了一把同样从烟尘当中飞出的刀。   瞳擦了一把从嘴角流下的血紧紧地盯着烟尘正中,而那个丢失了一拔刀的残破人影此时却连站立的姿态也无法保持,他正在等待着秽土的身体重新恢复完成。   “哼,竟然被这种程度的人和术法控制,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她嘲讽着说道:“已经蠢到连杀死自己的人都不认识的地步了吗?时间应该还没过去那么久才对啊。”   “.…..”对方并不作出应答,他唯一做出的回应便是向瞳举起了手中唯一的刀刃,放弃了还尚未恢复完全的右手杀过来。   “...你这家伙,真的都不记得我了吗。”她用双刀架住悠之的刀,看着对方毫无神采的眼眸。这双曾经如同猫一般灵动的双眼之中,现在甚至映不出她皱着眉头的模样。   “像你这种家伙!”她的眼神凶狠起来,翻身躲开刀锋的同时将对方狠狠的飞踹出去,正如在几十秒之前他对自己做的一样。她看着他刚刚复原又被打烂的秽土身体:“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承认你这种东西是悠之呢!!!”   满溢与胸腔又凝聚在刀锋上的情感不可名状,也许叫做悔恨愤怒,也许叫做憎恨厌恶,她高高跃起刀刃一挥而下——   也许是角度翻转太快,她只觉得猛然的旋转后被重重的磕在了地面上,右手腕被对方卡死在手中,手中的刀则与对方的同时被击落,在空中旋转几圈插在碎石当中。另一把刀横与对方颈前,但她的脖子同样被对方的右手掌控。   啊,看来就只能这样了。   她觉得眼前的人影似乎有些模糊了。   明明,好不容易和别人约好了,会活着到他面前的。   也许是因为面前的人是悠之,所以才会连放弃的时候都这么干脆吧——不然你试试放一个宇智波带土在这里看她不分分钟想着如何反杀!   她的左手腕缓缓的垂下来,松开手任由刀落在地上。   可是预想之中被拧断脖子的痛楚却迟迟没有到来。   “バカな妹。”   在熟悉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她因为惊讶而睁大的双眼——   颈部的束缚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用力拍打额头的轻微疼痛。   面前的人双眸依然无光,但却已经不同于原来一般毫无反应,他的嘴角稍微勾起,连眼睛也半眯起来。   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头顶,额头贴上她的额头:   “お兄ちゃんは知らないの?”   “小萌?”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好了,一号男配宇智波鼬你可以去领杀青饭了 欢迎男主上场!! 关于最后那句日语的意思,就是这样的: 连哥哥都不认识了吗? 啊啊啊啊啊哥哥好苏 ☆、最喜欢最讨厌的你   一切的语言都没有了意义。   一切时间也没有了意义。   画面像是突然暂停,做着无规则运动的漂浮尘埃定在原点一动不动,战斗掀起的风也戛然而止。流动的跳跃的,激烈的起伏的,在这一瞬间都归于深深的宁静与虚无。   惯常在战斗中因为对方说了无关紧要的话而开启嘲讽毒液模式的瞳在此刻却像是被拔去了舌头,她原本就很大的眼睛因为惊愕瞪得更大,嘴唇动了几次却依旧无法说出有意义的只言片语。   “看到许久不见的哥哥,连人都不会叫了吗?”悠之拱了拱她的颈窝:“我是哥哥呀小笨蛋。”   “哥…混蛋!”   她像是突然找回了自己的神智与身体的主权,在下意识地按对方的话语说出一个字节后便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尖,眼神一瞬间凶狠起来,腾起一脚便将对方刚刚恢复的秽土身体狠狠踹飞了出去。一跃而起,她动作飞快的捡起身边掉落的刀剑,足下用力知道飞跃出去的瞬间脚下石块龟裂。她高举着手中力拔山兮的一剑狠狠劈下。也许是眼中本就有还未风干的眼泪,也许是在被灰尘刺激之后眼睛酸涩难忍,她一刀挥下时一同落下的还有令她觉得羞耻难堪却无论如何也忍耐不住的眼泪。   只是这原本气势十足光是伴随在锋刃周围的剑气就令人害怕的一剑,悠之似乎根本不打算躲避或防御。他眼中依旧黯淡无光,唇角却微微的勾起。他展开双臂做出迎接拥抱的姿势,等待着一剑再次将自己四分五裂。   “你这…混蛋!”   这一件在他肩膀上方约一公分的地方停住,瞳握剑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原因不明。恐惧?狂喜?愤怒?憎恨?无法言说已无法判断,也许所有的情绪已经汇聚在酸涩的眼中,在模糊了视线之后滚滚而下。她像是突然之间无法再承受刀剑带来的负荷,金属撞击石块发出的闷响在空旷的洞穴之中回荡。仿佛再次失语了一般,她踉跄着上前两步,死咬着牙关,只是不断地重复着每一个字音都是从牙缝当中挤出的同一句话:   “你这混蛋,你这混蛋,你这混蛋…”   你这混蛋算计我是不是算计的很开心啊。   你这混蛋看我每次都能踩中陷阱落入圈套那副蠢样子是不是让你笑的夜里睡不着啊。   你这混蛋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样才能和你一样光明正大的塞人却还能让我对他们信任非常呢。   你这混蛋…   你这混蛋知道那洞穿了你胸口的双剑同时杀死的,还有一个叫做高桥萌希的孩子吗?   也许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厉声喝问,想要讥讽出声,想要用轻蔑的语气不削的眼神向对方喷射毒液,但在开口之前,却都已经消弭了。   “好久不见啊小萌。”他丝毫不在意瞳混乱又夹杂着若有似无杀意的气息,双臂环住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你长成了让哥哥我感到骄傲的好孩子呢。”   一切的抵抗排斥在这一刻全都失去了作用。   她紧紧攥着对方前襟的手与咬紧的牙关终于慢慢地松开。   她用颤抖者的声音开口:   “.…..好久不见,哥哥。”   以及——   “我,很想你。”   很想很想你。   不管那边兄妹相认的戏码到底有多么的感人至深,与这边为了完成大将的任务已经开了须佐要和药师兜战个痛的宇智波鼬大抵是没什么关系的。   药师兜现在已经可以仙人化,并不十分好对付,即便是被人遇上都会感到苦手的宇智波鼬也不得不说现在要是都也让自己感到十分苦手。但是说实话,现在最让他感到担心的根本不适合便的情况。   就他对瞳的了解,悠之这个词语在瞳的世界当中是一张至高无上的特赦令。一切武力精神所不能征服的,只要这个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轻松解决,况且瞳的心中,被其它人奉为至高无上的【大义】也只是一文不值的破烂罢了。每次听到都忍不住开口嘲讽,好不容易忍住了那不屑的态度轻蔑的眼神总是在无比耿直的诉说着此人心中的浓浓嫌弃。   即使在战斗之中分心是危险之极的他也还是忍不住三心两意的去操心对面的情况。   就算是在分手之前对方大义凌然的说着“让药师兜就剩一口气”的话,估计也只是因为憎恶对方利用悠之吧。毕竟,说出“要是悠之能真正的存在在我的身边,多不可能多荒谬的事情我都会做,多可笑的方法我也会去尝试,即使与世界为敌那又有什么关系”的人,你能对她抱有多大的信任呢…   天呐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都要开始抱头痛哭了还打什么架呀!   即使理智已经在提醒宇智波鼬已经应当开始思考万一瞳临阵倒戈,自己应当怎么这三个人同归于尽的策略,但这次,相比起理智,他却更加愿意遵循自己自己的心。   【瞳不会放弃我】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树立起了什么不得了的自信心一样,专心起来面对笑的渗人的药师兜,决定不再思考那些让人心烦的问题。   毕竟——   那可是彼此留过印记的人啊。   然而,这个世界就是因为他是一个打脸狂魔所以才总是有被打的狠了的人想要毁灭他。   比如现在心情复杂的宇智波鼬。   他站在三个人的对立位,看着目光平静跟随在悠之身边的瞳。对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手持双刀安静的站在一边。因为刀身过长而她又十分矮小的缘故,刀尖被拖在地上。   “宇智波君,我打算听从哥哥的劝告加入他,我想要和哥哥在一起。”她严肃认真的开口。   鼬:……不是说好做彼此的天使的么你怎么转身就有了其他的翅膀:)   他试图开口想要劝对方再好好思考一下,却见她已经挥了挥刀:“多余的话不用再说了,反正你们就是爱通过可怕的言语让对敌人失去短暂的失去自己的思考能力,从而可以听你们摆布罢了。这种前所未见的能力我已经在那位漩涡鸣人身上体会过一次了不想有第二次体会。”   她的用词让鼬的眼睛微微眯起。   敌人?   “没错。”她已经摆起了架势:“如果我们不是一条战线上的,那么就只能兵戎相见。”   “...瞳,已经不再喜欢我吗?”他抬起手,将原本遮住半个手掌的袖子挽上去,手掌上依旧清晰可见已经结痂的牙印:“留下的印记也不作数了吗?”   “是喜欢的。”她难得坦率的点头,“所以,我想要你也加入我。”   悠之无神的目光滑过宇智波鼬的手掌,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是吗。”他点点头,轻松的笑起来:“既然瞳的心还在我这里,那就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说着,红色的巨大骨骸已经出现在周身将他笼住,两只巨大的骨爪颇有示威性。   “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瞳全身一顿,她动了动嘴唇想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并不开口只是勾起了唇角,弯起了眼睛。   “是啊,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的周围也同样出现了金橙色的巨大骨架。   然后药师兜觉得自己收到了一万点伤害!   这三个人一言不合就对他开始发起集火猛攻看样子是想要一波带走啊!   更可怕的是当他试图通过术式再次控制悠之时,他发现根本毫无作用。   “真蠢啊你,越活越回去了。”即使是双目无神,他也能从对方的笑意之中读到无限大的嘲讽,相比之下瞳真是温柔无害又可爱。嘲讽版的悠之上线之后并没有发动反派们的被动技能强行解说,而是直接将刀刃横在了药师兜的颈侧:“小萌,你想怎么做?”   “还是先解除秽…”   “我在和小萌说话,不要插嘴。”他并不看刚开口的宇智波鼬就直接截断了他的话,随后踢了踢已经反抗不能的药师兜:“小萌想杀了他吗?”   “要杀的。”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可是我觉…”   “我们自家人说话,外人不要插嘴。”   某个外人:“……”   “那个,哥哥(欧尼酱)…”瞳全身一僵后突然出现了一种鼬从未见过的模式,她用一种细软的声音,一种撒娇一般的动作轻轻地摇了摇悠之的衣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一下自己后低下了头:“这个是宇智波鼬君。”   第一次被称为君然而并不开心的宇智波鼬君(微笑):“你好,我是宇智波鼬。”   第一次面对这样模式的妹妹介绍给自己其他男人的欧尼酱(冷漠):“呵呵。”   第一次尝试把自己的男朋友介绍给欧尼酱的瞳(意外):“诶欧尼酱你很喜欢鼬吗?鼬我哥哥很喜欢你。”   宇智波鼬:“到底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   瞳:“因为我哥哥笑了啊。”   悠之:“呵呵。”   瞳(指):“你看他又笑了。”   这样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毕竟所有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场老油条,深刻的明白敌人随时都想着反杀没有时间在这里瞎比比了。悠之终于正色的看了一眼这个(比他还要高)的男人:“你应该庆幸我已经死了,不然的话今天你全身的骨头起码都要断一边。”他不等鼬回话便直接指了指药师兜:“交给你吧,就当是初次见面礼。就像刚才说的,我已经死了,小萌也已经长大了,她有自己的路想要走,我不会在多加干涉。”   “谢谢你。”这一声道谢无比的诚恳,毕竟他对于对方只需要一句话就能立刻让瞳和自己死生不复相见的实力毫不怀疑。   他征询瞳的意见,见对方并不反对便控制药师兜,开始解除秽土转生。   “哥哥!”瞳看着对方开始产生变化的身体突然拉住了悠之的衣袖,好像这样做就可以让她莫大的安心一样:“不要走。”   “说什么傻话,原本睡的正香的时候突然被人掀开了被子,就算是小萌哥哥也要生气的哦。”他摸了摸瞳的发顶,“不要哭啊小萌,你都已经长得比哥哥年纪还要大了,已经是一个漂亮的小姐姐了哦。”   他说着轻轻推开瞳,离远了两步。秽土转生之术随着药师兜最后一个结印完成终于解除。灵魂突然之间脱离并不属于自己的肉体,悠之穿着宽大的袍子半浮于空中。   “看来马上就要真的离开了呢。”他抬起手臂,看了一眼自己正在发光的手掌后果断的向瞳伸开了手:“过来,小萌。”   明明是灵魂却依然有实感,原本毫无褶皱的袍子被紧紧攥住之后便出现了无数折痕。瞳将头埋进袍子之中,感受着对方用熟悉的手法拍打着自己的后背。   “哥哥真是个混蛋。”她的声音有一次不稳起来:“我…最讨厌你了。”   “是吗?可是我最喜欢小萌了哦。”他一点都不在意的模样:“所以,小萌喜欢的,我也会一起喜欢。”   “那位宇智波君。”他开口叫了一声站在不远处的鼬:“我这个混蛋,就把我的珍宝托付给你了。”   “哥哥,不要走!”感到抽离的力量开始变大,她有些慌乱地想要拉住对方的衣袍,却最终也什么都拉不住了。   而这个直至离开也依旧满脸笑容的英俊少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与当年也一模一样:   “小萌,要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好,那么现在例外也要开始进入倒计时了 诶呀呀真是不容易啊我险些都要忘记它了【远目 看到这里其实各位也已经明了了,斑爷已经没有机会出场了,药师兜在复活他之前就被敲掉了所以死战马上就要结束了 哥哥真是我的真爱啊只出场短短几章就让我燃起了浓浓的换男主的想法 另外鼬哥你一定要感谢我啊哥哥大人一出来的时候差点就要变成男配的你 在我天人交战无数天之后终于还是坚定的站住了你是男主的立场! ......所以能把您的写轮眼收起来了么【微笑 ☆、骤雨初歇   一直到自己紧紧抱在怀里的人越来越抓不住,实感越来越低,到最后光子散尽,她的双臂只能紧紧的抱紧自己,却像是力气渐渐耗尽一样缓缓的跪倒在地上。   瞳始终没有把头抬起来,只是死死的埋在自己的双臂之中。鼬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两肩微微颤抖,没有犹豫便将自己的外袍脱下,兜头将她蒙了起来。   “好,这样就看不到了。”他隔着袍子拍了拍瞳的头顶:“没关系,我的袍子很厚哦。”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她下意识的神经紧绷,却带着余温在柔软布料与皮肤接触后又放松下来。这并不炙热的温暖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瞬间的错觉,仿佛有人在滂沱骤雨之中为她撑开了一把这巨大雨幕的伞。她刚侧过头去想要看清那人的面孔,却在转头之前似乎被更加柔和的温暖包裹。   坚实的,可靠地,有力的。   紧贴在背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心跳的节奏。   “站在雨中很冷吧。”他说着收紧双臂,将被袍子笼罩的娇小少女完全纳入了自己的怀抱当中:“别害怕,不管是瞳还是萌希,我都和你一起。”   我都和你一起。   真是动听。   “哥哥是个混蛋。”鼬有些意外的感到自己用抱着她的手臂被对方犹犹豫豫的用只须轻轻一动便可挣脱的力气握住,她有些闷闷的声音从袍子当中传出:“他只会惹哭我,每次每次,总是惹哭我。”   不像平时嚣张狂妄不可一世的瞳,她现在平和的甚至让人感到不可思议,而且还带着一丝这个年纪的女孩再遇上不顺遂的事情后便会向亲近的人所展示的委屈。   也许现在在他怀中的人并不是强大凶悍以一当百的瞳,而是被当做掌上明珠疼爱的萌希吧。   原本以为她也许会想好不容易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将曾经不敢提及的往事用略带委屈的沉闷声音一点一点的诉说,可是没想到她在说完了上面那一句话之后便把自己缩成了一团,两秒后松开了握着鼬的手:“真是的,说这个干什么——要是说大将因为外界刺激过大一下子做不出反应,那你是干什么的啊宇智波鼬!”她霍的从地上站起来,脑袋上搭着的宇智波鼬的袍子随着她的动作滑落,顺便将原本就因战斗而略显凌乱的头发变得更乱。   她一步一步向还没有恢复神智的药师兜,拔出在腰侧的双刀握于手中,一脚踩住对方的胸膛高高举起自己的手臂。刀锋上闪着让人胆寒的光芒,而她眼中的锋芒更甚。   “瞳大人言而有信,说话算话。”她冷冷说道:“说让你付出代价,就让你付出代价。”   手起刀落。   井喷的血液溅在墙上,咕噜噜滚到脚边的球状物被一脚踢开。   她穿着深色的衣服,即便有污秽被溅在衣袂上也迅速阴影。有几滴鲜红溅在她的脸上,给原本看起来稚气十足的脸上增添了无数妖冶与肃杀。   “走吧。”   她经过鼬的身边。   “上战场的时候露出这幅表情的话,我可是不会管你的——不要给我丢脸啊。”   鼬轻笑一声,缓步追上去:“是,毕竟,我可是瞳大人的人啊。”   瞳一个趔趄。   秽土转生被解除,数量庞大实力强悍的绘图军团瞬间瓦解,灵魂回归净土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释怀的表情。   “切,瞳这混蛋,还算是说话算数啊。”多由也抬起手看着自己脱离了秽土躯体的灵魂,在渐渐升空的时候伸了个懒腰:“啊,这次大概终于可以不被打扰了吧,真是的,我明明都还没有检查看看她吹笛子的水平有没有进步呢。”   “算了吧,好不容易能重新回归,还是别继续搞事情了。说真的这家伙还真是比原来还要强了呢。”左近回了一句。   君麻吕冷哼一声:“可是她的身高大概永远只能停留在这个水平了吧,真可惜。”   “……君麻吕,这话你要是让她听见的话估计要魂飞魄散了。”   曾经同为隐忍的最强六人,尽管落败于瞳手上,但这群人似乎内心并没有什么怨恨。   这样的结局并不怎么让人难以接受。当年她的年纪还不足以让人投入过多的注意力,谁也没想到曾经那个随时都噙着眼泪,没人拿她当回事的小女孩会成为让所有人身首分家的大杀器。   但这又怎样呢?   反正死都死了,怨恨什么的也许并不那么让人铭记,反倒是让人翻出了许多被尘封的温暖。   多由也为保护小弟痛打挑衅者,威胁对方不准哭说“再哭就杀了你”,却因对方别的差点晕过去只能背过身去假装没听见对方的抽泣声。   君麻吕日常安利爱豆,有一大段时间瞳看到君麻吕之后都会远远的躲开。   不知道和自己说话的到底是左近还是右近老叫错,总是被对方嘲笑到眼泪汪汪,然后就会有一边咆哮着的多由也从走廊的尽头像是一辆战车一样飞驰过来。   吃着次郎坊的薯片,听着鬼童丸的抱怨安心的让对方多手上阵帮她编一脑袋的小辫子。   在那个冰冷刺骨,随时都有死亡阴影笼罩的蛇窟里,这点温暖,曾经让许多人都忍不住下意识的靠过来。   “嘛,反正小孩子长大了之后也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在这里也可以骄傲的和你们说一声了。”多由也脸上的表情甚是得意:“还是老子的小弟最强!”   鬼童丸:“一脸冷漠,最后你还不是被你小弟搞死了。”   次郎坊:“实力懵逼,最后你还不是没想到小弟有反骨。”   不过管他呢。   反正都死了。   在重新奔赴战场时,瞳偷偷的看了好几次在身边并肩而行的宇智波鼬,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却几次都不曾开口。最后一次,当她又偷偷的将目光偏移过来时正好对上鼬温和的眼眸。   “怎么了?”   “...不…”她摇摇头,却在沉默半响之后终于像下定决心一样开口:“喂,我有事请问你,你要和我说实话。”   “恩,我以为在我成为瞳大人的人之后就没有对你说过谎话了。”他好整以暇的开口,欣赏着身边的少女突然慢一拍的动作,决定在她恼羞成怒发火之前见好就收,于是轻咳一声正了正神色:“说吧,我答应你不会说谎。”   “当时,你是怎么知道我…并不是真的打算与你为敌的?”这个问题她一直没有清楚。自己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善意,但这个人却像是已经了然一样,毫不犹豫的加入了自己的最后阵营:“万一哥哥并没有摆脱药师兜的控制,而我是真的倒戈了呢?”   那个时候你怎么办呢?被我杀死或者杀死我吗?   “恩,也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我知道你没有。”他一步跳到瞳的身边,拉住想要跳开的瞳后伸出手臂靠在树上阻断她继续向前的动作:“因为,瞳不是还喜欢着我吗?”   背靠冰冷的树干,瞳下意识地感觉十分不妙,她皱起眉头语气不悦的提醒了一句:“要是你忘记了的话,我就提醒你一句,我们正在赶往战场,时间万分紧急。”   “我当然没有忘记。”一边说着,他一边缓慢地靠近:“嘛,一直急行赶路的好处,就是即使会因为重要的是稍微被拖慢,也会马上赶上来。”   然而,拖延时间的代价就是,当自诩战场收割机的瞳抵达战场时,只被告知了战斗的大头已经结束了。   “秽土军团解除之后我们的压力突然就小了许多,进程加快后就十分轻松了。”佐助将草薙剑收入鞘中,向迟来的大将和兄长解说现在的状况:“虽然只赶上了扫尾的工作,但是不得不说你们真的帮了很大的忙。”   “...所以,战斗已经结束了吗?”瞳面色不渝,“那个智障呢?”   “.…..对不起,我并没有完成斩杀宇智波带土。”   “不,不怪你,要是我在这里他早就脑袋搬家了。”她冷哼一声沉默下来,半响之后突然像是酝酿了半天火山爆发了一样突然暴起,抽刀向身边的宇智波鼬劈过去:“说不耽误不耽误结果最后连最后的人头收割都没赶上宇智波鼬吃我一百刀!!!”   伫立于滂沱暴雨之下的少女之后如何了呢?   在冰冷的雨水浸湿头发,顺着脖颈没入衣领。乌云浓的化不开,仿佛要一头压下来一般。   快要冻僵了。   快要死掉了。   在少女的头再度低下之前,她赶到暴虐的雨点突然停止了一般,只是耳边不绝的噼啪声在宣召着雨势依旧。   有人手执雨伞站在她的身边。   “要出去吗?”他嗓音温润。   “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就带你去阳光之下。如果你不想跟我走,那我就和你一起在这里看雨。”   “要走吗?”   要走吗?   他的手看起来修长又有力,手掌上有薄薄的茧。她试探的将自己的手递过去,微凉的指尖被温热轻轻包裹。   要走吗?   她歪歪头。   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面孔。   “恩,走吧。”   她点点头。   雨势似乎渐渐变小,连乌云也散开了些,有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云层间的缝隙洒落下来。   “雨似乎停了。”他说。   “恩,雨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噫,这个鼬已经不是我们知道的那个正直向上的鼬了! 恩,因为没有了轮回眼斑爷又不出场 药师兜的秽土大军有已经狗带了 我实在想不到土哥到底怎么凭借一己之力单挑这么多人 正文到此就结束啦,我会放几个小番外,然后咱们就下篇文见! ☆、十年之间   “小鬼,不准发声。”   带着稚气的嘶哑声音压得很低,刀尖直逼喉咙,铁锈味四下蔓延,杀气几乎让房间内的空气都凝固了。血迹斑斑的矮小少女手指双刀踩着面前衣服上胡抹着不知名食物残渣的小男孩的胸膛,刀刃垂直在他颈上。   “这是哪里,你是哪里的忍者。”刀刃向下,破开脖子上的第一层皮肤,鲜红的血细细的如同一条小蛇一般流下来,她像是未曾察觉小孩子被吓的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只是一味的散发着自己的威慑:“最好别说谎,我一瞬间就能让你…”   “出了什么事?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玄关处传来温和的声音,紧接着便有人走过来。   伤痕累累的少女瞳孔一缩,在来人推开房门之前姿态瞬间转变,原本被踩在脚下的小男孩已经被她提在手中挡在身前,刀剑从来没有离开过小男孩的脖子。她看着打开门的高大男人,示威一般的将刀又往上递了递:“劝你最好别动——如果想要这小鬼活命的话。”   宇智波鼬觉得,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现在应当是三十一岁,瞳应当是二十七岁了。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自己无比确定瞳并没有外遇或者私生女,谁能解释一下突然多出来的这个破破烂烂的,像是瞳的迷你版的小东西到底是什么鬼?   桥豆麻袋。   迷你版?   “...瞳?”他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对方没有给出任何回应,野兽般的眸子警觉地盯住他。   像是权衡完毕,她飞起一脚狠踹向男孩的背部将他超宇智波鼬飞过去,甚至随手握起放于一边的木质粗棒针,将尖锐一端朝着男孩的脊髓点投掷过去,自己则破窗而出。   救下这个小鬼,还是来追自己。   选吧。   “唔,呜哇啊啊啊啊啊!!!”被踹飞的宇智波翔阳只听见了短暂的叮的一声,并不知道刚刚自己差点就被杀死了。回到了爸爸的怀抱里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觉得全身都痛了起来,五岁的小朋友,明年才入学忍者学校,突然遭到了这样的洗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是尽管哭成了一坨马赛克,翔阳还是说出了让他觉得最惊悚最可怕的事情:“呜哇哇啊啊爸爸妈妈变成了可怕的人!!!”   宇智波鼬安扶着哭成一坨的儿子,从对方断断续续的叙述当中渐渐理清了事情的头绪。   妈妈最近一直在利用闲暇时想要偷偷地织一条围巾送给爸爸,但是苦于织的实在惨不忍睹所以大半个月连两排都没织完。今天他过来想要让妈妈教自己如何熟练使用双刀时,妈妈在答话之前突然被一团白雾笼罩,几秒后有一个小矮子冲出白雾一脚放到了自己。   “呜哇啊啊啊我要妈妈!!!”他顾不上还在疼痛的后背又一次扑到父亲怀里:“妈妈去哪里了!!”   “妈妈刚才跑了。”指了指地上的玻璃碎片,鼬郑重其事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那么现在,爸爸去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翔阳去找佐助叔叔,要是他不在就去找卡卡西或者其他认识的人。”   突然被父亲用这样郑重的眼神看待,翔阳忍不住停止了后背,努力让满脸鼻涕眼泪的自己也看起来更可靠些:“唔,唔恩…那就交给你了。”他用袖子擦了一把鼻涕:“约好了,一,一定要把妈妈带回来啊!”   可是虽然说是“爸爸去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事实上,这位爸爸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他重新回到那间房间查看试图找出蛛丝马迹,然而除了对方身负重伤之外,他完全提取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而且就当时看到衣服上沾染的血迹,她移动过得位置都留下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血液的颜色明显较深来看,她除了多处受伤外,应该还中毒了吧。   “看年龄,应该是十二岁左右吧。”他略作思考,跳窗而出向着与瞳刚刚逃走的反方向疾驰而去:“这个时候的事情,还是去询问一下那个人的好。”   与此同时,尽力躲避了所有被自己发现的暗桩,最后终于来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树林里的瞳,心情也是十分崩溃的。   原本以熟悉写轮眼用法为由,被派去剿灭一个实验室失败产物的瞳,在被发狂的实验体逼至绝路以为没有希望了的时候出发了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机关,被白雾喷了一脸后,就出现在了完全陌生的地方。   刚刚和自己打了照面的男人十分强大,也许十年之后的自己可以与他一战,但现在的她,估计也只有被秒杀的份了吧。   从来往行人商贩的谈话中得知她正在一处叫做木叶的地方。原本应当被重获自由的喜悦冲昏头脑的她,此时拖住一棵树,另一只手痛苦的捂在胸前,咳嗽了两声后忍不住吐出一大口泛着乌黑的血来。   “...不行…”她有些艰难的从后腰的包里掏出一管蓝色的药剂,只是迟疑了片刻便打开塞子一饮而尽。   如果说在可能会死和一定会死之间做选择的话,恐怕所有的人都回去赌上那点微弱的概率。   药剂滑下喉咙,如同吞了硫酸一边灼烧着来到胃部。这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仅仅只是让她皱皱眉头后便不再理会。她身上的伤口随着刚刚的疾奔再次裂开,汩汩的流着血,假如这里有敌人,很快就能顺着鲜血的味道找到她。衣服已经被凝固的血液和伤口粘黏在了一起,而时间紧迫,根本没有时间给她细心处理。她深吸一口气,布料与皮肉分离发出的微小声音让人汗毛倒立,连瞳的头上也布满了冷汗。   她只挑了撕裂较为严重的几处伤口简单的包扎,剩下的视若无睹。伤口密集如同鱼鳞一般,一个一个的处理过去,恐怕到天黑也不能完成。   疼痛的刺激让药剂发挥效用时使人头脑发胀的副作用明显降低。尽管身体不可遏制的开始颤抖,她的嘴角却勾起了让人不适的弧度。   “呵…确保万无一失的特效解毒剂吗…真是万无一失啊。”   烧灼感从胃部蔓延,食道气管最后甚至来到了表层皮肤。   要逃。   要活着。   一定要活着。   “自由,自由了吗…”   她颤抖着,却坚定的向前走去。   大蛇丸并不在,在的是药师兜。鼬简单说明情况后,要是都低头沉吟片刻发出一声略带遗憾的低呼:“竟然…成功了吗?”   那名十二岁的少女确实是瞳,此时的她应当是正在执行清扫任务。   “这次的任务明显的超出了她的能力,本来是想要除掉瞳这个越来越强大的不安定因素…现在早就已经没有这样的想法了请不要用这样的可怕眼神看着我鼬君。”   已经得知了想要的消息,鼬手中捏着药师兜给的解毒剂在屋顶之间飞快的跳跃着。   尽管做得极尽隐秘,但就凭现在的瞳,想要逃得过鼬的眼睛还是太难了,找到她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现在的情况实在算不上好。   大约是大蛇丸刚刚执行任务回来遇上了这幅模样的瞳,还没来得及友好的打个招呼,对方转身就跑。   跑了没两步就停下了脚步。   因为鼬截断了她的后路。   瞳的眼中这时才出现了慌乱,她左右戒备这这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冲上了一招秒了自己的人,却迟迟不拔刀,到最后自嘲的一笑:“...我还以为…”   还以为,好不容易自由了呢。   “可是好不容易获得的东西,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拿走!”刀锋霍得弹出,她闭上眼将脖颈送上刀刃,心中竟然有了难得的释怀感。   赎罪了吗…   她这样想着。   答案当然是没有啦!怎么可能有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在自己面前突然自尽啊!   所以瞳在赎罪之前就被击晕了。   “这是怎么回事?”大蛇丸粘腻的声音响起。   “怎么回事的话,这时我才比较想问的问题啊。”鼬小心的将解毒剂喂给她后才缓缓的回答了大蛇丸的话:“大致的情况,我和药师桑了解过了,她的情况不太好我就先走了。”   大蛇丸:……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鼬刚刚看自己的眼神好可怕哦…   在意识凝聚之前便开始搜集信息,找寻逃离的最佳路线,意识回笼之后甚至不太需要视觉辅助就可以迅速逃走。   本来应该是计划通的,可是现在实施起来估计特别艰难。   因为她的手正被别人握在手中。   “醒了么?醒了就睁开眼来吧。”   是之前的那个男人。   睁眼是吗?虽然现在还不能运用纯熟,但释放简单的幻术已经可以做得到了——那就趁他懵逼的时候逃走吧!   三勾玉在眼中汇聚,原本信心满满的一击必杀在睁眼的瞬间就被光速打脸。   那男人的眼中晕染着从未见过的美丽图案,惊讶之余,瞳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幻术并没有给对方造成应有的伤害。   “...你是什么人。”她闭上眼收起三勾玉,再睁眼时黝黑的眼眸如同墨玉一般。   “不和我正面对抗是聪明的选择。”他也收起了眼中摄人的图案,微笑的指了指自己:“我叫做宇智波鼬。”   “...瞳。”   宇智波鼬的老婆丢了,因为来了个私生女(呸)。   这样可怕的流言在鼬牵着一个一脸不情愿的少女从医院走出来后迅速席卷了大半个木叶,并在占据了整整一天的头条后销声匿迹。   那个凭空冒出来的私生女拥有可怕的眼神和强大的实力,年仅十二岁下手却比二十岁的人还要狠厉,一旦出手非伤即残。   ↑并没有人实践过,第一个逗号之前的有目共睹,之后的来自于药师兜。   原本以为自己又会陷入这样或者那样的实验当中,瞳暗暗握紧了腰侧的刀柄却苦于这个男人滴水不漏毫无缝隙的姿态。   “想要偷袭我吗?”对方平和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不。”她一脸平静地否认,看鼬抬了手,下意识地闭上眼准备好接受对方的迎头痛击,最后却只有温暖的手掌落在自己的头顶。   “想要偷袭我的话,随时都可以——不过就现在你的而言,恐怕能成功的几率还是非常小呢。”   他的声音温和带着笑意,瞳忍不住微微抬起头稍微打量一下他,在两人目光相对时又如同被蜇了一口一般迅速移开。   这个男人十分奇怪,他似乎并不打算杀死自己或者将自己用于其他的实验,只是在非常郑重的告诫了自己一遍“不要随便伤人”之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不杀我吗?”她皱着眉头询问,洗过头发后未擦干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地板上,发出微末的一声轻响。   “不啊,为什么要杀你?”鼬擦拭着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回答道,看着还站在房间门口皱着眉头的瞳好心的提醒一句:“瞳啊,以后这种问题不要等到半夜再来问我了。”   “为什么?反正你也没有睡觉啊。”她下意识的反驳一句,随后立刻低下头:“对不起,我知道了。”   “...并不是在责备你,只是想起了一些对于你来说是未来,对于我来说是从前的事情。”他笑了一声:“不管你相不相信,十年之后你每天都会这样帮我擦头发哦——要不要来试试看?”   机会。   她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赤脚踩在木地板上走进去,爬上床,她半跪在鼬身后擦得心不在焉。   手握住毛巾两头,向下移动至颈部绕一圈后发力,只要能完成上述动作,以她的臂力有把握瞬间完成绞杀。   要做吗?   要做吗?   “说起来,这是瞳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吗?”   突然响彻在房间里的声音吓得她几乎一抖。   “啊,是啊。”   “那也难怪,你的手法很生疏啊。”   瞳的动作一顿。   你特么还敢嫌老子手法生疏?分分钟绞死你信不信!   “以前也有人这样给瞳擦过头发吗?”   这种事情,大概只有已经死去的高桥萌希曾经有这个荣幸享受过吧。瞳于鲜血与死亡当中诞生,背负深重罪孽,不是自己揣着刀子站在别人背后就是感觉每个站在自己背后的人都揣着一把刀子,哪里有资格享受这种事情。   “没有。”她回答得飞快。   “是吗。”他点点头:“好吧,既然如此,那我来帮你擦头发吧。”   “什…”   她甚至来不及提出自己的反对意见就已经被这个人提进了他的怀里。她全身僵硬的戒备,只要对方胆敢有半分动作就随时和他鱼死网破。   在还带着对方温度的半湿毛巾拢在自己脑袋上的时候,她甚至下意识地想要袭击宇智波鼬。   “抱歉呐,因为我懒得去找一条新的毛巾了就用这条给你擦吧。”   与自己不同,宇智波鼬的动作专注而娴熟,仿佛曾经已经做过无数遍一样。   “你…会杀我吗?”   “不,不会。”   他温和的回答。   也许是这样难得没有铁锈味与霉味交织在空气中,没有尖叫声与诅咒求饶涌入耳道,没有疼痛与恐惧刺激神经的环境太过安逸,让她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她甚至没有发觉自己在对方的擦拭中已经如同猫一样半眯起眼睛。   松懈下来后,她无意识的顺着对方的话接下去:“可是我是一个很坏的人啊,很坏很坏罪孽深重的那种。”   “不会。”他回答依旧飞快:“我会和你一起。”   “什么?”   “我会和你一起。”他依旧专注的擦着瞳已经不在滴水的头发:“风雨中阳光下,我会一直在瞳的身边。”   “我似乎并没有说过吧?瞳未来会成为我的妻子,是将我从错误的道路上拉回来的人。所谓的罪孽,如果真的存在的话,那么我会同你一起背负。”他的眼眸温润,嘴边的笑意也十分柔和:“所以,不要害怕,你会有许多可靠地伙伴,不管何时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人。”   她无话可说,却不知为何在低下头时模糊了视线。   在可以把两个瞳重新换回来的阵法完成之后,瞳在踏入阵法之前停下脚步。   她回过头,看到对方眼眸中自己的倒影:“那要是没有伙伴呢?”   “那也不用害怕,我会一直在未来等待着瞳。”他微笑着。   “恩。”她点点头,不再犹豫的踏入发出强烈光芒的阵法。   【我在未来等你】   【我现在就去,跑着去】   ==============   嗳,就这样完了,你没看错,就这样完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仅仅只是阿幽一个临时开启的脑洞啊 考究什么要不得要不得啊 权当开心一下好了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